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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放下书,板着脸对林甸道:“你这懦弱性儿该改一改,和自家人都没话说,以后出了门遇见外人怎么办?将来你科举高中,得机会见皇上,也不说话?等着抄九族,连累我和你爹西去。”
黛玉后面这句,特别提了下林甸的爹,也就是林如海,她想试试林甸到底认不认。
林甸听这话,急了,抱着黛玉的腿哭道:“我以后不会了,姐姐别生气。等将来我一定做大官,发大财,让姐姐和,和爹爹一起享福。”
黛玉听见林甸说出这样乖巧的话,心知这些时候没白疼他。当初苏氏领他进门的时候,黛玉就觉得林甸是个孝顺乖巧的孩子,她果然没看错。
黛玉笑着刮一下林甸的鼻子,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叫紫鹃拿两块核桃松子桂花糕给他吃。
林甸最喜欢吃这样点心,高兴地端着小盘子,拿起一块啃起来。
“只许这两块,不许多了,这东西甜腻,你吃过之后要净牙。”
林甸乖乖的点头应下,冲黛玉嘻嘻一笑。继续埋头吃,不一会儿吃完了,他仍想赖在黛玉怀里不下去,就一字一板的读起黛玉拿的那本书来。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摘自《中庸》第十四章)
黛玉蹙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都认识”
林甸笑嘻嘻的点头,仰首对黛玉道:“这些字,姐姐都教过我的。”
黛玉在扬州的时候,确实有教过林甸认字,不过那都是她的启蒙教育。像他刚才读的这些字之中,有些繁体复杂的她只是写了一遍,告诉林甸念什么。那时候林甸也不说话,黛玉以为他根本没听进去,权当做启蒙,却没想到林甸早记住了。
林甸的聪慧让黛玉意识到自己该重视他的教育问题了。这样聪明的孩子,只要加以适当的引导,必成大器。林家传到他这一代,说不准能继续繁荣下去。
于是,黛玉把给林甸找先生的计划提到日程。
除了贾家人,黛玉在京都城根本不认识别人。贾家男子都是什么德行个个不学无术!黛玉可不想托贾母或是贾政什么人给林甸找先生,找来的说不准会教出什么样儿。她更不会叫林甸去贾家宗学上学,那学堂就是给薛蟠和宝玉几个男子胡乱厮混的地方,男风盛行,别提多乱了。将来若把林甸带的不学无术,又好男风,林如海还不得背过气去?
找先生这个问题,一定要慎之又慎。
如果书信一封给林如海,让他请人送过来?可是山高水远的,一路折腾下来小半年也过去了。
黛玉思来想去,还是叫人去外头打听一遭,哪家的先生好,等定下了再说与贾母。林家在京都城没有知名度,所以没办法以林家的名义,更不能以她一个姑娘家的名义请人,所以这事儿必须通过贾母,以荣国府的名义来。
次日,黛玉便打发人去打听,到晚而得到回话儿,正有个姓南宫的四品翰林外调去做知府,他家的西席决定留京,便空闲下来。这个人姓欧,年纪三十五,是个秀才。
这位南宫翰林曾是先科榜眼,学富五车。黛玉料想他家请来的先生,必然有所不同。遂定下这位欧先生,请贾母出面邀请,钱这边由她出。
贾母听说黛玉要给林甸请先生,正要找人着手去办理。
宝玉听说,快语道:“何必如此麻烦,叫林弟弟和我一样去学堂,自有我照应着他。”宝玉说完,把头转向黛玉,保证道:“林妹妹,有我在,你可放心了。”
黛玉没去看宝玉,对直接对贾母道:“以弟弟的性子恐怕不行,去学堂的事儿等他再大些的时候再考虑吧。况且弟弟年纪小,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宝二哥的性儿有时候还像个孩子呢。即便是个大人,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倒不如在家里头安心。”
贾母觉得黛玉说的在理,遂点头应允,吩咐贾琏办理此事,银钱也不必黛玉再拿,就从当初她放在王熙凤那一千两银子里出。
黛玉见贾母执意,便没坚持,只是私下里叫人给贾琏八十两银子,全算作他请先生跑路的费用。
贾琏拿人钱财,自然要妥帖的把事儿办好了,当天下午,便请来了那位姓欧的先生。
这欧先生算是个怪脾气,非要先看看孩子再定。欧先生瞧了瞧林甸的资质,见他虽然有些胆小,但十分的聪明伶俐,将来或可成材,遂应允下来。
教书的费用每月十五两,一年共一百八十两,一次性付清。
黛玉在王熙凤那边放着的钱,早挪作它用了。这一次就出了一百八十两这么多,王熙凤心疼的肝疼。
王熙凤对贾琏抱怨道:“一年一百八,他要在这住上四五年,单这一项就赔光了。保不准咱们还要往里搭钱。”
“我说你小气,算计那么远去。人家林妹妹来,咱们花点钱往她身上算什么?再说这不还没花完么,等再过两年就嫁人了。你叫她在这住五年,她也不住!”贾琏自己得了八十两私房,乐得屁股开花,才没心思去管媳妇操什么心。
王熙凤听丈夫这么说话,不高兴道:“我说的是林妹妹么?这些年,她怎么吃怎么穿,我抱怨过么?我说的是林甸,林姑父刚认下的继子!他跟咱们没有半点亲戚,凭什么拿钱往他身上赔?再说这林妹妹三两年就嫁人了,他林甸呢?他今年才四岁!”
王熙凤言外之意,如果这林甸继续住下去,得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
、28第二十七章 宝玉发痴
贾琏皱眉,听着媳妇说的在理。想了想道:“等林妹妹嫁出去,林姑父哪好意思单留他在此,你多想了。”
王熙凤合上账本,叹口气道:“算我多想吧。你当我想这么小气?瞧瞧你家这乱账,钱多什么都好办,这紧巴的,每月要算计着糊弄千余口人吃上饭,一点都不容易。”
贾琏胡乱听着赔笑,怕王熙凤再和他唠叨什么账目,笑嘻嘻的给她捏肩膀,哄着她。没一会儿,夫妻二人滚到床上去了。
陈嬷嬷哄睡了巧姐儿,来到王熙凤屋前准备告假。
平儿正守在外间绣花,陈嬷嬷笑眯眯的凑过去,意欲询问二奶奶是否得闲,忽然听见里屋传来微弱的喘息声,陈嬷嬷脸随即红了,心道自己来的不巧了。转身欲走,做针线的平儿才瞧着她,叫住了陈嬷嬷。
“什么事儿?”平儿问她。
陈嬷嬷笑嘻嘻的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事儿,只是我那小妹妹从扬州搬到这儿了,捎话给我,叫我过去瞧瞧。我瞧着巧姐儿这边安稳着,少我一日也没什么,便想着找二奶奶告假一日,去我那妹妹家瞧瞧。”陈嬷嬷别有意味的往里屋的方向瞟一眼,叹道:“可是我来的不巧了。”
平儿闻言笑了,道:“多大的事儿,你且去吧,回头我和二奶奶说去。”想了想,又问:“你去的是哪家?二奶奶问起我,也好方便答。”
陈嬷嬷赶紧道:“商户楚家,他家就在两条街外,原来是平南大将军的府邸。”
平儿听闻此言,心料这家是个大户。楚家作为商户,能住得上将军府那样达官显贵聚集的区域,必然不简单,说不准朝中有人。可巧了,她先前伺候琏二爷的时候,就听他提起过一个姓楚的商户大族,貌似和薛家一样,是皇商。(
只不过薛家经办的是皇后内务所需的丝绸衣料,而这个楚家则主要负责军草粮马漕运事宜等。这业务一小一大,比起薛家,自然不知强了多少倍。这楚家在民间还设了通明钱庄、酒楼,各地多有他们的产业,可谓是富甲一方的大大户,比薛家神气百倍。听说楚家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扩张发展,是依靠了权倾朝野的英王助力。
同姓楚,又都经商,住的地方还不一般,这几点糅合在一起,平儿立即明白陈嬷嬷口里的楚家和贾琏口里的是同一家。
既是权势大户,自然不敢怠慢,平儿需详问陈嬷嬷姐妹的情况,了解通透之后,方放了陈嬷嬷走。
待王熙凤和贾琏缠绵之后,平儿进去伺候,一边服侍王熙凤沐浴,一边说陈嬷嬷之事。
王熙凤闻言,轻笑道:“她倒算是个有福气的,你这几日长眼找一找,瞧瞧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照顾巧儿,陈嬷嬷怕是在此干不久了。”
平儿笑道:“瞧您说的,她是咱们府里的奴才,走不走还不是您一句话么,拿着卖身契留她,她也不好说什么。”平儿嘴上这么说,不过是玩笑话安慰王熙凤,她知道这人是肯定放的。
“难得有个稳重的,我倒是不想放人。可也不能为了咱们自己害得人家姊妹不得团聚。”王熙凤等平儿把她的身子擦干了,穿上衣裳,懒懒的半倚在炕上,喝茶。
平儿笑着吩咐丫鬟们舀水,撤了浴桶。这时候另一间的贾琏拾掇干净进屋,瞧见平儿忙,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往王熙凤那边走,路过平儿身边的时候,偷偷摸了她屁股一下,害得佳人杏眼娇怒,半痴半嗔。
王熙凤白一眼贾琏,放下手里的茶,厉声对平儿道:“还不快收拾下去。”
平儿应声,赶紧催促丫鬟抬木桶,而她自己端着铜盆红着脸快步逃出去。《完美男佣》
贾琏知道王熙凤吃味了,笑着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女儿奶娘的妹妹在楚家?”
“嗯,不过是个妾室,还算受宠。我估摸她妹妹有给她赎身的意思,便叫平儿先找人备着。”
贾琏贼笑道:“对,这可是结交楚家的好机会。”
王熙凤白一眼贾琏,嗤笑道:“一个姨娘,咱们现巴巴的去巴结人家,也不嫌丢份儿。”
贾琏被说得脸白了,不高兴的坐在王熙凤身边。
王熙凤用脚轻踹一下贾琏,笑道:“瞧你,一说就气了。这楚家财大气粗,交一交也是好的,咱们的庄子接个楚家不要的小活儿计,也能谋个七八百两的利钱。只是这结交,可不是巴结。瞧好了,我让他们楚家巴结咱们。”
贾琏听这话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搂着王熙凤问她有了什么注意。王熙凤只笑不语,告知贾琏:“你就等着瞧好吧。”
……
自从林甸读书之后,黛玉每日空闲下来。三春姊妹得空便找黛玉玩儿。
前两日宝玉也来过,因黛玉每日要拉扯林甸,根本不理他,宝玉吃味,再没来。
今儿个他听说林甸有了先生,在前院上课。早上特意装病,贾母心疼他允他可以不去学堂。
宝玉在床上趴了小一会儿,等贾母一走,便穿了一身显神神气的红缎袍子,先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觉着各处都好,才往翠玉阁方向走。
路上遇见宝钗,宝玉好奇地问她:“你这是去哪儿?”
宝钗笑着打量宝玉,顾盼飞扬,道:“宝兄弟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宝玉觉得神了,问:“难不成你也去林妹妹那儿?”
宝钗眼色一黯,脸上的笑容未变,冲宝玉眨了眨眼,点头。
“林妹妹回来之时,我正病着,母亲照顾我,我们二人都没去接她。我今日特来向她告罪的。”
宝玉嬉笑道:“那敢情好,我们顺路。”
于是二人边走边聊。
宝钗道:“我听说林妹妹这次回来,带来个弟弟,叫林甸?”
宝玉闻言,叹口气,无奈道:“可不是,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总要劳烦林妹妹照顾她,林妹妹她自己的身子骨儿不好,分明是要被别人照顾的,如今还要照顾他。那孩子不是一般的任性,昨日在祖母处定省时,我想趁机和妹妹说话,他不长眼的隔在我们俩中间,害我半句话都没和林妹妹说上。”
宝玉盘算着,今儿个林甸不在,他得这次机会必要好好地和黛玉亲昵一番。
宝钗听出宝玉话里的意思,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会儿,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人到了黛玉的住处,一进屋,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