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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我自会为蕙儿定门好亲事,你若舍不得让她嫁到塞外,咱们便在京中为她召个额驸。”说到这,他一笑:“你这额娘也太操心了,蕙儿才多大?便想着她的出嫁之事。”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蕙儿的额驸便由你来谋选,这样你这做额娘的总该放心了吧?”
墨婉却仍旧没有笑意,摇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嫁到塞外也好,在京里召个额驸也罢,我当然知道,你选还是我选,都不会亏待了蕙儿,只是,成亲的人并不是你我,而是蕙儿,我们为她选的她愿意吗?”
皇帝倒是未曾想到她会如此说,只是一愣,道:“自古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抛绣选亲都是戏本子里的桥段,并不可信。”
墨婉道:“不是要抛绣选亲,难道不能让蕙儿自己做主,选个她喜欢的人?”皇帝转头看了看睡着的嘉蕙,口中复念道:“她喜欢的人。”墨婉轻靠在皇帝怀中,道:“我只愿她找个好夫君,幸福的过一辈子。”她扬起脸来望着他,道:“让她自己选吧,选一个她喜欢的,不论贫富,不论权贵只要两情相悦,只要她过的好。”
自太祖起,便有满蒙联姻的传统,皇室公主多下嫁蒙古王公。自平定三藩后,皇帝更是痛定思痛,实行了南不封王,北不断亲的御统政策。为了巩固西北,安扶边陲,养在深宫的公主们,一个接着一个嫁到塞外。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
皇帝低头,见她眸光如水,似是能将他整个人映进去。忆起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她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似乎没了生气,微凉的手指攒在他的掌心,殿室内依旧闻得到微弱的血腥的味道,有嬷嬷抱着一个娇小的人儿跪道自己面前,那孩子刚刚落地,小脸仍是红皱皱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极像她的额娘,他想,老天待他这样刻薄,赐给了他新生命,便要将他的心剜走。
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他想这便是她的延续,这一世见到这个娇小人儿,他便会想起她,他定要这个孩子一辈子都是幸福的。
后来老天终是开了眼,并没有带走他的心,她醒了过来。
墨婉见她凝望着自己,不由问道:“皇上,只要她幸福,让蕙儿自己选,好吗?”
皇帝嘴角漾起一抹极温和的笑意,点了头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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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至盛京,雪越下越大,渐渐模糊了视野,图尔必跨坐在马上,见御辂上的帘子轻轻撩起,忙提马至近前,道:“皇上,有何吩咐。”皇帝看来看对面的山丘,已是一片白茫茫,道:“停驾,休憩。”图尔必应了一声,拨马向后奔去。
御辂缓缓停了下来,自有太监上前掀了帘子,皇帝提袍走出,身后却响起稚嫩的童声:“皇阿玛,是不是可以出去玩雪?”
墨婉掀开窗上帘子朝外看,扯絮般的雪花漫天飞舞,仿佛一幅白色的幔帐从天而降,十几个御驾近卫骑马勒缰,守在数丈外。林子里的树枝上挂了树挂,仿佛琼枝,林子边,皇帝穿着明黄色的缎绣云龙貂镶海龙皮行袍,那雪已经没过小腿,身边的嘉蕙摇了摇他的手臂,他低下身来,欲要询问,却冷不防被嘉蕙投过来的雪球砸了个正着,那软软的雪球在他薰貂行冠上溅开,散落到肩头。
一旁的李德全自知皇帝定不会恼了小格格,忙陪着笑上前为皇帝掸雪,只觉脖颈一凉,一个雪球已经在他脑后开了花。他被凉的“哎呦”一声。
墨婉便听见父女俩冁燃的笑声在树林中回荡开去。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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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是给小包子谋幸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