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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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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嘀咕着,自己一到近前,小安子却碰了小海子一下,二人便不在说了。鱼吉尔料他二人是在背后议论自己,只觉羞愧难当,不免涨红了脸。因羞生妒,怎样也想不通为何墨婉能得圣宠,自己却落得别人笑柄,鱼吉尔恨恨咬牙,既然如此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豁出去了。

可巧这日静云染病,告了假在耳房休息,皇帝歇了午觉起来便传人更衣,鱼吉尔只得另领宫女为皇帝更衣,皇帝本未注意换人,只又瞧见鱼吉尔穿了那件碧色长褂,便问:“你这袍子是自己做的?”

鱼吉尔略一犹豫,道:“回万岁爷,这袍子是奴才自己做的,只是料子是那年云常在送与奴才的。”

皇帝这才回想起来,鱼吉儿与墨婉曾同在咸福宫应值。又问:“你与云常在本就交好?”

鱼吉尔道:“回皇上,奴才与云常在一直交好。”

皇帝点头不再言语。

鱼吉尔更衣毕,退出殿去。

他看着那碧色的身影渐行渐远,忽然明了,墨婉为何总是麻烦缠身,触禁火令,病不能医,南苑招蛇,甚至是这次小产,还有皇玛嬷对她的不满,皆是因为自己的宠爱。自己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俨然已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皇帝微翘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转头对李德全道:“传敬事房的人来。”

这些日子,察哈尔部虽大势已去,可南边战事依旧紧张,加之皇后宾天不久,皇帝已连数日叫去,没想今日却叫人传敬事房的人来,李德全忙躬身应“是。”

片刻,谢长林便托着银盘入内,皇帝眼睛一扫,伸手将盘上的绿头牌翻转过来。

皇帝数日未曾翻牌子,谢长林暗暗猜想今日会是谁,托盘出了殿门,便有敬事房的小太监上前接过银盘,谢长林着眼一瞧,亦是一愣,小太监伸手将牌子翻转过来,也仰脸瞧着谢长林,道:“师傅,这个储秀宫的答应可以头一回翻牌子。”

谢长林也是不解,只道:“这么些废话!还不到围房报喜去。”如今中宫没了皇后,也不必去坤宁宫盖印了,谢长林差了小太监去办差,自己便回了敬事房。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这个清雁答应,或许就要得宠了,怪不得全些日子皇帝圣体违和,一直是她陪着左右呢,看来那个云常在已经失宠。不由感叹,花无百日红。

这边皇帝忙着追根求源,那边墨婉忙的不亦乐乎,因为她要搬家啊,从储秀宫搬到景仁宫,乔迁之喜。
宫里的同行们最近不太看好墨婉,大家觉得曾经的宫廷新星就这样完蛋了。墨婉却高兴的不得了。虽然储秀宫和景阳宫都是公产房,对她来说只有居住权,没有买卖权,但是,景阳宫现在独门独院,终于结束了集体群居生活。

墨婉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吩咐把软榻挪到院子里,抱着一壶凉茶,躺在软榻上晒太阳,然后仰面朝天的看着碧蓝一泓的天空中,云彩不停的变换着形状,不时的和身边的梨香讨论着哪朵云彩像什么东西,这日子,叫一舒坦啊。

与墨婉形成鲜明对比的,要数瑾玉了,见墨婉十分享受这样的禁足生活,瑾玉很懊恼:“怎这般没心没肺?”

墨婉不以为然:“这样的田园生活,有多惬意?”

瑾玉瞪圆了双眼:“这是禁足。”蹲监坐狱,还能这样高兴,脑子叫驴踢了吧?

墨婉皱眉:“禁足怎么了?”宫里上下谁不是在被禁足?都被困在宫城里好不好?只是自己如今被禁的范围小了那么一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样反倒比以前更自由了有木有?这种生活叫一清净!再说了,只要不禁饭,禁什么随他们便好了。

瑾玉已经被墨婉折磨的完全没有脾气,叹气不语。

梨香在一旁道:“我也觉得这样好,不用再看惠嫔的脸色,也不用再见那个清雁,消消停停,多好啊。”要么说年纪小,接受能力强呢。墨婉满意的点头,梨香已经被自己同化的差不多了。

瑾玉不再说话,闷闷的回到房中,吩咐着红珍和赵奇等人把正殿收拾出来,一边收拾,一边宽慰自己:以前墨婉住的是配殿,如今住的确是正殿了,而且这个景阳宫里现在只有墨婉一个主子,虽然牵强了点,好歹算是一宫之主。囧

东西其实很好收拾,以前在储秀宫,住的是公产房,用的东西也都是公有制的,搬家的时候只把自己平日得的赏赐和一些衣物笼盖之类挪到景阳宫便可,其他一律不用动。

到了景阳宫,也是一样,应用之物一应俱全,人家原来住在景阳宫的贵人和答应,什么都没有留下。墨婉暗自撇嘴:早知道景阳宫的人这样小气,自己也不用将那手炉留下做纪念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墨婉叫人将软榻挪到廊下,自己回到正殿,将窗子大开,趴在窗前看繁星闪烁,回头看看殿内的陈设几乎与储秀宫一模一样,心里嘀咕:看起来做皇帝的老婆待遇不错,有吃有喝,有车有房,而且房子还是精装房,连里面的陈设都给你准备好了。可仔细想想,这一切都是公有制,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唯一能生几个孩子,所有权还完全属于皇帝,等你一死,房子人家一收回,还可以循环使用,给下一任老婆继续居住,皇帝他们家也真是抠门。

墨婉再次看了一下自己身边这些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的财产,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物尽其用!

接下来呢?想一想他们能把自己关进景阳宫,还得益于装疯卖傻,看来自己的疯癫毛病还是不要很快康复的好。墨婉摸着下巴:下一步应该把红珍几个后来的清理出去,这样自己的日子就更舒坦了。还有,为了彻底清净,自己不仅要装疯卖傻,还可以干点更大的事业……

墨婉看着黑洞洞的庭院,狞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手机更文,听说这几天俺们家这片儿的网线就要修好了




、七十四。景阳宫闹鬼

傍晚时分;夜□临,远处的歇山殿顶也蒙上了一层暗暗的蓝色;暖阁的香炉里飘渺出淡淡的龙涎香,高台案几上的贲巴壶把纱灯的光聚敛成细小而明亮的光点;灼烁刺目。清雁静静的坐在椅上,瞧着远处殿脊上的鸱吻在月光下变成让人骇然的影子。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只听得那案上的自鸣钟滴滴答答的响着;那声音清脆而急促;仿佛敲打在她心上,叫她坐立不安。夜深了,门前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清雁慌忙起身;竹帘一掀,却是剪烛花的宫女入内。清雁不免失望,看着宫女规规矩矩的施了礼,款步行至灯前,轻轻取下那明白色的纱罩,剪去了烛花,那巨烛噗呼了几下,忽得变亮了起来。

乾清宫,十二支童臂粗的蟠龙巨烛将整个宫殿照的亮如白昼,皇帝手里握着黄锦奏折,在御案前踱步,殿下众议政王大臣躬身而立,殿内鸦雀无声,只闻得那黄云缎的朝靴踏在软毯上发出极细微的声音。

许久皇帝站定,面前众臣恭谨的站着,动也不动,他看不到他们的脸,只看到猩红的帽纬和帽上的顶珠。他不由微微蹙眉,沉声问道:“吴三桂已兵至岳州,欲划江而治,你们看当如何?”

半晌无人应对,皇帝以露愠色,纳兰明珠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如今北方数省已无兵可调,京师内连善扑营在内,不过五千多兵马,断断不能再调。兵源短缺,连衙门的戈什哈都是临时从民间招募来的。”

皇帝道:“如你所说,现在只得将吴应熊放了,与吴三桂隔江而治?”索额图忙上前几步,道:“臣以为,吴三桂要划江而治,显然胸无大志,皇上只要固受中原,使其不能北犯……”

话未说完,皇帝勃然大怒,将手中奏折砸到索尔额图面前,斥道:“你住口!朕宁愿战死沙场,也不做偏安之君!”

众人见皇帝如此,慌忙跪倒叩头道:“皇上息怒。”

明珠见皇帝恼怒,忙道:“万岁息怒,此等关系社稷安危,容臣等细想。”

皇帝冷冷道:“你们不必再说,传朕的旨意,明日午时,将吴应熊父子押至午门斩首!”众人见皇帝意决,皆不敢言。

皇帝转身坐在龙椅上,道:“吴逆初犯时,蒙古各部王公进京朝觐,曾向朕供马匹和军队助战,朕谢绝了。如今看来不得不征调蒙古各旗部队。”他想了想,续说:“先调尼布尔护军骁骑一半兵力,从蒙古四十九旗中先调距离京师稍近的科尔沁十旗、敖汉一旗、奈曼一旗、克西克腾一旗、归化城十旗,此几旗聚在一起,亦有两万人,再抽科尔沁部辅国公图纳黑六千人和旗下兵的一半,又约万余人,杜尔伯特台吉温布部下也有万余人。”

说到此他顿了顿,说:“你们就继续想吧,朕已经想好了,朕要带兵亲征岳阳!”

众人一听皇帝要亲征岳阳,都大吃一惊,纷纷叩头,熊赐履道:“臣以为万万不可,京师重地,万万不可远离。”

明珠亦道:“吴三桂已是强弯之末,并不需主上亲征。”

皇帝听众人劝阻,更为恼火,拍案而起:“朕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退下!”

众人面面相觑,只瞧着皇帝拂袖而去。

李德全急步跟在皇帝身后,见皇帝面色沉肃,出了乾清宫,也不上肩舆,直往东去。李德全只料是皇帝欲回东暖阁,却不想皇帝过了暖阁也未停步,待到了景和门李德全才恍然大悟,瞧着皇帝面色不善,又莫知所措,待御驾出了景和门行至甬道,李德全方硬着头皮唤道:“万岁爷,侍寝的宫妃主子还在暖阁候着呢。”

见皇帝也未停步李德全急的冒了汗紧跟在皇帝身后,复复唤着:“万岁爷,万岁爷,您不能这样啊,这叫人知道了,奴才皮就没了。”

见他见皇帝仍旧不理,只得将心一横,道:“万岁爷就算不可怜奴才,也要顾全大局。”

皇帝这才止步,禀退了御驾众人,回身瞧见一旁垂首而立的小安子,说:“你去跑一趟,说朕今儿在书房议政,不回去了。”

小安子应声退下。

李德全见已至此,也不再言语,只得跟在皇帝身后一路往北去了。

暖阁,清雁回身瞧着那悬在空中的明月,几缕淡云遮掩着,却遮掩不住她不安的心。

却在此时,帘子一掀,小安子进了殿,见清雁坐在一边,上前几步,跪倒叩头道:“奴才小安子给主子叩头。”

清雁见他身后并无他人,不免疑惑,只道:“起来说话。”
小安子起身一笑,道:“主子,万岁爷此时在乾清宫与王公大臣议事,晚些时候还要到书房议政,请主子移至围房歇了。”

清雁一愣,随即道:“有劳公公了。”

小安子一恭身,道:“主子,请回吧。”

清雁心中惺惺,却也只得退出暖阁,回了围房。

李德全一路跟着皇帝,直要到了转弯处,他知道转过甬道,便是钟粹宫,再往前走就是景阳宫了,心下更担忧起来。他只虑墨婉那脾气,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端来,二人又要不欢而散,而今儿皇帝在朝堂上已是恼怒万分,若此时再惹恼了他,岂不是火上浇油?到时怎有自己的好果子?如此还不如不见,哪怕是皇帝吃了闭门羹,也好过云墨婉一番狠话伤人。

他撵上皇帝拐过甬道,就远远的看见景仁宫门,偷眼瞧着,见皇帝面色已恢复如常,只步子却渐渐缓了下来,低着头一步一步踱着,仿佛在信步,又像是在想什么事,抬头望了望,不远处便是景阳宫,因景阳宫地处偏僻,平日甚少有人至此,在月下显得有些清冷,竟只叫他不敢上前。

李德全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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