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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国伟缓缓地闭上眼睛,干裂的嘴唇轻声地念着冷月柔的名字…整个人慢慢倒下去…
苏王一甩袖子,对侍从说道:“不能让他死了…否则,你们的脑袋也不保。”
侍从躬身行礼,怯怯地说了一声是。
今天的太阳还真大。冷月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上金光四射迷瞎人眼的太阳,整个人如同漏了气的气球,渐渐萎蔫下来,看着这树上不断掉下来,又被风带到台阶上的树叶子,眼角不知道抽了多少回。
本以为是一件轻松的活计,没想到比砍柴的婆子还累。虽说前一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但是院长是一个特别温柔慈祥的好妈妈,何时让人干过这么变态的工作。就连清洁工扫的也没这么频繁吧。台阶上不许有一片树叶?那婆子肯定是个洁癖精,哎。
她下巴拄在扫帚头上,额头上的汗珠子直打眼皮。咕咕咕,肚子饿死了。她抬眼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从树上飘下的几片叶子,脸上全是无奈的表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首钻进耳朵里。
“这么多的树叶子,你是怎么干活的,还有王爷的衣服可洗好了?”
她转过脑袋,看见一身素雅穿戴的李嬷嬷。嘿嘿一笑:“嘿嘿,嬷嬷。好嬷嬷,我好口渴,可以喝一口水吗?”
看着冷月柔干裂的小嘴唇,面色上依旧是衣服严肃的表情。那双大眼睛双眼皮也是冷冷地框住死灰一样的眼珠。
“去吧,如若要喝水,就先将临安堂这两缸水装满。”
冷月柔使劲地咽了一下唾沫,那两个缸不能用缸来形容,那里面的直径是四个人肩并肩的长度。要是抬满两大水缸,估计要榨干她的血肉之躯了。
“嬷嬷,我还不算口渴,一会再喝也来得急。”她赶紧,低下头,利索地拿起扫帚,用余光看着李嬷嬷那双千年大脚,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她直在心里祈祷,老天爷啊,你让冬天快点来吧,我不想在扫这破台阶了。
边扫边在心里想着,这水儿和单大哥都去了哪里呢,早上之所以没吃饱饭,是因为她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去找单国伟了,可是房间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还有婉儿啊,一定是又回坤园去了,不行,这些事,她得找上官疏虞说道说道。
005 阴谋
冷月柔故意站稳了阵脚,一副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样子。这婆子,真真是惹不起啊,在她手里自己最好别犯什么事,否则,那苏王保准乐得自己被惩罚。
李嬷嬷扯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这多年的迎风流泪眼就是不见好。她定了定想起什么似得说道:“秋菊,芍药,晚上暖翠阁门前的篝火准备得怎么样了?”
秋菊和芍药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小碎步一路低着头小跑到李嬷嬷面前说道:“嬷嬷,方总管已经着了小厮将那些篝火的材料都放到了暖翠阁的门口,那院子大些,也背了好些,晚上奴婢们再提前去看一看,顺便去厨房叮嘱一下,那备下的烤羊腿定要甜咸口的。”
冷月柔的扫帚一顿,脸上的神经快抽成乱麻了。弄个篝火晚会,还要去王妃的暖翠阁,这是闹哪样啊?
发觉李嬷嬷的目光又射过来,她赶紧缓了缓神色,加大了清扫的频率,那石阶上的树叶子便聚了堆。
“嗯,那就好,新来的客人喜欢甜咸的口味,你们可要侍奉周全了。”
“是。”清脆的齐声应承。秋菊和芍药赶紧回了礼,便又去修剪花枝。
见李嬷嬷走开,冷月柔赶紧谨慎地走到了秋菊和芍药的身边,一脸平静地说道:“七夕的晚宴每一年都很隆重吗,呵呵,我是新来的,这些都不懂还希望姐姐们给我说说呢。”
秋菊和芍药望了望远处,心里想着那个暂时不会出现的李嬷嬷说道:“嗯,是的,每年七夕王府都是很热闹的,不过前几年都是在后院的花厅举行,今年就挪到了暖翠阁。”
这苏王故意的嫌疑是铁定了。
她随即又问道:“听说新来的教书先生的娘子不在府里了?听说,那婉儿又回去坤园了?”
秋菊和芍药忘着冷月柔紧张的神情,说道:“是啊,王爷示下,唐悠悠和唐太宗都辞了教书的工作,回去了老家。婉儿自然就没有人收留了,遂回到了坤园,王爷还特意着人看照着,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冷月柔松了一口气,将秋菊和芍药的话,想了一想,回家乡?难不成单大哥自己回了印敏国?
冷月柔眼看着也问不出什么,遂失魂一般往台阶的方向走。差点被地上的扫帚绊倒,她定了定神色。准备再见到水儿的时候一定要将事情问清楚。
还未到中午,水儿便擦着额头上的汗回到了临安堂的院子。她一身浅粉色的丫鬟束腰裙摆,脸上被抓伤的痕迹也淡了一些,眼睛里有些幽怨似的,拿起一个大盆子顺便接了一大盆子谁水,要端到后院去浆洗。
冷月柔远远地看见,就放下手中的扫帚跑了过去。
“水儿,水儿,你可算回来了。”
水儿四下望了望,见所有人的都干着自己的伙计说道:“唐姑娘可有什么事?”
冷月柔双手抓着水儿湿淋淋的手没有放,小声地耳语道:“单大哥去了哪里?”
水儿神色闪了闪,甚至那双手颤了颤,但随即挂上笑容说道:“王爷说王府里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既然你是女儿身,那么就给了一些银子让悠悠姐姐回家乡了。”
水儿也是怕人听见什么,遂不直接说出单国伟的名讳。
“真的?”冷月柔满眼期待地看着水儿,希望她告诉她实话。
水儿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断不会说出单国伟如今在监狱里。随即笃定地一笑道:“你还信不过我?我何时骗过你?你呀,就安心在这里。”她四下看了看,抓住小姐的手小声地说道:“小姐,我现在也猜不透王爷的心思,不过你万事小心就对了,为今之计是自保,其他人就随他们去吧。”
冷月柔捉摸着水儿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单国伟离开王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遂,心也跟着定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日子还长。
这样想着,就听见令罗的声音响在门口。若福之所以那么大声,自然是料定王爷不在府里,而李嬷嬷一向喜欢郑侧妃郑雨涵,自然她的丫鬟也跟着受宠。
水儿回身,眸中现出喜色:“呀,是令罗姐姐呀。”
若福笑笑,脸颊上透着明亮的红。
“水儿,那扣子可取来了?”
水儿释然一般,说道:“令罗姐姐,难道没有收到吗,我去瑜敏阁听说王妃正睡着,就没有进去打扰,所以就将那扣子给了若福姐姐。”
令罗掩着嘴笑,眸中的神色闪了闪。
“原来如此,我呀,去左夫人那代郑侧妃请安去了,因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你的背影,因想着顺便过来看看你,既然你将扣子交上了,那自然是好。对了,听说王爷这里新添了人,我正要瞧瞧。”
水儿回身看了看冷月柔说道:“姐姐的消息真是灵通,这人呀,就是新添的丫鬟,名叫唐儿。”
令罗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冷月柔的花容月貌上,只见,一张鹅蛋脸,腮边两片淡红云,唇红齿白,眼若秋水,真真能让人看得呆了。郑侧妃自然也是美的,可那美里有些惹人怜爱之处,这唐儿却一副精灵样子。心里纳闷,这人确实和王妃有九分像,王爷的眼光果然独到。随即说了一声:“哎呀,唐儿长的真是漂亮。”
冷月柔笑道:“哪里比得上姐姐你呢?”
令罗走后,冷月柔淡淡地问道:“什么扣子用得着你?”
水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今个是七夕,郑侧妃赶制出的新衣裳,今天发现落了一只翡翠的扣子,那做衣服的衣庄虽然价格斐然,然而是在偏野陋巷,连马车就进不出,谁也不愿意领这个差事。王妃走了,我在大家眼里是个闲人,自然让我去了。”
冷月柔拍了拍水儿的肩膀,有些无奈,看来奴才的前程全在主子,谁叫她这个主子不生气呢,才连累了水儿受了许多的苦楚,被打,被欺负。
水儿看着冷月柔无奈的神色,遂觉得自己的有些话说得不体贴了,于是又补充道:“小姐,对不起,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够好起来,振作起来,未来还长着呢。”
冷月柔垂下眼脸,对水儿说道:“你是去洗衣服吧,我和你一起。”
水儿有些纳闷地“啊?”了一声,冷月柔便抬眸和她说道:“李嬷嬷叫我去洗王爷那些衣服。”
“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冷月柔打趣道:“不干活就得挨饿,这日子真是艰难。”
水儿更是旁敲一杠:“唐儿若是当了王爷的妾,也算是半个主子这些事情就自然不用干了。”
冷月柔嘴角抽了抽,水儿真是死性不改。遂拿起手帕追着她打。
静安阁内檀香的味道甚是浓重,一尊观世音的佛像立在一侧的桌子上。庄秦雪双手合十,一身素衣华服。翠花在旁边敲着木鱼,叮叮当当居然改了往日的喧闹。
静安阁上下皆小心翼翼地做事,再也难听到庄秦雪嘶吼吵闹的声音。
然而,没有谁敢不尽心。即便庄家因为庄天娥的案子被罚了100万两的银子,那也是家大业大。拔出一根毛,比谁的腰都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几日内,庄秦雪的声音有些暗哑。她侧首看着一旁有些忙碌的翠花微微皱了皱眉眉头。
“小姐,还是不要在菩萨面前说这些事情了。”翠花眼睛盯着头上方不远处的佛像,有些胆战心惊的。
庄秦雪斜睨了翠花一眼,翠花便像中邪了似的,低下了头,庄秦雪不迷信,她心里清楚的狠,不过她也是好心提醒着主子,谁知道她却不领情。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放心吧,瑜敏阁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即便到时候事发,那也是她自找的,何况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替罪羊,岂不是一举两得。”
翠花说完,便像菩萨磕了三磕,好像再赎罪忏悔一样。
庄秦雪半眯着眼睛,檀香的味道她不喜欢闻,她喜欢的是浓香艳抹,喜欢的金翠华服,喜欢的是王爷的宠爱,喜欢那独当一面的权势,然而现在的一切都被那个贱人郑雨涵独占了,哼,这样大好的秋色,岂能让她独占?
“去和翠柳说,她的仇可以报了,顺便给她家里送300两银子。”
“是。主子放心吧。”
翠花应了应,随即眼中有难色,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叨扰自己的主子,毕竟主子现在心里烦乱,也管不了那么多。
见翠花这样欲说害羞的样子,庄秦雪问了一问。“可有什么不妥。”
翠花见状立即跪着上前,哭诉道:“没…没什么不妥,只是小姐,主子,我…大老爷要我做他的陪房,奴婢不愿意,求小姐救救奴婢。”
庄秦雪咬了咬牙根,面色堪忧。
“父亲大人真是心急,那外面的姑娘妇子多的是,偏偏就看上了我这个。翠花,你放心吧,我会和爹爹说的,你就安心办你的事情。”
翠花哭着点头,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小姐身上。她年轻貌美,真不愿意去伺候那快入土的老头子啊。
006 梳妆
朱子夫这次来,也是秉承着皇上的懿旨,视察一下这苏王的军队有多神勇无敌。
军营帐内,苏王和朱子夫分主次坐下,饮着杯中的清酒。野外的天气比不得城中,多了一些冷寒,烈烈的风呼啸而过,带来士兵操练的铿锵口号。
“王爷,不知道越国军队共有多少人?”朱子夫抱拳行礼地说道。
苏王的眉宇笼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