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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芷珩,你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竟然让你变了如此之多,甚至已经开始对穆云诃说谎了?
不信任,就如同是堤坝上的一个细小漏洞,起初并不令人在意和知道,但漏洞出现了,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溃烂的堤坝,终将引成祸患。穆云诃的心理,对这个洛芷珩的不信任已经生成,又岂能是她花言巧语就能打消的?
看着穆云诃的脸越来越阴沉,洛凝霜的心就越来越恐惧,她甚至能从穆云诃的身上感觉到巨大的威压,那股气势似乎能一下子就将她给碾碎了。
她终于震惊的发现,自清醒后一直以来,原来不是穆云诃灵魂不完整了什么也不是了,完全没有威力了,而是他彻底的收敛了自己。他将自己所有的锋芒光华给收敛起来,看似平淡无奇,但谁又能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更加强大了?
洛凝霜浑身冷汗如雨,她战战兢兢却还要强装镇定的道:“我为什么要欺骗你?我欺骗你的最大的谎言就是我没有告诉你那段晦暗阴霾的恋情。洛芷芜不可信,你不要被他虚假的表面所欺骗了。云诃,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敢告诉你的,我害怕在你的心理,我不完美了,变得肮脏和丑陋了,我害怕你说我不再你深爱的那个洛芷珩了。”
“你知道我背负着这样一段扭曲的恋情,我的心理有多恐惧和苦涩吗?那个人是我的亲哥哥啊,他甚至带了很多年,那些年我们同吃同睡,哥哥会帮我洗澡,会给我穿衣服,会帮我梳头发,他会在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亲自下厨帮我做我爱吃的东西,他对我的好,已经不是一个兄长所作的了,甚至超越了父爱!”
就是这样啊,那些年的洛芷珩,是在洛芷芜的无微不至,甚至是小心翼翼的保护和溺爱下长大的!那样的洛芷珩,每每能够在少年洛芷芜哦怀里撒娇哭闹的洛芷珩,那个可以让骄傲自负的哥哥,不顾身份和形象亲自下厨,甚至为了能让洛芷珩一笑,多吃一口,而努力去学做各种美味佳肴的洛芷芜,每一个洛芷芜,都是她曾经幻想过,仰慕过,期盼过得。
她也想如同洛芷珩那般能够拥有这样关怀备至,温暖深厚的兄长的关爱!
可是每一次她想要靠近,看见的总是洛芷芜脸上迅速凝结的笑意,眼底深深竖起的抗拒和警惕,还有洛芷芜将洛芷珩紧紧抱在怀里保护的姿态!
她也是洛芷芜的亲妹妹啊!为什么要那么防备她?就好象她会害死洛芷珩似的!因为被排斥,于是她每一次只能所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他们兄妹欢声笑语,偷偷的羡慕着,偷偷的嫉妒着,最后终于变成了无法抹杀的恨!
她清楚洛芷珩和洛芷芜从小到大的每一段经历,她说起来就更加的声情并茂,她不怕穆云诃不相信去调查她所说的这些,因为除了洛芷芜对洛芷珩不是男女之情,其他的事情都是真的。
“就因为这样,我在洛芷芜的面前其实一直是裸; 露的,是最坦白和干净的,他见过我所有的一切,他对我是兄长更是父亲,我爱他,敬他,甚至是依赖他,可是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干净纯粹的亲情,竟然会因为洛芷芜他那肮脏的思想和感情而被玷污,而变质!”
她说的情真意切,声音里都是浓浓的恨意,这恨意太强烈,也很真实,因为那是她本色出演,她终于有一次机会可以毫不掩饰对洛家人的痛恨了,她抓紧机会努力诋毁和污蔑洛芷芜,快; 感便会上升。
“你以为他出去参军是为了什么?那就是因为我已死相逼,才换来了他的短暂离开。当初洛凝霜答应嫁给你,为什么最后会是我嫁给你?就是因为洛凝霜她清楚我们之间的危险关系,她很善良,她帮助了我,所以我才嫁给了你。其实当初霜儿没有嫁给你,完全不怪她,是我,都是我主动的。要非要说是谁抢了谁的男人,那应该是我无耻的为了自己而自私的毁掉了霜儿和你的因缘!你不能再怪霜儿!”
洛凝霜的无耻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境界,竟然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放过的为她自己说好话,顺便抹黑洛芷珩。
穆云诃平静无波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波动,但那波动让他的脸更加的阴霾。他似乎在笑,声音很轻柔:“继续说。”
洛凝霜以为穆云诃是相信了她的话,于是更加来劲,更加卖力的哭诉道:“后来我一直不提家里的人,就是不愿意面对他们。我以为我嫁人了,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洛芷芜一定不会再敢纠缠我了,可是谁知道他竟然回来了,还是打着救我的名义回来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你还责怪我,问我为什么对昏迷的洛芷芜好像无动于衷,现在你明白了吗?不是我无动于衷,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如果他醒了,一定会来纠缠我的,我好害怕。”
“所以你就不希望他醒来?”穆云诃冷冷的道,却并不提她之前说的那些话。
洛凝霜一愣,连忙惊怒的哭吼道:“怎么会?我怎么会那么想?他在怎么样那也是我哥哥啊,我怎么可能会希望他真的死?只是我才过了几天平静生活,我真的不希望他来打搅我。云诃,你要相信我呀,我真的没有说谎,他杀我,真的是因为这样子,你要相信我。”
穆云诃薄唇紧抿,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后来的听上去是有一定的逻辑性的,而且时间上发生的事件也能对上,但是说洛芷芜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洛芷芜在昨天提到她的时候,眼中明明有的是不屑和愤怒,哪里有半点爱意?
洛芷珩,你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看来有些事情,不能因为念旧情就一直放着不管了,真假对错,要查证了才能确认!洛芷珩,既然给你机会你自己不说清楚,那就不要怪他自己去查清楚了!
“你好好休息吧。”因为失望透顶,因为穆云诃对洛芷珩的那种深切的执着,他其实也不好过,但他更加不愿意面对她。
他是灵魂不完整了,他是不再是过去的穆云诃了,但洛芷珩不依然是过去的那个洛芷珩吗?可是她已经彻底变了,除了那张已经毁掉的脸,她再也没有过去那个热情,正义,善良,果敢,聪明的洛芷珩身上一点的影子了!
而现在,那张唯一相同的脸,也已经没有了。
如果不是那张脸让人不能质疑,穆云诃甚至会忍不住怀疑眼前这个人,不在是曾经的洛芷珩了!
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眼看着穆云诃冷淡的转身,洛凝霜便感觉到了危险,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穆云诃的手,忍着疼痛的哭道:“云诃你要去哪?你不能留下来陪着我吗?求你了,相信我,陪陪我,我是你的阿珩啊。”
穆云诃猛然转身,在她燥热的手触碰到自己,在她说自己是阿珩的那一瞬间,他莫名的烦躁与暴怒,声音和目光都泛着狰狞的光:“阿珩从来不会用这样楚楚可怜的强调来博取同情!如果我要走,她只会比我更冷酷的笑着送我走,阿珩的挽留,从来不用说出口!因为她清楚,她的不开口,她的倔强,才是最让穆云诃心动心软的杀手锏。怎么,你忘记你的这些让穆云诃致命的杀手锏了吗?”
洛凝霜倒抽一口冷气,四肢百害瞬间被穆云诃那满身满眼的戾气震慑冰冻住,她下意识的放开穆云诃的手,想要后退逃离开穆云诃身上那股强劲的气势,却又猛然在他如狼一般凌厉尖锐的目光中僵硬住身体。
只听穆云诃阴冷的声音阵阵诡异袭来:“阿珩绝对不会因为穆云诃的发怒,就放开他的手!”
穆云诃的话,似乎就差问洛凝霜,你真的是阿珩吗?
可穆云诃没有问出口,洛凝霜就不能自己吓唬自己的在去胡思乱想,她僵硬的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口中也有寒气冒出来,她的牙齿都在打颤:“云诃你怎么了?我是阿珩啊,你在怀疑我不是阿珩吗?这多可笑!”
穆云诃目光锐冷的直视洛凝霜闪烁的眼睛,声音冷得掉渣:“你是洛芷珩,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最起码,今天此刻之前从来没有。但现在,你是不是洛芷珩,还要调查之后,让事实来说话!
因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穆云诃忽然被埋藏在心中的一个感觉,那个记忆中只有洛芷珩能给他,而现在眼前这个洛芷珩却不能给他的感觉,但如今,那种感觉在消失三年后,再度出现,却不是出现在了洛芷珩身上,而是出现在蛮荒女首领的身上。
因为从来没有怀疑过洛芷珩,因为一直以为自己是移情别恋了,因为一直感觉对不起洛芷珩,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感觉和感情。但就在刚刚那电光闪过的一瞬间,就因为洛芷珩的那句看上去啼笑皆非的‘你是在怀疑我不是阿珩吗?’,这话里让他有种不打自招掩耳盗铃的强烈感觉。
谁会无缘无故的问自己的丈夫这种话?他猛地想起来,自己一直很困惑对瑞麟那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对瑞麟所有的无法抗拒和纵容,他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有这种感觉?
有什么东西在心理面仿若烟花炸开,响亮的震耳欲聋,也美丽的一闪而逝,快的他抓不住一丝蛛丝马迹!但就那一瞬间的绚烂过后,穆云诃一直最深的纠结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可以找到结症的突破口。
穆云诃脸色变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洛凝霜的房间。
洛凝霜愣愣的看着穆云诃离开的背影,她已经快要被吓死了,她不停的在想,穆云诃是不是真的发现什么了?穆云诃是不是已经发现了?穆云诃现在去干什么了?他发现了的话会怎么对她?她会死吗?
不,不会的!穆云诃怎么会发现呢?这件事情这么隐蔽,当年知道的人几乎都死了,就连洛芷珩本身也死了,穆云胜知道,但穆云胜就是其中的策划人,而且他也不在穆王朝,他不会告诉没有的。
所以穆云诃一定不知道!
对,不知道。不要吓唬自己。不要害怕。洛凝霜像个疯子一般,不停的对自己这样说,心理却忍不住的惊慌失措,她神经极度紧绷绷起来,如果此刻再让她知道,要不是她刚刚那一句做贼心虚的话,点醒了穆云诃一直以来混乱的心,他也不可能往一个最匪夷所思的方面去想。
穆云诃冲出了府邸,心理面那种感觉就渐渐强烈起来,他向着将军府的方向狂奔,因为心理那一抹抓不住的感觉,他甚至忘记了可以乘车,可以骑马,他傻到了只记得用脚奔跑,。夜色下,他速度奇快,如风飞过,他的气息绵延悠长的在空气中浅唱。
浅唱着他多少沉重的负担和心情,浅唱着他无法抓住感觉的无助和惊惶,浅唱着那越来越近,却怎么也好像跑不到尽头,远在天涯的距离。
夜风将他的脸颊刮得生疼,心理那种感觉几乎就要消失。他像是狂奔在生命的穷途上,那即将消失的感觉,也将会带走他残喘的生命!
“嗯哼!”
茫茫夜色,他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看不清脚下的地面,一深一浅的狂奔让他一个不稳哦跌倒在地,滚了两圈闷哼出声,后脑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穆云诃的脑子在那一瞬间几乎一片空白。
可是心理的那个奇怪的感觉和疯狂的想法,却如同野草一般,在火种下已经疯狂的燃烧起来。
“如果没有那张脸,她会是谁吗?就算没有那张脸,她就不是她吗?可能吗?怎么会呢?究竟是什么?他们的身上隐藏着什么?”他断断续续的说着颠三倒四的话,就算是有人在场,也没有人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他在冰冷的地上喘息着,甚至站不起来,腰间里隐藏的奇怪拐杖,硌的他胯骨和小腹生疼,疼得他几乎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