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付氏和姚氏哪敢说啥,乖乖地扶着苏正义又出去了。外头郑氏还软倒在地一动不动,孙氏直接就傻了。
“阿爹,你先消消气儿,我把若若抱耳房去了。那里有张竹榻,够若若躺着的。一会郎中就来,您老也别太担心了。若若从小就福大命大,这一次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苏柄槐忙搬了把椅子过来给苏正义坐,给付氏姚氏二人使眼色,让她们赶紧把那屋子给收拾出来。看他阿爹这样子若愿意回苏家老宅住那才是怪事。
婆媳二人收到眼色也不说啥,各自分配着去收拾屋子了。看今儿这情况,他们回苏家老宅还未必有地住,兴许还得在这里将就一晚呢。
“爷爷,爷爷,我刚才看到杨子急匆匆地驾着马车往回走说是去请郎中,是您的病又犯了么?”
苏正义三子的遗霜苏青雨跟两个小堂妹一起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稍晚了几步才到。半途正好遇上往回走的苏青杨,心下奇怪才会问,却没问出具体原因,还以为是苏正义的病又犯了。
“小雨!”
苏柄槐拉了拉苏青雨对着她摇摇头,让她自个进耳房去看,他怕刚缓过气的苏正义再受刺激。
“……”
苏青雨还在奇怪,可是当她在耳房看到全身是血,只有一息尚存的若若时,忍不住哽咽出声。但她不敢大声哭,更不敢问,她怕勾起爷爷伤心,让他的身体坏上加坏。
付氏知道苏青雨赶了过来,忙把手上的活交给姚氏,随后从厨房打了水进了耳房。见苏青雨明明很难过,却一点不敢哭出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好孩子,别难过。你青杨哥和青北弟弟已经去请大夫和郎中,若若她会没事的。”
这里最疼若若的人除了苏正义就是苏青雨。付氏是怕她太难过太压抑憋坏了身子,才赶紧过来的。
“大伯娘,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若若,若若她……,呜呜!”
苏青雨说了两句话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随后直接扑在付氏怀里哭哽出声。缓了半气才与付氏一起给若若清理伤口。
若若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抽破了,碎布还有不少沾着伤口,看得付氏心惊胆颤,苏青雨好几次差晕过去。付氏只好让她打下手给她捏帕子。
“这样不行,我看着都替她疼。你去拿把剪子过来。”
那些碎布和伤口沾在一起,这直接脱下来得多疼啊。付氏清理完外露的伤口后,说啥也没胆子去脱若若的衣裳。
苏青雨哭着去寻了剪子,手里还换了一盆清水。刚才付氏端进来的那盆已经是一盆血水了。
衣裳脱掉后,若若身上背上小腿上全是青青紫紫抽痕,有的地方伤口严重皮肉都翻了,没有地方也肿了起来。
苏青雨背过身,捂住嘴早已泣不成声。
付氏抖着手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这些伤口。
——
“苏家二房次孙媳妇孙氏生性恶毒,不配为人媳,我在这里做主将其休弃,逐出苏家。苏郑氏,你可有意见?”
外头苏正义闭了闭眼,一瞬间好似老了好几岁。原本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因果皆应该由儿孙辈自己解决。可是今日之事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他无法容忍,也不能容忍!
孙氏在得知回来的人是苏家老爷子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这次谁也救不了她。这会听到苏正义对她的审判,干脆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苏柄槐冷瞥了孙氏一眼,根本不去理会她。若不是这个不孝媳妇咱会惹得他阿爹这般生气。这样的孙媳妇休弃并被逐出家门,该!
“公,公公!媳,媳妇,媳妇知错,请公公原谅!”
郑氏快吓死了,如今她自身难保又哪敢对苏正义的安排有意见。她真的是脑子晕了才会让孙氏打苏小若。如今苏青媚失踪,苏小若又成这个样子,这分明就是在逼苏正义将她赶出苏家呐。
现在郑氏终于知道怕了!苍白着一张脸爬到苏正义面前请罪。
“你的罪等松儿过来,你自己跟他说。前些日子我就让人捎信过来让你把长房的屋子收拾出来,你应该收拾好了吧?”
苏正义看着一脸悔痛的郑氏冷冷一笑,要不是为了苏青媚他早就把这个贱妇给赶出苏家门庭,哪会留她到现在。
“媳妇,媳妇马上去收拾。只求,只求公公饶媳妇这一回,媳妇真的知错了!求公公饶恕!”
郑氏从没有一次像今儿这样希望苏青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面前。如今看着苏正义冷沉的脸,郑氏只觉心惊肉跳,只刻方知她所有的保命符竟然是苏青媚母女。
“你不用求我,像你这样的妇人我们苏家要不起!我可以跟你保证,要是若若不能撑过这一劫,那你和孙氏就自个到衙门自首吧。槐儿,去让苏柄松那个逆子过来见我!”
苏正义也不求郑氏会真的把家里的屋子收拾好给长房一家住,这会他就求若若能平安无事。否则他这辈子都于心难安!
郑氏一听差点跟着一块晕倒在地,她想爬过去求,可是这会她没有任何筹码,只能瑟缩在肩膀不知如何是好。
“儿子这就去。大儿媳妇,你过来帮我照看着老爷点,别让他太激动。”
苏柄槐摇了摇头,叫正在收拾屋子姚氏先过来照看苏正义。他的俩小闺女半途着了凉,这会还在马车上晕着呢。要不然有他们两过来照看苏正义他也放心。
姚氏应了一声,将扫好的垃圾全倒了垃圾堆,又将一大盆脏水给倒了,才洗了手过来。
“让次房大孙媳妇把原长房的屋子收拾出来,把这些家当一并弄过去。真是家门不幸呐!”
苏正义痛心疾首,强撑着又吩咐苏柄槐先安家。要不然等天黑了,这一大家子要住哪,全挤这破屋子么?
“儿子知道了。阿爹,你担心身子。我会让人办好的。”
苏柄槐无奈地叹气。这二弟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咋能让阿爹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操心呐。
说着让跟过来的一干车夫载着他们从锦州带来的东西往苏家老宅走。他现在有些庆幸是他跟着苏正义先行一步,只带了付氏姚氏幺儿侄女及两个小闺女。
要是连长子和次子一家也跟着一起,那今晚他们长房估计露宿在外了。真是太丢人了!
——
“郎中,我拜托你快点,我外甥女快不行了!”
苏青北一口气跑了十里地才在外村找到了一个土郎中。他多希望当初刘郎中没有走,那他就不用跑这么远来找一个土郎中。他现在只能一个劲的保佑若若能坚强点,再坚强点!
“好好好,我已经够快了!”
那郎中本来腿脚就不是特别利索,这会被苏青北拉着跑了这么远的路,这条老腿都快跑断了,气都喘不匀。他都在想他要这么跑下去,不用等他救人,他自己先不行了。
“那你再快点啊。”
苏青北再次为自己长得不够壮而生气。如果他长得壮点,高大点,那他就可以背这个土郎中飞奔回家救若若了。
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付氏和苏青雨给小若若清理完伤口的时侯赶了回来。一回来苏青北也不及去跟苏正义等人打招呼直接带郎中进了耳房。
“郎中,快,快给这孩子看看。我们刚给她处理了下伤口,可是这伤实在太重了。我看着都害怕,你快救救她!我刚才给她脱了衣裳,她在昏迷都喊疼呢。”
付氏也是有儿有女又是当人奶的人,这会看着若若这可怜的样儿,她这心就跟刀割一样的疼。她就不懂那郑氏咋就那么铁石心肠,这么可爱乖巧的孙女疼都疼不及,她竟一心盼着她死!
“郎中你一定要救救她,她要是没了,我阿姐她一定会疯掉的!”
苏青雨在一旁直接哭成了泪人。刚才她都不敢给若若清理伤口,这全程几乎是付氏包办。因为她一看见那伤就忍不住哭,哪还能好好地给若若清理。
“哎呀,你们别再催了,我先看看。”
那郎中看着那小姑娘全身上下被打得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吓得直冒冷汗,伸手给若若把脉的手都在发抖。实在是这小姑娘实在是伤得太重了,这会还发起了高烧。这简直就是要命!
“郎中,咋样?要不要紧?只要能救我外孙女,要开啥药你尽管说。”
苏正义等了半天也不见那郎中开口,心里急得不行。他恨自己为啥不早一步不回来,他要是早上那么一点点,也许若若就不会出事!
其它人皆殷切看着郎中,包括下令将若若打成这样的郑氏。郑氏这会是真的怕了,她怕若若真的救不回来,苏正义会让她去做牢。
“郎中,到底啥个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啊。”
苏青雨急得眼泪不停的掉,她好怕若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苏青媚会活不下去。她现在特别后悔,后悔跟着爷爷去锦州。要是她不去的话,她就能保护若若了!
“不好!不好!很不好!她这伤本来就挺重,如今又发了高烧。我都不知道是要给她治伤,还是要给她治病。我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郎中看到这伤就怕了,要不是这么一群人围着他不让他走,他早跑了。他不过是土郎中给人治治小病还成,像这种被打个半死又发高烧的基本上是等死了。
这样的伤别说他这个土郎中治不了,就是镇里县里的坐堂大夫也未必能治好。要是个大人还罢了,偏偏还是一个没啥抵抗力又瘦巴巴的小姑娘。这治不好人是小,这要治死了人,他上哪赔给人家!
苏正义一听差点受不住晕了过去,好在姚氏一直跟着他注意着他的状况,连忙扶住了他。
苏青雨一听脸色一白直接晕倒在付氏怀里,付氏吓得忙接住她,眼眶一红终是落下泪来。她方才手把手地给若若清洗伤口,一心想救她的命,没想,没想……
郑氏躲在门外头听到这话眼一番差点晕倒在门口,还好自个扶着门框才没倒下去。
“公公!你要担心身子。郎中,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这,这是我侄女唯一的闺女,是她的命根子呐。要是她出了事,我那侄女估计也活不了。你就发发慈悲,要不然这可是一失两命的大事!”
付氏这下可急坏了。这老爷子回来时身子就有些不大好,这要是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这老爷子的身子受得住才怪呐。
好在她看出这个土郎中是怕担罪责,所以干脆直接说治不了。所以只能先跟这土郎中打打感情牌,毕竟这医者父母心。
“要不我先开个药给她治身上的伤。至于这高烧,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开药才能不与身上的伤相冲。”
外伤易感染,发烧是火毒,这两者最容易相冲。他只是半吊子郎中哪敢开药。这治死了人,他可是要担罪名的。
“郎中,那你就先开药吧。我儿子已经到镇子请做堂的大夫了,你只要先缓缓这伤,稳定下病情就好。”
付氏这才缓了缓神,将苏青雨扶好,吩咐郎中赶紧开药。这会可不止若若一个病患。这老爷子和苏青雨可全晕了呢。
——
今日从苏青媚家闹了一遭后苏三郎原本要留下来照顾若若的,可若若一心想找她阿娘,苏三郎无奈只好搭了车一路赶到了清源镇。
刘掌柜这两天一直在忙在修装,但他也没忘记替苏三郎打听苏青媚的情况。毕竟他这个铺子苏青媚也是有份的。
“刘掌柜,咋样,有我妹子的消息不?”
苏三郎一来就直奔刘掌柜准备开的这个铺子来。其实他也有到县里去找苏大郎父子的,可是县学里他根本进不去。
那时他才知道他的大哥和大侄子根本就没对他们县学的同窗说自个一家子全是庄稼汉。所以任他说破嘴皮子那些人也不信他是苏大苏青东的弟弟。
这个时侯苏三郎才知道他们家供苏大郎读书大半辈子竟然不配他提起他们是他的家人亲人!心底寒凉的苏三郎已经知道即使他见到苏大郎父子,他们也未必肯帮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