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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靖和也是,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女儿家的婚事,总要征询一下她的意见吧?就这么擅自决定了,谁也不会高兴了。
她一时竟是忘了,这并不是恋爱自由的现代社会,而是婚姻包办的古代啊!皇帝开口更是金口玉言,虽然不能明知赐婚,但这婚事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反过来想想,在这个时代,婚前虽然不禁止男女见面,但能够像他们这样彼此了解最后成为夫妻的又能有几个?到头来,还不是家里人做主,说是哪个就是哪个?
李靖和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他能有勇气和皇帝,洛宁王夫妻抗争,就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春分反倒是看好他们的,她自己已经亲身经历,自然知道要找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夫君有多么难得,木尹楠能遇到李靖和,可以说是她的幸运了。
只是,她也不是很明白木尹楠的想法。听她说起自己的前世时,几乎只提了一个爷爷,似乎她的人生中便只有那个老人一般。父母早逝她是清楚的,那么丈夫和孩子呢?难不成,她到四十五岁还没有结婚么?
在现代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丁克,可毕竟是少数,难道她爷爷会放任她一个人过一辈子?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养成了楠儿这样生人勿进的性子吧?
但愿李靖和能够打动她。
偏厅里便只有木尹楠和李靖和俩个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说话。这样安静的氛围,在他们二人之间是极为少见的。每每遇见木尹楠,李靖和就会不由自主化身为话唠——谁让他的楠儿话太少了点呢?
她总是很安静,淡淡的表情,让人觉得疏远。她好像永远都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总是默默的听着,有时候甚至会让人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很是冷漠。
但是他知道,其实她只是不懂得将自己的关心表露在脸上。从小时候起,她的内敛仿佛是与生俱来,而自从知道了她和春分的“秘密”之后。他也能够理解,也更加怜惜木尹楠。
明明都是同样来自于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春分却看起来天真而单纯。可见她一定被保护的很好,像个不懂外界险恶的大小姐,脸上总是露出大大的笑容,很容易就快乐起来。
反观木尹楠,却截然相反。
这样的人从前过得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只是这么想着,李靖和便觉得内心隐隐作痛。
他想要保护她。
木尹楠却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活动,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些古怪:“皇上前些日子不是连赐婚都不愿意,怎么这么快就松口了?”
李靖和便将这几日大雪之后朝臣的反应说了,笑道:“也幸好是中秋之日那一道响雷劈的及时,不然也不足以蛊惑得了百姓。”
……这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幸灾乐祸呢?他不是说皇帝很疼他么?为什么看到他的皇帝五叔头疼烦恼。他会这么高兴。
木尹楠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李靖和一怔:“什么?”
“八月十五不是雷响,是我去放了个比较大号的烟火。”木尹楠眨眨眼。一脸无辜,她哪里想到古代建筑的防御力这么脆弱,连最低能量的粒子光炮都承受不了,若非她并没有害人的打算,事先调整了角度。不然说不定还会有人命落在她手上。
木尹楠不是和平主义者,但没有一个人会喜欢无缘无故的战争。她对杀人也没有丝毫的兴趣,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而且,她杀的大多数都是虫族。
虽说虫族也有智慧,但毕竟不是人形,说她自欺欺人也好,但总能叫心理有些安慰。
李靖和听了,忍不住张大了嘴,有些双眼发直的望着她。便是他再怎样去联想,也从未想过那件事情竟然会与木尹楠有关!她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又是如何避开皇宫的重重守卫,跑到崇德殿的上头去放“烟火”的?
这事无论放在谁的头上,都不会想的通。
“是陈大哥的人手?”李靖和想来想去,也只有陈景瑞会帮木尹楠干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儿,然而即便是如此,也只不过是能牵强的解释过去罢了。
不料木尹楠却仍旧只是摇头:“我一个人。”
“这不可能!”便是他,也是做不到的!这还是皇宫守卫不防备他的前提下!
“没有什么不可能。”木尹楠轻轻一笑,好久不驾驶机甲,那一夜竟然有种怀念的感觉。若非身体不适,她倒是想大摇大摆的去吓一吓将机甲当做是天神的“凡人”。据说守夜的侍卫当中有人摸黑看了一眼,差点吓出病来,第二日便告了长假。
那流言之所以会传的那么有声有色,如此迅速的传播开来,也多半是他们的功劳。
当然,她现在还不会让李靖和知晓她还有自己的“秘密武器”。在这个用马车代步的世界,能够凌空飞行的机械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她还是能够预料到的。虽然只要她进了机甲在这个时代就等于天下无敌,可她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机甲里面不出来吧?
用安心的话来说,这叫扮猪吃老虎,反正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她不是吗?
李靖和沉默了一会,他知道木尹楠身上有秘密,但完全没有想到,不过只是刚刚触摸到一个边边角角,就会觉得是那样令人难以置信。
“好了,既然是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木尹楠笑道。
她自然是应该高兴的,因为没有从李靖和的眼中看到失望和恐惧,而仅仅是惊讶罢了。
“好,不提。”李靖和也松了口气,他已然知道不该继续问下去,便是问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不愿意说,倒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意。
“那么,咱们来说说这次大雪,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木尹楠看着李靖和,见他就要张口说话,摆了摆手阻止了:“你别说是什么乱臣贼子作乱,我才不相信。”
哪里有那么多乱臣贼子?
李长青的本事,木尹楠不清楚,但她在闽江五年,多多少少也会感受的到。那些不怀好意在寻找她的人一年比一年少,若非还留着一个隐秘的据点,连她只是察觉到,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她大概也会以为他们都被清理干净了吧?
那剩下的一拨人,轻易绝不会露面的,又怎么会因为一场偶然的大雪而冒然出动?
他们如今,可是经不起折损了。
“我本就没打算瞒着你,不错,这一次,是我让人出去宣扬的。”李靖和笑着说道:“楠儿,你放心好了,我必然会明媒正娶娶你过门的!”
明媒正娶……想到这个词汇,在联邦时代早已成了古旧的老“封建”,木尹楠不由觉得讽刺。三媒六聘又如何呢?貌合神离的夫妇还少吗?
不过,有一点她却很是赞同,那就是古代男人至少很少会让外面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就算是生了,也会拎回去当个小宠物养着,比她那个时代把孩子扔给政府的父母要有良心的多了。
她算是运气好的,是大家族的非婚生女,而且还有个喜欢孙女的爷爷。
“你倒是老实。”木尹楠白了他一眼,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而给父母叔叔添乱的儿子,要是让爷爷看见了,一定会大笑三声吧?
爷爷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那种迂腐之人。
就是不知道,若是李长青李长乐兄弟两得知,是不是会气疯掉?
他们满京城寻找的人,如今就呆在同一间屋子里。一个是他们以为不可能的,一个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
“靖和,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与你疏远。”木尹楠忍不住问道,她与他,看似淡淡,实则早就有了若有若无的牵绊。别说他不舍,便是她,也不能一下自己就将他推开。
当然,不推开,不代表就要接受。
其实他们更适合做朋友的,她想。
李靖和低下头,一双温润的额眸子对上她的眼,幽幽的望着:“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瞒你。”
木尹楠眼皮一跳,心跳不由慢了一拍。
这算是告白吧?
他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愿意为了她去做违背孝道的事情。
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除了爷爷,从没有一个人,这样无条件的爱过她。
便是陈景瑞,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楠儿,听我说过故事好不好?”李靖和见她面色怔忪,心头不禁一喜,大胆伸手牵住了她的,拉着她往一旁的榻上坐去。
她的手很小,很软,天气这么沉冷,却也是温热的。
对上他渴盼祈求的目光,木尹楠蓦然心软了。
她点了点头:“好,你说。”
“其实,那是我的一个梦……”
243 尾声
听完李靖和说故事……不,是说梦,木尹楠才得以明白,为何他能够轻易接受她和春分来自其他时空。
他的梦,是关于他自己,从小到大,点滴不漏,甚至,还有后来。
但是他的梦里,没有她,更没有春分。
她们好像凭空消失在他的人生里,而梦里的他自己,又完全是另一个模样。
就好像是看着另一人,过了他的一生一样。
有了陈景瑞的前车之鉴,木尹楠也知道,除了穿越,还有一个词,叫做重生。
只不过,那时候的李靖和是“傻子”,根本记不得这些,哪怕是再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想不起来。此刻记起来了,却因为前世的关系,还以为只是个梦境。
这样说起来,似乎她所知的许多人都跟旁人不一样。
她和春分分明是外来者,陈景瑞和李靖和又疑似重生者,甚至还有一个穆行烟,也有些古怪。
木尹楠不禁满头黑线,她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忽然想起来,爷爷曾经说过,人生往往拥有各种各样难以预料的意外,她让李靖和惊讶了一次,而他也很快的回敬了她。
“我知道生命中有些东西应该去珍惜,就像梦里没有的你。”
离开之前,李靖和说了这样一句话,木尹楠想,也许她已经不用再给他答复。
爷爷说,如果碰上一个懂得珍惜你的人,就嫁了吧!
前世她没有遇上,只以为是自己太强悍,现在她方才明白,原来,那个人不存在于那个世界。
或许她原本也不应该属于那里。
摇去这个荒诞的念头,木尹楠轻轻笑了起来。
两个月后,便是春分出嫁的日子。
或许是因为出了林家人的事情,原本在犹豫的她竟然答应了罗旭,欢喜的那个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无比灿烂。
木尹楠便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李靖和,是不是因为真心爱着,才会有这样明媚的笑容?
婚事飞快的定下,虽然依然是走三媒六聘的程序,但春分却磨着罗旭简办了婚事。
两个人都算是再婚,其实便是一纸婚书的事儿,不过罗旭不愿意亏待了春分。还特意请了陈景瑞当证婚人。
春分爽快的应了下来,心中那抹异样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木尹楠则作为自家人,为她操办这场婚事。
把林家人重新又从扬州请了来,到底是她的父亲,春分对他还是有一丝父女情分,总不能女儿出嫁都不来看一眼。当然,陈景瑞适时的出面敲打了一下林父。面对从前的旧主,林父自然什么事情都无不可,连连点头应下。更何况现在这个女婿比个傻子要强的多了,而且还是个大官。
不过在罗旭面前,林家人却再也摆不出娘家的谱了。除了小虎还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声“不许欺负我姐姐”,林父和詹氏在罗旭面前几乎都抬不起头来。春分从前的事情他早就通过陈景瑞知晓,对着一对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的岳父岳母实在不太感冒。他性子鲁直,又是武人,不喜欢直接就表现在了脸上,就差没直接开口威胁了。
当然,他也没有做的太过分,不然春分面上也不好看。
至于他自己,却是无事一身轻,没有父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