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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奶奶接口。“秦姨娘本来就是我婆婆的侍女,这些活她又不是做不来。”
闻以蓝看了看大夫人,她一幅优越感地坐在那里,想来觉得二少奶奶说得没有错,秦姨娘一天是她的丫环就永远是她的丫环,就算伺候同一个男人也不会改变。
第46章爹本来就黑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好几个精明的女人在一起,闻以蓝含笑赔着她们说完话,总算可以回去休息。
离开时天色已经晚了,闻以蓝走出房门时看到李承志站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夜幕的衬托下显然更为寂落。
闻以蓝挣开大少奶奶的手笑道:“五弟肯定担心死了,我去安慰安慰他,大嫂不必等我,陪三嫂先离开吧!”
三嫂忙不迭地挽住大少奶奶的胳膊,道:“大嫂我陪你吧,四弟妹有事就让她忙去。”
三少奶奶发觉最近大嫂跟四弟妹走得特别近,已经忽略了自己,挽着大少奶奶的手就是不松开,大少奶奶只得道:“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更深夜露,四弟妹也要早点回去。”
闻以蓝点点头就朝李承志的方向走去,李承志看着天空不知道想什么,没有看到闻以蓝走过来,她叫道:“五弟。”
李承志反应过来,撑起笑脸。“有劳四嫂来看望萍儿。”
“五弟跟我初来时看起来不大一样了。”闻以蓝没有接他原来的话,而是说了件毫不相甘的事情。
李承志嘻嘻笑道:“哦,怎么不一样了,是不是觉得我更英俊潇洒了。”
闻以蓝跟着笑了起来。又道:“我之前跟你说的,你可以再考虑下,到时给我答复,这可是惟一的机会了,我也不是每次都爱管闲事的。”
不等李承志的回答,闻以蓝就转身离开,李承志似乎也没想过回答,愣愣地看着闻以蓝离开,当天夜里,他在院子里站了半宿。
闻以蓝以为李承志要考虑几天,第二天他就来找她了。
答应了李承志帮助他,闻以蓝当天就以回家探亲为由回到太师府。
闻以蓝是突然回娘家,事先也没打声招呼,太师的下人看到她回来愣了一会,才惊慌地向闻夫人报告。
闻夫人正跟其它人说话,待发现闻以蓝立刻将人打发走。
闻夫人看到闻以蓝一个劲说她瘦了,定是在定国公府受了委屈,闻以蓝忙否认,说自己在那边过得很好。
“你就别骗娘了,之前听说你在外面亲了一个女人,娘就担心定国公府要拿这个说事。”闻夫人担心道。
“没事的娘,她们都很计道理,我是救人又不是杀人,定国公府不是正派人士吗!有我这样见义勇为的媳妇,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闻以蓝不停地忽悠。
好在她娘相信了。“算她们有眼光,要不是你爹拦着我差点就要冲到定国公府去了。”
拦得好啊,就她娘的性格,去了定国公府准跟人吵起来。“这是什么?”
客厅里正放着两个箱子,闻夫人笑嘻嘻地招呼她“人家孝敬你爹的。”
闻夫人打开箱子,其中一个里放着稀世的翡翠刻雕,另一个是满箱金子。
闻以蓝刚穿过来就嫁人,只知道她爹是个贪官没亲眼见过,看她娘的表情这种事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娘,爹呢,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找爹有事。”
“他办公还没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是朝庭栋梁,任何事都要靠你爹,他每天不知有多忙。”闻夫人皱着眉说出与荣有焉的话。
闻以蓝知道她得意得到很,还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话,觉得她娘真是可爱。也跟着埋怨她爹。“就是嘛,爹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陪陪娘,等爹回来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闻以蓝终于等到她爹回来。
“爹,咱们家是不是有一个科考的名额。”
闻太师咳嗽一声,“谁跟你瞎说的,咱们家可是朝庭的清流砥柱,哪会做这种事。”
闻以蓝急了,怎么定国公府就有名额,难不成只皇家国戚才破例?“真的没有吗?为什么李承浩就有一个名额,我听说正三品以上官员家都可以上报一个名额。”
闻太师一听定国公府都寻私,心情舒畅了,笑道:“我们太师府当然有名额,只是爹不屑用,你爹是好官,从不寻私弄假。”
闻以蓝可不知道她爹的小九九,一听有那个名额立马开口要。“爹,你将名额给我吧,女儿有用。”
“你要来干嘛,你夫君不是已经报上去了吗?”闻太师不解。
“是给夫君他五弟的,我觉得五弟人不错就是缺少机会,爹,咱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是女孩子说的话吗,都怪爹平日管教不严,还有,你是不是要了春满楼的一个姑娘,还是以你爹我的名义,真会往爹脸上抹黑。”闻太师恨铁不成钢。
闻以蓝点头承认了,道:“爹脸本来就黑。”闻太师脸更黑了,她转换了语气。”那姑娘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进那种地方。”
“世上可怜的人多了。”闻太师冷哼一声。
“爹,跑题了,我主要是想让五弟跟着夫君一起学习,您又不是不知道夫君的性子。自从让他参加科考也没看他用功,我是想五弟有才华又能激励夫君岂不是一举两得!”闻以蓝觉得自己牺牲真够大的。
闻太师欣慰极了,女儿能安定下来做个好妻子不容易啊!一拍板答应下来。又塞给闻以蓝一张卖身契。“留一个青楼女子在身边累着你的名声,既然你可怜她就打发她去别的地方谋生吧!”
闻以蓝在娘家歇了一晚,第二天大早就回到定国公府。
刚回清晖阁就看到李承浩找诗诗的碴。
诗诗一看到闻以蓝就跑过来,李承浩黑着走过来。
“站在外面闹什么?”闻以蓝边说边往内屋走,大清早的也不怕丢人现脸,府里上上下下多少人看着。
诗诗委屈地跟着她进屋,从昨天听说闻以蓝回娘家,她心里就很不安,总怕闻以蓝将她丢下不管。所以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等着闻以蓝回来,被李承浩看到了,李承浩就见不得她装可怜的模样,气得赶她回房,不准她在外面丢人现眼。
闻以蓝已经不想去开解两人的矛盾了,让绿萼给李承志送了口信。
茶水还喝到两口张姨娘就来打扰,满心期待地问她有没有什么消息,闻以蓝只好告诉她。“太师府的名额已经给别人了,张姨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张姨娘哪有什么方法好想,她闷闷不乐地离开。
第47章不要自由
闻以蓝想起袖里爹给的卖身契,对身后一直跟着的诗诗道:“诗诗,你跟我来一下。”示意红玉等人在外面不用进来。
诗诗点点头。“是,夫人。”
李承浩非要跟着一块进到屋里,闻以蓝拦住他。“女生之间的话,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李承浩不听,梗着脖子道:“我的屋子,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真是不可理喻,闻以蓝刮了他一眼,对门外的红玉道:“把四少爷送到书房去,要考试的人哪能整日游手好闲。”
红玉,白桃过来拉李承浩,李承浩力气挺大,两人拉不动他,闻以蓝也想关上门,可他将自己的脚伸到门缝里,闻以蓝又怕真伤到他的脚,无奈道:“你到底想怎样?”
李承浩哼哼唧唧道:“孤女寡女单独在一起太危险了。”
闻以蓝眼一眯。“我看你这几天的书白念了。”一脚跺在他的趾甲上,李承浩啊了一声缩回脚。
闻以蓝快速关上房门,阴拦了李承浩在外面的叫骂声。
转身到箱房,诗诗正乖乖地等在那里,看到闻以蓝过来轻轻地笑了一下。
闻以蓝停下脚步,其实她一直在考虑怎么向诗诗开口,她看得出来诗诗不想离开定国公府,让她一个姑娘家独身在外,日子肯定不好过,不过她是春满楼出来的,不定府里就有认识她的人。如果被人认出来,怕又是一件麻烦的事。不管多么难开口,闻以蓝还是提了出来。
“诗诗姑娘,你有想过去找你的父母吗?”
诗诗呆了呆,急道“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闻以蓝道:“你不是我的奴婢,再说你从小与家人分离没想过找他们吗?”
“不”诗诗摇摇头。“奴婢的家人在不在世上都很难说,怎么去找他们。”
闻以蓝叹口气,从衣袖里拿出卖身契放于一旁的桌上,“这是你的卖身契,既然你不愿困于春满楼,又何必困于定国公府,拿上它远离曾经的生活,重新开始。”
诗诗猛地跪下不停地磕头,眼中含泪。“夫人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愿伺候夫人。”
闻以蓝本就有恻隐之心,见她如此更没法狠得下心,古代对于女子的名节是最重视的,她曾经在春满楼呆过就是她最大的过失。但是要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在外讨生活真的很艰难,“这样吧,我派人去查一下你父母的去向,若是有他们的消息你就去找他们。”
“夫人。”诗诗抬起头,难掩心中的失望。
闻以蓝倒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看她不乐意,道:“诗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总依靠别人,那样容易失去自我,惹人生厌。”
诗诗咬咬唇瓣,终是点了点头。“奴婢听从夫人的安排。”
“卖身契你先拿着。”闻以蓝道。
诗诗强惹着泪意笑道:“还是等奴婢离开的时候吧!”
“那好吧!”闻以蓝收起卖身契,虽然她不明白怎么有人不爱自由之身,但现在诗诗的心情不好是显而易见的,闻以蓝匆匆安慰几句就罢。
退出屋来,闻以蓝吩咐诗诗回房休息,又去书房找李承浩,跑上碰到愁眉苦脸的红玉。“小姐,刚才前头来报,四少爷的朋友找上门来,四少爷不在书房。”
既然这样,闻以蓝也不必去书房,前天公主婆婆问过她李承浩书读得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指望他考个状元回来,反正她是不看好。只好敷衍婆婆说李承浩每日都在书房里看书,从来没出过府。
想必李承浩早就被关闷了,今日说不定就不回来了。
闻以蓝又转身往书房走,她到想看看李承浩在书房看了些啥玩意!
清晖阁的书房虽然主人不是经常关顾,但里面的书挺丰富的,书架上一排排书摆放得很整齐,闻以蓝随手抽出一本诗集,书角有些卷边,里面被批注的地方不少。可见平时被人翻阅过,像这样的书架子上面有不少。很难想像李承浩会这么认真地批注。
来到书桌前, 书桌上的书都是最近李承浩看过的,闻以蓝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这是一本论经,相当于现代的论语。当她翻开里面时,出现的竟是一些民间杂耍,上面还附带图片。可想而知,这是一本披着论经外衣的杂耍小说。
闻以蓝翻个下几本,内容总是外表不符,就这样还指望考科举,别丢人现眼了。
白桃前来敲门。“小姐,四少爷带着一群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闻以蓝放下手里的书,走出书房,问道:“来的人是谁,他怎么把人领到内院来了。”
“都是四少爷认识的人,本来四少爷是想出去,听说门前的侍卫得了公主的令不让四少爷出门。”白桃说道。
所以就领到这儿来了!闻以蓝想到什么吩咐白桃。“你去让诗诗呆在房别出来,免得让外人认出来。”
“是,小姐。”白桃得了命令赶紧去找诗诗。
闻以蓝刚回到主屋就听到一大群人嘻笑的声音,果不其然,当日在花船上见着的人都在里面。
李承浩带着一群人大刺刺进了主屋。
一进屋张冒就嚷嚷道:“哎呀,成亲了就是不一样,记得上次来清晖阁时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