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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咙地个咙,姐什么也没干啊!
“小白花”哭的更欢,这次倒是放开了,哭声也有了,直听得人心里犯抽抽儿。
“阿福——你不要哭,我嫂子她——人不坏,吓到你了?不理她,咱去屋里歇着,我刷碗就行——”。白老三那个“二十四孝”哦,只差一个跪地上叩头问安的动作了。
他揽过人家的肩膀就要往屋子里带,“小白花”怎么会乐意?身子一扭,就拧出了白老三的怀抱。
挨了指责的阿圆,此刻已经不再谴责自己的良心问题了,在旁边阴测测的道了一句:“老三,人家是女子,你少动手动脚的不规矩!”
“女子?”这两个字眼儿登时把白老三给炸懵了,双手猛地往后一缩,身子也退出几步远,脸色也变了,嗓音也抖了:“阿福你——真是女的?”
“怎么啦?都呆在后院不出来,快来人——”,铺子里,白老大告急了,就剩他一个人单蹦,玩的手忙脚乱,受不了了。
阿圆扭身就往铺子里走,还没忘“棒打落水狗”加几句:“老三你好好问问你的阿福,来咱家是想干啥的?再装哑巴可不成啊,等我再回头,没有个交代的话。就立马送她去见官!”
嘁——,这家里要是没有咱这个“火眼金睛”看护着,稳拿稳得被奸人谋划了财物去,或者还得搭上个傻小子,不开眼的帮着去数钱!
阿圆得意了,不知道白老三会悲催成啥样了,反正,接下来的时间,面馆里忙活的就只有夫妻两个,连那个专门摔碗的“兔子”。都不见踪影。
白老大这个粗神经,都觉出不寻常来了,趁着客人开始稀少。探头问媳妇儿:“你——怎么那个阿福了?老三那小子——没跟你吵吧?”
听听,这才是亲亲老公问话应该站立的角度,阿圆登时心花怒放,回老公一个娇媚的眼梢儿:“怎么会?你媳妇多善良的一个人,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不是,车见车载的好人,跟谁都不会吵起来滴——”。
貌似前些日子白家姑姑还一身是伤来着。
好在白老大记忆力不怎么强悍,听媳妇说的顺溜儿,就放下了心:“老三那小子实诚。对阿福那是真心的好,随他去吧,反正不过是多个人吃饭——”。
如果只是多一张嘴吃饭而已。那倒是省心,就怕这背后有故事,牵连到自家呢!
潜意识里,阿圆就不愿意把阿福是女孩子的事实告诉给自家男人听,白老三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既然是他惹来的麻烦,那就全由他解决去好了。用不着自家男人去操心疼护“小白花”!
你丫的不是吃醋了吧?看人家貌美肤嫩卖萌耍嗲,你学不会,就嫉妒了?
阿圆跺跺脚,把脑袋里那个善于自嘲的小人儿给撵走。
“等家里稳定下来,咱也得操心老二老三的婚事了,老二心里有数儿,倒是还好些,这老三实诚的经常犯傻,咱可得把好了关——”,听听,多么吃苦耐劳疼爱弟妹的长嫂口气!
可是,白老三到底在后院做啥呢?这么大的功夫,十八套身世来历也能问清楚了吧?
大小伙子,最难过美人关,何况这美人长了双——湿漉漉的“狗眼睛”?
阿圆又小心眼儿了。
那女子是不是大户人家逃婚出来的小姐?还是举家逃亡流放侥幸得生的官家千金?还是花街柳巷为保冰清玉洁,不肯屈身俯就,毅然逃跑的花魁?
到底是前世里看的风花雪月的电视剧多了,一幕幕乱七八糟交叉运行的狗血剧都被她从记忆里翻出来,一一的往阿福身上比对。
她如此聪明的揭穿了阿福的女儿身,也预料定了阿福的不寻常,却万万没有料到最终是怎样的结局。
白老三垂头丧气的回了铺面,坚决不肯让阿圆再去后院探访阿福,只是不断地催促赶紧回家。
这小子的心思乱的很啊!又没有人教给他应该怎样跟女子相处,面对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娇娃儿,他是一句责怪与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
女孩子脸上哭干净了,白白嫩嫩的可不是更美?发过大水的眼睛更加湿漉漉了,委屈的盯着白老三的眼睛,直叫人转不开眼神——
可怜的娃儿!他能怎么告诉给嫂子听,这么大的功夫,他根本一句话都没有问出来,无论怎么直接追问或是旁敲侧击,女孩子都哀戚戚的回望他,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小手指在一起搅着,就是不说话。
哎!那眼睛,比小萌萌的还要漂亮,那眼睫毛,直眨进他的心里去,痒痒的,麻麻的,说不出的欢喜,又道不明的忧伤。
最后,就这样逃出来了,把店铺里里外外,继续丢给了娇滴滴的“小白花”。
“老三,把柜台里面的零钱全带上!”阿圆坐上了牛车,忽然又挥舞着手臂指挥。
买卖做久了,就会有把散碎的零钱丢在柜台里面的习惯,第二天遇到出手阔绰的客人,好能迅速找零儿,白老大哥俩儿也早过了把几个铜钱当宝贝的时代,每天从钱匣子里收钱回家,就主要抓出去散碎的银两。
可是今天,阿圆这么一抄呼,白老三就不乐意了,为啥今儿这么严谨呢?还不是要提防着咱亲亲的阿福?
这要是让阿福听见了,正在被人怀疑会做小偷,那该是多么难过啊!
老三兄弟这颗小心脏,那是一想就会一抽一抽的疼啊!
白老大赶紧上前打圆场:“媳妇儿,铺子里有阿福住着,一直都安全得很,再说,咱也没啥在里面,几十个铜子儿,就别回去取了——”
倒显得就咱小气似的!阿圆也烦了,摆摆手,叹口气。
这才能吃饱饭几天啊?几十个铜子就没人看的见了,最精打细算的白老大,口气也说得那么轻松。
舍不得花几文钱为自己买个肉包子,一定要走回家里吃饭的那个大男人呢?阿圆一主张为家里购置大物件,就嘴里猛吸冷气连声规劝那些都不急着用的当家人呢?
由俭入奢,从来就容易的很,不知不觉中,言谈习惯就变了味道。
不过,男人嘛,他要是总一副夹夹缩缩的老抠儿模样,那也没啥出息,阿圆思过来,又想过去,释然了。
女人嘛,最重要就是不钻牛角尖儿,学会解释现实中的种种变化,你就算是长大了,成熟了。
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奖励你一颗糖也好,打了你一巴掌也好,都是要教给你做人的道理,接受就好。
三个人安静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大黄牛慢腾腾的踢踏着步子,正是夕阳无限好的时刻。
“明儿带那几张羊皮去镇子,找个会熟皮子的地方加工一下,一家人都添个羊皮袄,再加上棉衣裳,这个冬天,就全乎了。”秋风越发的寒凉,阿圆的思绪,已经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冬天,尽可能舒舒服服的度过吧!
阿圆的概念里,生活第一是吃饱饭,第二位就是穿暖和,第三位是有地儿住,再往后就都属于奢侈品,能拥有是万幸,不能拥有也正常,不会太在意。
“你和采莲做两件羊毛的大衣裳,盖过腿去,我们就不用了,男人家不能穿厚了,干活儿不利索,夹手夹脚的,有件棉衣裳就行!”白老大抖着鞭子应答着,他确实比阿圆穿的要单薄,却手脚整天暖乎乎的像个火炉,实在让人羡慕。
最喜欢被媳妇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了,白老大伸手搓搓媳妇搭在牛车边沿儿的一只凉手背:“嘿嘿,我们这是‘傻小子睡凉炕儿——全凭火力壮’哩!”豪爽的笑声响在空旷的原野上,寒凉的感觉也不那么强烈了。
“嫂——嫂子——”,白老三纠结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能不能,给阿福,也置办件衣裳?天儿冷了,他——她也不能老是穿——男装——”。
阿圆仰脸望天,保持沉默,在没有摸清楚那丫头的来历之前,她不准备付诸太多的精力和感情。
倒是白老大被惊到了,缰绳一紧,遭到大黄牛不满的一声“哞——”叫。
“老三你说的啥?阿福怎么就不能老是穿男装?你要给他穿什么?”
白老三更是没想到,自家大嫂竟然还没有把阿福的秘密告知大哥,这可真是有点措手不及,思思艾艾的接不上话儿了。
阿圆在一边喷笑,叫你小子自作聪明,不知道你英明神武的大嫂最是有内涵的吗?保守个把秘密,那根本没问题!
“明天,你就把阿福赶走!咱不能收留一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娃子!”白老大的怒吼,把大黄牛都给震慑住了,踢踏声登时微弱起来。
明天,你还有把人家赶走的机会吗?
第一百零一章 阿福是贼
就连不吝于往种种不堪处设想过的两世人阿圆,也没有料到。
兄弟拉面馆的大门打开,一瞬间,仿佛初次买下店铺时的场景,再现了。
空空如也的屋子,除了地下散碎的柴灰,和堆积在物件摆放的夹缝里的污垢,就什么都没有了。
桌椅板凳、碗筷佐料罐、铁皮炉子、煮面的铁锅、柜台、钱匣子——钱匣子里面的零钱——
全部不翼而飞。
“大哥,店里遭了贼!”白老三脸色大变,登时想起了还住在店里的阿福姑娘。
“糟了!阿福——阿福你有没有事儿?大嫂你快来看看,阿福会不会被人抢走了?”白老三惊恐的呼喊着往院子里跑,那个他心心念念的湿漉漉大眼睛姑娘,可不能有事儿啊!
阿圆没有追随白老三的脚步,事实上她一进店铺,就觉得心底哇凉哇凉的了。
如果没有猜错,这店铺里面的贼人,应该就是阿福,最起码,阿福得是个从犯。
都怨自己缺心眼儿,明知道白老大跟老三都是实诚的傻的,还非得交给老三去跟阿福寻根问底,结果打草惊蛇,直接被人端了窝儿!
更后悔的,是昨日里分明自己提出来了把钱匣子腾空的,碍于面子,又没再追究下去,要不然,也不会心里头这般窝火,在乎几个铜子儿又怎么啦?自己跳下车去抱出来钱匣子又怎么啦?偏偏就犯了懒。
里面那个疯狂的傻蛋又跑出来了,眼泪哗哗的抓了白老大叫:“大哥,坏了,阿福也被贼人带走了!”
外面这个傻蛋更夸张,立刻嘶吼起来:“那可不行,咱家丢了东西不打紧,把人家孩子给弄丢了。可是大事儿!”
阿圆抱着脑袋往地下蹲去,谁来救救她?把这两个被人卖了还要跳着脚给人补钱的傻瓜蛋给发射到月球上去吧!这地儿不适合“稀有物种”活着的!
“晚会儿——再叫唤!去周围打听打听,阿福都干了些什么?”出离了愤怒的阿圆发火了,伸出脚来对白老三的歇斯底里几欲踢出去。
“小白花”到底给这个傻娃子施了什么迷糊药儿?让他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迷得瞎了眼睛?
男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他们喜欢新奇的神秘的物件,越是摸不清底细,就越是掏心掏肺,在追寻谜底的道路上,宁愿粉身碎骨。
快要崩溃的白老三。当然不喜欢听到阿圆诋毁自己的阿福,抓着白老大跳脚儿:“你诬赖阿福,这事儿跟阿福没关系。阿福也被贼人绑走了,我要去救她!”
“说得好!有情有义真汉子!”阿圆怒极反笑,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来递过去:“拿着,再去买把菜刀,打听打听贼人什么时候搬的家什。往哪个方向走了,赶紧的,追去——不送!”
白老三一把歘过银子,真的就冲到外面去了,白老大无奈的对媳妇儿摇摇头,跟了出去。
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媳妇儿哪儿都好。就是一张嘴忒厉害,不肯带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