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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真的看不懂,估计采莲也不会敢于问出口,阿圆狼狈逃窜,院子里,那两个发了坏的女人。还在等着她。
“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多大会儿,怎么?当初自己都能画下来,现在连看看讲讲都不敢了?”李薇笑得跟刚吃了盐的老鼠似的,终于逮到了嘲笑阿圆的好机会。
她倒是可以没心没肺的调笑,阿圆的脸皮可没那么厚实,因为郡主府里现在黑影里都是护卫,房顶上地下大缸里全有埋伏,说个荤腥话可不行。
只能装作没有听到了,好在绿柳还算善良,赶紧拉着嫂子说些正事儿。明日的各项安排重新过上一遍。
还要大半夜的就开始给新娘子沐浴更衣化妆呢。阿圆安置绿柳和李薇都赶紧去睡觉儿。丫丫和宝儿留恋着不肯走也不行。
“影二,影一还没回来吗?”阿圆来给三个小子检查盖被子的情况,忍不住对着虚空中质问。
这么关键的时刻,多一个武林高手比什么都强。怎么偏偏影一和吴路就此失踪了呢?
虚空中似乎有了些动静,只要宋征儿在的地方,毫无疑问,影二一定就会在场。
“没回来,郡主。”
阿圆没忍住失望之情,摆摆手往屋子外面走:“明天几个孩子可都交给你了,那几个护卫要是被展堂骗了不稀罕,你一定要坚守立场。”
“嘁——”,虚空里的影二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不屑。不过,阿圆猛一下回头,正好发现“小老二”的床上似乎有了点小动静,又迅速的恢复了安睡的模样。
这小子,越来越难淘了!
张大山在门外待命:“郡主先去休息吧。属下到了时辰就会叫您,弟兄们今儿晚上就已经把沿路看管住了,保准儿明天出不了问题。”
“我们的人手够用吗?这一路上最不安全了。”阿圆依然不怎么放心,几十个人护卫和几十名府兵撒到沿途,也未必就没有一丝漏洞。
“够用的——”,张大山迟疑了一下:“我发现,祁阳那边也过来不少军士,埋伏在新房附近了,我们的人,只需要集中在沿路就行了。”
祁阳的兵蛋子也来了?那为什么白承光没来家里打招呼?这事儿还真是越来越神秘,失踪了吴路和影一,连丈夫都跟自己躲躲藏藏起来了。
既然他们愿意这么神秘着,那就神秘着好了,反正都是为了采莲的安全。
阿圆现在还没办法想到,这件事其实已经不仅仅是掳掠少女的个案了,很可能,跟什么大案要案甚至国事息息相关。
这一夜其实谁都没睡好,阿圆只觉得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窸窸窣窣”的,还有低哑的打招呼声,是绿柳带着专管新娘子沐浴的婆子来了。
丫鬟们根本就没睡,灶房里的大锅连续烧着热水,据说,新娘子沐浴是需要好几遍的程序的,去污添香样样不能落下。
不知道当初的齐阿圆有没有经过这种仪式,阿圆心里头还有些怅然,估计齐家后母那时候绝对没有这种心思,一个小包袱就把后闺女给打发了。
半醒半睡的,采莲那边的三遍香汤沐浴就算完成了,再待绞干了头发,还有专门请来的喜娘和“全福好命婆”给“开脸”“上头”。
“开脸”是指女家喜娘用五色棉纱线为新娘绞去脸上汗毛,也俗称“开面”,使面部显得更为光洁。
阿圆在睡梦里,也听到了采莲似乎在低叫着“痛”,看来,这“开脸”也不轻松,更不舒服。
“上头”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仪式,梳头要用新梳子,助“上头”的人必须是“全福之人”,俗称“好命佬”及“好命婆”,即指这人是六亲皆全,儿女满堂之人。
这时候就需要阿圆这个长嫂出场了,据说前几下梳头得用新娘子的母亲,采莲这里是打小没娘的娃儿,就要依靠长嫂了。
一下一下的还有规矩,阿圆再累再困也不能含糊,随着她的木梳子沿着采莲的一头青丝从上到下梳去,那个“全福婆”口中还有说法:“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接下来就可以交给“全福婆”了,新娘子的发髻阿圆可不会梳,这“上头”不只是包括梳发挽髻,而是指整个头部打扮,还要画眉,涂脂搽粉等。
这个“全福婆”就来自采莲的“美丽坊”,这梳头的手艺还是采莲言传身教的,这次的新娘发式,也经过了她们两个反复尝试,结合着阿圆记忆里的清朝宫廷发式定型的。
先把头发梳理直了,再在头顶上面扎一个半扎发的小马尾,接着再编成一个麻花辫,这个辫子编得那叫一个结实,这位“全福婆”手上很有劲儿。
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个麻花辫子盘到头顶上面去,再使用簪子固定好,余下的头发一分为二,再在中间安装上一个燕尾假发,调理到最中间的位置固定结实。
接着从左边取一股头发,再绕过发髻的下方,紧紧地盘好固定好,右边的头发也是一样的处理,把下面的头发都盘到上面。
这发式可是头一天见人,采莲这是憋着劲儿的要一鸣惊人呢!
不过,新娘子的脸部妆扮就不能交给别人了,早早的就说好了要让阿圆出手,前后左右查看了一番,结合采莲今日的红色嫁衣和新式发型,阿圆开始润色调香,新娘子完全可以大胆明艳,权当是在作画了。
那双同样染成红色的真皮高跟鞋就像一个高贵的公主,原本长的曳地的裙幅,一下子就可体了,荷叶边层层叠叠的围在脚边,就像蹬着一朵火红色的祥云。
这个时候,天色竟然就蒙蒙亮了,怪不得喜娘一定要大半夜的开始折腾,女人精心拾掇起来,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念。
还得给新娘子吃点东西呢,从昨儿半夜里就没让采莲喝水,吃东西也得讲究着,煮熟的鸡蛋掰成小块儿往嘴里送,还千万不敢把口唇上的胭脂给吃下去了。
直看得阿圆伸脖子瞪眼,难为小姑子是怎么咽下两枚鸡蛋的。
“不能喝水,那就来碗鸡汤——”,郡主的话没说完,就遭到了一票女人的集体反对。
据说,原因是新娘子不能在这一天出恭,万一喝了水憋不住了就丢人了。
真不知道这是哪一家的破规矩,阿圆嘱咐小艾:“甭搭理这些,采莲到了胡家,想干啥就干啥,那净房肯定在卧室里就有,谁还能阻拦着人家拉撒了?”
采莲这会儿有了想哭的意思,她小时候确实受了不少苦,可后来随着阿圆嫁到白家了,一家人靠双手勤劳致富,这日子才觉得有滋有味起来,对哥哥嫂子们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
嫂子向来喜欢说自己的脾气不好,有时候会对着家人发点脾气,可是大家真的都不在乎,因为阿圆其实得算是很疼爱家人。
这么一出嫁,可就成了胡家的人,患得患失的心情每个新娘子都会有,要不怎么多少年了一直流行“哭嫁”的仪式呢!
“嫂子——”,小姑娘被刻画的明眸善睐的大眼睛里面蕴满了泪水,马上就得到了阿圆的一顿训斥:“采莲你可不许真哭,我辛辛苦苦画好的妆,被你哭花了的话,我可得打你两巴掌!”
“噗——”,新娘子这是又笑了,被嫂子吵上一句半句的,这心里头就觉得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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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成亲
尽管阿圆下命令不可以哭,采莲还是在迎娶的花轿到来时表示了一下,因为这是习俗,她担忧就这么嫁出去的话,给娘家带来什么霉运就不好了。
“哭嫁”,在后来可能会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但在古时,因为交通没有现代的方便,女儿出嫁后,就很难有机会可以见到家人。
而事实上,出嫁后的女子是不允许随时返回娘家探望家人的,回娘家需要得到夫家的批准。
胡不语的花轿来的时候,鞭炮响了一路,把日头都给轰撵起来了,这会儿,几个孩子还没出门。
据说,一群小娃子狠狠的搜刮了一回“小姑夫”的财富,这才恋恋不舍的被护卫们押着去了幼儿园,小阿文接过了侄子们的重担,又给胡不语出了几道难题,这才把新郎官放了进来。
外面停着一顶八人抬花轿,抬轿者穿一色特制的缎子马褂,高矮胖瘦都挑的一样的,很是耀眼。
坐花轿尚含有明媒正娶、原配夫人之意,女子一生只能坐一次。故夫妻吵嘴,妻子带在嘴边一句话“我是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又不是走上门的”,以此来炫耀身份和地位,所以,尽管白家的三轮车足够高端洋气,成亲的时候,还是要选用传统的花轿。
花轿停放须轿门朝外,绿柳郑重其事的燃着红烛、持着镜子,向轿内照一下,谓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称“搜轿”。
好一番热闹之后,采莲新娘含泪惜别,由兄长白老二背出门上轿,喜娘随后跟着,还在轻声嘱咐,进轿坐定后,臀部不可随便移动,寓平安稳当意。
这还不算完,还有一道程序叫“倒火熜灰”。在新娘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俗称“轿内火熜,轿后席子”。
最后才是起轿,郡主府的爆竹也是山响,守在门外的亲朋庄户们用茶叶、米粒撒上轿顶。白家两个兄弟跟随轿行,谓之“送轿”。
阿圆和绿柳这会儿是最轻松的,因为按照风俗,在小姑子出门的时候,,新娘的嫂嫂是不可以相送的。这是因为嫂字有着扫帚星的扫字的谐音。是故人们相信嫂嫂于出门时相送会给新娘子带来不吉利。
“嫂子。你说大哥为什么没赶回家来?采莲这么大的事儿,大哥能放得下心?”绿柳隔着窗户往外看,忍不住跟阿圆嘟念。
爹娘早亡,几个弟弟妹妹自然跟老大的关系格外的亲近。采莲虽然懂事儿没说什么,到底,这心里是非常遗憾的。
阿圆拢拢头发:“或许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对他的妹妹更有好处呢,我现在也琢磨不透你大哥了,别看表面上还是那么憨厚,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越来越多了呢。”
是呢,谁还能老是一成不变的幼稚和憨傻?人家白承光都已经是三个娃儿的爹,当将军的时间也不短了。揣个把儿秘密也是应该的。
鞭炮声和吹打声在耳朵边持续了很长时间,可以看出这花轿的速度走的很慢,郡主府就剩下守护老营的几个护卫了,其余的全部去给花轿保驾护航。
纵使是这样,阿圆这心里还是觉得万分的不安宁。要不是这风俗制约着,非得说是嫂子送嫁不吉利,那还真得亲自跟着。
“不行!我等下还得偷偷过去,在家里我这眼皮一个劲儿的跳,还不如到朱阳县城里亲眼看着点儿才放心。”
绿柳有些哭笑不得,事实上她也不安心,但是,谁见过小姑子新婚,嫂子们去人家婆家坐镇的?
“我不去胡家,就远远的找家酒店听着点儿动静,比在家里抓心挠肺的瞎猜测要强。”阿圆其实也没糊涂,估算着这花轿绕来绕去的走,巡游一个朱阳县的时间都能够了,才会带几个护卫出门。
绿柳回了隔壁一趟,兴劲头头儿的揣着几个瓷瓶子进来:“嫂子我跟你一起去,万一真有事了,我也丢几个爆竹瓶子过过瘾!”
愚昧的女人啊,你这是揣着定时炸弹知不知道?阿圆的脑袋瓜子都要懵了。
“这东西特别危险,随时都可能炸伤自己,家里还放了多少?你们这是想自己把幸福苑炸毁啊?”
“承宗不让我告诉你,家里总共也就放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