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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姑娘是不是心中纠结,是不是接受不了这样直截了当的劝告,她没多想。事实上,在很多事情上,都用不着多想,直接说出来是最简单实用的方式。
喜欢一个男人不算错,喜欢一个已婚男人也不算罪过,只要你,别打扰了对方的生活,自己在心里想的百爪挠心也没有关系。
然后,再汹涌猛烈的感情,都终究会淡去。只剩下一丝袅袅的余烟,甚至,余烟也会散尽。
多少年以后再提起,或许还会恼怒:“没有的事儿!怎么可能?”
“今天想不通的事情。以后再想。”这可是阿圆赖以生存的绝佳法则。
能毫不保留的传授给碧儿,也算是主仆二人之间最大的馈赠了。
有些事情非得需要本人想得开才行,正好,小五不在,碧儿姑娘可以慢慢儿的,从容的。把自己从未正视过的情感梳理彻底。
小五,去了哪里了呢?
砖窑厂已经把地基挖好,比迷糊阵的新旧两套厂区还要大,尤其是外间计划搞反季养殖的地界。更是设计独到,分块分片计划周详。
位于京城的外围,这般好的地理条件,没道理不多多开发资源,何况现在,又完全不需要害怕担心受到什么人的侵占掳掠,福瑞郡主的名头,已经在与马王府对峙对骂的经历中彻底打响。不长眼的才敢上前试试斤沉。尝尝挨骂的滋味儿吧?
京城地界人杰地灵,这种不长眼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英明神武的大元帅马王爷。别人不能比其肩。
小皇帝运筹帷幄的时候,马王爷终于销了病假,穿戴整齐来上朝了。
家里有两个病妇,自然没精力出门应酬,往日相熟的官员,不知怎的又都没登门拜访,共商军国大事,所以,马王爷雄赳赳气昂昂的手书一张状纸,呈到了皇帝的御案之上。
嘿嘿,状纸的内容,不用说了,状告当朝福瑞郡主,无故打砸重臣府邸,骄横跋扈,致使老母中风,妻子重病,王府内狼藉败落,请圣上裁夺。
这状纸来的迟了些。
小皇帝早有准备,随手丢出一张手谕,是给京城李府尹的。
“一个堂堂王爷告御状,兹事体大!”
李府尹被命即刻开堂审理王爷与郡主打砸事件,双方审案期间,理应搁置下所有权力事务,由御林军中数人暂时接管,二人要完全配合府尹大人随时调查取证审案。
迷迷瞪瞪的马王爷,直接在金殿之上吐了血,千算万算,没料到小皇帝在此时发威,收缴了他所有的兵权,而且每一个关键位置都派去了皇帝的亲信。
金殿之上鸦雀无声,就连跟马王爷穿一条裤子的谭尚书,都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言。
“王爷年纪大了,身子骨也在马上颠簸坏了,李府尹要善待王爷,案子慢慢儿审理即可,先把王爷请下去,招太医们集体会诊,好好给王爷诊治诊治。”
小皇帝说的声情并茂,眼睛里波光粼粼,似乎黯然神伤的样子。
其实内心里憋着乐呢!这可是他第一次成功向武将夺权,三军大元帅,威武马王爷,终于,可以暂时安生下来了。
被派往边关的几个御林军头目,可是他精心培养过的干将,虽然现在还只是“纸上谈兵”的阶段,但是,相信以他们的智商,只要在边关上多历练几年,是可以再出现几个猛将人选的,更何况目前边关稳定,他的手里,也还握着另一道王牌,真到了两军相交,自己派去的御林军使不上劲儿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
这场金殿交锋,毫无惊险可言,已经在民间失去了“神威光彩”的“剑人”马王爷,又失去了兵权,还被勒令不得随意出王府,要随时等候府尹大人的传召。
据说,马王爷在家中如同困兽般游走,还连连唾弃自己的右手:“你怎么那么贱?写那张状纸做什么?这是把剑递到仇人的手里去的白痴行径啊!”
可是,这还远远不是**。
儿子马寻欢,连个照面都不肯跟王爷打了,除了闲暇时候去母亲和祖母床前侍奉,其余的时候,要去祭坛守卫,要躲在自己院子里歇息。
府尹大人安静了很久,安静的马王爷只以为这案子不会再审了,本来嘛,小皇帝夺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披着那张遮羞布装模作样干啥?
这一次,却是为的新的案情。
他的儿子——马寻欢,金殿之上,把他给告了!
同时作为被告的,还有道貌岸然的谭尚书!
状由就是,私自扣押虐待前线有功军士!
这一消息,来的正是时候。
分解接替马王爷军权的新人们,尽管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也毕竟难以顷刻间收拢人心,马王爷此人,枭雄也!带兵打仗多少年,能没有点手腕本事?
可是,扣押虐待军士的罪名,也太让众人寒心了,尤其那个被扣押在王府地牢被虐待残害的军士,还是鼎鼎有名的“百变书生”阿福!
任凭人家犯了什么大错顶撞到王爷的威名,你该按什么军法就按什么军法处置好了,把人家关在你们家的地牢算怎么回事儿?
还有,为什么这件事还跟谭尚书有关联?两个朝廷重臣,为什么要合起伙儿来欺压凌辱一个有功之士?
这件事的反响,太大了!
大到了宋朝的每一个犄角旮旯,甚至深闺内院,都知道了那个叫做“阿福”的无名军士,已经被马王爷和谭尚书关押在地牢达到三个多月之久。
为什么啊为什么?
小皇帝勃然大怒,勒令三司会审,一定要审个清楚明白,还“阿福”军士一个公道!
京城李府尹松了一口气,案子闹大了,转交给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个中央司法机关会同审理去了。
本来嘛,一个小小的京城府尹,接收一个王爷和一个郡主的互掐事件就很棘手了,都是爷爷奶奶辈儿的人物,判谁委屈了也不行啊!
现在好了,像这种引起众怒的重大、疑难案件,均由三法司长官即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左都御使会同审理;最后再由皇帝裁决,自己这府尹的位置,算是保住了。
马寻欢告状当日就没再回王府,带着奄奄一息的“阿福”和忠心的几个手下,主动归案到了刑部,要求暂时收监。
这又是一桩热闹事儿,还没被判有罪呢,就来坐监了。
刑部尚书是个机灵的,一边赶紧派人去宫里禀报,一边安排收拾出刑部的几间办公室,安置下众人。
消息传到宫里,小皇帝很是叹了几口气,对这个敢于跟自己父亲撕破脸告上金殿的“马将军”,颇为惋惜了几分,御笔一批,随便他们住吧!
阿福还病着呢,小皇帝派去了几个太医专门把脉疗养,听到回报说,那孩子元气大伤,皮包骨头,惨无人行,又是唏嘘一番。
谭尚书有幸同被暂停所有职务,只允许在家中随时候审。
官员嘛,总是要享受些特殊待遇的。
大街小巷的都更热闹了,这桩新闻使马王府和谭尚书府的大门紧闭,连下人买菜都是偷偷的从角门溜着边儿的。
因为最重要的证人受害人“阿福”重病,一时还不能出庭指证,三司会审的具体时间,就要往后拖一拖。
越拖越好啊,小皇帝看着案头飞鸽传来的边关急报,嘴角的笑容越发荡漾,马王爷的威名日减,自己的亲信们正在逐渐站稳位置,大宋朝盘亘在皇帝心头的最大隐患——军权,就要安定下来了!
这样轻松取得的成绩,竟然,最初都来自一个平凡的女人,随着她的嬉笑怒骂撒泼打砸而愈发的顺利的。
齐阿圆,就是小皇帝命里的一员福将啊!
第二百四十一章 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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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四十九天,三个福瑞童子终于圆满完成了祈福任务,小皇帝果然政权稳定,且把军权与右尚书的权力也抓回手里。
对于郡主府来说,一切似乎都没改变,除了三个孩子不需要每天出门上班,还有小五又悄没声的回来了,继续跟随着阿圆奔走在外城的工地上。
另一边,甚至根本没来得及等到三司开堂,谭尚书的羽翼就被修剪的差不多了,如今的谭家,跟马王爷家的形式很相像,女眷病的病哭的哭,内院混乱不堪,外院鸡飞狗跳,谭尚书回归布衣,还被禁锢了自由,现在,就差被逐出家园,流离失所那一步了。
谭家祠堂,那个曾经合力把一个小孩子逐出门楣,逼死孩子母亲的地界,此时,正在商讨要不要把谭尚书先逐出去,免得开堂审理之后,祸及池鱼。
文武百官里面,也很是换了几个新面孔,个个年轻的能掐出水来,脸上满是朝气蓬勃,泰山压顶都矢志不移的气势。
这就是小皇帝几年来放出去磨练的心腹人士了,从科举武举之中脱颖而出的年轻人,慢慢儿走进了政坛风云的中心。
包括小阿文白承祖,也忽然位列百官职位,荣升君主近臣,五品官大司马。
政坛洗牌,蹦跶的最欢气焰最盛的几个老臣,要么偃旗息鼓,告老还乡,要么彻底臣服,真正以小皇帝马首是瞻。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西疆那边,又出现了部分兵乱。马王爷的故旧部下,到底心中不服,要替故主喊冤鸣屈。
马王爷是不可能再放出去东山再起的了,其子马寻欢,就成了最合适的平乱人选。
那些作乱的军士,也都是跟随着马家父子一同征战过的,让别人去大肆捕杀,马寻欢也不忍心,最好,能够自己亲自前去。兵不接刃,就解决问题。
可是阿福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在地牢里不见天日,并扣着铁索铁链。阴暗潮湿心中郁郁,哪儿是简简单单就能恢复如常的?
甚至,到目前为止,阿福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了,双眼总是木木的,没有一点儿神采。
这也是为什么三司开审总是拖后又拖后的具体原因。
太医们只能为这个可怜的军士拼命补救身体。却救不回阿福的神智,他总是呆呆的躺在地上,眼睛清醒时就望着天空或者屋顶,睡着时就紧闭双眼。什么动静都不能令他有感情的波动。
被百官指责的有之,愤慨的有之,同情的也有之的“马寻欢”,第一次,主动登上福瑞郡主的门庭。
没有受到欢迎,也没有得到冷遇,如同接待一个普通的客人,福瑞郡主在客厅安坐。请下人带“马将军”进来。
夫妻二人。再次相对而坐,只不过,气氛不那么轻松。也绝对和谐不了。
“多谢——你让小五帮我——救出阿福。”马将军说的第一句,是客套话儿。
也应该客套一番,要不是当初阿圆派小五去帮忙,使用自己的绝活儿缩骨功钻进地牢,阿福的救助还没这样顺利,也说不定,就连目前这种傻痴的状态都保不住,“百变公子”,早成“僵尸公子”了!
“哦,那等你有了钱,记得多赏赐小五点儿。”阿圆语气淡淡的。
天底下最可怜的一位将军,别说钱了,连住处都还没有,死皮赖脸的蹲在刑部蹭吃蹭住,不尴不尬的承受着观众们的白眼儿,这厮闹得太大,属于大义灭亲的范畴,可是老百姓的心里,还会认为这是大逆不道的行径呢!
或许,等他从西疆顺利归来,小皇帝就可以认清他的人品,从而薪俸照旧,荣耀照旧了。
“我——想托付您一件事儿,阿福——状态很不好,把他一个人丢在刑部,我——不放心,能不能——”。
“将军”的话说不下去了,铜铃豹眼里映出的那个面容,满是嘲讽。
刚刚进京的时候不来求助,上金殿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