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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叶若铭手中的利剑一闪,他的一只耳朵,就掉了下来。
“啊……”
王天鹏一声惨叫,如杀猪般,嚎的人浑身汗毛只竖。
锦好今儿个接二连三的瞧着这样血腥的场面,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随即想到叶若铭和谢明覃这样做,都是为了她,立刻打起精神,压下心头的恐惧,极力稳住身子。
她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她不能寒了叶若铭和谢明覃的心,她定然要让王天鹏说出真相,拿到陷害她的把柄,否则即使她回了莫家,只怕那后果也不会太好。
可是即使这般,她的目光说什么都不敢对上地上那血淋淋的耳朵。
其实,锦好不知道,在叶若铭和谢明覃的眼里,她已经吓坏了,不过二人却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反而越发的欣赏她,一个深闺中的女子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没有惊叫,没有吓得晕倒,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他们还不知道锦好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更不知道,锦好不是不想尖叫,不是不想晕倒,而是她不敢。
锦好太过了解王氏了,若是今儿个这毒计是王氏定下来的,就绝对不会只是让王天鹏将她绑着这么简单,这后面必然还有更毒的招数等着她——王氏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自然会想好她逃出去的可能。
所以,她要活下去,她就要忍着,就算此刻有十个耳朵在她的面前被削了下来,只要那是坏人的耳朵,害她,害其他无辜女子的坏人耳朵,她还是这样,会害怕,却不会尖叫,更不会吓得晕倒过去。
即使要尖叫,要哭泣,要发抖,要晕倒,也要在所有的危机都过去了之后,而不是此刻。
锦好的脸色很白,很难看,但叶若铭和谢明覃的脸色却正常的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如同削掉的不是耳朵,而是枝头的一片绿叶,寻常的很。
而,谢明覃甚至有些不满的开口:“亲亲表弟,你这手上的功夫似乎比上一次见长了,这耳朵削的,快,狠,准,而且这弧度很是适合。”
他仔细的又打量了另一边的耳朵:“不过只削掉一只耳朵,是不是不那么对称,要不,顺手将两只都削掉吧!只是,不知道两只耳朵都削掉了,还能不能听见人说话?听说是听不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还挺好奇的。”
王天鹏一向是个软蛋,此时的骨头自然更加的硬不起来了,又痛,又怕,他连连的哀声,求饶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不要再削掉我的耳朵了,我不要做聋子,我不要……”削掉一只耳朵,就够他痛不欲生的了,再削掉一只耳朵,做个聋子,他这日子可怎么活?
“不想做聋子,就好好回答五小姐的问题。”坏笑着的谢明覃突然抬脚,踩在他的一直退的脚骨上,狠狠地用力一揉,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我一向心善,最见不得人求饶,既然你不想做聋子,但是我想,你一定不介意做瘸子,至少能听见是不是?”
他在王天鹏的惨叫声中,忽然懊恼的收回脚,自言自语道:“该死的,我怎么忘了,刚才还说数一数人体的骨头,怎么这下子就毁了他的骨头?”
明明是自言自语,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算了,算了,既然已经毁了,那就继续毁下去吧!”说罢,脚就踩上另一只脚的脚骨,狠狠地一个用力。
王天鹏的尖声惨叫声,更为的凄厉。
“求求你们,别在折磨我了。我说,我说……”此刻的王天鹏,蛋蛋已经软成了一坨屎,就像扶不起烂泥一样,狼狈不堪:“今儿个这事,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我姑母的意思,是她让我做的,五小姐今儿个来兰雪寺上香,也是她透露给我的。”
锦好心里冷笑:果然是她。
面上却做出极为不信的表情:“你胡说,大伯母怎么会害我?一定是你胡说!”
叶若铭瞧了锦好一眼,似有若悟,什么话也不说,手里的利剑在王天鹏面前闪了一下。
而,谢明覃的反应也不慢,那脚已经上升到王天鹏的膝盖。
王天鹏在这两重威胁下,半点血性也没有,只是一股脑的,像是倒豆子一样,倒出来:“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胡说。我姑母记恨你算计锦冉表妹,总想替表妹出口气,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么个法子,而且,她还许诺我,只要我替表妹出了这口气,她就一定劝着表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而且还承诺我,她还会帮我善后,绝对不让我受到一点的牵连……”
谢明覃听到这里,又是一个用力,痛的王天鹏又是惨叫连连,地洞中到处回荡着渗人心神的阴森惨叫声。
谢明覃狠狠地道:“你姑母让你做,你就做啊!你是三岁还是两岁,难不成,她让你吃屎,你也吃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点小心计想糊弄爷,毛还没长齐了呢?”
随即坏坏笑出声来:“你原本就是个比猪还笨的,居然相信那样的话,还帮你善后,不让你受牵连?人都给你绑来了,你以为凭着你这点劣质的手段,能瞒得过别人,只怕不出两天,这方圆都知道是你绑了人,她怎么帮你善后?我瞧着你那姑母早就打算将你卖了,也只有你这蠢物,还相信她的话?”
“不会,姑母不会骗我,她不会骗我。”王天鹏痛得冷汗直流,却还一个劲的争辩:“我是王家的独苗,她怎么会害我,若是我没了性命,王家可就断了香火,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她说过会劝表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怎么会……”
他喃喃地说道:“难道他是想让表弟过继给王家,好谋夺了王家的财产……不会的吧!即使没了我,父亲和母亲也不会同意过继表弟的。而且,若是我有个万一,表妹又怎么办?难不成,姑母孩子宵想那京城叶家的亲事……”说道最后他神色一变,连求饶都忘了:“是了,表妹一向心比天高,怎么会愿意嫁给我这商贾之子,定然放不下那叶家的亲事。”眼底闪过一阵阵的怨恨光芒,他是没想到王氏居然如此狠心,为了自家女儿的亲事,居然将他这个亲侄子,往死路上推。
他最后阴森森的话语,刺激了锦好的神经,让她回过神来,瞧着眼前的王天鹏,心里渐渐有了对他惩戒的方案——有时候,痛不欲生的活着比死来的更加的痛苦。
“你倒是很会做戏,为了诬陷大伯母,居然说出这般不靠谱的话。”锦好像是非常不喜欢,王天鹏对王氏的诬陷,目若冰霜的看着王天鹏冷冷的笑着:“我等一下就回去与大伯母对质,若是你说的是实话,我想大伯母知道你落在我的手里,定然很紧张。若是你胡说八道,你会落得什么下场,哼……”
她冷哼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语气异常嘲讽:“为了自个儿活命,你是哪个脏水都能泼。”明显的,不相信他的话。
王天鹏听锦好要去和王氏对质,就急了起来,莫锦好不知她这姑母的手段,他这个做侄子的却是知道?
若是锦好这么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对上他的姑母,只怕被他姑母三言两语,就哄得将自己交给姑母……
若是,他猜测的不错,姑母既想解了他与表妹的婚约,好让表妹攀上高枝,又想得了王家的财物,那么,到了姑母手上的他,还能活着回王家吗?
想到王氏的歹毒,王天鹏脸色跟白纸一样。
“不,五小姐你不能将我交给我姑母。”他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五小姐,你千万不能将我交给我姑母,她会杀了我的,她一定会杀了我的……你不知道,她的手段有多狠毒,什么事情都敢做……尤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他不由得噤声,但是想到王氏的狠毒,语气又变得急促:“若是五小姐愿意的话,我愿意和五小姐一起回莫家,给五小姐作证,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可好?”
锦好愕然不已:“你愿意和我回莫家解释清楚?”她眼底闪过一道光芒:“你是说,我被你绑来的事情,莫家已经知晓?”
王天鹏有些不安,但身体上的疼痛却让他丝毫不敢迟疑的回答了锦好的话:“姑母让我捉了你身边的丫头,再放回去。”
他虽然不懂姑母为何这样做?但是却还是老实的将那丫头放了回去。
他瞧着锦好有些过分平静的表情,心里慌极了:“我那姑母最有心计,又会说话,哄人开心,你要是和她对质,只怕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
锦好神色微微松动了一些,而叶若铭和谢明覃却有些着急:她不会真的要带着王天鹏与王氏对质吧!
这可不是什么玩笑话,若是到时候王天鹏反水,只怕她的名声就毁了。
五小姐与这样浪子贼心的软蛋说条件,哪里有个定数,不过是于虎画皮,这样的人哪里有信用二字。现在落在他们的手里,自然顺着五小姐的意思说话,等到了莫府,大庭广众之下只怕会反咬五小姐一口,到时候,五小姐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就想刚刚,这软蛋就满嘴跑毛,他们是不信的,可是落在外人的耳朵里,谁能担保一句半句的闲话都没有呢?
五小姐到底年轻,没有经验,三言两语就被人说动了心思。
不行,他们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定然要想个好法子提醒提醒五小姐。
只是在王天鹏面前,又怎么好开口呢?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想着法子,万不能让五小姐有些许的偏差,断不能被这无血性的软蛋给算计了!
、正文 第81章
叶若铭和谢明覃二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锦好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说大伯母说话不可靠,问不出什么来,而你又不想落在大伯母的手里,是不是?”
王天鹏自然将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吧,我也不要你们姑侄对质了,你就将你刚刚说的话都写下来。”
锦好微微顿了一下:“若是你说的话是真的,我自然会找大伯母讨个公道,若是你胡言乱语,向大伯母身上泼脏水,哼……你就休怪我无情,莫要说大伯母会将你怎样,就是我,也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见王天鹏不以为意,她索性借力打力:“我虽然养在深闺,什么不懂,可是我这两位朋友却是最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的!”这话恐吓的味道极重。
他现在还不生不如死啊?
王天鹏对锦好产生了一种敬畏,敢情这位传说中胆小懦弱的五小姐,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他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觉得不够。
不过,王天鹏心里倒是踏实了,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不怕更惨了。
而,莫锦好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自己愿意帮她作证,她或许会放过自己吧!
他思忖着,想了又想,不过一份证词,反正姑母都将他卖了,自己又何必顾及姑母呢?
再说了,他若是不写,只怕莫锦好以为他是满口胡言,说不得怎么折磨他呢?写了份证词给她,让她和姑母闹去,也算是给姑母一个教训。
再说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或许还能落得点好处。
想明白了这些,王天鹏很爽快的点头:“拿点笔墨纸砚来,我这就写下来。”
锦好一时为难了,这破庙里,哪里来的笔墨纸砚。
谢明覃瞧见锦好为难,坏笑着道:“瞧这软蛋这肚肥肉厚,一身是膘的,这血肯定也不少,放一点应该没啥关系。”
谢明覃的话还未落尽,王天鹏就是一声惨叫,叶若铭很利落的抓过他的手,划下一道伤口,又听见“刺啦”一声,王天鹏白色的中衣就被谢明覃顺手撕下一块。
谢明覃笑的得意,却依旧坏的让人着迷:“这不,笔墨纸砚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