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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叫来娘家的宝贝侄子,反正王家只是想娶莫家的女儿,至于是二房的,还是三房的都无所谓,而且她可以肯定她的母亲和兄长想来定然会更喜欢莫家二房的锦好,毕竟莫二老爷可是有了功名的人。
而王天鹏这人,更是好说话,他眼里所好的只有一个字:色。
听说让他算计的人改成二房那个美美的小佳人,他是一跳八个圈子的乐意,虽然那丫头身子骨没长开,但是那一双眸子,却勾魂的很。
而且,他今儿个偶遇锦好,就被迷得失魂落魄,当时就决定让锦好成为继锦冉之后,心头的第二美人,他是胭脂堆里长大的,对色的辨别能力自然不俗,他可是看出来了,这位小美人不过是年龄尙小,没长开来,再过个三五年,那姿色绝对要比锦冉好上许多。
这样的好事情,他自然屁颠屁颠上赶着答应了。
他当然知道锦好不会看上他这样的商户之子,所以对王氏,锦冉安排他进锦好的院子偷她的贴身衣物是极好的法子——只要锦好的名声毁掉了,那么这世上除了他,谁还会娶她,除非她想一条白绫吊死了自己。
至于其他的什么东西,他是什么都没想,只想着只要能算计成功,日后这倾城的小美人就是他的媳妇了。
头脑里充满豆腐渣的王天鹏屁颠屁颠的依计划行事,只是他没有想到,锦好似乎已经知道他和王氏的算计,他刚刚进了锦好的房门,就被逮个正着。
张氏原本只是猜测这事,将锦玉的院子防的个严严实实,为了笼络人心,特意让身边的棋儿送了口信给了锦好,让她也防着点:上一世,锦好就吃过这王天鹏的亏,今儿个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打起十分的戒心,等到棋儿来传信了之后,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所以才能王天鹏一进门就被发现。
没在外面堵下王天鹏,是因为锦好想知道,她的院子里有哪些人是大房的奸细:因为王天鹏想要来偷东西,没人接应不行,想要偷她的贴身衣物,没有内线,是不可能知道她的贴身衣物都是放哪里的。
可是一院子的人虽然不少,但都是丫头婆子,到底力气小,还要留下几个可靠的丫头婆子看门,谁知道大房有没有留后手,若是趁着慌乱,再有人在小姐的房里留下什么,那小姐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谁知道赶巧儿,院子里又走了水,不少丫头婆子还要去灭火。
所以,硬是被王天鹏挣扎着跑了出来,正好赶巧的碰到锦好回来,撞了一个正着。
王氏看着锦好居然当着她的面,还让丫头婆子动手打王天鹏,打锦冉,而且是往死里打,她再也忍不住,叫了身边的丫头上前,而锦冉自然不甘落后,早就领着身边的丫头婆子加入战斗,刹那间,风华失色,看得那隐身在树上的两个男子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原来女人打架是这个模样,没有任何章法,抓头发,掐肉,你咬我一口,我撞你一下。
酣战不下,正打的热闹的时候,那边匆匆忙忙又来一行人,只是这边打的热火朝天,没有人注意到。
而此时的王天鹏却挣扎的厉害了,不是他忽然间有了力气,而是实在是太疼了,疼到骨子里,他浑身上下都被锦好院子里的胭脂兵用簪子戳的没一块好肉,就是嘴里的舌头都不能幸免,疼的他几乎就要晕死过去,以至于再不敢开口大喊。
还是锦好眼睛尖,看到来人后,就让丫头婆子们停下手来,她不怕打死了王天鹏,但是却没想过在莫老夫人的面前打死他。
王天鹏在王氏丫头的帮助下,终于站了起来,他是被打怕了,一个闪身就躲掉了王氏的身后,想想又不甘心,伸出一个脑袋,恶狠狠的瞪着锦好:“小贱人,我告诉你,怎么样我都要将你弄到手,今儿个你居然敢让你的人如此打我,看我日后怎么教训你!”
王氏听着王天鹏的话,以为她的奸计已经得逞,也冷笑连连:“小贱人,我看你除了嫁给天鹏,还能嫁给谁。”
王天鹏立刻点头:“就是,就是……”虽然泼辣了些,但这样更有味道不是吗?
再说了,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没被上的时候,都矫情的三贞九烈的,等被上了之后,也矫情的寻死觅活,但时间长了,还不是快快乐乐的和他滚床单,一个叫的比一个**。
锦好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一甩袖子,遮住自个儿的愤怒小肥爪子,轮开胳膊,跳起来又给了他一掌,然后在众人的错愕之中,提起裙子,整个人跳起来,一脚狠狠踹在王天鹏的腹部:“你个混账东西,若是在胡说八道一句,我现在就亲手打死你,打死你也是白打,你胆大包天来偷我们莫家的东西,我就是打死了你,到了官府,我也无罪的。”
她冷哼一声:“若不是顾着你们王家与我们莫府的这点干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张口说话吗?”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补上去说给莫老夫人听的。
躲在树上的那两个男人看到锦好居然提起裙子跳起来飞人,都被她这么彪悍的动作给吓到了:没想到这么娇柔粉嫩玉琢的小美人,竟然是麻辣妹子。
“我的爷,原来你好这一口啊,这品味还真的是……”开口说话的是那笑容坏的百媚横生的那个:“我不得不说一声佩服,你这品味实在是与众不同。”好辣的美人,看着都生机勃勃,不过若是配身边这个冰块脸,倒是挺相衬的。
“胡说什么?她,她……还是年幼少女,莫坏了人家的名声。”男人自愕然中清醒过来,他怎么都没想到这莫家五小姐会有这么彪悍的表现,不过,当日他不就知道她不是寻常的女子,冷静自制,有勇有谋,心思缜密,今儿个这泼辣一面,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个混蛋心思太过龌踀,活着简直污了眼球。”男人的声音只是轻轻,不见任何波动,却带着千锤万炼,历尽血色洗礼后的铁血。
“嗯,丢尽天下男人的脸面!”摇着扇子的坏水美男点头应了下来:“这样的人渣实在是我天朝的屈辱。”
那冷的如同从寒冰中捞出来的男人,眼中寒光一闪,随即瞧了一眼远处的王氏一眼:“那女人也是人渣一枚。”
那笑容坏坏魅惑的男人这次却是摇头表示不赞同:“那也能称为女人?她简直侮辱了女人这两个字。”
女人是什么样子,他清楚的很,好女人是什么样子,他更清楚的很。
能被称为女人的,都是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而能被称为好女人的,却是一颗柔软善良心的背后,还藏着坚忍不拔的意志,长久的耐力,宽阔的胸怀。
冷漠的男子轻轻的点头,没有反驳他的话:王氏的确不配称为一个女人。
他的左手轻轻的扬了起来,另一棵茂盛的树叶深处,一道身影一闪,便离开了。
“没想到儒雅闻名的莫大人的家里,居然好戏连台,这么热闹。”那咬着扇子的男子,摇头,似是不可思议:“不过,我这人一向喜欢热闹。”
“我亲亲表弟,我决定了,这些日子我就留下来,晚些时间再走。”坏坏男人想了一下:“就住叶家的别院吧!顺便赏赏花。”
另一个冷漠男子,点头:“叶家别院的花,是挺好的。”
二人说的自然,三言两语之间就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住宿,而且根本就没有考虑叶三夫人的意思,好像这天下只要他们想住,就没有他们住不了的地方。
被锦好踢的差点肠子断掉的王天鹏,迎上锦好那冷冷的目光,第一次看到美色背后的危险,他的心陡然间升起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他不安的舔了舔唇,不敢再满嘴胡言乱语,身子紧紧的贴在王氏的背后:不是说莫府二房的五小姐,胆小懦弱吗?瞧她这样子,绝对和胆小懦弱四个字挂不上勾啊!
莫老夫人看到这里,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这是怎么回事?”说实话,她是被锦好的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给惊到了,但不得不说,锦好的动作还是挺让人大块人心的。
莫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爽利的人,爱憎分明,脾气暴烈,所以说,她心里其实有些窃喜,锦好骨子里有几分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锦好瞧了一眼莫老夫人身后匆匆跟着来的张氏,张氏迎上她的目光,微笑着,眨了一下眼睛,锦好心中就明白了,莫老夫人这尊大佛是张氏搬来的,想来是担心她对上王氏没有胜算,当然,也想好好的整治整治王氏。
听到莫老夫人问话,锦好缓缓的跪下,心里转着念头,想着如何回话,才能一棍子将王氏和锦冉打到最大的伤害,面上却是哽咽着落泪:“祖母,祖母……这是要逼死孙女,逼死孙女啊!”
她知道王天鹏的所为,绝对是出自王氏之手,而锦冉也该是个帮手,为的就是要污了她的名声,让她没资格与叶家联姻,只能嫁到王家去。
只是,按照莫老夫人的偏心,不知道这事能给王氏,锦冉多大的打击力度,毕竟莫老夫人心中最重要的可是莫锦冉,比起莫家女儿的名声都重要。
锦好还在思忖间,就听见张氏开口:“锦好,可是捉到贼了,远远地,就听见你这边喊捉贼呢?”边说话,边给了锦好一个眼色。
锦好瞧见张氏递过来的眼色,心下一宽,又是一阵感激,看了王天鹏一眼:“是捉到一个贼。三婶,您是不知道,现在的小贼多猖狂,居然明目张胆的跑到我的院子偷东西,还闯到我的房间,好在被我院子里的刘婆子发现,否则,若是我房里的东西有个什么闪失,流落到外人的手里,知道的人,明白我是被偷了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编排我的不是,说我们莫府的闲话呢?只怕到时候,不但我受了牵累,就是姐姐们,都会受到牵累。”
张氏听了,连连点头:“是这话,女儿家的闺房,那是何等金贵,这小贼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奇怪的叫了一声:“咦,这小贼怎么这么奇怪,为何要躲在大嫂的身后?”
她连忙将脑袋转向莫老夫人:“母亲,这小贼是不是挟持了嫂子?母亲,您可要救救嫂子,那腹中还有着大房的血脉呢?”
二人这么一番你来我往,存心是要羞死王氏。
张氏很是热心的上前,对王氏身后的王天鹏喝道:“你个小贼,赶快放了我嫂子,你可知道我们莫府是什么人家?我告诉你……”
说着,忽然就停下来了:“呀,这不是王家的侄儿吗?怎么成了……”小贼?
她立刻万分热情的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王天鹏一番:“你没事吧!王家侄儿,你怎么不在外面用膳,怎么就到锦好的院子里了?”
张氏热情万分的帮着王天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这是怎么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自己人怎么动起手来了。”王天鹏经历过锦好等人狂风暴雨的拳打脚踢,突然之间遇见这般春风细雨般的温和,一时间感动莫名,王氏则狐疑看着张氏,对她的热情报以十二万分的戒备。
张氏却像是没有注意到王氏戒备的眼色一般,继续帮王天鹏拍着身上的灰尘,态度柔和的比起王氏这个亲姑母来更上一层楼。
王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张氏的花样,心里思索着,张氏或许想是在莫老夫人面前表现她的贤良淑德,热情好客,这人最惯常在老夫人面前表现。
王氏将众人环视了一遍,眸光落在锦好的身上,见锦好目光对上了,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锦好心下一动,浅浅一笑,用眼神表示她的心领神会,又抽噎起来,断断续续道:“祖母……祖母……这人……忽然……出现……在我院子里,还想进我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