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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道:“生不生?”
锦好结结巴巴,低着脑袋,小声的说道:“生!”
屋里的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喜娘也笑道:“各位可都是听清楚了,新妇可说了,是要生的,将来定然会枝叶繁茂,多子多福。”
锦好的脸红的发烧,心里却又甜甜的感觉,居然也跟着傻笑起来,众人瞧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笑声越发的欢快。
接下来就是合卺酒,装酒的器物是两只鸢尾纹白瓷小酒杯,之间连着红线,里头盛着一层透明的酒水,夫妻共饮,才能得一体之意。
锦好咬着唇,红着脸,同金翰林交叉着膀臂,只是这两杯之间的红线并不很长,他控制住她的手,缓缓地送到唇边,自个儿也挨过来,待饮酒的时候,二人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近得能感受到对方吹在肌肤上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同样的步调,这般的合卺。
那连在两头的红线,如是牵着两颗心一般,酒入口,就连那咽下的声音,也是一致的,滑进喉口的微辣酒液,烧的人发烫,心口也热了起来。
礼成之后,金翰林就被闹着出去待客,临出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张嘴想要说话,却见满屋子的人,又闭上了嘴巴,犹豫了片刻,终是离开。
众人瞧着小两口这难舍难分的模样,又笑了起来,不由得打趣奚落了一番,只说得锦好的一张俏脸差点充血——她很怀疑,若是这般下去,她会是第一个在喜房里羞涩过度晕过去的新娘。
好在众人都顾忌着金翰林的身份,闹了一会儿,也就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云燕,雪兰两个丫头伺候。
云燕瞧着锦好一直挺直着腰杆坐了这么长时间,心疼的不得了,见众人都离开了,这里面都是自个儿这边的人,也不怕人多嘴,连忙上前,低声问道:“小姐,你饿不饿?要不要用点糕点?”
今儿个天还没亮,锦好就被叫起来折腾,一整天下来,又是紧张,又是羞怯,折腾的浑身骨头都闪了架子,早就想歪下来,休息一会。
现在见众人都离开了,敲了一下,自个儿几乎要僵硬的腰杆,伸了一个懒腰,对着云燕摇头:“我还不饿,你先打点热水来,洗把脸。”
她很少涂脂抹粉,今儿个这脸上却是刷了厚厚的一层粉末,虽然用的是难得的脂粉,可是却总觉得脸上多重似得,云燕知晓自家小姐的特性,应声离去。
雪兰瞧着锦好慵懒的模样,忙上倒了点茶水,送到锦好的手边:“小姐累了一天了,用点茶水吧!”
锦好接了过来,抿了几口,温热的茶水流入腹中,舒服了一些,又舒展了一下四肢,待云燕端着脸盆进来之后,两个丫头联手,帮着锦好褪了手上的龙凤金镯,取下凤冠,将发简单的绾了起来。
洗簌好了之后,云燕又拿出收好的精致小瓷瓶,抹了点玫瑰香膏,涂在锦好的脸上,脖子上,轻轻的按摩起来。
最后,雪兰帮着锦好褪下嫁衣,换了一身簇新的常服。
这么一番下来,锦好才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想想也是,那嫁衣,凤冠,实在是分量不清。
等到一切完毕,门口守着的丫头,轻手轻脚的送了些酒菜和点心过来,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桌子上。
锦好不由得愣住,她刚刚不是吩咐云燕,说不用了吗?怎么又送了过来。
正在以后不解的时候,就听得熟悉的笑声,喜气洋洋的道:“老奴给小姐贺喜了。”
锦好惊讶的看去,却见顾嬷嬷一脸喜色的站在那里,她不由得大惊起来,当初算计莫家的时候,顾嬷嬷一家子,她已经安排好了出路,怎么现在居然在这里出现。
顾嬷嬷像是看出锦好的疑问,上前解释道:“小姐,当初老奴一家子,被小姐安排人赎出来,原本想着回老家去,谁知道,人还没有出城,金公子的人就追了上来,许了我们一家子的前程,让我过来伺候小姐。”
锦好听得这话,就知道金翰林许下的前程一定非同寻常,否则也不会让顾嬷嬷心甘情愿的回来伺候她。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前程,锦好也没有追问,心里却明白,金翰林这人做事最是体贴,能安心将顾嬷嬷放在她的身边,自然说明顾嬷嬷无害。
顾嬷嬷亲自伺候锦好吃东西,也很热情的招呼云燕和雪兰用点心。
锦好勉强用了快芙蓉百花糕,就没了兴致,顾嬷嬷有心劝她再吃一块,锦好只是摇头。
顾嬷嬷忍不住说道:“小姐还是再吃点,我听着外头闹得厉害,今晚……公子怕是醉了……小姐多吃点……也有精力……”
洞房花烛夜,男人总是容易冲动点,何况小姐是公子心头人,只怕不知道馋了多长时间,一招得手,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锦好听着这话,一张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虽然羞涩,却也觉得顾嬷嬷的话实在有些道理,想到往日,金翰林那激动的劲儿,到底逼着自个儿,又多用了一块。
顾嬷嬷瞧自个儿的话,被锦好听了进去,也倍儿觉得有面子,也不缠着锦好说话,反而劝着锦好先靠着床头,闭目养神会,意思很明显——让锦好养足了精神,好配合今晚的重头戏。
锦好也的确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哈欠,就靠着床头,这喜房里放了冰,虽然外头热的难受,这房里却清凉如水,这么舒适的环境下,这眼皮子就渐渐的合上,晕晕欲睡。
半醒半睡之间,忽然听得一阵喧闹声,然后就听得有人说道:“二公子回来了。”
锦好顿时清醒了过来,反射般的坐直身子,云燕和雪兰对视了一眼,二人脸色微红,一个灭了纱灯,一个取了一方白布,当着锦好的面,撩开薄被,铺在床上,回首瞧了眼自家脆生生的小姐,咬着唇退到门外。
不一会儿,就见门被推开,酒气扑面而来,阿宝扶着金翰林进来,然后利索的放在床上,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看了一眼似是醉得厉害的金翰林,若有深意般的勾唇,最后恭恭敬敬的告退。
阿宝前脚离开,那个醉得不清的酒鬼就忽忽然醒了过来,睁眼就给了锦好一个灼热的眼神:“咱们结红绳了。”
锦好傻了眼了,见他哪里还有醉意,明显是装出酒醉的样子,来蒙蔽前厅的宾客,心里骂了声狡猾,却见他蹲在她的脚边,小心翼翼的褪下她的鞋袜,瞧着那白嫩嫩的脚趾,小而圆的指甲就像粉红色的半透明贝壳,端端正正地镶嵌在上头,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咽了一下口水,摩挲了几下,锦好面色一红,要收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仔细的将红绳,系在她的大脚指头上。
锦好瞧着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了,怎么自个儿一颗心跟个小兔子似的要跳出来,他倒好,平静的很,这么一向,心中就郁闷了一下。
但是,她的郁闷情节还没有展开,就想到这红绳结是最后一步,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这心里又万般的紧张起来。
金翰林快速的褪了自个儿的鞋袜,手指灵活的将那红绳的另一端,系在了自个儿的脚指头上,用力的拉了两下,确认这绳子结实,不会轻易的松开,这才微不可觉的松了一口气。
抬头,却瞧见她在红烛下照得分外明媚的脸庞,一片红色中偷出来的白生生的脖子,精巧细致的锁骨,纤浓有致的下巴,还有那分外惹人的玲珑曲线,视线一缕缕在她身上缠紧,顿时痴了。
屋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锦好低头,就见一双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锋利的好像玻璃碎片,龙凤红烛的火苗依旧熠熠生辉,映照着他的眼睛流光溢彩,满溢着五光十色。
虽然没有任何的异样,可是锦好却能感受到一种道不出说不明的暧昧。
红绳结,花烛夜,满目的红色,好像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弥散着甜腻的味道,她被他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的浑身发毛,有种即将被吞噬的错觉,直觉就想要起身逃跑,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望了他们的脚下早已扣了红绳,这过激的动作,让她脚指头一痛,人就无法站立,猛地扑向了金翰林,好在金翰林反应灵活,人也不躲不闪,只是伸手拥着她,所以她这般动作,倒是完完全全的投怀送抱。
怎么搞了这么个乌龙?
锦好恨不得挖个坑,将自个儿埋掉,脸上发烧,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金翰林轻笑一声,环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眯起眼睛,轻轻的一带,就在她的惊呼中,将她压在了床上,高大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平平密密的贴着压住了,手指径直探进衣裳里去,触手都是温软娇嫩的少女肌肤,如丝绸般嫩滑,纤细的如同柳条的腰肢,脆弱的好像可以折断,往上抚摸过去,是微微隆起的两团丰盈,馨香融鼻。
锦好想到前世瞧过的妖精打架小人书,抖的好像筛糠一般,男人的肌肉刚健硬朗,摩擦的她全身都疼,附在她的耳边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过是不好意思提醒我——该安置了。”
锦好抽了一口冷气,结巴的越发厉害:“哪……哪……哪……有……”
金翰林不甚在意的摇头:“你没有,我有!”边说,边掀起薄被,瞧着被面上铺着的白布,眼睛都绿了,不怀好意的说道:“今日忙了一整天了,你定然是累了,咱们感觉休息。”
金翰林一把抓住锦好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细的抚摸她掌心的细腻皮肤,骨肉柔软,这么摸下去,清楚的感觉到纤细的指骨,惹人怜爱。
这哪里是想让她休息,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锦好心里紧张,忙涨红着脸,说道:“我不累。”
“那敢情好。”金翰林眼睛骤然一亮:“既然你不累,咱们就做点事情。”
说着,就将脑袋压在锦好的脖子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锦好挣扎着,谁知那人却压的更紧,不想就此束手就擒,明显拖延时间,她慌忙扭头,对他道:“你等等,我有话说。”
“明天再说。”他显然不愿意自个儿的好兴致被浪费了,却因为她的这个动作,羊入虎口,被他一手捏着下巴,唇就那么重重的覆盖了上来,辗转几下,湿了唇角,随即登堂入室,顶开她细白的牙齿。
他的唇中,有浓浓的酒香,在她的唇舌之间搅动,一下子就捕捉到她丁香小舌,毫不迟疑的缠了上去,将那颤颤发悚的舌困住,任由他索取,而两只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作怪。
锦好被他的动作吓到了,这次的热吻显然与之前的不同,热情的如同夏日的艳阳,不由得心神胆颤的挣扎,却被他以不容抗拒的姿态给镇压了。
慌乱之下,抬头,入目是那两只婴儿臂膀粗的红烛,顿时醒过神来,回过味来,今儿个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眼前的这个男人,等了她许久,忍了许久,也难怪今儿个态度强硬,大有天崩地裂,今儿个也要成事的强悍。
心头一软,便不再挣扎,身子虽然紧张的绷直,可是整个人却顺从的被他压着,放软四肢,羞涩的闭上眼睛,大有任君采摘样子。
她的乖顺被他察觉,眼底的柔情似水,动作越发的缠绵悱恻起来,压着她的身体,渐渐的软了起来,原本想要吞噬她的舌头,也渐渐的温和起来,一下一下舔吸着她的唇瓣,像是抚慰,又像是诱惑,薄唇轻轻的摩挲着,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而钳制着她下巴的手指,也顺着她优美的脖子,一路下滑。
锦好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今夕不知何夕,忽然觉得肩头一凉,金翰林修长的手指,已经将她的外衫褪到了臂弯,露出那粉嫩白皙的肩膀。
她顿时又像是受了惊吓的小老鼠一般,退回到自个儿觉得安全的所在,绷紧身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