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好的孩子们,他也早就当他们是自个儿的子孙了,怎么舍得他们受欺负,所以他心里半点都不怪朱三爷,他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若是朱三爷扳不倒威远侯府,他就要亲自出马了。
皇后一听这话,下面的话梗住了,心里越发对姚丽娟和锦好不满,果然是祸水,手段了得,居然连她父亲这等人精都给糊弄住了。
其实,她还真的想偏了,到了朱老丞相这等年纪,经过这般多的大风大浪,还有什么能唬住他的,若是真要有,那也只有——真心。
莫锦好等人所做,不过是出于本心,就将他当成普通的祖父,孝敬着,关心着,这反而让朱老相爷稀罕上了。
到了他这样的地位,要什么没有,唯一看在眼中的反而也只是本心了。
皇后心中虽然不瞒,可太知道自个儿的父亲是什么人,当下也不敢再说一句朱三爷今儿个做的不对了,心里也想着日后和姚丽娟等人和睦相处,反正她是天朝的皇后,只要给个笑脸,说敢说她不和睦,至于心中怎么想,就放在一边了。
因为皇后太明白自个儿父亲的为人了,别看往日里一副斯文模样,可是真犯起浑劲儿起来,那是天王老子都要给让一边去,就跟她那一根筋的弟弟一个模样,否则怎么会赖着屁股,要死要活的娶一个和离妇人,还带着几个拖油瓶,婚后更是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不计较,对着那几个拖油瓶掏心掏肺的,有这么浑的人么。
不过,不管皇后心中怎么对这么亲事不满意,却也不敢说什么,别看她贵为凤主,真惹急了朱老相爷,依旧能一个巴掌下来,打得她头晕脑胀,然后再去跪朱家的列祖列宗。
在朱老相爷的心中,她永远都是女儿,至于皇后的位置,倒是放在一边,所以这朝中的上下都知道,谁欺负了她,朱老相爷是拼着老命不要,也都要讨回来,因为朱老相爷的宠爱,就是皇上都要忌惮三分,这也是这些年,她能稳坐凤主位置的最大依仗。
皇后寻思着,自个儿是不是要想着法子跟姚丽娟等人示好,既然父亲和弟弟都被攻破了心房,自个儿硬扛着也没用了。
嗯,其实今儿个看到莫锦好的行事,似乎,也不那么惹人生厌。
皇后在朱老相爷处,没讨到好,不过也不敢在朱老相爷面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父女二人就说些朝堂上的事情。
而,锦好先是配合着姚丽娟等人将朱三爷压制在床上休息,朱三爷自觉的自个儿身体好了,可是锦好却是虎着一张脸,邱如意撅着嘴巴,姚丽娟是眼圈子红了,那眼泪欲滴未滴,就是一旁的邱如虎也不赞同的看着他,大有他不上床休息,就打晕他抬上床的架势。
朱三爷一向以为自己心肠够硬,可是瞧着这家庭军团这般表情,哪里还抗的住,乖乖儿的上床躺好,心里却受用的不得了——有妻子,有儿女的男人就是幸福。
等到安置了朱三爷,锦好等人又让姚丽娟也好好的休息,毕竟有了身子的人,哪里经得住今儿个这般折腾,姚丽娟也知道自个儿身子底子弱,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头应下了。
于是,邱如虎去了朱三爷在朱家的书房,当然是征得朱三爷同意,邱如意去了小厨房,而锦好的责任自然是照看朱丹青。
朱三爷的归田居极其雅致,周围种着修竹与花,风吹,竹影间明明灭灭的光斑,细碎地洒落在锦好的清淡的衣裳上,阳光温暖明亮,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幽香。
锦好看着在花丛中穿梭,追着蝴蝶的朱丹青,笑意盈盈,不时的发出,让朱丹青小心的声音。
听到脚步声传来,她转头看去,是谢明覃,想到他今儿个一再的维护,心中对他生出感激之情,不由得扬唇一笑——他还是当年那个援手的谢公子。
她的眸仁一如既往的深黑而亮,挑唇一笑之间,眼波滟滟,流光四溢。
可她浑身的气质,即便在笑如枝上花的时候,也是深水幽潭般的清净,极淡,极雅致。
淡得如她的衣上颜色,那种极浅的水青,如石上清溪,若绿若无。
雅致的如同这片竹影,那种雅致的风情,如风吹青竹,摇曳生姿。
这个女孩,风神淡雅,看似柔弱,如水中青荇般清扬柔软,可是一旦事关自个儿在意的人,就会化为磐石,就像今日这般,为了金翰林,不管不顾。
谢明覃在心中问自己,若是即将与她成婚的人,是他,她是不是也会这般处处为他筹谋,为他的家人筹谋,宁愿名声受损,也要为自个儿讨个公道。
若是之前,他只是不甘,可是到今天,他却是嫉妒,嫉妒金翰林的好运,嫉妒金翰林能得她全心的维护。
这样金子一般珍贵的心,这样金玉一般完美的人,为什么,他却失之交臂。
“殿下,今日多谢您一再相助!”
锦好从来就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对谢明覃的一再相助,却是铭感于心。
谢明覃心中片刻已经百回,面上却依旧笑的坏坏:“怎么还叫殿下,别忘了咱们现在是表兄妹,来,叫声表哥听听。”手中的扇子轻摇,有些轻佻的模样,借此掩住心底的苦涩。
锦好白了他一眼,却不再理他,目光围着朱丹青转,许是蝴蝶没捉到,自个儿累了,小脸红彤彤的跑向锦好。
锦好怜惜的拿出帕子,给朱丹青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儿:“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喝点甜汤,再吃些糕点填填肚子。”
朱丹青点头,先叫了声姐姐,又叫了声表哥。
谢明覃坏笑着给了锦好一个戏谑的眼色。
朱丹青先自个儿吃了几口甜汤,又将勺子送到锦好的嘴边:“姐姐吃!”
锦好笑着摇头:“姐姐不吃,你自己吃吧!”
朱丹青哪里肯自个儿的好意被拒绝,执拗的非要锦好吃下那勺子里的甜汤,锦好实在抗拒不了如此强悍的攻击,只得张嘴咽下。
自家的弟弟,从小就知道好东西与人分享,做姐姐的哪能不美,顿时就觉得那甜汤比起王母娘娘的琼浆也不差分毫。
谢明覃瞧着锦好那美滋滋的样子,眼中含笑,张嘴道:“青哥儿你偏心,就关心你姐姐,不知道心疼表哥我!”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像孩子一样撒娇,让人的心都能软的滴出水来。
朱丹青从小就被教育着,不能吃独食,什么东西都要想着哥哥姐姐,姚丽娟瞧着几个孩子什么都让着他,怕养成他独占的习惯。
朱丹青瞧着谢明覃那委屈的模样,忙舀了一勺子甜汤送到谢明覃的嘴里,锦好阻止不及,就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喂进自己嘴里的勺子送到了谢明覃的嘴里。
这……
她的脸微红了起来,眼中就怒气就泄了出来。
谢明覃原本也不过想逗一逗朱丹青,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真的将甜汤送到了他的嘴里,似乎还能感受少女唇中的幽香,他微眯着眼睛,眼神暗了暗,像是失掉魂一般,鬼使神差的含住勺子,咽了下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往日里挂着坏笑的脸,此时却难得的红了起来。
这一幕,不但惊了锦好,也让身边伺候的丫头婆子惊的伸手扶住下巴,生怕要到地上找下巴了——谢明覃的举动太过孟浪了。
谢明覃极力压住心底的激动,收敛神色,似乎未曾瞧见锦好眼底的怒气,唇角含笑,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伸手在朱丹青的头上揉了揉,低声道:“青哥儿真乖!”
锦好瞧着他温情的模样,心中一动,抬目正对上他眼中的一片温煦,心情忽然有些烦躁了起来,她抿了抿嘴角,站起身子,走了几步,咬了咬牙,对着谢明覃看了一眼:“殿下,这夕阳西下,殿下是否该回宫了?”
谢明覃瞧了一眼还高高的太阳,却还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是啊,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宫了。”
“既然如此,小女就送送殿下。”锦好别过视线,看着路边摇曳的竹影,轻轻的说道。
“如此甚好!”谢明覃的声音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他能预测到,接下来的话,他不会喜欢。
锦好给了云燕等人一个眼色,自个儿独自送谢明覃,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也没有什么好说嘴的,再说朱三爷受伤,躺在床上休养,她替父送客,也不算太过失礼。
“殿下!”锦好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放低声音,轻缓的道:“还请殿下日后莫要再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小女知道殿下无心,可是落在别人的眼中,就怕会落了话把子,小女出身卑微,倒是无妨,可是殿下却是最尊贵的人儿,毁了殿下的清誉,就不好了。”
“是吗?”谢明覃微愣,将锦好的话细细的回味一遍,很快就回过味来,没想到这丫头还会正话反说了,跟他玩起了心眼,不由得心中生了一股子恼怒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你不介意,管别人怎么说?”
锦好听这话的意思,是自个儿不松口,这人就不松口的样子,咬了咬唇,也顾不得什么,绷着脸道:“殿下,请您日后莫要再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也莫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不值得殿下如此花费心思,我和殿下从前是知交,日后也会是知交。”
她对谢明覃的心思,也略知一二,一直以来却都装糊涂,就如同叶若铭的心思一般,明知道那人对她存了心思,却为了逼迫那人,非要认什么异性兄妹。
总以为,时间长了,这心思就淡了。
谢明覃听了锦好的话,脸上坏笑收敛了许多,有着淡淡的神情,不禁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他还以为眼前的少女一辈子都要给他装糊涂呢,不想,她却是在今儿个将话说开了。
忍了这么多日子,也不在乎再忍些日子,所以此时谢明覃并不急躁,反而低下头,轻轻的说道:“既然表妹也说咱们是知交,我做表哥的多关心点表妹,又有什么不妥的,再说了,咱们现在可都是亲戚了,多关照点,也是应该的啊!”
察觉到他的靠近,闻着一缕似有若无的龙延香,锦好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殿下,这般行事不妥,我婚期在即,不能再受殿下的关照了。”
锦好低着脑袋,所以未能看到谢明覃此刻的表情,她紧张的手心都有些潮湿,等待着谢明覃的反应。
说真话,若是叶若铭,她倒不是太过惧怕,那人看起来虽然冷漠,可是却是心直之人,而眼前的谢明覃看起来非常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那弯弯道道,都能比得上天朝的河流,这样的人根本就极为不易让人察觉到他的心思,若不是他对自个儿太过照顾,皇后又曾经提过,她也想不到这上面来。
锦好想到这些,心里就泛起了苦笑,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辈子居然还能遇上这样的事情,实在始料未及。
谢明覃这人,她是半点都不想得罪,弄不好,这人就是日后的九五之尊,已经得罪了一个候选人,再得罪一个,这日后还要不要活啊,所以她即使刚刚因为谢明覃孟浪的动作气的手指发抖,却还忍住气。
其实锦好觉得自个儿这事情做的也不算地道,当初在皇后说出那样话的时候,她就该离谢明覃远远的,就该在知道他心思之后,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自个儿却跟他装了糊涂。
她是不知道谢明覃是瞧上自个儿什么了,不然的话,她是打算往死里改,就着二人的身份地位之差,能被他看上,锦好不得不说,自个儿实在是倒了血霉。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她又不是脑袋坏了,才会去凑这个热闹,就算今日她没有心有所属,也绝不会将自个儿的终身托付在一个要当皇帝的男人身上,说真话,锦好觉得在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嫁了,都比嫁给皇帝来得强。
认真的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