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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二老爷摔倒之后,佟湘玉倒是倒在地上不叫了,因为叫也没用了,瞧莫二老爷那疼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就是到了她的身边,也不能抱着她去找大夫了,既然没有用,她还叫个屁啊,还不如省着点力气,好保住腹中的孩子,再不济也能替自己省点力气——现在的佟湘玉对莫二老爷心里有怨,也有恨,若不是这个男人一心惦记着那个不要他的女人,若不是这个男人将她推倒,她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因为心里对莫二老爷有怨,有恨,所以佟湘玉对莫二老爷的惨叫,只有一厌烦,没有心痛,她忽然怀疑起自己的决定,跟着这个男人是真的对的吗?费尽心思的爬上他的床,值得吗?这个男人真的是她一生的依靠吗?
佟湘玉心里忽然不确定了,她是不是该为自己再次寻个退路了?若是今儿个这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莫家怕是容不了她了?
瞧了现在晕死过去的莫二老爷一眼,再瞧着叶若铭和谢明覃一眼,心里对锦好的恨,又上了一个台阶,因为该死的,这么两个各有千秋的男子居然都一心一意为莫锦好那个贱丫头出气,凭什么她佟湘玉貌美如花,却要死皮赖脸跟着一个大叔,而莫锦好一个黄毛丫头,要身材没身材,要风情没风情,却能让这两个一看就是人中之龙,出身富贵的贵公子倾力相护重生之锦好。
个
佟湘玉瞧着一帅的没天理,一个酷的没天理的男子,心思百转。
她一向自负美貌,从来没有男人能抵抗她的风情,莫二老爷不就是先例吗?当初不也是心里只有着姚丽娟吗?可是一瞧见她,还不是双眼发光,半推半就就爬上她的床了。
这两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定然没有瞧过她释放的风情,故而才会站在锦好的那一边,若是她……
想到能从莫锦好的手里,抢到对她倾心相互的美男子,佟湘玉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她回过神来,也不管肚子一阵一阵的疼,反而呜呜的哭了起来,慢慢儿的起身,膝行到莫二老爷的身边:“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哭的那叫一个幽怨,整个人如同风雨中摇曳的小百花,那个疼啊,心疼人啊!
不过酒楼里的人,却没有一个同情她。
刚刚还在哪里哭的喊地,叫着肚子疼,现在又能爬,又能动了,还一脸兴奋的样子,一看就是又要出幺蛾子。
原本是真的事情,现在落在酒楼众人的眼里也是做戏了——虽然佟湘玉的裙子已经染红了,可是众人就是觉得她在做戏重生之锦好。
人一旦认定了某事,再想改,难了。
佟湘玉娇柔无力的摇了莫二老爷几下,抬起一双妩媚的双眼,含情脉脉的瞧了谢明覃和叶若谦一眼,缓缓地道:“小女子虽然是弱质女子,可却也要为我家老爷讨个公道?”
说完,就艰难的直起腰,站起身子,以小碎步朝着叶若铭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谢明覃笑容更具有亲和力,她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叶若铭这个冷面的男子——她的直觉一向很准,那个笑得很坏,很勾人的男子应该比这个冷如冰霜的男子,更具有威胁力。
因为佟湘玉走得小碎步,因为她的腹部还在疼,所以她的步子越发的小,更生出一股子弱柳扶风的感觉,即使酒楼中的男女都认为佟湘玉不是个东西,可是都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虽然长的不是特别的好,但是这小腰扭得,是挺有股子风骚的味道。
瞧着眼前扭成型的身体,不少男人的眼睛都定在佟湘玉的臀部,心里都浮现出一个疑问——也不知道这女人的屁股能不能扭到自个儿的面前?
佟湘玉终于扭到的叶若铭的身前,她一双丹凤眼水汪汪的,声音响起:“叶大公子,我们老爷……”话还没说完,手就捂上腹部,整个人好像是痛的厉害,就向前面倾过去——方位:叶若铭的怀里。
她心里窃喜,认为她的计策万无一失,她现在可是柔弱的女子,就算是叶若铭瞧不上她的所为,但是却还不会躲开的,因为她刚刚动了胎气,是个男人都不忍心躲开的,尤其是叶若铭这样喜欢英雄救美的男人——叶大公子不是最喜欢英雄救美吗?刚刚,他不是还飞跃下楼,救下来莫锦好吗?
只要他不躲开,她最引以为傲的胸部,就会不经意的撞在他的胸膛上,她会让他感受到什么是女人,什么是女人的身体重生之锦好。
男人都喜欢她的身体,尤其是她的胸部,只要碰了她的身体,碰了她的胸部,她所犯的错,就会由大变小,而小错一般直接都会被忽略掉。
这不是她过分吹嘘她身体的功效,她胸部的功效,因为莫二老爷就是最真实的代言人。
叶若铭他再冷,再酷,那也只是一个男人,今天她就用她最无往不利的武器去进攻,或许这个男人不会一下子对自己动心,但是只要他能记得她柔软的身子,她波涛汹涌的胸部,就行了。
只要他能记得,她的目的就达到了,日后,她自然会一次次巧遇叶大公子,让他记住她的身体,她的胸部的同时,也对她这个人心动——到时候让他开口向莫二老爷将自己讨过去:妾室是可以赠送的,第一次佟湘玉为自己是个妾而高兴,实实在在的高兴。
想到自己日后会陪伴着这么一个俊俏的男子,她的心里就欢喜了起来,想到莫锦好的恩人,成了自己的裙下臣,她这心里就痛快的起来。
她是满怀信心倒下去的,甚至想到等一下,就会有一个结实而强壮的胸膛将她接住,她的脸上就闪过一丝娇羞——娇羞啊,这种感觉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尝过了。
她甚至闭上了双目,这样就可以更敏感的感受男子的胸膛,也可以借机在那怀抱里多躺一下,她的心里居然有种甜甜的,期待的感觉。
但是她的双眼还在闭着,她的脸上娇羞的表情还没有褪去,她的嘴角的微笑还没有消失,她的身子却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腹部的疼痛如同千万只针在刺着一般,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一般。
可是,这还不是最让她难受的,让她难受的是,她和莫二老爷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诸多男人的面前,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叶若铭没有站着不动,将他怀抱借给“可怜”的弱质女子,也没有发挥英雄主义,伸手扶她一下,他很是干净利落的后退了几步,冷冷的看着佟湘玉摔倒在地,连个表情都懒得施舍给她重生之锦好。
叶若铭从来就不喜欢柔弱的女子,但是他也算不上讨厌,但是今儿个,他却是十分的讨厌佟湘玉,因为她居然想算计五小姐。
他没有一脚将她踢飞出去,一来是佟湘玉是个女人,二来是这个女人还是个快要小产的女人。
他从小就生长在皇宫里,皇宫里什么不多,就是女人多,而太后总是跟他说,女子活着不易。
所以,即使他几次想要抬脚,将佟湘玉踢飞出去,都还是忍了下来。
至于,让他怜香惜玉借胸膛,或是伸手助她,纯属天方夜谭。
他说了,他生长在皇宫,皇宫里什么不多,女人最多,自然从小到大,各色美人见了无数,那美人的心计自然而是见了无数,佟湘玉打得什么主意,他看一眼,就能明白。
这样的女人,他可是不想沾染半分:长的还有三分人样,就想凭着这三分人样,攀上男人,连腹中的孩子都不顾,这还是女人嘛?根本就是废物,垃圾,人渣。
佟湘玉摔到在莫二老爷是身边,又羞又愧,整个人也气晕死了过去——若是锦好在这里,定然会为这二人齐心协力拍掌的,连晕死都要头靠着头。
佟湘玉以为她晕死过去,这事情就完结了,她想的太美了。
谢明覃手里的扇子哗哗狠狠地摇了几下,瞪着叶若铭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下次再碰到这么些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狠狠打。你看看这个烂货,她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她哪里是肚子疼,分明是投怀送抱,摆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好让你心软重生之锦好。”
舍不得打自家的表弟,又不屑踢晕死过去的佟湘玉,于是昏迷着的莫二老爷就成了他的出气筒,狠狠地踢了几脚,瞧着莫二老爷那微颤了几下的睫毛,眼中闪过一道光彩,嘴巴越发的毒辣:“有的人被猪油蒙了心,看不到什么是珍宝什么是垃圾,将个烂货捧在手心里当成宝,明明是个蛇蝎,却非要当成白兔,真是蠢到家了。不就是会装,会骗吗?表弟,你怕什么啊,这么个烂货居然想投怀送抱,恶心死你,你就干脆一脚将她踢死了了事,表哥我,回头就给莫二老爷赔上十个八个,比这烂货更会装,更骗的蛇蝎给她就是了。不过一个烂货,人烂命更贱,你留什么情?咱们是爷们,不打女人,可是这么个烂货,能算女人嘛?”
谢明覃一番指桑骂槐的话之后,莫二老爷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
叶若谦冷着一张脸,扫过那睫毛颤抖的莫二老爷一眼,居然觉得谢明覃说的很对,一本正经的应了下来:“好,下次再有不要脸的女人想要投怀送抱,我一定将她踢死了,然后表哥你赔十个八个的蛇蝎给人家。”
果然,他的话一落,莫二老爷的呼吸都粗了起来。
谢明覃神色安慰了许多,他的一番苦口婆心,亲亲表弟终于听见去了。
因为教育表弟空前的成功,谢明覃的心情空前的好,他拿着扇子,对着楼上楼下的客人拱手道:“不好意思,刚刚我这情绪实在是太高昂了,毕竟我这人最见不得这等不要脸的烂货,还想染指我这表弟,这才忍不住训斥一番,吵到大家了,还请见谅。”
说完,身子微微弯了弯,他这动作被评为京城十大美景之一,最是潇洒不过,今儿个这般牺牲,可谓是亏大了。
果然,他这动作一落,就听见稀里哗啦的站起的声音,众人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吵到……”
而,女人全都喘着气,双眼冒起了星星:好有个性,爱憎分明,果然是个性美男重生之锦好。
众多的喘气声,让一干男人嫉妒的心里泛酸,却也忍不住承认,这男人实在是个人物——即使坏,也坏的让人心生佩服。
等莫家小厮赶过来的时候,傻了眼了,不是请大夫给佟姨娘看病吗?怎么自家老爷也晕倒在地了。
心里暗暗道了声倒霉,却还是转身再次跑了趟医馆再去请大夫——谁让刚刚大夫不在,他只好请了稳婆过来,总不能让稳婆给自家的二老爷瞧病吧!
好不容易,请来了大夫,将那两个挺尸成棍子一般的男女,在众人的鄙视目光中,抬上了马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离开——他回去怎么交差啊,好好两个人活蹦乱跳的跟着他出来,现在居然都挺着回去了。
好戏落幕,人声鼎沸的酒楼,该散的散了,该吃该喝的继续,不过人人的脸上神情都是惬意的,白看了一场大戏,心情怎么能不好。
而谢明覃和叶若铭再次回了雅间,不回不行啊——因为雅间里还有客人。
“刚刚那个小姑娘,就是莫家五小姐?”雅间的客人是个中年的男子,身段修长,玉面潇洒,文质彬彬,明明是书生模样,却给人一种犀利的感觉,就如痛一把藏着的利剑,虽然藏着,但那寒光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那凛然的霸气。
“其实三舅舅是想问问那个夫人,是不是山古镇闹得纷纷扬扬和离后还要带着女儿的莫二夫人吧?”谢明覃递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笑得有些暧昧。
“胡说八道!”那人笑骂了一句,却也不曾否认:不得不说,这山古镇真是迷人,嗯——和离的女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