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呢?”微微一顿,他锁住她。
“我么,”幽幽远望一眼,她眼角泛起苦涩:“身似漂萍,无根无依,心似流水,去了无痕,谁也不适合,也不适合于谁,只适于四方为家,适合于天地任逍遥。”
手臂稍稍用力,花烬将人拥紧,也不回答,只小心的以雨伞遮着雨,不让雨点溅到她身上。
两人又一次沉默。
踩着哗哗注流动的积水,冒着大雨,相依着的走进云院,走进回廊,七转八拐一阵,终于走到烬字小院。
院内,雨点笼罩着的小楼内的明珠光芒反映到空中,溅碎的雨点映着光,泛起一层濛濛的雾光,远望似雾海之楼,美伦美奂。
小屋之右侧,一抹人影立于廊间,痴目凝望,他一身白袍,柔和的明珠光华照着他,恰似玉树沐光,灼灼生光,风姿无双。
于无声之间,他默默的泛起一抹淡淡的笑。
那笑浮出,恰似云散高塘,雾隐湘江,清丽无双。
“你无事即好!”轻轻的呢喃声淹没入雨声。
他的笑才延满俊面,两个相依的人撑着雨伞,缓缓走进小院。
他怎么来了?
遥遥一望,墨泪的目光落在静立的俊俏少年身上,眼中浮出惊讶,转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前几天心情略略欠佳,她忘记问那些人有没再寻他麻烦了。
立在廊内的少年,眉目含笑,看着两人自雨线中穿梭而近,看着他们走近,再近,看着他们走上台阶,看着他们走到小屋屋檐下。
花烬收雨伞。
他一松手,怀中的小人已步如飞蝶,飞向白衣少年:“小夜子,你几时来的?今夜不许走,给小爷暖床。”
“好。”伸手,拥住晃动的一抹黑,夜轩笑应着,一边仔细的帮检查,看着湿湿的衣摆,微微皱眉,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转身往屋内走:“越越,我忘记告诉你,我也搬进来了,就住右边这里。”
啊?
墨泪懞了。
他来了,她咋不知道?
眸子一转,正想捉到小院的主人问问,却只看见一闪而逝的背影,不由撇撇嘴,他家伙,小气!
夜轩抱着,自右侧转进右方第一进,屋内的摆设跟之前所住的地方一模一样,进里面,除了屋间略大,里面所物品皆是曾经的一切。
奇怪,他家伙竟然愿意让人到他的小窝来占地盘?
想不通的墨泪,苦恼的纠眉,或许,明天得问问那厮有何意图。
进到里屋,夜轩温柔的将人放下,帮着脱去靴子,又准备帮去外衣。
“啊!”发觉他的动作,墨泪吓了一跳,一跳跳到宽大的床上,脸泛红晕。
俊美的少年,满目不解。
墨泪可不敢让别人帮忙,将两只小家伙丢到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将外袍换下,又找出一件换上,抱起两只因为被甩而不太高兴的兽兽,钻进香喷喷的被窝。
浅浅一笑,夜轩脱去外衣靴子,从另一侧爬进去,将人拥在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
被自己的药剂折腾数天的墨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倦倦的合眼,安然的入眠。
夜,美好,宁静。
深夜时分,雨略小了一些,子夜之后,一道人影自修习区后的大门走出,径自穿过空荡荡的场地,没入雨夜。
随之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又有一道人影自后方掠出,又过了近半时辰左百,从后方的大门内再次走出一人。
先后行出的两人,亦很快没入夜色中。
一夜安然,转眼天亮。
雨在连续下了数天后终于又转小,至卯时后漫天飞舞着的是濛濛细雨。
满院学生又各自转入自己的正轨,而当近辰时时分,一道愤怒的男音炸响天空:“越卿,你欺人太甚,凌云志约战,不死不休!”
第十六章
哦卖糕的!
正眯着眼假睡着的墨泪,听到吼声,睁开眼,相当不耐烦的皱了皱额头,大清早的,吼什么吼嘛,挠人清梦的人最可恶了。
云院的墙壁夹着隔音材料,本来能隔绝外人窥探隐密,因为并没有天大的秘密,所以房间四周的窗都开着以透气,那声音也自窗外传进了房间。
经历隔音材料的阻拦,声音早被化去了大部分,听在耳中似是有人在房间大声说话般,并不震耳,却也无法忽略。
不爽的皱眉皱额一阵,墨泪微微抬眼,看到一张温润的笑脸,动动眼睫毛,毫不犹豫的又合上眼睛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美男在旁,如此良辰美影当好好珍惜,其他的什么都是小事,一边去。
俊俏的少年好笑的一挑眉,也不提醒,放任之,不就是有不长眼的人下战书嘛,他爱下就让他下,等找上门时再论不迟。
这俩不急不火,而其他学生则就没那么淡定了,待那吼声一落,修习区的,窝在舍区的,在刹时皆目瞪口呆。
凌公子出关了?
傻呆片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愣了。
宁国凌家凌云志本早已入风云,自返乡完婚重归学院的当天便闭关,最初大家不明所以,在墨家女被当头痛打一事后才明白他是在回避,随之他被休一事被挖出,流言蛮语也满天飞了几天,数天后便不了了之,当然并不是因他本人回避不见学生们便饶了他,最主要的是当时因小药师的到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的那点儿事相对而言也就无关轻重,以至被忽略。
这当儿,大伙儿听其音也忆起其人来,当即怔茫不已。
“嗖嗖-”
“呼呼-”
短暂的呆怔后,也不知谁带的头,修习区内的似炮弹般的弹飞起,撒开脚丫便跑,而有人开了头,后面自然有样效样,紧随其后。
于是乎,成群成群的人冲出灵力圈,朝着云院的方向狂冲。
舍区内的亦不比修习区内的反应慢,在最初的无动静后,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不论在梳洗还是在享受早餐,或是享受悠闲时刻,皆纷纷弃了当时的事,化为了一阵阵的旋风。
唉,毛燥的年青人啊。
被打挠到了老师们,或摇头或淡笑不语或不置可否,最终则化为轻叹,至于担忧,没有,那东西从来不属于老师们。
在学生们涌向云院时,一队人亦从舍区一角杀出,赶往云院而去。
身为当事者的人,仍安享着自己卧枕美男怀的幸福时光,好一会儿,嚯的睁开眼,一骨碌爬了起来,一双皱眉揪成了麻花状。
失去了怔里的小身子,夜轩心里浮出一丝空荡荡的感觉,也缓缓坐起,不说话儿,只默默的瞧着拧眉沉思的小人儿。
那啥,刚才忽略掉什么了?
爬坐起的墨泪,努力的回想,想了好会,终于恍然大悟,那个刚才的谁好似说是“不死不休”?
毛线的,这是什么跟什么?
终于捕捉到关健的一点,她郁闷了。
风云有规矩众多,她没记住多少,但有一条却是记住了的,那就是:不禁斗殴,严禁私自决斗。
意思即是在风云内,不管是私仇还是旧恨,谁看谁不顺眼,想打架可自便,但是却严禁借此为由,私自将对方打死打残。
也因如此,她一路打进学院,只撒了点药,将其揍得鼻青脸肿,没有将人废了,也没让人缺胳膊断腿。
现在那个谁说是“不死不休”,那岂不是说是见死方体?这个,好似是跟学院的规矩有些不合哪。
想了想,挠挠后脑,不耻下问:“小夜子,我记得学院好似不许杀人来着?”
“嗯。”长长的眼睫一颤,温温如玉的少年淡淡的应一声,看了看仍纠眉不解的人儿,又慢悠悠的接上:“私下里是不许杀人,但若是投帖下战书,自愿签下生死帖,学院会批准双方在擂台上公开决斗,以定生死。”
生死帖?
摸摸下巴,墨泪眨眨眼,又想了想,一蹦跳了起来,一把将熙熙和小兔兔塞给俊美的小受男,自己飞快的穿鞋,极速冲出房间。
被塞进美男子怀里的小兔兔,眯眯眼儿,乐得直扇三瓣嘴儿,嗯嗯,主人是不错的,还记得曾经的承诺,呼呼,主人好,好主人。
熙熙垂着眼,眼里含着幽怨,小美人抛弃他,小美人竟然将他甩给一个男人,嗷嗷,这怎么可以!
可惜,他的主人连头都没回,瞅几眼,他只好老实的呆着,心里自我安慰,他是只伟大的魂兽,主人要做啥就让她去吧。
抱着个毛茸茸的两只兽兽,夜轩暗暗的抽嘴角,动作可没迟疑,火速穿衣套靴子,不慌不忙,却是三步作两步的跑去看情况。
墨泪一溜儿奔出右侧一进房,穿过大厅,似一头欢脱的小鹿,一头扎进左侧的一进屋内,再飞向里间,一边嚷嚷:“花烬,花烬,起床喽!”
里间,珠光柔和,光线明亮,宽大的床上,一身黑衣的美貌少年正倚着床背而坐,神情闲致,眉目淡然。
不请自进的人,才转过屏风便刹住,美眸圆瞪。
美,太美了。
少年倚床而坐,三千墨丝散垂,一部分散铺在雪白的丝被面上,一缕自左颊垂下,发丝根根晶亮,似银丝绣缠在雪被面上。
他眉目轻淡,似远山含黛,青峰笼烟,散发出闲云轻雾似的袅绕之态,红唇饱满,似沾露的花瓣,水嫩润香,令人想扑上去咬几口。
神色淡淡的少年,身上没了往日的冷,有的是轻风淡云般的悠闲,美得似出尘的莲,破雾而来的朝阳,美得朦胧,美得淡雅。
嘶-
墨泪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脏颤了几颤。
美少年淡淡的望向门边,长长的眼睫毛微一颤,水嫩的红唇轻轻的张开了下一下,嗌出轻若微风般的一声:“嗯?”
我的娘!
心肝儿狂颤的墨泪,无声哀嚎;美人啊美人,表这样子啊,姐会把持不住的哪!
这分明是引诱哪!
想她生在红旗下长在和平年代的人儿,哪曾见过如此美人?美色当前,腐女也难耐啊,这会让人想犯罪的。
心里才冒出那种想法,脑子里早将来此的正事给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两条腿儿更似是受了牵引,马不停蹄的朝床上跑去。
小身子一弹,似乳燕归巢般扑向美美的美少年。
瞧着扑来的一抹黑色,倚坐着的人只轻轻的掀了下眼皮,又目不动睛不转,直至人快砸至时,才伸手,一把将人揽住放坐在自己怀里。
嗷嗷,美人好温柔。
依入美男怀,墨泪眨巴眨巴大睛,两手一按住他的肩,飞快的坐直小身板,探脸往前凑,不偏不移,无比准确的啄着了最引人遐思的水嫩嫩的唇。
好软好香好甜。
刹时,墨泪脑子旋晕了。
他的唇软软的,滑滑的,嫩得好似再碰一下就会破皮,像棉花糖,又似是涂了一层蜜,带着丝丝甜味,还有丝丝香气。
那味道,沁人心脾。
她呆了,脸上腾升出两朵红云,好似火烧过,整脸滚烫滚烫的,热灼灼的,明亮的眼瞳光芒乱跳。
花烬也怔住了。
他,被小不点轻薄了?
被亲的那一幕在眼前不停的反复回放,他望着眼前的一张脸,微微张着辱,表情愣愣的。
“好甜。”呆怔了一下,墨泪咽了咽口水,大眼一眨,没有后退,反而鬼使神差般的往前一倾,又一次亲了过去。
这一次不是轻啄,而是含着男子的红唇,用力的吮吸。
她的唇润着他的唇,两人微微的颤了颤。
好似是受到了蛊惑,他的手一紧,将她拉入怀,一手揽着她盈盈不及一握的小腰,一手上移,大掌抚摩着她后脑,反攻为上,用力的含住她的唇,不给任何反抗机会,开始啃吮辗转。
她的唇很柔软,似豆腐一样的嫩,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含在嘴里,酥麻麻的感觉从唇齿间漫延至喉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