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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飞掠。
沉默即是默认,
玄袍男子不再说话便是代表不再质疑,但靓尊有靓尊的骄傲,他自是不会承认自己有小人之心,更不好说既是误会大家握手言好之类的,她直接拧走,大家颜面上都好过。
所以,墨泪连客套话都不说直接拐人跑路。
云泽山脉中的悬崖峭壁上经常能见到洞穴,眼前的小山洞在半山腰上,很小,深度不到六尺,宽约有七尺,这个时候阳光也正好照到了洞内,光线明亮,空气也较清鲜。
呼-
一抹黑色一掠,从一棵树上掠过,跃进了洞里。
“嗯,还勉强可以。”冲进小山洞中的墨泪,四下打量一下,还算满意。
为了不被人跟踪到,她可是翻越了好几座山,现在找到了地方,当然也不迟疑,赶紧的铺了一张以动物皮毛制的地毯,将男子放趴下,准备给人上药。
其实呢,她原本是不准备管闲事的,当初在路上听到声响赶至现场时,看到面具男与玄袍男子正在交手,便跑到一边偷窥,也看得十分明白。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战,玄袍男子高出面具男一个阶,几乎以压倒性的实力控制着战斗过程,他只虐人,在虐得人再无招架之力又削去了对方半个后背才罢手。
之所以又临时起意当烂好人,是因为发现尤家女子和墨家那小子与玄袍是同伙,相比较起来,她看面具男顺眼,所以顺手就捞了他一把。
男子在途中已晕厥,全身肌肉仍绷得紧紧的,左手紧握成拳,右手无力垂松,身躯僵得似钢板,后背的血在流到无血可流时自动凝冻,血肉糊糊的一片,触目惊心。
药剂啊药剂,又要泡汤了。
检视了几眼,墨泪想着家当又要离己而去,无声的悲嚎,那些可是她辛辛苦苦,挥汗洒泪,一棵一棵寻来药草才炼制出的东西啊,她对它们的感情特别的深,真的很舍不得。
现在,她也总算明白花老头当初在见药材被挥霍掉大半时的那种心情了,这心情跟亲眼见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差不多,痛如割肉哪。
为自己的好不容易配制出的药剂同情叹息了一把,捋起袖子,立即开工,人是自己救回来的,舍不得也要舍,心里默念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安慰自己。
摆出工具,将所需药研粉,又和出二颗,收起家伙,再寻出匕首,将男人粘着嫩肉的衣袍割掉,那一番下来,他后背全部祼呈,包括臀部。
玄袍人的那一削削得极狠,从男子的肩开始一刀下底,连男人的右边臀部也切了大半,剥去外衣,几乎可见男人的蛋蛋。
偶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滴……
瞅着男人两胯间若隐若现的两颗圆球,墨泪脸一热,一张小脸“腾”的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还是黄花闺女,虽然跟越卿两人常常跑去“老地方”酒吧里调戏那里的正太侍者,那也仅限于口头上占便宜或者享点手福揩点油,是从来没破过防线的,至于跟姓白的关系么,除了牵牵小手,其他的啥也没做过,所以到二十八岁还是老处儿一枚哪,对于男人的那玩儿更是从没亲眼瞧过。
今天,双眼是第一次开萦。
你个没出息的,有啥好羞的?
看了又打什么要紧?
转而,她又理直气壮了,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回,再次光明正大的欣赏几眼男人的美肌肉,心平气和的取了布,沾着配出的汁水,给男人洗擦血迹,不去除血迹,将来留下疤痕,有损美观。
清洗干净,颤着心,洒上药末,取自己的衣衫给罩住,不让沾灰尘之类的,自然也找东西撑着没让衣服粘着他的背,再喂了他一颗药丹,才溜出去,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至于男人的面具,她一直没去摘,她爱好美男,喜欢正太,也很想欣赏一下男子的脸,更好奇的想看看美不美,但也深知“尊重”二字的含义,不会私自去揭人的隐私。
也没揩油,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更何况男人都这样子,怎么下得去手?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敢,她一向只吃小正太美男们的嫩豆腐,万一男人是个有妇之夫的老正太,又万万一是个丑丑的老爷爷,那就亏大了。
所以,她管住了自己,没对男人伸咸猪手,没有豆腐吃,又无事可做,自然的也倍感无聊。
一天过去,男人没有醒。
第二天,又日近中午。
守了一天多的人,坐在洞口,百无聊耐,正东张西望着,忽然瞪大了眼,视线定定的定在外面的一棵大树上。
那是棵大松村,高大茂密,而此刻,它的一根枝叉上正趴蹲着只大白兔,它大如黄牛,三瓣嘴儿,红眼睛,两只大耳朵像两把大扇子;大白兔的脑顶蹲着只小白兔,它跟普通的兔子体形相差无几,两只爪子按爪着大白兔的毛发,瞪着血红的小眼睛,小耳朵乱扑愣的在耷拉与竖直之间变化。
嗯?会……爬树的兔子?
瞪瞪眼,墨泪那叫个惊讶,见过吃白菜萝卜的小白兔,也见过啃面包的小白兔,就是没见过会上树的白兔哪。
“我说兔兄兔弟兔姐妹,跟着我如何?跟着本公子绝对不吃亏,你看本公子风流潇洒……,”眼珠子一转,涛涛不绝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大白兔耳朵扑腾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小小白兔瞪着眼睛,眼神晶亮晶亮的,模样更加的可爱。
自言自语一顿,墨泪又神彩飞扬的继续游说大业:“当然啦,你不愿意的话将你头顶的小兔兔给我当玩伴也行。真的,跟着本公子很幸福的,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丹药当糖豆嚼,天天还有暖烘烘的被窝躺,天天有美人看有……”
她两眼发亮,叽叽哩哗啦,一路说了下去。
藏在袖子里的熙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丢人啊,小美人也太丢人了!嗷,不对,是太不诚实了,说什么天天有暖被窝躺,都是骗人的,小美人窝被子的时间少,风餐露食的时间多,她就是一个骗子!
啊啊,暖暖的被子,暖暖的美人怀啊……
熙熙郁闷得很想蹦出来,直接揭人老底。
嗖-当某人正说口水四溅时,大白兔往下一纵,不见了。
唉,英雄寂莫。
瞅着空空的地方,兴致正浓的人,无语望天哀叹,自古英雄皆寂寞啊,找不到人说话就算了,连只兔子都不愿陪人聊天。
在人的长叹短叹中,一天又过去。
男子仍然没有醒,当又日近午时,小山洞外响起轻微的“哧溜哧溜”声,早等候多时的人,偷眼一瞧,心头大乐。
那儿,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白兔子抱着树杆,正努力的往上爬,那姿势极像小松鼠,小脚小腿的并用,不消片刻,它爬到树叉上,一屁股坐下,伸出小舌头吐气儿。
来得好来得妙!
心头一喜,墨泪兴高采烈的打招呼:“嗨,小兔子你好啊,我昨天的建议你考虑得怎样?跟着本公子……”
才开了个头,又三句不离本行,自己给自己做广告。
N久后,小白兔玩够了,自个往树下一扑,溜了。
又第二天时,它又来玩。
前一天上演的故事又重演。
第三天,又重复。
第四天,日未近午,昏睡了几天的男子,终于动了动,嗌出了一声碎碎的声音:“嗯-”
大功告成!
听到呻-吟声,墨泪欣然大悦。
这几天,为了男人不至于在无意识翻身或扭动碰到他背上的伤,她可是费心让他一直昏睡,又怕他被野兽等伤到,以至于她也不得不寸步不离的守着,现在按时醒来了,终于可以干自己的事去了。
欣欣然之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男子背天面地的趴卧着,背上盖着一袭黑色披风,披风带子在他脖99999子上系着结,他面孔侧对着外面,在发出幽长的一声“嗯”嘤声,又拱了拱背,紧接着抬起了头。
昏睡了几天,他的神智还处于迷懵状态,眼神惺忪、朦胧,一直定定的望着空气,过了约十来息,他的眼神猛的一寒瑟,“腾”的坐起,左手扶着右手,目光则急速的望向自己前胸。
左右一看,他的视线定在下巴下的黑色披风系结处,定定的看了约二秒,随之,他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抬头,视线望向洞口方向,动作很慢很缓。
唰-
终于,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的眼神平静如井水,他的眼神泛泛着清凉之意,两种目光相碰,她不避,他紧盯,一时竟僵胶不散。
去他个熊!
这是什么态度?
郁闷,墨泪万分的郁闷了,想她不惜扯谎,让他攀了自己这棵大树,他一醒来就这模样儿,她犯着谁了呢?
“越卿小药师?”定定的盯着看了一会,男子眼神也平静,试着唤了一声。
洞口那儿,少年随意而坐,抱臂于胸前,神态闲散有如闲云野鹤般的悠然自得,黑衣黑发,目灿如初阳。
那人,分明是记忆中的那个。
他的记忆很清晰,清晰的如同才发生。
“还记得本小药师,也不枉本公子辛苦一场。”淡淡点头,她总算稍稍平衡了点,若是那家伙敢问一句“你是谁”,她会立马冲过去海扁他一顿,绝不会因为他是伤病号便高抬贵手。
“多谢。”男子轻轻的一笑,左手上移,摸向自己的脸。
噢吔,是不是要摘面具了?
看到对面男子的手势,墨泪的小心脏一扑腾后蹦跶得无比欢脱。
男子的手,捏着自己的面具边角,抿了抿唇,一把揭开。
当银白色揭去,露出一张年青的脸来,他约十八九岁,肤如脂玉,白净如剥去壳的熟鸡蛋,修长的双眉均匀如柳叶,尾尖斜指额鬓,鼻梁高直若悬胆,嫩红的双唇薄如纸,额间以朱砂绘着一个精致的纹身图,那红,更衬他俊美无暇,貌如百花。
他的高冠偏歪了几分,发丝略乱,衣衫也松垮,然而,那些并没有损折他的美,反而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洒脱不羁的味道。
好个美骚年!
眸子一亮,墨泪视线定在对面少年身上,心头直痒痒,又一个美正太啊,多漂亮的娃,多好的皮肤,摸起来手感一定不错,嗯嗯,这个应该是个攻,看起来气势不错,若是……
立马的,她满脑了里开始无限YY了。
真是位君子?
男子眼里浮出丝丝讶色,对面少年的神色,不像是装的,那就说明之前少年并没有乘自己神志不清时偷窥过自己面容。
世上真有真君子?
微微一顿,他带着怀疑,又多瞄了黑衣少年几眼,却也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认知,对少年的好感度也在一下子升高了好几阶。
“在下姓白,白子智。”他微微浅笑。
笑,真诚朴实。
笑意漫开,那张脸刹时绽放出美丽的光华,有如等待东风已久的百花在瞬间开放,美得不可尤物。
美,很美。
噫?
姓白?
YY得正欢脱的墨泪,有如被淋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清醒了。
她对白字有着过分的敏感,尤其是在经历水上餐厅一事后,对于白字,几乎是形成了一种潜意识的不喜欢感,这当儿一听那字,那些YY,那些感叹,烟消云散。
甚至的,她对少年的美也没了惊艳感。
唉,怎么就姓白呢?
一刹时,她忽然忧伤了,天下姓氏众多,为何要姓白?可惜了啊可惜了,如此少年,又是有缘无份的路人甲乙丙。
看看对面,她暗中叹可惜,如果知道此人姓白,她是不会管他死活的,她不会特意去为难姓白之人,同样,也不会救白姓之人,这一次,只能说是意外。
“哧溜……”正在此时,曾出现了好几次的声响又一次出现。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