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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喝声中,最前方一位铠甲护卫蹬鞍离鹿马,人若飞星弹至空中,一片彩光蒙着的一支乌黑的长鞭,从人手中飞出,呼啸着甩向路中的黑衣背影。
气势凌厉,隐隐有不取人性命誓不罢休之意。
嘶-
人群眼眸一紧,倒吸冷气声四起。
性命休矣!
三三两两的人们悲怜的叹息。
当长鞭距人不远时,那个黑影动了。
黑色一晃,犹如一点墨汁泼洒着飘过,又似一只墨蝶飞舞着,轻轻的一个旋转,人影自原地荡开,飘忽着飞向挥鞭子的人。
划过虚空的彩色脉气团落地。
“你是脉修者?”略显震惊的声音中,铠甲护卫男手中的黑色长鞭似长了眼,回卷。
杀气凌凌,杀机流溢。
在那冷凛的杀气中,人群打了个寒噤。
而那飘舞着的小人并没有说话,只轻轻的扬了扬宽袖,人则似泥鳅一样滑了出去;随着那只黑色袖子轻扬,空中飘飞起一片细末,清香扑鼻。
卟噗-
奔驰的鹿马狠狠的打了个响鼻,猛的一颤,蓦然止步。
马车重重的颤了颤。
“哪来的贱民竟敢挡道,劈了他!”从车钻出来一道嚣张的女声,轻轻荡荡的荡入无数人耳中。
真巧。
滑出数丈远的墨泪,瞬间笑弯了眼,这就是那啥,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三十八章
当嚣张的声音传出时,挥鞭攻击的护卫脸上一下子堆满了笑容,立即放弃攻击,一溜儿的跑向马车。
墨泪眉眼含笑,心情是无比的愉悦,出气筒来了,能不愉悦么?
“呼啦”,紧接着声音,马车精美的车帘亦随之挑起,珠环叮当声中,人们的视野内多出一道人影,她云鬓高挽,凤形珠钗横插,面上朱粉深匀,穿的是齐腰襦裙,上是大红色,浅紫色的裙子是那种十二幅装,纱罗飘飘似轻云,一身华贵之气。
此女乃是炎国公主,刘蔫。
与此同时刻,护卫纵身下马,排成两列。
谁?
人们心中惊疑不已,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者是何人。
执鞭护卫一蹿蹿至马车旁,狗腿式的弯腰献媚讨好:“公主,小小贱民不足挂齿,属下给您留着人解气,您请。”
公主?
这是哪国的公主?
被挤开的人群惊疑的望望,马车上没有族徵之类的东西,他们也猜不出究竟是哪国公主。
“就是那小贱民?”杏眼一扫人群,炎公主微抬下颚,看着那纤细的人影,满眼高傲。
“是是,就是他。”护卫点头哈腰。
“连个毛孩子都对付不了,一群废物。”冷嗤一声,刘蔫轻飘飘的越过护卫,莲步轻移,脸上溢出一抹冷笑:“小贱民,转过头来,让本公主瞧瞧你的脸。”
声音阴森。
笑容寒碜。
两旁的人群心头阵阵发寒。
唰-
微微风起,前方挺立的少年蓦然回首,一张脸呈现在人眼前,眉峰如山峦,面似白玉,目黑如夜,眸似星子,嘴角弯起一抹月牙弧,笑意吟吟,如沐春风。
“哎哟,小爷今儿真是大长见识啊,曾经被牦牛群吓得快尿裤子的胆小鬼,竟有如此威风八面的时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声轻如水,嗓音柔和。
嬉笑中满含讽刺。
“小贱……”刘蔫眼中杀气横生,正要发作,忽然瞧清了眼前对面少年的面容,脸色一阵发白:“是你?”
眼前之人分明就是那晚的小驯兽师。
想到那晚,心头一悸,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
众人突生好奇心,视线在黑袍少年与盛装公主之间打转。
“正是爷。你不是想看小爷的脸么,爷可是让你看了,可还满意?”淡淡应着,墨泪将无脑公主上上下下打量几眼,心中感叹:原来是由草鸡变孔雀了!
人要衣妆,马要鞍装。
那天夜晚草包公主身着普通,看起来也就不咋的,这回一番打扮,盛妆之下面孔还真变得漂亮了不少,也有几分真正的公主贵气,可惜满面的骄横之色破坏了原本的气质。
“本本公主……”被那视线一扫,刘蔫顿觉背皮发凉,气息一乱,结巴了。
草鸡就是草鸡,进了孔雀窝也还是改不了本色。
墨泪无比遗撼的摇摇头,拎着圆包袱,优雅的朝炎公主走去,既然冤家路窄了,当然要好好叙叙旧是不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不算算旧帐,下回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相遇呢。
“女人,现在咱们是该叙叙旧事呢,还是先聊聊新话题?”语气轻淡,笑容可掬。
“叙……叙什么旧,什么……新话……题?”看到少年走来,炎公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两腿也微微发抖。
有戏!
将对话一丝不漏全部听进入耳中的人群,立即露出幸祸乐祸的笑容。
“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你还真是忘性啊,”将对方的惧意收之于眼底,墨泪笑得更欢:“上回的事先不说,你今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小爷,这该怎么办呢?”
“本公主何曾骂过你?”刘蔫公主气势一低再低,甚至将被骂成蠢女人那句都忽略掉了。
还死鸭子嘴硬?
“没有?”掏掏耳朵,墨泪偏头,望望人群:“刚才这女人骂小爷是小戝民,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我也听见了。”
“她确实骂了。”
唯恐不乱的人群纷纷声援。
“本公主……本公主不是骂你。”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炎公主心中的恐惧感越来越浓,想要后退,却又碍于颜面,硬是强撑着站在原地。
“是吗?”扬眉,灿然一笑,笑才溢开时,手中的圆袍袱抡出一个半圆,照着女子横扫了过去。
她突然发难,炎公国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霍然惊觉时刚想闪避时,包袱已经沾扫至小蛮腰。
“砰-”撞击声中,炎公主双足离开了地面,似一只粉蝶飞了起来。
“哎哟-啊……”紧随着而起的是哀嚎。
“公主-”大惊失色的侍卫纷纷前冲。
打……打着了?
人群看得瞠目结舌,那个包袱能有多少力量,竟然能将一个人砸飞?是那女人太不经打,还是孩子太厉害?
砰-不等救驾的人赶到,炎公主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侍卫惊得刹步,又在一愣后再次前冲。
熙熙威武!
对着包裹挤挤眼,墨泪一跳,一脚踢出,“卟”的跺在炎公主下巴尖上,一张脸黑得似染了一层墨汁:“敢骂爷贱民?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第三十九章
公主,那是公主啊!
瞧热闹的人群见嚣张女子被小少年踩在足底,当即人人木鸡了。
九州各国的皇家女儿并非人人都可称公主,它不是一个称呼,而是一种身份,公主即等同于太子,有继承国主大统的权力,打了公主,也就意味着打了某国的半个储君,若是某些小国公主倒也无妨,若是上、中三州中的某些国家,麻烦就大了。
而一群侍卫则被惊得齐唰唰的顿足。
炎公主被踹懞了,半晌没反应。
四周只有轻微的呼吸和心跳声。
咣吱-
静寂之中,药师殿带着古朴气息的淡绿色大门自内缓缓开启。
众人机械的转首。
药师殿门大开后,八名守护鱼贯而出,分列左右,紧接着走出一位青年男士,他立在台阶上,视线扫向人群。
唰-
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挡着墨泪与炎公主前方的那些人,身不由主,又好似是心甘情愿般的向两边挤去。
人群让开,那一幕清晰的呈现在药师殿所属之众眼内,护卫与青年男子的眼角微微抽蓄了一下,静默不语。
场面再次寂静。
“杀了他,杀了这小贱民!”被打翻于地的炎公主犹被惊醒,气得眼眸发红,惊惧交加下也忘记了眼前的少年是谁,口不择言的乱叫。
炎国侍卫们终于回过神来,意欲去救主。
正等着看药师殿有何反应的墨泪,一看那几人的架式就明白了,药师殿是打算袖手旁观,当即眨了眨眼儿,无视侍卫,微微低眸,抬脚,左右一晃,“啪啪”二声,在炎公主脸上留下两个大大的印子。
人家即然不准备插手,那好不办?继续揍呗。
她心无顾忌,出脚那叫个快速,利落。
“你个该死的小贱民,你知道本公主是谁吗?”被跺了两脚,炎公主气得发晕,气急败坏的大吼:“放开本公主,放开……”
打个人还需问是谁么?
“哼哼,管你是谁,上回警告过你,让你祈祷以后别遇到爷,可见你并没有将爷当回事儿,还敢骂小爷,欠揍!”不屑的冷嗤,又毫不留情的出脚。
炎公国被踢得一个劲儿哆嗦。
人群眼角阵阵狂跳。
蜂涌着的侍卫,手中长枪唰的对准黑衣小少年的后背,然而,不等他们开口说话,那人冷不丁的回眸,冲着侍卫微微一笑:“就凭你们也想杀小爷?痴人说梦!”
黑袖一飞,一只白玉般的手呈现,水葱般的五指轻轻的展开。
空中突然出了一幕美景,一片白白的粉末随着那只纤手飞飘空中,被阳光一照,泛出迷离的色彩,飘浮荡悠,纷纷扬扬的将涌至的一堆侍卫笼罩在其中。
众人呆了。
“啊哟……啊……”侍卫好似迷失了方向,竟在其中乱转乱撞,嚎叫不绝。
落后半拍的侍卫,吓得再不敢前。
唉,这究竟是什么反应?
瞥一眼,发觉药效好似没达到预料中的效果,墨泪纠结的直皱眉。
嘶-
立于台阶上的青年男子,盯着白末,忽的勃然变色,眼神变得无比的凝重。
“你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的炎公主面目狞厉:“本公主杀不了你,外祖父一定会杀了你,灭你九族!”
啥?灭……灭九族?
墨泪惊奇的瞪眼,她有九族么?好像没有,草包公主该拿什么来灭?不对,原主有,如果这只小母鸡来真的,那是再不好不过的事了,正好可以帮她解决掉原主那个混蛋家族。
“好啊好啊,”想那那一点,她立即乐不可支的欣然附合:“欢迎你来灭族,来的时候记得提前知会一下,爷扫舍烹茶敬待光临。”
“你等着,本公主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炎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奋力仰起,想爬起来。
“咶噪。”被尖叫弄得有些烦,墨泪一脚踏落,又将其狠狠按翻在地,鞋底不客气的又在草包公主的脸上来回蹭了好几下,末了一足将正要再破口大骂的一张嘴巴给堵封住,为世界消除了噪音。
她一脚刚将炎公主嘴巴堵住,一人缓缓自药师殿内行出,那是位中年男子,绿色长袍,儒文尔雅,颇有一副文人雅士的风流神韵。
他优雅的立在台阶上,神色淡然。
人群立即噤声。
第四十章
这位又是什么来头?
有些好奇的墨泪,偏偏头,睁着清纯的大眼睛,肆无忌惮打量来人。
“李药师阁下。”人群愣神后齐齐向中年男子问好。
向众人点点头,李药师转眸,淡淡问:“小公子可知脚下是谁?”
不就是个公主么?揍一顿可以抵消一万贝的金主。
“一个胸大无脑脑子装着豆腐肚里载草,只会满嘴嚣张扈拨实际一无是处的草包公主。”浑不以然的墨泪,笑嘻嘻的吐出一串词,中间连个顿都没打,顺溜至极。
众人立即露出高山止仰般的眼神,瞧瞧,这话说的是多么溜,骂得多么的恰到其处,简直就是一针见血,正中要害。
“这位是炎国公主刘嫣,金神殿十二长老马长老之外孙女。”李药师神态温和,言辞清晰。
金神殿?
倾刻间,墨泪明白了,这主儿敢如此嚣张,原来是后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