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分谦虚就等于骄傲,她一向不是骄傲的人,自然不会矫柔做作的相让,至于别人,她坐她的,让别人琢磨纠结去好了。
她不客气,钟期父子更加不会客气,甭说在夜家,哪怕进了皇宫,以他们的身份也有资格稳坐上席。
他们还真敢坐?
殿内的客人,心脏又抖了抖。
众目睽睽之下,那三人行云流水般走到上席座前,一揭袍,席地而坐,完全是理所当然般的自然。
后面跟着的银面男子们齐唰唰的站成一排。
夜老子夜大小姐心满意足的坐下。
“来人,将这一排多余的座撤掉,在后排添座。”夜轩亲自提了小壶冲泡茶,
啊?!
男男女女们嘴一张张成了个O,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执行!”夜老父子连眼都没眨,让人执行孙子的命令。
家仆侍女鱼贯行至,撤座,移后,给后方的银面男子们一人添加一桌,银面子坐成一排,他们一座下,殿中的人也顿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排人站在那,人人感觉压力好大。
银殿内安静下来。
墨泪与钟家父子自顾自的吃茶,浑不在意其他的目光,夜轩沏好第一盏茶便回主座,坐在夜老爷子左手边。
客人还在持续来到,每拔人一进大殿,看到上席上的情形,表情都十分精彩,也随着人不断涌来,殿中的座也几乎快满。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
又过了约二柱香时间,在基本几乎没有来客时,远远的传来尖尖的嗓声:“陛下驾到-”
第五十四章
终于来了!
屁股都快坐麻的墨泪,眸子闪过一抹暗沉,当即微微抬首望向主人。
也在同刻,银殿中原本的窃窃私语忽的嘎然而止,许多人亦下意识的望向主人,而钟家父子两则自始自始没任何表情。
高座上的主人三代神色如旧,没有半分波澜。
客人悄悄的收回视线,一脸的若无其事。
瞅一眼夜家三代,墨泪又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挪挪身子,换了个最舒舒的姿势,臂弯里的小被袄抱着的小柳风宝宝睡得安安稳稳,小脸恬静。
大殿内很安静,连侧殿那边也听不到喧哗声。
墨泪闲着没事,随手将桌几右侧小炉上烧着的热水壶提起往桌面上竖着茶盘里的小茶壶了里添上热水,丢开热火壶,再往炉火上放上一只小小的铜盆,再往内注入热水,放进一只竹筒。
夜老爷子与夜大小姐夜轩三人看得真切,不约而同的抖了抖眉峰。
“陛下驾到-”
“皇后驾到-”
“大皇子到-”
“大皇女到-”
“三皇子到-”
“四皇女到-”
“五……”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再次传来洪亮的通报声。
通报声一声接一声,串成长长的一串串,像放鞭炮一样“噼喱啪啦”的响个不停。
这是啥意思?
眼角一挑,墨泪无语了,玄皇来那是应该的,好歹小夜子也是他儿子,老子来看看儿子天经地义,可皇后跟其他皇子皇女跑来干啥?
显摆么?
她觉得,那些人说不定就是来显摆的。
不是墨泪小鸡肚肠,实在是有理有据,在来雾国的路上,可没少钟家父子俩讲有关小夜子的传闻,尤其是去年她失踪之后,夜家公子闻讯自闭不出,甚至连夜老爷子大寿也不曾出现,再过不久传出夜公子病倒,几乎请扁雾城名医药剂师,最终得出的是夜公子气结于心,非药力可治。
对于传言是否属实,她不确定,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相信关于夜公子得抑郁症的传闻有九成九属实,此刻,她觉得玄家那些皇女皇子们就是来看戏的。
听着“XX皇子皇女”的通报声,她心里顿时老大不舒畅。
夜老爷子、夜大小姐、夜轩三人终于离座准备迎接,在雾国,当得起夜老爷子亲迎的也就只有雾国皇帝。
按规矩,客人进二门时便会通报,现在依声而判,玄家皇室来人应该已过二门。
一见夜老爷子起身,大殿中的客人哪敢坐着,也纷纷直立,不到三个呼息间客只尽数站起,一列列一行行,像是一片树木。
墨泪与钟家父子则坐如磐钟,后面的银面男子亦纹丝未动,一个个腿杆挺得笔直。
满殿客人眸子一瞟,神色微微一变,又于瞬间撇过眼,不敢再看。
能够有资格坐在殿内的人,都是经过风浪的,深刻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要想明晳暗保,最好的莫过于多看少说,他们虽不知那一群人的来历,但,能被夜轩公子请上上席之人,又蔫能是寻常之辈?
他们猜不透银面人的身份,但心里明镜儿似的,那必定是比皇权更高的存在,说不准是六殿三行一校之中的某一个。
心中有了觉悟,他们也不敢多言,至于随夫而至的各家夫人,来之前便受夫君所教,为显示自己的端庄贤淑而笑不露齿,不多言不多语,对于上席上的客人更加不会置嚎,反而处处小心翼翼的,以维持良好的形象。
夜老爷子与夜大小姐眸子一闪,闪过一丝惊异,父子俩眼角一斜,视线在夜轩身上飞快的巡视一遍,转而心中一片安定。
三人下台阶,踏着中间的红地毯走出大殿,站在西侧。
殿内的客人也侧转身,望向殿外。
稍稍一刻,众人视野里出现一行人。
那越三门而来的一行人,约有百余人左右,前面是一对中年男女,男子头戴紫金冠,约四十左右,身穿牙色圆领长袍,胸前绣金龙祥云,袍摆一片怒涛翻涌。
女子挽着男子的右手,体态丰盈的,有玉环之貌,约三十五六,秀发盘起,插着凤钗、牡丹花胜,衣裙亦是牙色,衣裳上绣着凤鸟花枝。
男子的左手边跟着一位手执佛尘的老内侍,后面跟着十个华服青年男女,再后面是十二对打着日月宝扇的宫女,十二对手执佛尘的内持,再之是彩女,紧随着的是带刀侍卫。
他丫的,好大的排场!
瞟一眼,墨泪非常的不爽了。
不爽,她很不爽,那玄皇身上的衣袍一看就知是朝服,后面还仪仗,这排的是是哪门子的谱?
对于玄皇,她第一印象就是-不顺眼!
钟家父子却连眼角也没斜,对于大陆的每国皇帝,他们再熟悉不过,说不好听点,他们还知道有些人的私生活如何,自然用不着看。
玄皇一行人不急不徐的往大殿而来,很快便至殿前。
夜老爷子三人俯身:“恭迎吾皇万岁,皇后千岁!”
夜老子官拜将军,夜大小姐是贵妃,见皇旁不需行跪礼,而夜轩虽无官无职却突破蓝尊,自然也不用行拜礼,所以三人只需弯弯腰即可。
“快快免礼!”玄皇几步上台阶,快快的走到夜老爷子面前,亲手挽扶。
夜老爷子嘴里谢一声,就势直腰。
夜大小姐与夜轩也顺势站直,两人唇角含笑,母子俩眉眼颇为神似,站在一起形如姐弟。
?
玄皇与皇后一见夜轩大感意外,夜轩闭门不出由来已久,他们还知他郁结于心,可现在一瞧,根本不像,难道医者与药剂师们所说有假?他实际上并没有心结?
可是,若说没心结,他面容明显比以前消瘦,这又做何解释?
夫妻俩人心中意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见过夜老将军,贵妃娘娘!”
当玄皇正准备问夜老爷子时,后面跟着的皇子皇女已步上台阶,皆朝着夜老爷子夜大小姐行礼,皇子皇女无功国家,见功勋大臣必须行礼。
后面的宫女、内侍侍卫也跟着行礼。
“不敢不敢。”夜老爷子父女说着不敢,却是心安理得的受了一礼。
“陛下请-”
互行礼完毕,夜老爷子将玄皇与皇后往内请
“轩儿终于舍得出来走走,朕甚是欣慰。”玄皇与夜老爷子一边并肩走,一边笑语。
皇后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也不多说话。
“轩儿今儿第一次出来见客,老臣亦是欣喜。”老爷子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今天,第一次?
玄皇等人抓到关健字眼,心中闪过惊讶,他们清楚夜轩心结来源,现在是什么原因竟令他抛下心结,走出抑郁的呢?
或许,是那个人有消息了?
不约而同的,他们想到了有关某人。
夜轩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轻挽着母亲的手随在祖父身边,陪着玄皇等人一起入殿。
侍卫与宫女、彩女们留在殿外,只有老内侍十二对持佛尘的内侍跟着。
“吾皇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千岁!”
当玄皇与皇后踏进大殿,席间的男男女女弯腰的腰,跪的跪,山呼万岁千岁,声音直震屋顶。
步入大殿的玄皇与皇后,原本平静的眸子猛的紧缩。
之前因为人群站成一片,挡住了视线,他们平视前方也看只看到一片林立的人桩子以及前方高台上的主人座,这会儿那些人跪的跪,躬身的躬身,高台左侧那里的情形呈露了出来。
那上上席上的两排人,目不斜视,坐如钟,竟对外有视无睹。
那是何方使者?
他忽然抑郁了。
东侧本就尊贵,无论是各国皇室还是各世家在举行宴会时都会将最尊贵的客位先预留,以备万一有像六殿三行一校那种超然大物的使者来临时无位可座。
在雾国朝臣家,鲜少有超越皇权的人驾临,那最尊贵的上上席历来也只为皇家使者而设,像夜家与一字并肩王府之重臣家,那座位当然是为皇帝或皇子皇女准备。
可现在,夜家的上上席不仅有人,甚至第一排竟只留下三座,其他座已撤得干干净净,那实在是太诡异。
于电光火石间,玄皇脑子里飞快的将大陆最负威名的几大势力筛选了一遍,却没半点头绪。
上上席上竟有人?
后面的皇子皇女们在乘隙观察时,脸色忽的泛黑。
上上席代表的是身份,能坐上上席的无一身份尊贵,可那儿竟然只留下三桌,那他们要坐哪?
皇子皇女们心中有气,一个个紧紧的抿着唇。
一行人只关注着上上席被占的事,忽略了并排而坐的三人,也忽略了那被抱着的孩子。
夜老夜子可没分心关注玄皇与皇后怎么想,乐呵乐呵的陪着客人往主座那儿走,他没介绍贵客,玄皇等人也不好问。
玄皇与皇后没说“免礼”,大殿内的保持着跪姿或弯腰的状态。
带着满心猜测的玄皇,随着夜老爷子登上七重台阶,而夜老爷子却连犹豫都不曾,将皇帝请入上席。
东侧是上上席,西侧稍次,是上席。
玄皇有片刻的迟疑,皇后的笑容有点僵,皇子皇女们一脸早变乌黑乌黑的,奈何皇帝皇后都没出声,没人敢出声抗议。
虽然万分不愿,玄皇最终没表露出来,坐与上席,皇后紧挨着入座,皇子与皇女则坐在第二排以长幼之序依次入座,老内侍跪坐在皇帝左侧后退一步的地方侍候,其他内侍退到后面站着。
“免礼!”入席坐定,玄皇才不咸不淡的下令赦免众人行礼。
大殿内的人谢恩起身,当准备坐下时眼角一瞟瞟到高台上的情景,一个个冷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国君竟然坐在上席位上?
这,太嚇人了。
大殿内的人僵僵的坐下,却个个心惊胆颤。
夜老子晃悠悠的坐在主人位上,夜家大小姐与夜轩分坐左右,个个眼中笑意盈盈,那笑几乎要溢出来。
玄皇与皇后免去众人的礼,又望向对面,也发现了第一座上的少年与被抱着的孩子,两人的瞳孔骤然缩了缩。
正当两人惊诧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玄家皇子皇女们好似对本家坐了这上上席有所不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