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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中枪的花烬,闲闲的瞟眼一旁口水四溅的老人,不反对,也不点头。
“解释。”任老瞪着眼,打破沙锅问到底。
切,就知道会这样。
丢个白眼,墨泪也不惊讶,老头痴爱药剂,若不追根问底才是奇怪的事,他追着不放才是正常的,沉吟一刻,扑闪了一下大眼:“老头,这个新玩意儿太繁碎,我只琢磨出其中三分之一,也还不完善,等我将这部分琢磨透再告诉你,”瞅到老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又立即万分真诚的打保证:“老头,别置疑我,等我整好,免费送你药方,条件是帮我准备药材,这个东西所需药材实在的庞大,跟七色彩虹差不多,你知道的,我穷,没有钱购药。”
嗡-
旁听的人,头脑有刹是的空白,跟七色彩虹差不多,那是何等珍贵的东西?小药师一举将药方白送了?
为什么不送他们?嫉妒,无数人嫉妒风云白捡了一个大便宜,一个天大的便宜。
也在瞬间,大家也隐约明白为何各殿各家明知将人抢独占的机会很少也不忍毁灭了,实在这天赋太让人眼惨,甭说是独占,哪怕能分一瓢羹也是好的啊。
嗯哼哼,这还差不多。
听到可送药方,任老满意得不得了,表面上还是一副我亏的模样:“哼,本老就吃亏一次,不问你,药材的事由风云解决,你只管琢磨去。哦哦,你还唱穷?一瓶药拍出一千万亿千亿,你好意思?”
我个太阳!
眉心一跳,墨泪真想破口大骂,哪壶不开提哪壶,太扫兴了,眼瞪:“得,老头,你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交易作废,药材我自己去找去。”
一边说,一边拔开老头的手,一手将毛茸茸的小兔兔塞进袖子,撑着地站起来,双脚触地,她忍不皱眉,知觉才回复,两腿似踩棉花,感觉太不爽了。
“别别,本老说笑呢,啊啊,忙活了几天,本老累了,回家睡觉去。”任老不干了,立即嬉笑着扬起一张老脸,装模作样的揉揉腿杆,一溜儿开跑。
白光一划,身影便自灵光圈内消失。
眼角一挑,墨泪暗笑,老头倒是很会自寻台阶下,竟跑路了,他跑了,她也不准备逗留,迈着虚浮无力的双腿,走向边缘。
此刻,墨泪也第一次尝到了没脉气后的无力感觉,那味道真的不好受,尤其在过惯了一迈腿就几尺远的轻若无物的日子后,再回到这差不多跟普通人一模一样的境界,滋味真的不好受。
花烬身一长,站起,紧挨其侧,一手扶着她的腿,手中的脉气源源不断的贯输给她,也因有他的脉气支持,她的步伐终于又轻快。
月小小缓缓站起,如负释重的暗嘘了一口气。
缓缓走到圆台边,到第二层,墨泪伸手,一把捏住俏丫头的粉脸儿;“笨丫头,以后不许哭鼻子,丑死了。哦,有伞没,借把伞用用。”
脉修士们一向有个移动的小家,生活用品等一应俱全,可惜,她并不全部俱备,像帐蓬雨伞类的,一样都没有。
“有。”被捏着脸,小姑娘眼睛闪亮闪亮的,飞快的伸出一把白纸伞。
花烬一声不吭,长臂一伸就取至自己手中,那动作那表情,自然而优雅,一切好似天经地义般,再随意不过了。
“烬公子,你不可以别跟我抢越越?”月小小气恼不已。
“不可能。”淡淡的斜一眼,语气淡然。
月小小跺脚,又急又恨。
抬眸,墨泪静静的望着自己只及他胸口上一点的男子,秀气的眉毛轻轻的挑起一分,慎重的问出一句:“花烬,放过我,可好?”
别处处盯梢着她,给她自由,可好?
她只想要自由,其他的,他想什么都可以给。
第十五章
修习区内一片沉静。
近万余人皆被那少年的话惊呆了,小药师竟然请烬公子放手?这是不是证明第一公子真的是断袖无疑?
人人屏息以待。
低眉,美若无尘的少年无视旁人的目光,淡然的看着半依在自己怀的人,眉眼温柔,眸中星光点点,似无数星辰在闪烁。
“不能。”短短的二个字,简洁明了。
冰碎玉裂之音,动听至极。
然而,它却似炸雷,炸得在场之人两耳阵阵乱响。
第一公子情钟小药师!
所有人无比确认了他们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这现实,如此残酷。
眨眼,墨泪了然,再不废话,放了俏小头的脸,理理衣装,悠然举足,既然谈判失败,那就没啥好继续的了,他爱盯着就由他。
“笨丫头,过几天我去还你伞。”同住一个大院,她还没不知小丫头住处,她表示有点内疚。
“越越,这是你说的,我等你。”小姑娘兴奋了,小脸上扬溢出灿烂的笑意。
“我说话算话。”墨泪没有回头,唇角勾出一抹浅笑。
月小小衍着一丝笑,笑弯了眉眼儿。
众人瞄一眼,视线又随着俱是一身黑的两人,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两人走在一起很养眼,少年的长相虽然平凡,可无损他的气势,他挨着出尘不凡的美少年,没有被衬得微不足道,反而让人觉很合适。
两人走到灵力圈边,烬公子撑开伞,拥着少年缓步走出。
哗-
雨点打在伞上,拍打出阵阵声响,雨珠溅开,似颗颗珍珠。
凉风扑面,墨泪肌肉一悸,打了个冷颤,冷,真的很冷,情无声息的,她抱紧了双臂,心底深处又浮出一抹怀念,一份久违的怀念。
曾经的曾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最爱雨天,喜欢撑把伞,喜欢去踩水坑,每每弄得一身泥水一身湿,回家后被妈妈训一顿,而后又次次重犯。
十岁后,失去了妈妈,从此,她再也不爱雨天,再也不喜欢下雨。
曾经以为,她再也走不出那份忧伤,但,卿卿每逢下雨都会强拉着她去雨里行走,她哭过痛过,终于时隔数年后,她再次喜欢下雨,喜欢撑伞踩雨点,因为,那样能拾起曾经的回忆,犹如重回童年,犹如妈妈爸爸仍在身边。
如今,这时空也进入了雨季,可她却已是孤然一身,与能陪她哭,陪她笑的卿卿时隔两地,音讯皆失。
思念与怀念同时涌上心头,她拥紧双臂,仿佛可以拥抱住一切在意的,不会失去,不会远离。
花烬默默的将娇小的身子拥在怀中,以伞遮住所有的雨点,慢步走进雨夜里。
灵光圈内的人,默默的目送。
雨中相依的身影逾行逾行,最后完全没入夜色中。
良久良久,众生们收回目光,又痴想了一会,沉默了一会,一个个怀揣着沉重的心,相继走进大雨中,如今一切已有了结果,再留下也没了意义。
不到二刻钟的功夫,人员尽去。
也因如此,修习区内第一次空无一人。
花烬拥着娇小的人,一路无言,两人走的很慢,大雨泼落,小小的雨伞遮不住雨的侵袭,打湿了花烬半身,而被拥着的人并没有被淋着,唯有袍摆无可避免的被溅起的雨水浸湿了一大片。
相依相携的俩人,走得很慢。
“你是故意的吧?”走了约近三刻钟,快至云院,俊美的少年眉目含笑低问。
微微侧首,望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墨泪嘴角一咧,差点咧到后脑勺去,声脆如银铃:“烬公子真断袖吗?”
她一直在沉睡,但,其实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有感知,能听到人的说话,能感觉到人的呼息,能捕捉到周围人的气息。
沉睡的是她的肉体,灵魂、思维都是醒着的。
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断袖啊断袖,多么好的爱好。
不其然的,她又忆起去年所遇的一对基佬来,不知那两人现在可好?
“你说呢?”悠悠的,花烬勾唇,勾出深长的笑意。
“我希望你是。”欣赏几眼,墨泪满眼星星:“如此美貌,若不断袖实在是有违天理。最好你能将莲皇太孙给祸害了,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世间再没有比你们两个更合适的了。”
世间还有什么比两第一公子站在一起更激奋人心呢?
第一公子冷若冰雕,第一温柔公子暖若春阳,莲皇太孙的温柔,第一公子的冷,冷与温柔的对碰,是温柔先一步融化冰,还是冰凉会自形消融?
她真的觉得两人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举世罕见的容颜,令人望尘难及的天赋,傲人的家世,都是相差无几,门当户对。
如此俊才,若无基情,真是腐界的一大损失,人间的一大悲剧。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的预感无时不提醒着她,若让他断袖,只怕比登天还难,所以,她也只能YY二人的幸福模样,以此安慰腐女那颗强大的爆动的心。
果然不是个安份的孩子。
花烬认真的盯着小小的孩子看了几眼,心中颇有几分无奈,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男子断袖呢?思维真是与众不同。
“莲皇太孙跟你有仇?”小不点怎么希望他祸害温柔公子呢?
“没有,只是觉得你们最合适,”摇头,眼中星光灿烂:“目前我所见的七公子之四里,我觉得你与他最般配,小夜子不合适你,他像一抹风,最适合的是自由而不是被拘于人怀,白世子勉强可以,不过,他跟你一样强硬,刚极易折,恐难长久,唯第一温柔公子暖若骄阳,与你一冷一热,中合之后恰好是最温馨的一对。”
“你呢?”微微一顿,他锁住她。
“我么,”幽幽远望一眼,她眼角泛起苦涩:“身似漂萍,无根无依,心似流水,去了无痕,谁也不适合,也不适合于谁,只适于四方为家,适合于天地任逍遥。”
手臂稍稍用力,花烬将人拥紧,也不回答,只小心的以雨伞遮着雨,不让雨点溅到她身上。
两人又一次沉默。
踩着哗哗注流动的积水,冒着大雨,相依着的走进云院,走进回廊,七转八拐一阵,终于走到烬字小院。
院内,雨点笼罩着的小楼内的明珠光芒反映到空中,溅碎的雨点映着光,泛起一层濛濛的雾光,远望似雾海之楼,美伦美奂。
小屋之右侧,一抹人影立于廊间,痴目凝望,他一身白袍,柔和的明珠光华照着他,恰似玉树沐光,灼灼生光,风姿无双。
于无声之间,他默默的泛起一抹淡淡的笑。
那笑浮出,恰似云散高塘,雾隐湘江,清丽无双。
“你无事即好!”轻轻的呢喃声淹没入雨声。
他的笑才延满俊面,两个相依的人撑着雨伞,缓缓走进小院。
他怎么来了?
遥遥一望,墨泪的目光落在静立的俊俏少年身上,眼中浮出惊讶,转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前几天心情略略欠佳,她忘记问那些人有没再寻他麻烦了。
立在廊内的少年,眉目含笑,看着两人自雨线中穿梭而近,看着他们走近,再近,看着他们走上台阶,看着他们走到小屋屋檐下。
花烬收雨伞。
他一松手,怀中的小人已步如飞蝶,飞向白衣少年:“小夜子,你几时来的?今夜不许走,给小爷暖床。”
“好。”伸手,拥住晃动的一抹黑,夜轩笑应着,一边仔细的帮检查,看着湿湿的衣摆,微微皱眉,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转身往屋内走:“越越,我忘记告诉你,我也搬进来了,就住右边这里。”
啊?
墨泪懞了。
他来了,她咋不知道?
眸子一转,正想捉到小院的主人问问,却只看见一闪而逝的背影,不由撇撇嘴,他家伙,小气!
夜轩抱着,自右侧转进右方第一进,屋内的摆设跟之前所住的地方一模一样,进里面,除了屋间略大,里面所物品皆是曾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