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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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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又勾唇,独自浅笑。

他心情悦愉,其他人则没那么爽了,一些浑浑耗耗的,一些则心惊胆颤,有缪缪数人则兴奋异常,亦有人摔盏砸物,而最不得空的当属任老。

自修习区返回小院后,任老便冲进药房,将曾经记录下的东西翻出来,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看过二遍,闭着眼又回想一番,开炉炼药。

一夜很快过去。

快至天明时,又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并湿湿沥沥的没完没了。

虽然雨下个不停,仍然有大半学生按时修习区,经历一夜沉思,大多数人神色淡定,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少数人精神愰惚,看起像是没休息好,萎萎不振。

而当前仆后继到修习区报道的人瞧到圆台上并躺的两人时,一个个再次张口结舌,有的站在圈愣站良久才回复。

而夜轩与墨棋白子智并有出现,玄明星尤玉枝也不见踪影,月小小、小魔女亦没有露面。

也在当天,第一公子有断袖之癖的重大消息传遍全院,又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商业区为起点飞向了芙蓉的角角落,再飞向四面八方。

第二天,月小小终于再次踏进修心区,其他几个则仍没有露面。

第三天,涌进修习区的学生更多,也一并的弃了下午的专修课,选择留守;至近傍晚时,又涌进一批,人数总共几乎又将近一万余。

人人翘首以待。

夜幕降临,雨落如梭。

陪着躺卧三天之久的花烬,也终于坐起。

沙沙-

滴嗒-

细雨滴滴,洒落在树叶与石板面上,溅出飘然数小珠子,滴嗒之声不绝入耳。

倾听着外面的雨滴声,学生们原本就略呈紧张的心更加的无法安静,一个个频频张望,眼神隐晦不明。

跪坐在第二圈星星与圆台之间那儿的月小小,红唇紧抿,垂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的揪着袖子,几乎要将袖子抓碎。

雨,越下越大。

每个人的心越揪越紧,在部分人又几近窒息时,一抹白光划过黑暗,像流星从天而降般的降落在圆台上方。

任老终于姗姗来临!

呼-

等候已久的人情不自禁的吐了口气,紧随之又屏所凝神。

花烬朝着飞来的长老微微点头,算是行礼。

呼-月小小跳起来,一个飞跑跑至圆台边,依着边缘侧坐。

而飞落在台上的任老,仔细的观看躺着的少年一番,那颗紧悬着的心也终算落地,绕步至一侧,取出一棵银光灿灿的丹药,将其喂下去。

蜷缩成团的小兔兔睁开眼,瞪着红红的小眼睛,伏在自家主人的耳畔,将头亲亲热热的挨着主人的耳朵。

熙熙爬起来,移到一边的肩膀旁,蹭蹭人的脸,又坐得直直,瞪着乌黑的眼睛,默默的观察有无变化。

在场众生的眼睛几乎要粘在圆台上,耳朵竖得高高的。

一息又一息,一刻又刻,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而黑衣少年的心跳与呼息仍然没有变化,还是保持着只有正常三分之一快的程度。

慢慢的,在场者的后背越绷越紧,呼息粗重不匀,当一个时辰来临,大伙儿的身躯几乎僵硬,额间冷汗泠泠。

没有醒,那个人没有清醒的迹象。

这,无异于是一个晴空炸雷,炸得人发晕。

月小小俏脸失血,苍白如纸。

滴滴嗒嗒-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曾经的濛濛细雨变成了小雨,又趋向中雨。

二个时辰,三个时辰……

时间的指针似在跳舞,一转转的转过,时辰也依次变化,黑衣少年神色始终未变,心跳缓慢,呼息轻微,并无半丝异样。

哗哗-

当至天亮时分,中雨变成了大雨,雨点密集,从天而降的雨,串成了千万条细线,像巨大的雨帘垂挂在天地之间。

灵力圈外雨声嘈嘈,圈内人心惶惶。

时间似指间的风,一去了无痕,时辰似水,留也留不住,它无视一切的罪恶与善良,无视生命是驻留还是消逝,它只是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走过黑夜,走进光明,再将时光甩在身后,进入黄昏。

大雨如瓢泼,铺浇在屋舍上,地面上,也浇在了众生的心头,而此刻,一个个也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里,他们即希望解药有效,那个人会重新醒来,又希望少年从此长睡不醒。

矛盾,极度的矛盾,没人能解释为何会如此,是嫉妒还是忌恨?

他们是嫉妒的,嫉妒他令人只能仰望不能拥有的绝佳天赋,嫉妒他小小年纪,不曾花费多少心力已名扬大陆,达到了他们绞尽脑汁也望尘莫及的地位;

他们嫉妒他,嫉妒他无意间便引得各殿各家暗相关注,明知争抢入自己手中的机率很小,却因他举世难见的天赋而惜才,不忍痛下杀手以早早除去以防将来成为心腹大患;

他们忌恨他,忌恨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行事,他可以全凭一己喜恶而对人横眉冷对或拳脚相加,他们却敢想不敢为;

他们忌恨他,忌恨他目空一切,忌恨他抢尽风头,忌恨他因他的存在让他们微如尘埃,忌恨没使一分力即能与第一公子比肩而站,更忌恨他抢去了第一公子,让他们从此只能远观,再难靠近,……

他们嫉妒他的一切,忌恨他的一切,本来是恨不得他从此消失,可偏偏每每想到他若真的醒不来时又有几分不舍,那样的人啊,若真没了,或许他们会因此失去人生的目标,失去激情,失去拼博的动力。

妒他恨他又希望他活着,矛盾的心态,纠结的心情,令每个人心绪乱成了一堆乱麻,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任老面容沉静,无喜无忧,安静得像座雕像;花烬跪坐于地,双手交错放于膝头,宛如入定,神态安宁;

唯有坐在圆台一角的月小小,一张俏脸忽白或暗,眼眶中的泪光点点,每当几乎要滚出时又被强行挤回,红唇紧抿,数次欲言,又强行忍住。

担忧,无尽的担忧。

她好怕,怕他醒不来,怕就此沉睡,她想见他的笑脸,更想听他叫自己笨丫头,许多回忆浮过脑海,她又忍不住想哭。

在各人的心思反复中,在圈外哗哗雨声中,时辰又走到近戍时,也即将对应昨日至今的十二个时辰之久的那刻。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心空,所有人纷乱的心思忽然间沉淀,仿佛时光静止,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视线,又一次聚齐,不约而同的投向圆台那儿。

圆台较高,从各方望去,并非每人都能看到黑衣少年的表情,前方的部分勉强可见,后面人的视线几乎与圆台表面平齐,只能看到坐着的人,看不见躺着的人。

纵是如此,每个人的视线仍然下意识的粘在前方,谁也不肯移开。

暗中掐着手指计数时间的任老,又一次俯身,伸出白净如少年的手,捏着少年的下手巴,一手将两颗银色丹强行喂下去,再取出半粒带着光晕的蓝色丹,小心的塞进少年喉咙,才松开手,让两排小玉牙合拢。

月小小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两手抓着袖子。

一息二息三息……

凝视着的人,坐得笔直,掐着心,默数时间。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一颗颗心又一次陷入高度紧张中,是的,紧张,很紧张,每个的心弦绷得像拉到极限的弓,好似只要轻轻的一弹即会崩断。

呼哧呼哧-喘息如牛。

咚咚-心跳阵阵如鼓响。

一刻,二刻。

当二刻时刻至的那刻,少年缓慢跳动的心忽的重跳了一下,紧随着心跳频律加快,沉缓的呼息增长。

噗嗵-

近万人的身躯一震,心跳一促,撞出一片巨响。

有效?

微微一滞后,一双双睛睛一睁,瞳目放大到了极致。

月小小身子摇了一摇,差点儿一头栽倒,忙忙坐正,略显苍白的小脸慢慢回血,隐隐的浮现出淡淡红晕。

众人的心跳在急促的跳动一阵后,又慢慢的回复正常,皆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圆台上少年的心跳声与呼息,暗中拿之与曾经的正常速度对比,掐算着还需多少时间人才能清醒。

等待,永远显得漫长。

在又过了近三刻钟后,少年的心跳、呼息正常,但,人仍然没有迟时醒来,像在沉睡,气色如常。

转眼又过了二刻钟。

终于,少年的手动了动,就似被冰封住的树枝一样,轻轻的舒展了一下身,再之,少年的身躯也像有了知觉,胸口随着呼息而起伏。

轻轻的,在又过了数息后,少年的眼皮缓缓向上开启,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眸干净,似才从水中尖沥出的珍珠,透剔明亮。

坐着的小家伙小身子一拱,一头滚至少年的怀中,一头扎进他的脖子内,用力的中意蹭;一边的小兔兔伸出小耳朵,帮自家魂主挠痒痒。

脖子内脸上被毛茸茸的小家伙们挠着,酥酥麻麻的感觉直沁入心,墨泪想缩脖子,奈何浑身还僵僵的,只能强自忍着,继续盯着头顶上方的白光芒。



凝望着的人,心底暗惊,神经又一次紧绷。

月小小轻轻的抿着唇,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花烬的眸子微微一闪,闪过了一抹惊讶。

“该死的浑蛋球球,醒了就给本老滚起来,老子等着你的解释。”任老虎目一瞪,几乎想要伸手弹指去弹人几下,以消心头久积的担忧之气。

切,你为姐不想起来么?

无声毁诽一句,墨泪轻轻的动了动眼珠子,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角:“老头,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若能爬起来,哪还会躺着?”

啊?!

众生大惊,不能起来,意味着还有后遗症。

后遗症……

一想到那种可能,一干人再次心弦乍紧。

月小小的眼眶又微微泛红。

“什么?”任老似被踩了一下尾巴,爆跳着弹起,吼了起来:“你给本老解释清楚,什么意思?”

唔,连这个都不明白,是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墨泪有些怀疑老头是不是糊涂了,本来想跟他斗斗嘴,思索一下,念及他这次对自己尚不错的份上,也不意思打击他,所以暂时不跟他计较。

“意思就是解药只起了部分作用,余毒尚在,我暂时会失去脉气。”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老头,这症态证明我新整出来的玩意儿又是失败品,所以,你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的。”

失败品?

有人弱弱的抹汗,都整成这模样了还是失败品?他们很想问问,那若成功了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没人敢问。

浑蛋……

一瞬间暗中骂了N句,任老一低身,一手将死鸭子嘴硬的小人抓坐起,伸指狠戳:“你脑子塞的是棉花么,这学院人才一大把,随手就可抓人来试,你犯得着自己亲自试药吗?”

啥?!

长老说让人抓别人试药?

竖耳聆听着的,惊得一个冷颤,汗如雨落。

那句太骇人了,随手可抓,那岂不是就于让人抓他们试药么?区别对待,这是典型的区别对待。

咳……

被揪着衣领,墨泪冷汗了一把,对于老头的提议,她表示很中意,只是这种话私下说说就好,别这么大声的说呀,她会被千夫所指的哪。

“怕引起公愤,所以我只好自己试。”笑一笑,语气轻淡,说是怕引起公愤,实际则满不是那么回事。

“下次捉看不顺眼的人来试,实在不行,你身边还有个现成的花烬,随时可以试验。”任老虎着脸,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噗-

墨泪差点没笑喷,某人躺着中枪,有没有?瞅一眼旁边,试着转动手手腕,还好,身体正在慢慢回复知觉。

躺着中枪的花烬,闲闲的瞟眼一旁口水四溅的老人,不反对,也不点头。

“解释。”任老瞪着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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