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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牵着“夜未央”的手走出未央宫。
一路宫人们都望着这个年轻的帝王和他身旁的倾国女子,一路的行礼,一路的欢声笑语。
“皇……你要带臣去哪里?”浅碧问道。
扶苏没有说话,一直拉着她的小手往前走。
直到在御膳房里停下。
“你知道朕想吃什么的。”他笑道笑得像个孩子。
浅碧努力的回忆,回忆夜未央对她讲过的关于他们的故事。
浅碧无疑是聪明的,“你想吃包子?”她笑道。
这一刻的扶苏是激动的,只有这一次她爽朗的笑容,不苟的言谈才让他知道灵动的她在他的身旁,这么近,这么近……
他搂紧了她,说道:“我们一起做。”
一笼包子出炉的时候,扶苏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包子尝了一口。
良久,他喃呢道:“好像,味道不一样了……”剑眉凝起,绝美的凤目盯着包子发呆。
浅碧拿着包子的手已抖,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扶苏问道。
“太烫了。”浅碧说道。
扶苏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指尖一扫她被烫得发红的指头,奇怪为何没有那一瞬的强大的思念之感……
似乎有一种情绪在叫嚣着想要冲出牢笼,生生的让他头痛欲裂——这不是我的未央。
只是,他依旧没有说出口。
这一夜他似乎梦到了些许过去的事。
她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
那一夜,她沉声重复过:“我说我不是夜未央!原来的夜未央已经死了,我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灵魂附体’就这个意思!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还有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回到我的世界那里有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有我喜欢……的人。”
他看到桃花林里一个白色的身影,她坐在三生石前,她笑着对他挥手,她说:“姬扶苏,我要走了,我要回我的世界去了,我可以上网,看电视,看小说,吃我最爱的圣代还有葡萄,别了,再见,再也不见~!”
午夜梦回,万籁俱寂的夜里玄衣的帝王猛地惊醒。
她说过的:我只是来自21世纪的一缕幽魂,‘灵魂附体’就这个意思!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还有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回到我的世界那里有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有我喜欢……的人。
难道,她真的走了?她已经回去了?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她回到了她的世界,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这一刻扶苏有些难过,他试图将身旁的人儿唤醒,想确认些什么。
书案上的夜未央也幽幽然醒来,奇怪了,她的身子怎么变得透明了?
望着窗外月儿西沉她才意识到如今已是第八日了,竹蜻蜓依旧不能依附她的灵魂了。
还记得那日竹林寒子夜说过,她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后竹蜻蜓就无法依附她的灵魂了。
夜未央注视着自己变得半透明的灵魂体态,她已逐渐听不清龙榻上刚刚醒来的姬扶苏在说些什么。
她感受到了从窗外袭进的凉风,奇怪,窗子明明是关着的,为什么会这么冷?为什么会听到这么多可怖的声音?
未央宫外似乎站立着很多人,那是什么?
孤魂野鬼?他们是否正等着她走出去,然后将她的灵魂撕个四分五裂……
她有些同情当初的浅碧,当年扶苏从鸣泽回风都,路经十里镇,浅碧的灵魂从十里镇一直飘荡至风都被一路的孤魂野鬼撕扯的只剩下仅有的一丝……
夜未央有些害怕,她躲进了书案底下,决定不再出去,就在这里等着黑白无常,好歹她的灵魂是完整的,好歹她还可以完整的投胎转世。
姬扶苏将浅碧唤醒,他的额际留着汗。
“皇上做噩梦了?”浅碧问道。
“没有。”他说道,“不是噩梦,关于她的都不是。”
她?浅碧有丝疑惑的望着他。
“那皇上继续睡吧。”浅碧笑了,可是下一刻他的开口却让她不安了。
“你是谁?”他冷着目,轻声问道,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浅碧无疑是吃惊的,但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她笑道:“皇上半夜戏弄未央呢?”
姬扶苏怔怔地望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起身走向案桌前,端起白玉杯盏小抿了一口。
墨发披沥于他的肩际,那周身的寥落与威严浑然天成。
他倏忽间转身,绝美的凤目沉郁幽冷,他淡淡道:“你不是我的未央……”
刹时的触动,未央宫外修竹作响,风声、雨声交杂,似有无数的变数。
书案底下的夜未央的灵魂颤了颤。姬扶苏,你说什么?
为什么她听不到?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到?
为什么你不在昨夜子时前说。
她从书案里爬起,看到了此刻的浅碧苍白的脸颊。
她挣扎着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对于她的承认,姬扶苏有一瞬的释然,紧接着他的心开始不安起来,他绝美的目染上忧伤。
她不是她,那么他的未央去了哪里,她回了她的世界了?
浅碧依旧不死心:“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扶苏有些反感,若不是这具身子他真想掐死她,欺骗了他七天之久!
“一开始朕就觉得不对劲!”他说道。
浅碧想笑想大笑,她说道:“虽然被你识破了,可是你已无力回天,你的夜未央估计如今已堕入轮回。”
“你说什么?”扶苏一把扼住她的脖颈。
“我说她已堕入轮回!而且我也要灰飞烟灭,甚至你连她这具肉身也要失去了,我甚至可以告诉你,这具身子就是她原来身子,只不过四年前被我借用了九年……”她说道得意的盯着姬扶苏此刻惊恐地神情。
“我告诉你,即使她堕入轮回我也可以再等她十五年,等她行了笄礼我依旧可以娶她!”姬扶苏说道。
浅碧惊讶地望着扶苏,她被情爱蒙蔽了双目,这个男人为爱痴狂!他们都是疯子!
浅碧笑了,若是能死在他的手上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她慢慢闭目,姬扶苏却是松开手。
这时窗外一股凉风入室,一个银色的身影出现在未央宫前。
第八章 宋律(硝烟再起,未央身世)
更新时间:2014426 17:53:07 本章字数:9951
“浅碧。悫鹉琻晓”那银衣的男子唤了一声。
姬扶苏也愕然望向寒子夜,银衣墨发甚至还有一块狰狞的面具。
浅碧冷笑:“以你对夜未央的袒护,不该来这么慢才对。”
“你说对了。”他薄唇微钩,眉微微凝起,他身后闪出一个一身白衣一弯绯色冷弓的女子。
“不好意思我耽搁了。”寒子夜笑道,又转头望向身后的绝美女子,“宿妃廉要打可以等我处理好我的事可好?”
绝美女子的身后也闪出一个绯色身影来。
目光触及到那绯衣男子时,姬扶苏的脸柔和些许——宋律。
宋律朝姬扶苏幽幽一望,凉薄的唇微微勾起,似乎是有千言万语。
这时无数禁卫军朝未央宫走过来,无数冷弓拉满,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就会将“乱臣贼子”悉数射死。
“都退下。”姬扶苏一扫众禁卫军说道。
寒子夜走向那书案,伸出纤长的手拾起那只竹蜻蜓。
“夜未央,你真的走了吗?”银衣男子的唇边带着邪魅的笑,他素手于竹蜻蜓上轻轻一拂。
空气里弥漫着无数晶莹的粉末,竹蜻蜓在他手中立起。
这一幕落入宿妃廉眼中,她无力的后退两步,手中的绯色冷弓滑落在地。
——阿寒。
她似乎是喃呢了一声,寒子夜的身子有些许怔动,他却是不再去看那个女人。
他笑道:“夜未央你还不出来吗?还想躲多久?”
未央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唤她,是寒子夜的声音,她慢慢地从书案低下爬出,殿门前一股冷风袭来,无数恶灵喧嚣着要冲进殿内,她害怕地又缩回了书案底下。
寒子夜笑了笑,以掌风将殿门关住。
“还不出来?”说这话的不是寒子夜却是姬扶苏。
未央的灵魂颤了颤,他能看到她?
扶苏却是蹲在书案底下望着她,他的眼里有责备、有伤痛、有无可奈何、还有她依旧读不清的眸中情愫……
她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了。
姬扶苏想搂她,可是他的手在触及她的同时却是穿过她如烟的幽魂,她存在于他面前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虚无缥缈,这一刻,扶苏的心跳慢的半拍。
寒子夜走向浅碧,他伸手扼住她的手腕,她那一丝魂魄就游离出夜未央的身子。
他将夜未央抱上龙榻,对着殿外唤了一声:“沈宿妃廉请你进来下。”
宿妃廉明显一怔,却是迈着僵硬的步子进殿。
殿门被打开,浅碧望着空旷的殿门似乎是想趁机溜走。她深望扶苏一眼似乎又觉得不甘心……
“你走吧,二次附体后的魂魄本座已无能力助你往生。”寒子夜幽冷的声音传来,破碎了她最后的希冀。
浅碧望着姬扶苏,嘶吼道:“姬扶苏我恨你,我诅咒你与她生生世世无法在一……”
她恶毒的话语还未说完寒子夜一拂衣袖,那缕幽魂于众人面前灰飞烟灭。
浅碧离去的时候似乎是看到殿外那个青色衣袍的男子,他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她——温汀。
“弟弟……”这是幽魂最后的一声呜咽唤着的名字。
温汀握着佩剑的手有些骨节发白,他已记不清他的姐姐长什么样子了,可是她那声呼唤似乎是在告诉他,她和他有着血肉亲缘。
可是她已在他眼前灰飞烟灭。
他摇摇头决定不去想,目光落在那龙榻上女子的小脸上,是他亲口告诉皇上她落榻之处的,可是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沈宿妃廉,我需要你身上的鲛人泪。”寒子夜说道。
宿妃廉想也没有想将鲛珠从怀中拿出。
指间是遗留着她的体温的鲛人泪,寒子夜心悸动了一瞬,纤长的睫毛在眼眸处打下一片阴影,薄唇轻颤,他强忍住心中那股冲动不再多看她一眼。
她喜欢的人就立在未央宫外,她两百年前不曾属于她,如今也不会属于他。
他拿起鲛珠,凉薄的唇间溢出的是远古的咒语……
是她教他背的咒语。
宿妃廉惊恐的望着银衣墨发的男子,她看着夜未央的魂魄在慢慢地向她的身子凝聚……
子川之地长眠的鲛人泪,能凝聚死人魂魄,名不虚传。
“沈寒飞廉!”宿妃廉唤了一声,声音颤颤的,难掩其喉间哽咽。
寒子夜将鲛珠按在夜未央胸前的手明显一滞,那一瞬夜未央的魂魄似乎要游离出去。
寒子夜的额头已溢出汗水来,他屏气凝神,继续念起了咒语。
古老的咒语飘荡在未央宫前,这一夜并不太平……
寒子夜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夜未央的魂魄用鲛珠凝固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胸前依旧放着那只属于她的竹蜻蜓。
寒子夜说有竹蜻蜓守护她四十九日后就能醒来。
子夜是在凌晨昙花静静开着的时候离去的,宿妃廉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却是止住了。却是另一个青色的身影跟了上去。
开满牡丹的园子内,银色的身影突然止步。
他幽幽地开口:“你想找我报仇吗?我让你的姐姐灰飞烟灭就连堕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他游离的目望向东方渐渐发白的天际,长叹一口气。
温汀淡淡道:“我只是来确定一下她是不是我的姐姐。”他说道别过脸去。
“不。你是想知道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想听,就请随鄙人去寒舍。”他说道迈着从容地步子离去。
未央宫前
绯衣男子搂着白衣女子问道:“他是什么人?”
那个“他”是寒子夜,亦是沈寒飞廉。
“弟弟。”她说道将头深埋在他的胸前,痛哭一场。当你发现你斗死斗活斗了两百年的人是你以前拿命来保护的人的时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
宋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