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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帝可住得习惯?”归人笑道,礼貌性地笑容,一脸贵族的礼仪。
扶苏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他亦笑:“不劳太子挂念。”
归人垂首沉思片刻望着扶苏说道:“半月后本宫会带威帝去燕都。”
什么?这样的消息让未央惊讶,“你怎样对他?”未央慌张地问道。
惹来数道诧异的目光,燕长歌抬眸望着未央的脸,如果猜的没错这是第一个敢质疑燕归人的女人,他回看燕归人没有生气,反倒俊逸的脸上写满失落。
“夜未央,本宫想怎么样对她就怎么样对他。”他说道气息有些不稳。
轩城这才意识到他错了,他不是没有生气,而是非常生气,燕归人的致命弱点便是怒火表现的很明显。
夜未央,回忆起方才燕归人唤她的名字,轩城又是一惊,夜未央,夜梦龙的四女儿,风王姬羽落的王后?果真红颜祸水,乱世朱颜。
“是,你是胜利者,操纵人死生大权,可是我鄙视你这样的胜利者,燕晋风三国君主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姬扶苏!”未央厉声说道,眉目里是浓浓的恨意。
“未央我告诉你,仁慈的帝王就是他这般下场,仁慈只能受制于人!秦皇汉武永留史册的是威名不是懦弱!”归人不怒反笑,清澈的眸子一瞬变得嗜血,他轻言道。
榻上的扶苏猛地一怔,剑眉微蹙,内心苦笑,却是沉默不语。
“姬扶苏,交出你的玺印,俯首称臣。”燕归人说道。
“你!”夜未央怒瞪着燕太子。
扶苏绝美的凤目亦是望向归人:“燕归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玉玺是我风国之物,青允二郡你休想涉足!你且记住你的约定!莫要让世人皆知你燕太子是背信弃义之人,你若违约姬扶苏就算是死也要带着风国子民将你赶出风都,釜底抽薪大不了背水一战!”
归人愕然望着扶苏,轩城亦是望向他。
这就是秋水公子的子嗣,北地男子的血性与江南之国男子的仁厚同在。
轩城正当思索之时,一名黑衣人入室在他身旁耳语数句,他神色顿改,速速说道:“请进来!”
归人亦是望着轩城王,见他面色顿改,心下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连叔祖都变了脸色。
未央蓦地后退一步,抬眸望向殿外的宋律,见他一脸茫然神色,才放下心来。
屋内一室宁静,未及一刻钟,就见门外撑着油纸伞而入的三个身影。
宿妃廉……还有……
未央望着那水蓝色衣衫的清绝男子。
他撑着八十四根伞骨的油纸伞,翩然卓然,遗世独立。
温孤墨染。她在心里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望着她施施然笑,素手收了伞,有仆从将他的伞接了过去,他这才和他身旁的男子走进来。
未央这才望向他身旁的男子,二十多岁的容颜,美的惊为天人,美得不可方物。一身繁复的深绯色衣袍,绯色的琉璃高冠……
琉璃……这样的字眼让夜未央在一瞬间肯定了这个男子的身份。
心陡然一惊,那么他们今日到访是否只为了她与宋律的身世之谜?
轩城目光触及琉璃王的容颜时无疑是震惊的,这个男人拥有与尘绝一样的脸庞,却独独尘绝最不喜绯色,他却一身刺目的绯色行走于世。
夜未央知道,自古绯衣男子多妖娆孤苦,只是宋律是个例外。白衣男子多温润隐忍,但轩城王是个例外,至于公子,她看不懂……
“燕长歌。”那声音仿若天籁,扫在一众人心弦上,让人下意识抬眸想收寻声音的主人。
琉璃王,原来他是一个这般爽朗之人?是谁说他杀人如麻?这般清澈的声喉还有清澈的笑容,让她在那么一瞬想到公子澈,她昔日的公子……
“慕容弱水……”声音艰涩的从喉间发出,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还有温孤墨染?”
“天啊,孤莫非是要入地狱了?”长歌抚额,多年故人重逢,无论是仇人还是友人,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时一段与青春有关的岁月,沉淀着他们的爱恨情仇,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
男子间的恨是多年之后的一笑泯恩仇。
温孤墨染笑着走至夜未央面前,“还好吗?”他温柔地开口,伸手一拂她耳畔青丝,却在看到她水汽漂浮的灵眸时,微蹙了剑眉。
“墨染!”她扑入他怀间痛哭起来。
小皇帝面色很不好,只差一用力就将那墨玉狼毫折成两半了,当他是死物么?
未央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时,忙松开温孤墨染,尴尬地望着榻上的姬扶苏。
“我,我太激动了。”她低头说道。
温孤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转身望向慕容弱水:“她就是我要让你见的人。”
“璃王,你说她像谁?”温孤说道,打量着此刻的琉璃王。
弱水绝美的凤眸盯着未央,未央心下一紧,被如姬扶苏一般好看的人盯着,真让人心里发毛,极不自在。
尘世三美,尘绝、逝水、扶苏。琉璃王与燕国燕尘绝拥有一模一样的容颜。琉璃王算是姬扶苏的堂哥吧?呃,这年龄差距有些大了吧?!
温孤笑道:“璃王不必着急,温孤再让你见一个人。”
门外宿妃廉示意宋律进殿,宋律理了理绯色的衣袍,施施然进殿。
同样一身绯衣的男子入殿,让两个男子震撼。
“式微……他像式微。”慕容弱水说道,“慕容式微。”
琉璃王琉璃般璀璨的目猛然望向一脸惨白的轩城王:“燕长歌,你还记得慕容式微否?!”
燕长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凉薄的笑:“琉璃王自己的表姐还要问孤吗?”
“你!”弱水有些恼,一拂绯袖厉声道,“轩城王果真无心无情比之温孤墨染更甚吗?!”
(染:“……”温孤你躺着都中枪!)
未央有一瞬的酸涩,那个慕容式微是她的生母吗?看样子这个生父并不爱她,是真的不爱!
“琉璃王,当年是谁将自己的亲表姐送去孤府上做细作,琉璃王就比孤有心有情?”燕长歌冷笑,一句话让慕容弱水不置可否。
“哈哈哈……”琉璃王忽地大笑起来,“燕长歌,孤不会和一个连自己骨肉都不管的人比什么情义。”
“你自己好好看看,慕容式微给你生下的一双儿女!”他指尖扫过夜未央与宋律。
轩城王脑袋一嗡,仿若五雷轰顶一般,一个不稳被身后同样震惊的燕归人扶住。
“燕长歌,我姐她瞎了眼给你辛辛苦苦生下这一双儿女,我当时真应该掐死她!女儿你不记得了是吧?那儿子呢,这个儿子你明知他的存在为何不去找他?!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慕容弱水红着眼厉声说道,也许是气急了他一拂衣袖,消失在殿前迷离的烟雨里。
殿前静寂,众人望着那绯衣离去的身影,震惊、疑虑交织于眼眸,那个男人就这般走了,不曾回头……
扶苏想起身握住未央柔弱无骨的手,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呵护一番,可无奈那断筋之痛在全身再度蔓延开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轩城王燕长歌的身上,他惶恐的眸光散落在未央身上,又移向宋律,目里有几许凄凉之意。
他的孩子。这四个字眼在脑海里交织着,他迫切地想伸出手一抚他们的小脸,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勇气,他做不到。
宋律,一身绯衣立于他面前,眉目像极了当年酷爱绯衣的式微。
只是她是细作,从来想着的是留在他的身旁将燕国的军机带到他弟弟的手中,她爱他吗?荒唐,她是细作,她如她弟弟一般无心无情,如何会爱一个敌国的皇子?
“你在逃避什么?”
清脆的声响打破这一室的宁静。他抬眼触及白衣的女子略带哀伤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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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扶苏的醋意
更新时间:201459 18:22:11 本章字数:7841
燕长歌不语,未央看到他薄唇颤动,目光坚定的望着宋律。悫鹉琻晓
他忽地伸出手去扯宋律绯色的衣袍,宋律未曾躲开,未曾拒绝,他站在那里不住发一言。
轩城王素白的手一扯他的绯色的袍子,洁白的里衣露出,长歌凝眉片刻,伸手挑开他的衣襟。
他略显苍白的月匈壁暴露在空气里,月匈口进心脏处是浅绯色的“燕”字刺字,他伸手婆娑着那团突起的已辨不清字体的“燕”字。
轩城的双目有些湿润了,这是昔年他亲手替他烙上的。
未央凝眉望着轩城,目里是隐忍的怒火,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打下奴隶的印记?这个父亲他是有多么冷酷无情?她真的不明白!
轩城颤抖的手一搂宋律入怀,这是他的儿子,二十年前他亲手替他烙上这个印记。
未央望着轩城他眉目里没有伤痛亦没有悔意,只有,淡淡的哀伤……
她猛然想起这个男人,这个超然世外,却又冷酷无情的男子,他并不爱她的生母。
那么,于她,于宋律他是否紧紧只是有愧而已。
轩城这才开始静静打量着未央,难怪初见会有一丝熟悉之感,这个女人也像极了式微,却是一身白衣,白衣,是他最爱的颜色。
夜未央觉得双颊火辣辣的烫,他知道这个男子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这个人或许是她的母亲,思及此,她忽然觉得她的母亲还是遗留在这个男人心底的,或许,不是爱,却依旧刻骨铭心。
“我对不起你们。”
低沉的声音久久回旋在空气里,换来无数人的惊愕。
大燕摄政王,王权与兵权在握的男人,十八年前杀人如麻的男子,低声下气的向他们道歉。
夜未央有些嘲讽的勾唇,于他而言,一句对不起就将这十几年的亲情可以找回吗?那么慕容式微在他心里又是怎样的位置?
“未央……”他唤了她一声,方才他记得温孤墨染也曾这样唤她。
她眉头微蹙,极其轻巧地别过脸去。
“未央,他是你父亲。”这一声属于那个水蓝色衣衫的男子,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温孤墨染。
未央心下一惊,绞着手中的帕子,温孤墨染,连你也劝我认他作父吗?可是我做不到,不是因为我那唤作慕容式微的苦命生母,也不是因为这二十多年来咫尺天涯的亲情。而是因为我夫君的骄傲,我不想成为风国的敌人,我夫君的敌人,如此而已。
轩城的眉目里也燃起一丝希冀,三十多年孤苦,他是不是该感谢式微还赐予他一双儿女,思及此,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未央,你不认我,我不怪你,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他说道,依旧是淡淡的神情,带着他终年不变的威严之态。
未央走向chuang榻,扑入扶苏的怀抱,这里,所有人都不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想抓住这份流逝了十七年的亲情,她想抱抱那个男人,可是她更在乎这榻上躺着的男子,这是她将要携手此生,相扶到老的男人,她的肚子里还有了他的骨血……她此刻的心情何人能懂?此刻她终于能体会姬扶苏常年高处的寥落,那是一种繁华落尽的悲凉。
扶苏修长的手轻抚着她的青丝,眸光里温柔宠溺。夜未央依偎在他怀里,身子一颤一颤的。
怒火席卷归人周身,有一种思绪叫嚣着要冲出牢笼,他想将他们分开,不择手段。
“叔祖。”他唤了一声想说什么。
轩城却是苦涩摇头,“归人,我们走吧。”
燕归人微愣却是随着月牙色白袍的男子离去,他离去时目光紧紧地望着榻上相拥的男女,心一紧,无尽的怒火蔓延,紧咬着薄唇离去。
一时间众人皆散,殿前恢复了寂寥。
“央央。”榻上男子唤了一声,“都走了。”
“不,让我再躺一会儿,好温暖。”她略显撒娇道。
女子温热的气息从月匈口传来,让男子呼吸微窒,惊为天人的容颜莫名的绯红。
他缓缓地低下头去,将女子的下巴抬起,唇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