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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可是也知道你不想见他,所以就让奴婢给您带来一封信笺。”说罢,她素手从袖口掏出一封信笺,动作那般的小心翼翼,如同握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现在的人都流行鸿雁传书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给我这一介寡妇来送信?犹记得父亲那封信,卫宁走后。我剪亮了烛花,当看到父亲那苍劲挺拔的字体时,眼前晃过的是那犹如上一世的情景和人物。娘亲,父亲,大夫人,还有各位姐妹,也想到了那些在徐府幽宁安静却也步步小心的日子。
原以为自己已经和那上层社会,风云京华没有了联系,可是却发现无论如何,我的骨子里那徐氏的血液怎么也去除不掉。无论如何。我都是内阁大学士——徐阶的庶女徐槿!
心,毫无意识的跟着手上的动作拆开了信。信不长,却是句句殷殷关切之情。而那字里行间更是那浓浓的思念。更是知道青叶已经离去。而我已经怀有身孕,让我保重身体。而最后一句话却是直直的印上了我的心痕:近汝父之生辰,槿儿来一趟可否?”话语询问,不确定的成分居多。我轻轻一笑,把信纸随手一扔。只见那白色的素笺随着晚风幽幽的落在地面,最后不甘愿的落在地上。我继续笑,笑着笑着声音渐大,最后竟然笑出了晶莹的泪珠。
我扶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轻轻叹息:青叶才离去不久,他却要让我去给他过生辰!明知我怀有身孕。却不知我的身体是否受得了车马劳顿。更甚是:我从嫁入卫家开始,他从来没有捎过只字片语,甚至连青叶去世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而现在说了这么多的关怀之语。却只是为了让我去参加他的生辰,是要体会那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亦或是有什么阴谋?
把那封信扔在脑后,我像是没有看到过一般继续过我的日子。而在政绩考核过后,卫宁却没有升迁,依旧在邻县做知府。以前父亲的意思是让其先锻炼一下。然后去做金陵的知州。可是现在却依然在这个职位上徘徊。这不得不让人多想:是因为卫宁没有能力呢?还是父亲对卫宁给我保的这门婚事不满意?
自从那流言蜚语过后,我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当时那流言来的那般迅猛。上至深闺贵妇,下至下人丫鬟,几乎都听说过,而那隐晦之意不难猜测:我和“锦衣公子”刘逸寰两人暧昧不清,眉目传情,甚至是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而连带的却是红妆坊的生意也下降了不少。而刘逸寰在外面的生意也因为这谣言而损失了不少。不难猜测道这是张家搞的鬼,竞争不过就来阴的,真是卑鄙小人。因为这期间最受益的就是张家,除了他,我想不出别的人来。
心灰意懒之下,我拒绝见到刘逸寰,尽管知道有些事情火烧眉毛,紧急万分。我只想让这件事情静止一下,我好像是禁锢了自己的心,更有一些逃避的意味。不再去想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既然人们的眼光容不得那出格的性子。那我又何必强出头?莫不如随波逐流罢了!
想到这里,我随手把那信笺夹在一本书里就敷衍了事,并不打算打开来看一下。秋月看着我的模样,沉稳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焦急道:“夫人,您就拆开看看吧!您不知道没有您的音信,刘公子有多么的焦急!他甚至……”
我眉目清淡的打断她的话道:“他如何怎样和我有关么?”
秋月几乎要哭了出来道:“夫人,您怎么又恢复了那段时间的那冷漠疏离的性子啊!以前的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你知道这样的你多么让人心疼么!”
我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因为我需要自保,只有如此,才能不再让人说三道四!〝
一时之间,室内唯有风吹过的痕迹飘过,余下的回荡着秋月小声呜咽的声音,听到这个素来沉稳安静的丫头这般的揪心揪肺的哭泣,还有那呜呜咽咽的哽咽声,我的心也跟着揪痛了起来。这都是我最贴心最亲近的人啊!我怎么舍得让她们哭泣受委屈呢?而且那罪魁祸首还是我啊!
我轻抚了一下眉心,努力地扬起一丝微笑,素手拍着秋月的脸蛋道:“好了,别哭了。我又没说不看!我现在就看还不行!别哭了!我的小姑奶奶!你这一哭,把我的心都哭碎了!”我笑着打趣道。
“真的么?夫人?”我笑着点了点头,拍着她的脸蛋皱眉道:“看你的脸!脏死了!都成了大花脸唱戏的了!”秋月破涕为笑道:“还不是夫人您惹得?”她的语气难得的娇俏软腻。
“是!是!快去洗了吧!要不找不到好的婆家可不要赖我啊!”我调笑道。
“夫人!你!”秋月的小脸上迅速的飞起两朵红晕,只见她跺了跺脚,小女儿心态的飞快的跑去洗脸。头一次发现,原来秋月也是如此的活泼可爱,而且,害羞!
我抽出那素笺,只见那上面端正的写了“嫂子”两字,打开素笺,那梨花雪浪纸素白纤洗,只见上面寥寥几字力透纸背:执念心牢,禁锢唯心。一念之殇,笑看红尘。弹指百年,爱恨皆过!”而最后还有两句小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执念心牢,禁锢唯心!”刘逸寰竟然是这般的了解我!知道我自己禁锢了自己的心,画地为牢,为自己建了一座心牢不愿走出去。若放到现在的话,他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心理学家吧!而且他还劝我说道人生百年弹指即过,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得不说,刘逸寰的眼光很异类,并且把我这个女性放在同男性一样的位置上来尊重!这让我很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的?
而最后那两句话竟然是我答应和他合作的时候他曾经睁着桃花眸子那般的问我道:“嫂子不怕流言蜚语么?”犹记得我当时给了他一个白眼并且坚定而又风情云淡的说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不在乎!”
现在想来,那一幕幕犹如昨天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而我在历经沧桑,却执念心牢,那心境竟然回不到从前的那般无畏和洒脱!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啊!我的心理竟然转变如此之大!这真是我以后想要的生活么?还是只是一阵过渡时间呢?
突然猛然间想起,我这种逃避的姿态在世人的眼光中是不是欲盖弥彰?是不是“偷情”被发现之后的心虚?故而这段时间那流言蜚语并没有因为我的躲避而少了多少!
那么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活在别人审视的目光中?既然这个社会不容许我这样的人存在,那我就倒行逆施好了!只要我活的潇洒自在,又管别人什么事!
我决定了,从此以后,不管别人如何看我,我,只做我自己!既然谣言不止,那就让流言蜚语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的唇角扬起一丝冰冷而讥讽的笑意,长发随风而舞,凤眸潋滟而绝代风华,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既然老天让我重生而且让我受这么多的心灵折磨,那么我也要要回一些福利吧!流言蜚语又如何?又不会要人命!说就说去吧!我难不成还在乎这些古人的病树陈珂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他人做嫁衣
金秋十月,菊花盛开。一阵风吹来,那满园的香味随风吹出好远。而秋海棠那隐隐的花香也随着秋意愈加明显。怀有六个月的身孕的我已经有了一些显怀,只是却愈发显得我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吹来,我就可以随风飘走一般。
穿上宽松的衣服,我双脚微微有些吃力的迈上那光滑的木梯,秋草秋月在后面护着我,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就踩空摔下去一般。只见风雅阁到处都摆满了菊花,颜色有素粉,艳红,妖紫,还有洁白,各种各样的菊花衬托的环境优雅而又不同格调,果然,不愧是柳州第一茶楼。又加上各家名人字帖,一时之间花香扑鼻,书画交相辉映,一室的典雅清新。
雕梁画栋,楹花栅栏,那绯艳而又柔软的地毯,精致的雕花木门,只见一美人正在临窗而望,衣衫清雅,听到木门的响声她不禁转过了头,美目流盼,略施薄粉,粉唇娇嫩欲滴。只见她对我微微一笑,贝齿白亮道:“你来啦?快坐!”语气那般轻松熟稔,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一般,她看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神色复杂却是一闪而过,我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坐了下来,而秋草秋红在两边一人一个护着我,好像如临大敌一般,就怕对面的这一粉面佳人来伤害我。
我淡淡的开口道?“张夫人,您约我什么事情?我很忙,要赶时间!”不错,这美丽典雅的少妇正是乔氏,正是张锦言的小妾,也是以前青叶的未婚妻。以我们两家现在那水火不容的局势而言,我们两个并不适合见面,但是我很好奇她找我是什么事情,所以鬼使神差之下。我莲步轻移。神思复杂的竟然来到了这里!
她看着我神情冷淡的样子,轻咬了一下唇瓣,眼里一丝黯然的忍不住的开口道:“阿叶走的痛苦么?没有想到他走的竟然是如此匆忙!”一句话,把我那悠然的好心情打入了地狱,让我的心痛的不能呼吸。我的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从没有人在我面前提青叶的离去!而这个女人竟然敢在我面前提起!还大言不惭的叫阿叶!记得我告诉过她:她是已婚妇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能再叫我男人的这个名字,不过今天她好像又忘了!
我微微一笑,凤眸一丝怒意渐生。而周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这是我发怒之前的征兆,我冷意悠然,眉毛一挑。冷冷道:”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为了当初没有瞎了你的狗眼嫁给青叶而暗自庆幸沾沾自喜?告诉你!嫁给青叶只能侮辱了他!像你这样嫌贫爱富的人给他提鞋都不配!”我毫不客气的语气令她脸色大变,她努力地摇了摇头,眼里一丝慌乱道:“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问问……”
“问问?问什么?请问张夫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这些的?”我语带讽刺的打断她的话,眼里那冰冷而尖锐的怒意慢慢转化为不耐烦道:“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我忙得很。没时间来和无关紧要的人聊天!另外!”我高傲的抬眼看她一眼,气势凌然道:“告诉你男人!别有事没事就让人来触我的底线,下一次,再一个女人,我会直接照打不误!我更饶不了他!”
“没有!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私下里来找你的!我知道最近张家的生意遇到了一些麻烦,请你放过张家好么?”她口不择言的慌乱之下最终会说出了约我出来的目的。我回头。看到她的小脸上一丝苍白,神情那么得紧张,正在期盼着我的回答。
看看。这就是女人!前一刻还在为青叶的离去而黯然神伤,而下一刻就为张家开始打算了。和张锦言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卑鄙,一个厚颜。我挑眉地看向她,眼里带着一丝讽刺。唇角带着一抹凉凉的笑意道:“放过张家?张夫人!你脑子不会是坏掉了吧!张家和我们本来就是激烈的竞争对手,你们本事不济。怨得了谁?况且!”我顿了一下,语气加重,怒意突显道:“与公与私,我都不可能,也不会放过张家!因为张家,我的男人殚精竭虑,最终离我而去;不管是你男人在灵堂上的挑衅还是一个多月之前你男人对我言语上的轻佻,亦或是你们张家暗地里整的那些种伤人的谣言,我都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放过张家!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来求我,而是要自求多福!”我凉凉的说完,打算迈步离开,不想在这里多呆一步!
突然,雕花木门被推开,顺带着夹杂着一股微风吹了进来,抬头一看,却是张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