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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父亲的忌日,犹记得父亲被流放第二年的秋天就去了。而他最后的心愿就是和娘亲合葬在一起。而想到娘亲那些年的点点滴滴。也许,娘亲的心里是有他的。娘亲最宝贵的年华都给了他。那么,就让他生生世世和娘亲在一起吧!相信,娘亲也愿意的吧!而父亲。心里自始至终都是有娘亲的吧!或者是心里把她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妻子,所以才要求俩人合葬在一起。
而犹记得两年之前,我在宁王耳边那几个字:“我要和你生同寝,死同穴。”而他,心里终是明白。我抛弃了卫家,抛弃了一切。要和他在一起。古代的人非常迷信,一般的夫妻死后是要葬在一起的。而我如此之说,就是要和他做夫妻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而在我们离开之后,最终的我们在那温泉木屋那里安顿了下来。他知道,我喜欢那里。而到了最后,我们去过青青草原驰骋在那浩浩蓝天之下,去过墓雪崖看那木槿花开的灿烂夭夭,更是去了各地吃各种小吃,体会个中风土人情。
而他,始终是嘴边凝着笑意,看着我的性子变得活泼,而他更是大手揉散了我的发丝。最后,那神医竟然得来一个古怪的方子,说是我这种体寒特质引起的不孕唯有天山附近生活的火狐之血可以治愈。
而那火狐是极灵的动物,而且只在冬天出没。当时,他二话不说就准备包裹。而我一想到天山,一年四季冰雪覆盖,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里裂缝冰崖无数,实在是危险得很。而且,那火狐又有谁能见过?那堪比风一样的速度,谁能跟得上?
他只是笑着抱了抱我道:“以前我见过,的确有!天山我去呆过一段时间,放心没事!难道槿儿不想要一个我们两个的孩子么?”
而此话一出,我顿时又诺诺的说不出话来。孩子,是我做梦都想要的。但是,我又担心他的安全。而他,千万保证会安全回来,我才恋恋不舍的送过一程又一程。果然,两个月之后,他竟然抓了一只火狐来。
而那神医则是调笑道:“好小子,老夫说有用你还真去了!你对你家这个凶巴巴的娘子可真是好!但是,要我来说,不若末末好!”我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凶道:“那也是我儿子!你再多话,我要我儿子离开你!”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瘪了下去。
只听他嘀嘀咕咕在一边道:“这恶婆娘!老夫此刻盼着这火狐的血没用!”
而宁王则皱起了眉头,一丝邪笑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而神医看着宁王那阴森森的笑容,结巴道:“没,没什么。”说罢,立刻逃之夭夭。
看着娘亲的坟墓,看着那在空中飞舞盘旋的香纸灰烬,我不禁叹了口气:娘亲在三十岁的时候,早已经如凋零枯败的花瓣一样,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我,却是在这时候枯树开花,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树叶纷飞之中,我仿佛看到了幸福在向我招手。
而在回来的途中,恰逢九月登高茱萸的时候,就听到几个人在议论着什么。而走近了,才听到其中一人有些羡慕道:“我们柳州的那位卫公子果然是神人,才十五岁,竟然中了探花!真是,什么人,什么福气。”
另一个人则是说道:“说起这位卫公子,自从那位当家的夫人去世了以后,他小小的年纪就接过了他的娘亲的担子,在做生意上也是一把手,这两年,卫家的生意不仅没有败落,而且更加繁荣了。听说在京城那是极为出名的。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把他那位最美的公主嫁给我们卫公子。”
自从我走了之后,担子就压在了末末的身上,犹记得他当时对我说道:“娘亲,你的一辈子不能都耗在卫家,你去寻找你的幸福吧!至于卫家,我先管着吧!”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那担子接了过去,可是,那该有多重?
这辈子,我最幸福,最幸运的的就是生下了末末,他为我着想,而有时候,我觉得他的思想灵魂比我还成熟。有这样的儿子,怎能不让我骄傲?
而奶娘和秋月则是留在了卫家,说是要看着末末长大,我知道,她们是想替我照顾末末。
而这时候,微风中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隐隐的话语道:“要说起卫公子的娘亲来,柳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的人说她悍妇当家,冷血无情。善于计谋。啧啧,听说她私下生活里风流放荡,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卫家把族长的位置给了她!”
而另一个人则是说道:“那又如何?你看如今的卫家兴旺发达,不都是她一手带起来的么?而且听说她还给卫家定了许多古怪,不符合礼教的规矩。”
而另一个则是接着道:“恩,这也很出名,卫家的子嗣以后一夫一妻制,不允许纳妾。而且,还有什么‘自由恋爱’之说,更是有什么寡妇不想守寡可以改嫁的说法。”
几个人又开始讨论了起来,大致意思就是这是我这辈子想为之而为之不得的事情,所以竟然把这些作为条例来规范卫家。说我心理极度不正常。
而听到这些褒贬不一的话,我轻轻一笑,当做一阵风从耳边吹过而已。风吹起我耳侧柔柔的发丝,随风飞扬。
而宁王则是若有所思的笑道:“槿儿在这柳州倒是很出名啊!”而一边叶儿小丫鬟则是气鼓鼓的恨恨道:“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无事可做,来议论别人的长短!真是唧唧歪歪和娘们似的!”
而我和宁王相视一笑道:“叶儿的小脾气真是可爱啊!”
而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不出意料奶娘和秋月快来到了吧!”如今末末已大,而我也需要照顾,奶娘和秋月肯定要来的。
宁王扶着我上了马车,“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而我看着他这仿佛在岁月防腐剂里浸泡过如玉的脸颊,有些轻轻地发起花痴来,轻轻道:“相公,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幸福?”
“嗯?”
“我有没有说过幸好,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你,然后成全了我们下半生的幸福?”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我,听我自己在嘀咕道: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是幸福。而我们,蹉跎了几年,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