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像以前似的那么浪荡,当然,这都是后话。
很快就到了过年,宁王自从那次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微微的一丝惆怅之下,我发现以前对他的那些反感和恶感全都不见。如果一个人时不时的会在你脑海里跳出来显现一下,那么,这也许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说两年前他强占了我,那么这一次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也许他是真的了解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占有了我,我会后悔,而且会离他越来越远。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他是心理战术的高手。
但是,那曾经的沧海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烟波浩渺,让我在那边有了一道跨不过的横沟。青叶已经走了五年,但是他的音容笑貌从未在我的脑海中消失过,反而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清晰。回忆是我过不去的坎,而他,是我好不了的伤。 无论时间如何流逝,这一伤口总是无法愈合。
所以,如果我的心里有了别人。怎么对得起他?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倾心倾力,无条件的对你好,每次在你无助,狼狈的时候翩然出现,你的心里会没有一丝悸动么?
拖着病怏怏的躯体结束了那年底的例查还有照例安排好除夕之夜以及过年的那些琐事,我觉得好像是打了一场仗那般气喘吁吁,精神不济。无奈之下,李氏开始在我的身边给我打下手。她办起事情来十分老练,倒是一把好手。但是她的野心倒不小。某一天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和我表达了一个意思:想去自家的铺子里帮忙。说是在家闲着发慌。
我思考了一下,隐晦的和她说道:三伯父还有公公两个长辈在铺子里都有位置。尽管大权不在他们的手里了。但是他们作为长辈,一个妇道人家这么出头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而且她嫁过来都快两年了,但是却迟迟没有身孕,六婶急的和什么似的,整天唠叨。而且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而李氏倒是不着急,整天一副悠然的样子,闲庭信步之下步履轻便。六婶有时候会过来和我唠叨会,我只是微笑这静静的如百合花一般听着。当六婶整天说李氏吃了好多药不能怀孕的时候,我的心里倒是想着也许是七弟的毛病呢!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毕竟这话在这个时代太惊人,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事情。而男人只要再纳妾就好了。而六婶也隐约有这个意思:如果李氏再不怀孕,六婶就要给他纳妾。
很快就到了过年,而这一年正是昭元十年,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而末末也六岁了。岁月依然流淌。而那人那事在记忆里却成为永恒。樱桃芭蕉转换之下,烟花飞舞。新年的气息化不开的浓郁。看着那热闹的景象,和煦的氛围,我恍若觉得自己在这孤寂之中过了好多年。残梦酒冷,梦里不知何处。醒来泪湿枕头,意兴阑珊。
也许正是物极必反,福祸相依。末末这个年过得很快乐,但是,过不了几天,他那小小的身子就发起了高热,外带着腹泻不止。却见他脸色通红,如那胭脂般红艳,浑身无力,就连那平时如黑葡萄般似的清亮的眸子都甚无精神,脑袋在那软枕上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而我当即就慌了手脚,把那大夫找来,开了几服药,煎了浓浓的几碗灌下去也不见好。而看着他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就连那圆润的身子都变得干瘦起来。而我的心也随着这变化沉了下去,心焦不已,经常抹泪,而有时候末末醒来看到我坐在他的一边低头垂泪,那蜡黄而又苍白的唇开口有气无力道:“娘亲,不要哭。末末没事的!”看到他病得这么厉害,却还要反过来还要关心我。刹那间,只觉得心被猛然揪痛了起来。那么的尖锐,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往我的心上插来,只留下那鲜血一滴一滴而落。
以前的我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强悍,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和帮助也能够生活的很好,而且我也的确做到了。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尤其是在古代,自己带着孩子生活尤其艰难,无权无势会被人欺负,有权有势会被人盛传是悍妇毒妇。直到此刻,我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如履薄冰。当有风吹草动响起,那么下一刻也许就是万丈深渊。
看着末末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里心急,难受一时之间各种情绪复杂而来,压得我直直的喘不过起来,但是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我要坚强起来,末末还要等着治病呢!
刘逸寰听说了也找了大夫来。而且来了好几次,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嘴唇一抿,手伸开又无力的垂了下来。其实自从他娶了南宫青青以后,我们之间就好像隔阂了许多,彼此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堵墙一般。听说南宫青青善妒,把他的宅子里的小妾发卖的发卖,冷落的冷落。端的闹得是鸡犬不宁,而对此,刘逸寰只是桃花眸子没有任何波澜的任她闹。由此,南宫青青得了一个妒妇之名。
此刻的我,只是一刻不离的守着他,看着他因为高烧而起了泡的嘴唇,还有那苍白的脸色,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一抖一颤。我把拧湿的帕子搭在他的额头,过不了一会那帕子就和常人的温度无异了。无力感由心而出,心慌混着焦急,公公和三伯父也慌了,到处打听名医,所谓病急乱投医也是如此由来的吧。
正在彷徨间,却有下人来通报说是有一个大夫自行推荐来给末末看病。我一听,就赶紧让人把他请进来,却见他背着一个药箱,胡须冉冉,灰色袍子一尘不染,却见他笑眯眯的坐了下来,给末末认真的试了一下脉象道:“没什么,小孩子发个烧很平常,大惊小怪了,你说他还飞鸽传书给我,打扰了老夫游山玩水的乐趣!”
“……”听他说这话,我的心放下来的同时又觉得这人说不出的古怪和高傲,但是出奇的,却一点也不讨人厌。只见他拿出了银针帮末末在身上扎了几针,随着银针的发挥作用,末末睁开眼眸幽幽的醒了过来。
看到他醒来,我不由得舒了口气,摸着他的头道:“末末终于醒了,吓死娘亲了!”话未说完,我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话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只见此大夫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方子,然后让人去抓药,他看了末末一眼,眉眼疏淡的说道:“喝了药,三天就好了。”这么快?我的心里想道。
难不成末末本来就快好了,他是来滥竽充数的?而这个大夫看我疑惑的样子大概知道我是如何想的了,吹胡子瞪眼道:“哼!要不是宁王那人来请老夫给你儿子看病,我才懒得来!你说老夫堂堂一介神医‘鬼见愁’用得着跑到这个穷乡僻壤处给你儿子看病?”本来脸上一派从容的他此刻一片怒意,刹那间破坏了那风姿绰约还有衣袂飘飘的美感。
我干笑了一声,道:“没有,您请上座,喝茶。”他悠然的看了我一眼道:“这孩子是宁王的儿子?怎见得他如此紧张?”
“……”一听这话,我呛了口水,脸刹那间就红了,忙摇头道:“不是!”他狐疑的看我一眼,而我又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眯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你就是宁王的相好的?”
“咳咳咳!”我又被吓了一跳,这人,说话太惊世骇俗了。幸亏此刻的屋子里都是我的人,不会出去乱说,否则,要是有个外人在场,我铁定被认为是水性杨花的荡妇了。
“不,不…是!”我结结巴巴的说完,在他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眸子下不禁低下了头。不过,我干嘛又心虚?我本来就不是,想到这,我又理直气壮的抬头看向他,而他只是缕了一下胡须笑呵呵得道:“恩,真有趣!”
我垂下了头,一副无力感。都说神医的性子古怪,看来此话诚不欺我,眼前的人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宁王啊!想起这个人,我真是心里五味俱杂。虽然他早已经走了,但是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却都尽在掌握之中,他大事很多,但是却每次都分出心神来注意我们这边的情况。难道,这真的是他说的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方式么?而他每一次对我好一分,我的心里就感动一分。长此以往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像是水滴石穿一般能接受他的好?
但是我的心里却是本能的抗拒这一想法。此刻的我,只觉得:心,乱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此情此景
正在思索间,突然门被推开,却看到六婶忙不迭的走了进来,只见她拉着我的手道:“末末好些了吧!你弟弟从早上起来就身体不豫,你让这位大夫去看看吧!说着,她可怜兮兮的看了她眼里的这位所谓的大夫一眼。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不答应,可是她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呢?狐疑之下,我轻轻挣开六婶的手道:“你先回去吧!等会我就让人过去!好不好?你先去照顾青茂吧!”六婶听我如此说话,又露出了那整齐的糯米牙,笑了一下道:“好,我听你的,我先回去!”说罢,她又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开了。
我无奈的素手抚了一下额头,然后无奈的看着这个“鬼见愁”神医,而他一看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立马不屑的开口道:“不要看老夫!老夫不去!”话还未开口,他就已经把我要开口的话给堵死了。我摸了一下鼻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正在此时,药已经煎好了,我温柔的叫了一下正在昏睡的末末:“儿子,醒醒,起来喝药了!喝了药就不难受了,你就好了!”末末迷茫的睁开了那大大的眼睛,有着一丝的无神。我坐在床沿,把末末半扶在怀里,然后接过秋红手里的药碗,末末看着我,轻轻道:“娘亲,喝了这药就好了么?”我点了点头。
而那位神医听了这话又皱起了眉头道:“小鬼头,怎么你也不相信老夫?你们还真不愧是娘俩!”末末顺着这声音看向了这张脸的主人,然后轻声道:“本来就是啊!我都喝了这么多药了!找了这么多大夫,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末末状似委屈不解的说道。
听到此话,这位神医一拍桌子,把屋里人下了一跳,就是末末都吓得钻到我的怀里。差点把我手里的药水给洒了出来。只听他咬牙切齿道:“本神医能和别人一个样么?”末末看了一眼,那眼色有些不置信的模样,而这也彻底惹怒了这位涵养不咋样的神医。看着他快要扎毛了,我赔礼道歉道:“老神医,小子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见识!”
而这神医因为有了台阶下,只是哼哼了两声,然后一甩袖子道:“老夫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说罢,径直开始喝茶。而我则拿着调羹给末末喝药。末末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不用调羹。我自己喝就行。说罢,就着我的手,一口气就把药水喝了下去。那干净利落劲。让我的心里又暖又感动同时还有几分羞愧在里面。末末啊,多么懂事的孩子!他长这么大,几乎没让我操过心,就是连生病都很少生,所以这次高烧几天不退我才急了起来。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我的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让这神医去给青茂看看病,顺便让他检查一下青茂有什么别的毛病。可是这个神医如此的古怪,恐怕真的不好请。如果不是宁王,他绝对不会来。那么,有什么条件能让他答应?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里拿着紫砂茶盏正在悠然肆意的喝着大红袍。却见他年纪中旬,袍子虽然旧了但是干净整齐。头发用一支古朴的簪子随便簪着,脸上没有一丝老态,反而精神矍铄。他见我正在拿着眼睛打量他。然后眼神瞟了过来,挑眉道:“你想让老夫去给你那个弟弟看病?”那口气是随意的漫不经心和慵懒不已。
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