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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夜并不敢仰头去看大哥,垂着头,滚烫的泪落进嘴中,苦涩混着嘴里的咸腥,沙哑的声音里似乎都揉进了疼痛,轻柔而且怯懦。
傅龙城看着一身血污的弟弟,跪在那刺目的碎瓷片中,滴落的鲜血是那么刺目。
龙城叹了口气。坐了。问:“你知道错了吗?”
“知……错了,知……错了。”龙夜喘息着,重复着:“大哥就饶龙夜这一次吧。”
“既然知错,还敢求饶!”龙城轻喝。
龙夜一愣,立刻改口道:“知错……不该求饶,大哥……打得……对”龙夜摇晃着,几乎要昏厥过去。
“哥,许龙星替他说吧。”龙星的半边脸肿得很高,他一开口说话,唇边就殷出鲜红,却是来不及缓了气息,接道:“是龙星错,大哥命龙星一路看护龙夜、龙裳,龙星却任性妄为,私纵龙夜、龙裳,才会让龙夜铸下大错。”
龙城心里叹了口气,把戒尺点到龙星身前:“规矩。”
“是。”龙星立刻伸平双手,举到眼前。
大哥提醒认错的规矩,就算是允了龙星代龙夜应错。如今龙夜能勉强跪在这里已经是奇迹了,如何还能再开口认错,承受责罚?
龙星不过是轻轻一动,膝下的血已是又氤氲开去。冷汗也再一滴滴地滴下来,龙星不由抿了唇,不过是略一迟缓,龙城的戒尺已经“啪”地一下抽下来。
龙星的双手掌心上,立刻起了一道紫痕,连着五下打过。龙星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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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大小有别(上)
“龙夜错一;不该罔顾大哥吩咐;轻信于人。”龙星应第一条错。
仙儿;或者绿绿,龙夜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轻信于人,还是只轻信于女人。他小时见过五哥被罚,便总结防错指南;首要一条,便是远离红颜祸水。看来,自己倒是忘了。
龙夜顺着五哥的话;真心实意地认错:“龙夜轻信于人;龙夜知错;龙夜该罚。”
龙城扬了手中戒尺,在龙星的手心上抽落二十下。鲜血便顺着龙星的掌心一滴滴地滴下来。
“龙夜错二;不该肆意妄为,出售乾坤钥匙。”龙星的手轻颤,声音也有些颤抖。
龙夜出售乾坤钥匙根本就是在做赔本买卖。物料、人工配送,加起来,远远超过了售价。
龙夜图的就是一个刺激好玩。天下至宝又怎样,到了龙夜手里,不过还是一个玩具。
龙夜不考虑后果,从没想到后果。如果他知道,那些人买了他的乾坤钥匙便会赔上性命,他就不玩了。明就是姊妹宫手段残忍龌蹉,偏连累龙夜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因为而亡”之责。
龙夜身上疼痛,嗓子也痛,喘息着应道:“龙夜肆意妄为,龙夜知错,龙夜该罚。”
还是二十下,龙城丝毫没有手软,血珠飞溅,龙星的面色惨白,垂下的眼睑轻轻地抖动,痛得他不自觉地咬了唇。
龙夜颤抖得就更厉害,五哥是在替自己受罚,龙夜好懊悔,也好懊恼,更是深深地自责。不过出了一趟门,便攒下这许多错处来,还要连累五哥。
更不知道龙裳如何了,一百鞭子打过了吧,是不是痛得昏了过去呢?
“龙夜错三,不该口无遮拦,倚强凌弱。”龙星微缓着气,可并没有犹豫。
龙夜或是燕月,欺负了木家,又欺负了查良镛,最后还害查良镛惨死。这些错误,龙星并没有罚,确实是放纵了龙夜,如是那时就打怕了他,也许在用心剑时,便不会杀气过重,损失诸多人命。
虽然龙星也觉得那些人死有余辜,但是大哥要罚,那就是做错了。
龙夜应道:“龙夜倚强凌弱,龙夜知错,龙夜该罚。”
龙星的手依旧平举着,只是便是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犯错的是龙夜,总不成打断了龙星的手。
龙城暗自叹气,拿戒尺敲身侧的桌案。
龙星的手,便是没断,也是没了完好的皮肉,自然不能用双手撑地的姿势,只是趴在桌上的姿势,更是让龙星窘迫。他站起来,想趴上去。
龙城略蹙眉:“裤子褪了。”
龙星既然替龙夜受责,当然没有半分优待。
龙星心里恨龙夜恨得咬牙,等日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只得拽落腰间盘扣,任长裤滑落脚踝。
龙星的臀又挺又翘,微米色的肌肤上,有淡淡的几条印迹。
傅家的疗伤圣药配以乾坤心法,本是疗效非凡,弟子常受棰楚,身上留下疤痕的依旧不多。只是龙星和龙羽,身上都有几条浅淡的疤痕,却是龙城下了重手,打碎了皮肉,才留下的印迹。
龙星立刻便趴伏在了桌案上,并不敢等大哥让自己调整姿势,快速地并拢了腿,抬高了臀部。并拢双腿时,扎进膝盖和腿上的碎瓷片便崩裂出来,让龙星觉得抽痛。
龙城站起身来,手里的戒尺一下抽落在龙星翘起的臀峰上,抽离开去时,那里便立刻鼓起了一条檩子。
于是再照着那檩子打落,连着九下,痛得龙星心都哆嗦。
臀部肉厚,这里可是比手心抗打的多了,所以龙城的戒尺再抽下来,便打足了四十下。却只留下四道狰狞的血口。
龙星只是忍耐,没有半分呻吟,偌大的室内,仅有清脆地噼啪地责打声,和龙夜抑制不住的呻吟。
龙夜实在不敢昏过去,打在五哥肉上的清脆的声音却如同打在他身上一样,甚至比打在他身上更痛。他早都是跪不住身体,手撑了地,在地上按出模糊的血掌印来。
“龙夜错四,不该饮酒胡闹,与人结怨。”
龙城等龙夜应了错,手里的戒尺再抽落到龙星的臀上。龙星手上的疼痛已经被臀上火热的刺痛所淹没,他似乎都能感觉得出来,戒尺咬进肉里,又抽离出来时,肌肤的强烈不满。
是的,屁股上的肌肤都在战栗,恐惧着戒尺抽下来,想要逃跑,想要躲闪。龙星只能运用全部的意志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也控制着即将冲出喉咙的呻吟。
“龙夜错五,不该仗心剑之威,妄开杀戒。”龙星再认错出声时,嗓子已经沙哑了。
江湖之上,以杀止杀,算错吗?难道都要学佛祖?以身噬魔,才能立地成佛?
龙夜只是顺着五哥的话道:“龙夜不该妄开杀戒。龙夜知错,龙夜该罚。”
龙夜的泪仿佛都流干了,摇摇晃晃:“龙夜真的错了。求大哥打龙夜吧,龙夜受得住。”
也不知是怎站起来的,又趴到了几案上,趴在龙星旁侧。
“龙夜知错,请大哥教训。”龙夜说话时,干咳着。
龙城看着龙夜早都血肉模糊,一起一趴又绽开无数血口的臀部,还是舍了他,再抡着戒尺,将龙星的屁股打得比龙夜的还要惨烈三分。
“心剑本就是魔功,既有其威,必有其祸,极易产生心魔,并被心魔反噬,心魔反噬,则堕入魔道,嗜杀成性,失去人性!”
龙城终于把戒尺再打落到龙夜背上,臀部,一道道的血花飞溅,龙夜想逃,却被龙城单手按住,顺手点上他的心脉,龙夜便是如何扭动,也无法移动分毫。
“龙夜……错了,龙夜不敢……入魔,大哥……饶了……夜儿,啊……饶了夜儿”龙夜惨叫着,认错,求饶。
龙夜真得好想再昏过去,可是痛得抽搐,心脉被大哥内息锁住,便是怎样疼痛,也依旧无法昏厥。
“是人用心剑,而非心剑驭人,傅龙夜,我要你记住!”龙城冷峻的声音直透龙夜肺腑。
龙星趴在旁侧,侧头看见大哥紧锁的双眉,沉痛,怜惜,不忍,狠厉和决绝,也看见龙夜的痛楚,哭喊,无助,慌乱和自责。
龙星几乎被自己的泪水淹没。心疼龙夜,也心疼大哥。
“夜儿……记住了,记住了,不杀人了,大哥……别气……别打了……”
龙城终于抚开龙夜被锁心脉,龙夜几乎是立时便疼昏了过去,只是嘴中,依旧还在喃喃求饶。
龙城看着弟弟,伸手探上龙夜脉息,不由气恨,既然敢闯祸,却还是这么不禁打。
龙星亦是一脸疼惜,乌黑晶亮的眼眸中泪水依旧在滑落:“哥,还打吗?”
龙城挥手又是一下戒尺,敲在龙星臀上最深的那道伤口上,把龙星的脸打得又是一白:“你若好好看着龙夜、龙裳,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龙星知道错了。”龙星忍不住吸气。
“那你还敢哭?”龙城又扬起戒尺。
龙星明显地瑟缩,龙城的戒尺竟没有落下,龙星小心翼翼地道:“龙星不是觉得委屈。龙星……也疼。”
龙城心里一软,只能暗自叹气,一个两个的,真是不省心,偏是真舍不得打死。
“趴好了!”龙城轻喝。
龙星立刻趴好了,又努力抬高了臀部,难道是自己又长了吗?这桌子的高度略低了呢,只有将桌沿硌在髋部时,才能将臀部翘起正好的高度,最趁大哥的手。
龙星觉得既然被罚,就应该力争让大哥打得更顺手才是。
龙城瞧了龙星调整好自己的姿势,乖乖趴好了,唇边竟是难得略过一丝笑意,却没再理龙星,只是抱起了龙夜,走了出去。
龙星便乖乖地趴着等着。心下很有些安稳。龙夜总算是熬过这一关了。可是大哥不知还要怎样罚自己。
龙星想着,便是替龙夜应的那些错中,自己也犯了哪条,分散着背上、屁股上和手上的疼痛。
就这样又趴了半个时辰,龙璧的脚步声自院外响了起来,龙星立刻觉得窘迫,急忙叫道:“二哥,你别进来。”
这句话倒把龙璧叫乐了,只是笑容在触到一地晶亮的碎瓷片和地上斑驳的血痕时,凝在了脸上。
龙壁刚去看过龙夜的伤,知道自己的未雨绸缪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大哥让他罚小卿,他罚完小卿,命了他跪了荆棘,便急匆匆地赶到静思堂。
可是辕门外,福伯侍立:“大老爷吩咐了,未曾奉命,任何人擅入静思堂,打折双腿。”
傅龙璧只能止步。大哥很少有这样的吩咐,对擅入求情者多是直接家法从事,与犯错的人同罪论处。此次却是直接罚下了“断腿”之责,谁敢擅入。
听见里面传来的清晰的责打声,龙璧各种揪心,却也各种无可奈何。所以龙璧只能在辕门外徘徊,徘徊,将福伯险些转晕了。
福伯叹气:“小卿少爷那,可上过药了?”
龙璧顿足。他一心想着早点来救龙夜、龙星,所以对小卿那一百藤杖和一百戒尺,可是打得又快又狠,并未给小卿一丝喘息的余地。
打完了,便吩咐跪荆棘思过,小卿刚是跪稳了身体,勉强谢了“师父、二叔请责”,他就急忙跑过来了。
龙璧忙招手命旁侧的小井:“快命玉麒来,去给你们老大上药。然后再接着跪。”
小井欠身,不谢龙壁,谢给龙壁提醒的福伯:“谢福总管。”
龙璧不由一脸黑线,小井,你果真也学着小卿胆子肥了,明目张胆地就敢给二叔我难堪。
“站住。”龙璧喝小井:“既然那么疼惜你们老大,帮他上完药后,你就陪着他跪。”
、第77章 大小有别(中)
龙壁竟然罚小井跪。福伯惊讶;小井也是一愣;然后欠身:“小井恭领二叔责罚。”
小井领了责罚下去;福伯看龙璧,龙璧兀自愤愤然:“没规矩的东西,忍着不罚你们,倒是反了天了。”
福伯叹气:“二老爷;你就算心情不好,要罚小井,也不用让他陪小卿少爷一起跪荆棘吧。”
龙璧这才醒悟;可是呢;自己竟忘了;小卿这次罚跪与往常不同的。但是既然已经罚下了,总不成立刻收回;只得硬着头皮道:“福伯不必担心,小井常被罚跪,便是跪几个时辰的荆棘也伤不了他。”
福伯只得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