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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当然知道。
“难怪晴儿和羽儿都不敢说出被罚的原因,原来倒是因了这个。”龙玉踱步到龙城身前:“你如此轻描淡写地处置了,也是怕我知道了?”
龙城不语。不语就是默认。
“你既然知道后果,就该未雨绸缪,防微杜渐,竟还让这让的书传进府里?”龙玉喝龙城:“这书是哪来的?去将龙羽给我抓过来,严加拷问!”
“大哥息怒。”龙城忙拦道:“大哥也知洞庭湖匪患的事情吗?”
龙玉怒:“你少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东西,我正强忍着气没先收拾你呢。”
龙城垂头:“是,龙城先谢过大哥不罪之恩。龙城只是想告诉大哥,洞庭匪首正是姓郑。”
“姓郑?难道那么巧是郑厚之后……难道那么巧,白大哥去剿匪时缴获的贼赃里……”龙玉恍然大悟,难怪,白大哥看了自己要发作龙城,还能跑得比什么都快。
“滚起来先。”龙玉露胳膊挽袖子:“我去找白大哥聊聊天。”这“聊聊天”三个字,可是说得咬牙切齿。
“大哥,白大哥总是龙城大哥。”龙城在龙玉身后提醒。
龙玉手一摆,止住龙城的话:“有兄弟乱我兄弟者,亦是不能放过。”
“大哥三思。”龙城还要再劝。
“你只在这屋里呆着。”龙玉冷哼一声道:“想来就是可恨,你那白大哥害我挨揍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回又害到羽儿身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龙玉一甩袍袖,直往旁侧客居而去。
龙城不由笑,却也是无可奈何,两位大哥喝了酒后,都更像是小孩子了,自己还是别掺与其中了。正要关了书房的门,小卿走过来,忙欠身道:“师父。”
“有事?”
“是,白师伯刚才骑了龙玉师伯的马,从后门匆匆离府了。”
“什么?”龙城不由惊,又忍不住笑道:“知道了,你且回房去吧,一会儿不要乱跑,免被你龙玉师伯瞧见。”
“是。”小卿连忙告退。白师伯慌慌张张地从后门逃跑,刚才又瞥见龙玉师伯一脸杀气地出去,没准又是谁捅了谁的篓子,做小辈的自然是躲起来为妙,免得冤枉做了炮灰,还没处说理去。
龙玉找到白霆的住处,就觉得不妙,踹了门进去,果真没人。
“想跑。”龙玉冷笑:“不知道我傅龙玉的轻功独步天下吗?”龙玉拧身一纵,如轻烟般,自傅家层层叠叠地院落飘了出去。
傅龙城的规矩,傅家弟子在府中未奉命不得施展轻身功夫,敢违此禁令的当然只能是傅龙城的大哥龙玉大少爷了。这府里的弟子虽是发现了,又有何人敢有意见。
龙玉飘出傅家的庭院深深,院落重重,飘出傅家的黑瓦白墙,一道蓝色人影正好射到眼前,龙玉还未看得清楚,只听一声断喝:“何方妖怪,竟敢在傅家三丈之内施展轻功,还不与我趴下!”
龙玉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还何方妖怪,还有比我还不着调的吗?正要抬头骂他,一股极强烈的掌风已经扫到面前,龙玉急忙躲闪,刷地一下退出一丈多远。
“难顾敢来傅家地界撒野,竟能躲开小爷一掌。”
龙玉身形一晃,又回了来,已是借着月色瞧清了卓立于路中那个帅的嚣张又飞扬跋扈欠扁没够的小子:“你跟谁那自称小爷呢?”龙玉过去就是一掌:“我叫你一声爷,你敢应吗?”
“没想到竟是大师伯在此,侄儿该死,”路上的少年也是看清了龙玉,乖乖地挨了龙玉一掌,欠身笑道:“燕月请大师伯安好!”
、第25章 寻错(上)
龙玉气咻咻地回到院子;喊龙城:“傅龙城;你给我滚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当人家师父的?你瞧瞧你把你那徒弟都惯成什么样了?”
龙城只得推门出来,知道龙玉是没追上白大哥,不知哪个倒霉孩子不幸撞他火头上了。
“大哥息怒。”龙城劝龙玉:“侄儿们有什么错处,大哥只管教训就是;若是大哥嫌累;便叫小卿代劳也是一样。”
龙玉气道:“你还敢提小卿;如不是他包着,瞒着;纵着;燕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给我这个大师伯当上爷了。”
龙城不由蹙眉。
燕月是燕字一系首徒,资质绝佳,只是性情倨傲,桀骜难驯。一年前,因杀戮过重及其复杂的身世牵累,被龙城罚去关外武家牧场,明为家丁,暗中保护武家安危。
可是燕月到了关外,也不安生,私自修习浣血神剑,并化身浣血游龙,四处惹是生非。并误打误撞地救了天盟老盟主,又年轻气盛地平了天盟内乱,接任了天盟盟主之位。
天盟本就是半白半黑之间,尤偏向黑道居多。燕月接手之后,为稳天盟及立威,更是骤下杀手,但凡不平不服不顺者,皆被燕月斩杀剑下,从关外至中原,水、陆、槽、马四帮,只在短短月余时间,皆臣服于天盟令下,再无人敢生事端。
此事,龙城知道时,已是为时尚晚,燕月已经接了天盟令。势成骑虎,龙城只得默许了燕月所为,也默许了龙星、小卿动用碧落十二宫的力量帮助燕月完成了一系列的杀伐。
这事把龙城气得。特许了燕月在武家请了三个月的假期,一顿狠厉的家法将他打得旬日无法起床。小卿自然也是挨了一顿好打,便是龙晴、龙星也挨了打。
如今也不过是才能起得床几日,便又跑出去胡闹,还惹了龙玉大哥气怒,真真是挨打没够的小子。
“燕月人呢?”龙城很有些担心,难道被大哥气怒之下一掌拍死了?
“跑了!”龙玉更气。
燕月欠身见过大师伯后,就问大师伯如何急着出府,龙玉才想起来正事要紧,便问燕月可曾看见白霆。
燕月当然没看见,反问龙玉道:“这大明湖前后左右官道共有十六条之多,通向四面八方,龙玉师伯若是没有方向,该往何处追去?”
龙玉不由一愣,不错,白大哥到底是往哪个方向跑了呢?他好不容易从家中跑出来,自然不会是才逍遥个三五天就巴巴地跑回去,难道去了京城,也不可能,那里最是好找,而且又近……
等龙玉不得不无奈地决定暂时放过白大哥,先收拾了燕月这个小子再说的时候,燕月早都不见了踪影。
把龙玉气得,进了院子直奔小卿的喜悦居,燕月回府,自是先该到小卿这里销假,哪知喜悦居大门紧闭,小卿不在,小莫、小和、小井、小万是一个都不在。
龙玉一肚子的气没处出,便又跑回龙城处喊龙城了。
龙城忍住笑,安慰道:“大哥不用气,一会儿小弟陪大哥过去,将那些敢惹了大哥气怒的,全都打趴下可好?”
龙玉瞄了瞄龙城,也不知他是说真的,还是故意在气自己,不过龙玉已是决定了,这些蠢东西自然是一个不能放过,但是自己这和蔼可亲、成熟稳重、英明神武的大师伯形象还是不能破坏,这恶人还是换龙城去做好了。
“我也乏累了,先去歇着,你自去处理吧,明儿再报我。”龙玉端起大哥的架子,冷哼了一声,踱步去了。
“是。”龙城欠身,又是好笑又是叹气,龙玉大哥还总骂自己不够成熟稳重,他自己还不是像小孩儿一样。
夜风轻拂,吹得人神清气爽,龙城的心情其实真的不错,并没有要教训谁的意思,但是大哥的面子却不能不顾,总得去寻了徒弟们的错处,好向大哥交差。
龙城决定亲自去小卿的喜悦居抓人,走了两步已是想到了极好的理由,这小畜生,明告诉他回房去的,怎么还敢乱跑,害大哥抓不到人生气,倒是连累自己被骂。
小丫鬟香玉瞧着大少爷亲自过来,忙着侍奉茶水,等龙城在正堂上坐了,就乖巧地禀道:“大少爷,小卿少爷带小莫、小井和小万少爷去了六少爷和七少爷那里。婢子已经遣人去请了。”
小和这阵子并不在府中,年初时告了假,一直未归,只是中间写了几封信来续假而已。小和身份特殊,并不比这府中其他弟子多是把府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小和有亲生母亲在堂,自然应常去服侍。
龙城刚端起了茶,一个少年捧着一摞子文牒走进来,惊见龙城在座,倒吓了一跳,道:“师,师父……”第一反应便是将手中托盘上那一摞子文牒往身后藏去,用力太急,那十几封文牒如雪片般散落一地。
龙城不由摇头,玉翔也快十四岁了,还像一个小孩儿,自己像他这么大时,都已是二次征战沙场了。
玉翔手忙脚乱地去捡,边捡边道:“师父恕罪,翔儿太莽撞了。”将那些文牒收拾好了,就又藏到身后。
龙城不由奇怪,道:“你拿的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玉翔往后躲了躲道:“这些,这些是要给小卿师兄看的。”
龙城不由笑:“难道为师看不得吗?”
自从小卿四知堂的课业结束,这半年来,龙城便吩咐将一部分有关府内事务或是徒弟们的琐事等文牒分与小卿看。几个月下来,龙城顿觉减轻了不少烦恼和麻烦。
“是,请师父审阅。”玉翔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文牒放到龙城手边的几案上。
龙城很好奇,这些到底是什么帖子,倒让玉翔吓成这样。
顺手看了第一封,脸色就不由有些沉,再随便看了几封,脸色就更是不好。
“师,师父。”玉翔屈膝跪下,小声道:“您,您别生气,这些胡说八道的帖子还是让小卿师兄看吧。”
这些胡说八道的帖子,基本上,都是告状和投诉的帖子,里面涉及的人可就多了;就是含烟和玉麒,赫然也都在投诉之列,当然,获得投诉最多的,想也不用想,燕月、玉翎名列榜首。
龙城没理玉翔,再翻捡一封帖子,脸色就更怒了,竟然是千佛大师亲笔状告小卿的。
真是岂有此理!难怪这段时间怎么觉得府里消停了呢,怎么觉得弟子们省心了呢,原来凡是告状的帖子竟然都被送小卿这来啦!而小卿竟然还敢瞒了!
这小畜生的胆子也太大了!
“这些帖子,是谁让你拿给师兄的?”龙城压了怒气,问玉翔:“可是你二叔分拣出来的吗?”
玉翔摇头:“今天是翔儿当值,这些是翔儿去分拣出来的,二叔并没有看。”
“你怎么知道分拣这些?是小卿吩咐你的?”
玉翔摇头:“翔儿跟着玉翎师兄去看过几次,便是会了。”
龙城又顺手拿出一封帖子,是四知堂的傅先生写的,是关于今日玉翔、随风和燕杰三人的课业表现,虽然措辞客气,但总的来说,就是两个字:“不满。”
帖子末尾,记下了对三人的责罚,玉翔二十下戒尺,随风、燕杰每人十下。
傅先生并不会亲自罚弟子们的板子,课业上有什么错处,便记下来,课后交给龙城或是小卿,由他们对弟子责处。
如今龙夜、龙裳也从四知堂毕业,这帖子便只递给小卿。
“傅先生罚下的,你师兄可都按数罚过?”
玉翔点头:“是,师兄都罚过了。”
“昨日罚了几下?”
“十下。”玉翔的脸有些红。
昨日先生让交一篇课业,阐述一下自己未来的远大理想。玉翔实实在在地写上了自己准备做一个“糖人“师傅的远大志向。
把傅先生气得,不仅罚了二十板子,还特意备了案,写给龙城,请龙城严加申斥。龙城今日回府后,便是看见了,还未来的及处置。
龙城不由蹙眉。这小畜生,果真是如龙玉大哥所说,竟是包庇着师弟了。傅先生罚下的板子,他都敢减半。
“等你师兄回来了,让他去书房见我。”龙城起身而去。玉翔忽闪着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龙城在书房中刚端了茶,小卿已恭声告进。
“师父金安。”小卿进屋请安,双手将那一叠文牒奉到龙城身侧的书案上,又撩衣长跪,等师父问话。
“干什么去了?”龙城问:“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