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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木桶那么高,学着烈月用手勾住木桶,肘着踮起脚尖看着清澈见底的热水,眨巴眨巴的呆住了。
“洗澡!”烈月见烈清风发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开始拔烈清风的衣裳,脏的有些粘手。
一个小孩帮一个小孩脱衣服的场景着实有些好玩,烈清风害羞的躲避着烈月无缝不钻的手,两人扯扯闹闹,烈月好不容易才哄得烈清风脱掉衣裳,气喘吁吁的说:“干嘛躲我啊!”
用屏风挡住自己的身体,烈清风露出一双眨巴眨巴的眼睛,里面满腹委屈的瞅着叉着腰的烈月,泛红的耳根颜色更深了。
有种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让烈月抽搐着嘴角,转身回到桌子前搬起圆凳再回到屏风后。
到底只是十岁孩子的身体,要把一个木凳放到水桶之中很艰难,烈月秉承着一切靠自己,水桶太高把烈清风丢进去可能回淹死他,所以放个凳子让他坐上去比较好。
龙宏不可能考虑细致,能把他们带回来还让人送热水已经仁至义尽,他不会想,这么高的木桶两个小孩怎么进去,怎么洗澡。烈月认为这事也正常,对于龙宏的了解也仅仅只是门中斗武时远远瞄过一眼,那时候的龙宏眼神已不再纯净充满着杀气,后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掌门赶出天嵩山,最后听说之时也是烈月死前的几天,听说他坠入了魔道。
烈清风本来不懂烈月在做什么,但见她非常困难的将凳子往木桶里放很想过去帮忙,可自己身无遮物……默默的跑到桌前学着烈月抱起一个凳子回到木桶边,又立马躲到烈月看不到的地方。
专心一致的放凳子,烈月没注意到烈清风的动作,刚刚把凳子放进去准备再拿一个当踏脚转身下巴就磕到了木凳,凳子哗答一声倒到地上。
烈月捂住下巴蹲下,心中狂吼,好疼!!!烈清风听到动静也来不及害羞赶忙屁颠屁颠的跑到烈月身边,小心翼翼的蹲着瞄烈月:“对……对不起……”
没好气翻着白眼,烈月忍着痛道:“知道对不起还不扶起凳子,快点洗澡!”
“哦……”老老实实信奉着烈月所说的话,赶忙扶起凳子爬上去,不等烈月起身就掉到水桶之中,满口无缝的水灌来烈清风硬是一声都没发出来,捞着水桶里的凳子。
烈月一起身就看到清水变的浑浊起来,而烈清风居然在水下!连忙手慌脚乱的爬到凳子上伸手捞,紧接着咕咚一声,脚下不稳的烈月也掉了进去。
两个小鬼在水里闹腾着,好不容易头冒出水面,烈月踮着脚尖,手扶着烈清风往凳子上送。
“咳咳咳咳……”坐稳的烈清风露出了肩膀,不断的咳嗽,眼神却瞄向只有头露出来的烈月,迟疑里带着害怕。
闭着眼的烈月伸出手臂擦了擦眼睛,担忧的看向烈清风:“没事吧!?”只见烈清风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一痛,不知为何有些酸楚:“那里不舒服吗?告诉我!”
烈清风摇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看着水,烈月安慰着他笑了起来,手上可没停歇的拿起搭在木头边沿的帕子……
烈清风沉默的任凭烈月的擦拭的动作,想到刚才一点都不敢闪躲了,烈月逗着他发笑,小孩子的心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屋中一片欢笑之声。
龙宏从师兄的屋中满脸担忧的走出来,想到被自己带回来的烈月便转身往她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大汗淋漓的烈月终于把烈清风拾掇干净,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的烈清风背对着烈月,烈月拿着木梳梳好泛着水汽的墨发,拿起干帕子擦着,烈清风太瘦了,脸上泛着菜色,还没张开的五官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心悬着半空中,烈月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心悸,说不出这种感觉好还是不好,小小的烈清风只想头上的手多停留一会儿……
敲了敲门,龙宏才推开,正好看见烈月跪在凳子上手拿白帕子帮烈清风擦头,视线一转,龙宏迈过门槛的脚刚刚落地就倒吸一口冷气。
满地的水浸入了木地之中,倒落的凳子七零八落,房间好似是经过一场大战般狼狈脏乱,视线停留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上,龙宏的眼角不自主的跳了跳,本整洁的床单被人掀起好似擦拭过什么一样揉成一团丢在一角,迟疑的将视线放到无视自己的烈月身上,龙宏找不到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仔仔细细擦拭烈清风的头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赔偿什么的我会告诉我父亲让他来付银子。”话虽说着对不起但烈月没丢一个眼神给龙宏。
“银子乃身外物。”龙宏忍不住教训了道:“你如今只是个小孩子就不懂珍惜别人的劳作,以后怎么正其身?怎么能心怀天下?”
“啊……”烈月耸了耸肩,心想,谁在乎这天下!谁又要正其身啊!点头道:“师兄教训的是……”
“小小年纪就知敷衍了事!这些到底是何人教你的?!”见烈月依旧看都没看自己,根本就没个认错的样,龙宏气急。
呃……烈月顿了顿,从凳子上下来,站到龙宏面前,诚意十足的低头弯腰:“烈月知错,以后一定听师兄教诲。”其实烈月真不想跟他纠缠,索性直接认错顺着他,让他赶紧走。
突如其来的认错弄的龙宏不知道怎么反应,虽然烈月低眉顺眼表情也诚恳,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不爽,龙宏清了清喉咙,心想,我可不能跟个十岁小孩做这些计较,太掉身份了!
“你们这几日乖乖的待在这里,别上街,这座客栈里全是我门弟子,有什么困难说一声就行,我等等去叫小二来收拾房间。”说着为了保险起见,龙宏从腰间拿出收纳袋,掏出两个符给烈月,仔细讲解道:“这个是烟雾符,这个是传音符,抹掉上面的红点就可以用了,烟雾符抹掉后立马丢出去你就开跑,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接过两张符,烈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前世小心翼翼的讨好却从来没人对自己好过,现在自己啥也没做平白得了高阶的两张符,这是……啥道理啊?!
“记住了没?”见烈月发愣,龙宏提醒的问。
“记住了……抹点红点就能用,方便又好用,出门必备之产品。”烈月抬头,挤了挤五官皮笑肉不笑的道。
“什么方便又好用,出门必备之产品啊?!这里不是你家,说话要检点,不三不四乱七八糟的话就憋在心底。”见烈月小也着实不懂事,龙宏嘱咐着道:“我师姐师兄们可不是我。”想到刚刚大家讨论的话,龙宏难得温柔的揉了揉烈月的头,看着她的小脸,无比忧心,这洛城里像这种小孩没有一百也有两百,若有不慎他们……
被龙宏温柔的视线给恶心到了,烈月还来不及躲过龙宏的手自己就被拽住后退的一步,头上的手自然的落空了,烈月扭头一看只见烈清风瞪着龙宏不做声。
龙宏尴尬的收回手,被个小孩瞪的心有点虚,眼中眸光暗沉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烈清风,平常小乞丐一样营养不良,而且身上也没有特别的气息,龙宏纵然小心谨慎但此时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可能只是小孩子脾气而已。微微的笑了笑:“我去叫小二来收拾,顺便送饭来,你们两好好休息休息。”说着起身拂袖转脚离开。
、第 4 章
洛城一日之间发生了巨变仿佛被搬空废弃的城市,寂寥的街道不复昨日繁荣,各家各户紧闭着大门,若不是屋中传出声响真会让人怀疑这是一座空城。
烈月不是天真的孩子自然不会认为仅凭着龙宏给的两张符就能保命,更加不会认为此时在靠近魔族地界的地方修真界会赢,照着龙宏所诉,这次恐怕对方只是孤身一位,天嵩山的长老自然不会出手,他们必定也没料想对方多厉害。想到自己第一次上天嵩山时的场景,烈月不自主感到害怕,若只身一人她不会觉得死亡有什么值得恐惧,毕竟……亲眼见飞鸟啄走自己的肉,那血淋淋的肉脱离身体的每一分疼烈月依旧记得,她不想恨是不想记得曾经的愚蠢。
老天让自己再次活绝不会是为了再次死,烈月无比肯定。站在紧闭的窗前,烈月瞟了一眼床上沉睡的烈清风,有时候人与人就是这么奇妙,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不需发生惊天动地的事就能够产生牵绊,要烈清风活下去的心情无比强烈,强烈到让烈月去触碰自己的禁区,亲手拉开血淋淋的帷幕。
闭起眼睛,整理心情与情绪,再次睁开眼睛的烈月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走廊里只有烈月自己的步伐声,哒哒哒的不急不忙的走到天字号门前,橘色的光从里透出来,抬起手敲了敲。
“进来。”女子清冷的嗓音里有着淡漠,这股淡漠似乎由心底透出来。
烈月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椅子上拿着书品读的女子,不沾脂粉的面容绝美,如流水般清澈的眼瞳里尽是冷漠,她见走进来的是个小孩子,不漏痕迹压下心底的厌烦:“你是谁啊?来找我有何事?”
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冷漠,同样,不管对谁从不加以颜色,烈月荡漾开天真灿烂的笑容:“神仙姐姐好漂亮啊……”
女子面上便没有因为童言而有任何改变,心底却划过一丝鄙夷:“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吗?”
“神仙姐姐,我叫烈月来自九州城,以后就是你的同门师妹,我听龙宏哥哥说过你,就想来见见……”厚颜无耻没皮没脸的烈月直接走了过去扒着凳子往上面坐。
“烈月。”咀嚼这个名字,听到九州城便已明白她是何人的女子更加鄙夷了,依靠着家里才能进入天嵩山的人根本就不配修仙。
“恩!”重重的点头,烈月心想,算了吧……回去睡觉吧!讨好龙宏都比讨好她来的好!
“我知道了,没事就回房去。”
“神仙姐姐,听说我还有个云师兄……”烈月满目天真好奇,心底抽搐着痛了一下,便见女子眼中产生了变化,道:“云师兄很厉害吗?”
“别多管闲事!也别乱听!赶紧回去睡觉!天嵩山不会容许没规矩的弟子!”
女子语气巨变,烈月便觉得悲情,尼玛的,当初也跟老子没关系啊!凭什么你们把老子扯进去啊!在心底咆哮的她从凳子上下来了,本就只为引起女子注意,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回去也没什么的。
“姐姐再见,月儿走了……”烈月恭恭敬敬的说完便转身。
“别叫我姐姐,还没拜入门中吧,就算拜了也是叫师姐。”女子语气恢复了平衡,淡淡的说道。
尼玛的,跟个小孩子计较有意思吗?!带着沮丧转身,烈月道:“哦……”
“恩。”答了一声,女子便将视线放到书上。
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烈月满怀憋火,她从来就知道自己比不上这位师姐,从来也没想去比,可凭什么他们的错要自己来买单?越想曾发生过的事情就越清晰,烈月安抚着自己躁动的心,压下那些肆虐的杀意,回到自己房中。
满眼通红的烈清风瞪着推门而入的烈月,紧抿着唇,两人视线对上,他就立马扭头不看,烈月挑挑眉,走了过去:“怎么了?”
烈清风扭头看了看她又把视线放到别的地方,烈月见他满眼红彤彤的好似哭过一般,拉过他的身体:“我只是出去一下下,你看不是马上回来了吗?”
烈清风撅着嘴看着烈月,委屈的趴到她的肩上,闻着她的气息,闷闷的不说话。
烈月知道烈清风只是孩子,刚才自己乘他睡着出去肯定给他带来了不好的感觉,轻轻拍着烈风的背安慰着,突然摸清楚了烈清风的个性,只要自己把他一个人放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