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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带您的血出去。”
无波的嗓音激起烈月心脏的跳动,强撑着:“你认为这么点的瓶子装的下?”
“老爷将它给我之时说过……它的空间无限,一滴水可淹没一城池。”
“百纳瓶……原来长这样……”烈月有点出神的感叹,见识太少的她不由得苦笑。
“老爷果真有先见之明,不愧是烈家的家主。”林豪拿着白纳瓶之时也不知有何用,刚刚在安静的那段时间,计算出去的机会,林豪得出带活人出去的几率为零。握住烈月瘦弱的手腕抬起。
刀光过,烈月感到脉搏处一阵轻撕疼,随即……液体流过手划过指尖的感受传来,目中无惧的烈月闭起眼眸。
一滴接着一滴不断从弧形伤口滴落浓稠的猩红准确落入透明的瓶子里,生命也随着猩红而慢慢的消逝。
见她如此便知认命,林豪没有怜悯之心但此时他开口道:“您要怪就怪生在烈家。”
“林豪,你不觉得这很畸形吗?”
“用一人之血换整族繁荣,何来畸形之说?”
“林豪,盯着那血。”突然笑起来的烈月讥讽的看向林豪:“就算死——我也绝不会让他得逞。”
林豪楞了楞,垂眸盯着地上的瓶子,瓶身虽是透明却看不清里面,透过瓶口只能看到一片荒芜的白,迅速抬眸却看到烈月的笑容变得有些癫狂,伸出手拦截住落入瓶口的液体,林豪整个人宛如雷劈,掌心里的猩红慢慢一点点的变成深蓝,蓝的近乎黑……
“你做了什么……”已经无法保持声音的平和,林豪抬起头死瞪着狂笑不止的烈月。
“你猜?”笑嘻嘻的反问,烈月好似已不在意生命的流失,死都死了两次,说不定下次又重生了?!她心底还真抱着这种搞笑的感受,甚至跃跃欲试,死一死么……没啥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反扣住烈月的手腕,大拇指固定在她的手背,咔嚓一声好似有什么折断了一般。
巨疼从手腕处传来,烈月蹙额,热汗泛起。林豪见她没叫,眼中划过欣赏,唇边的笑容更加残忍:“蛮能忍疼的么……我有一万种让您吐出实话的方法,识时务者为俊杰,六小姐,您最好如实的告诉我。”
“林豪……”忍着疼,烈月抬眸紧紧盯着他宛如在看蝼蚁般的眼睛:“你是在修罗渊长大的吧……如果我没记错。”
“您还是说正经的比较好。”手扳动的力加大。
烈月笑的嚣张:“这点疼算个球!你有没有体验过活生生的肉脱离身体的感觉?修罗渊的惩罚之中应该有吧,那种疼到极致的崩溃感,才是真的疼。
林豪彻彻底底看不透眼前笑容嚣张的女孩了,他眯起眼:“您没有体验过。”
“试试,你就知道我有没有……”烈月目光倨傲:“听说,修罗渊里是一刀接着一刀割下,等伤口长出嫩肉再来,让伤者亲眼看着血淋淋的肉被割下做成美味的事物再喂给伤者吃……”
烈月的话似乎触碰到林豪记忆里的某一幕,目光在眨眼睛变得无比冰冷,讥讽之中带着憎恨。
“六小姐,不要用你懂那种痛的感受来说话,你不明白,也不必虚张声势!”下定论的林豪闭起眼睛藏住了所有情绪:“说,您做了什么。”
清心咒呗……烈月在心底回答,她必须承认,真的已经没有筹码来赌,清心咒能够迷惑人的眼睛,用清心咒来抚慰心底的急躁那是非常之白痴的事情,可烈月一直逆反而行,这次也是碰巧,习惯是个好物。
烈月认为只有欲望浮现才能压迫住那小小的害怕,当目标出现所有的害怕就是虚无,所以逆反也不错,谁让这咒取了一个清心的名字?!前世的她也是真的以为用来清除心中浮躁来着的,当真是误打误撞。
烈月一副好吧我虚张声势的模样闭起眼睛,无奈的说“我什么都没做,洛辰卿想要我的生魂,他下的毒,我能怎样?”
林豪沉默了,他在思考烈月话里的真实,烈月只能祈祷他相信这半真半假的话。
、第 30 章
彬京有三绝,南城门的天下第一算,久安寺正中央的玲珑塔,北城外的千里山。天下第一算自然是指洛辰卿,一向自称不准不收银子反而倒贴的他在来此十五年之中成功跻身入三绝。玲珑塔已存在不止千年,本叫镇魔塔的它因魔族当年一时掀起而不得不改名,若问起城中百姓,恐已无人知晓它是何等来历。千里山与之不同,大多百姓理所当然的认为了它的存在,不像是玲珑塔有许多传说,只不过是一座颇为富饶之山。
平日里忙碌下来,老百姓也找点乐子,店家自然也是乐意,不算大的客栈一到下午,楼上楼下都坐满茶客,不是为了喝茶而是为了昨日未完待续的故事。
此时明日客栈里以坐满的忙碌停下的老百姓,说来,明日客栈的老板也算是城中的有名之人,这名自然是分很多种,恰巧尖酸刻薄就是明日客栈老板之名,克扣店里伙计的月钱自然不在话下,最主要的则是他为了节省店里的开支,茶叶若还有点味,绝不会换,客人吃下的小吃留着,若还有剩,下一桌掺点分量继续上,既然如此,客人必然应该少,问题是——他家说书人说出的故事实在是十分精彩,让人魂牵梦萦非要听个结果才好!
日常般的场景再次浮现在明日客栈之中,醒木往案上一拍,清秀的说书人开始说着昨日停下的地方,众人则津津有味的听着……
二楼客房之中,烈月全身发着冷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血虽然放了不少但至少人活着不是?用不属于自己的性格去思考问题,烈月开始陷入深思。
能从修罗渊活着出来的人怎会是短短修炼三年的烈月可堪比的存在?无论是武功还是对于气息的敏感,林豪可谓是其中的佼佼者,楼下说书人说道激动之处又拍了一次醒木,而林豪自然不是听书之人,那所说之事对他而言就是胡言乱语无稽之谈,也就骗骗愚昧无知的老百姓,可他为何放过烈月,只因不知何处不断强压而来的压迫感。
如断冰般锐利的视线从四面八方传来,林豪站在床边以敌不动我不动的自制力而忍耐着,他不似烈月那么死皮赖脸,他有身为烈家的骄傲,不容他人觊觎。
刀鞘漆黑的合在同色的刀柄之下,常年练武的指腹已有薄薄的一层老茧,轻轻的晃过刀柄处,林豪神色谨慎之中又带着自我的骄傲,只敢窥探之人无非是无把握赢自己罢了。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急迫,周围安静的只剩下楼下传来的热闹叫好之声。
烈月立马发现了林豪的蹊跷之处,按照常理,要么他就去找洛辰卿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毒,要么他就是出去找离开的方法,为何他就这么立在这里?对于气息迟钝不代表对于人也迟钝,烈月睁大眼睛看着床顶,默默搜集房间里的声响,楼下说书人的声音自然的传入了她的耳里。
洛卿辰最喜欢干嘛?变装,要么就是年迈的老头子,要么就是绝色的男子,可这世间的变装也不仅仅只有这两种,洛辰卿扮演过太多角色,青楼里被抛弃痴情的女子,纨绔的富家子弟,说书忽悠人是他的兴趣爱好,他不算纯属爱好受人瞩目,可能变化过太多反而已遗忘了自己本来的面貌,其实本来这个词对于洛辰卿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什么样的脸代表着即将要达到的目标,无论是怎样的自己都是自己。
洛辰卿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他却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曾许过的诺言,不知何时这份诺言渐渐变了味道,他也分辨不清,这是正还是邪,例如此时——他所说的故事。
烈月慢慢的沉默了,楼下传来的故事里有故事,洛辰卿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还是说她自找死路?耳朵扑捉的故事让烈月的心渐渐的变得狠厉,她也清楚,脱离林豪是入了另一个火坑,而脱离的烈家她最后一点点筹码也消失了。
洛辰卿化出的清秀男子,一句一眼将剧情诠释的起伏有度,在恰好的地方停下,一拍醒木,道“详知后情,且听下回分解。”
众人不舍的嘘嘘之声响起又夹杂着无奈的拍手声,因这说书的小子只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到就轮到别的人上来,
林豪与空气之中锐利的视线对持了一个时辰,而烈月盯着床顶也有一个时辰,四肢僵麻的感受不好受更何况身体由里泛着冷了?手腕处的划痕已不再流血散着淡淡的痛感,对于自身的触感,烈月便不在乎,心砰砰的跳动着,她在等——等洛辰卿的出现,也在期待洛辰卿与林豪之间的对打。
丝丝冷意浮躁在空气里骚动,林豪闭起眼睛,五感敏锐的扫过房间各个角落,放大的五感让他心底的把握变得有些忐忑。
就在林豪已无法忍耐之下,响起的敲门之声,砰砰砰……不急不慢,有节奏的表现出敲门之人的闲散之心也崩断了林豪的忍耐。
侧着头,林豪的刀鞘挑起被褥彻彻底底将烈月盖住,余光瞟了一眼确定没有差错,林豪才转身开门,全身透出的警戒就连被褥里的烈月都感受到了,与他遇上自己相比,真实的感受到他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底。
拉开门,林豪看着外面化为绝色男子的洛辰卿,目光敏锐的扫过他的全身,若有异动腰际的长刀必出。
“打扰了。”洛辰卿宛如翩翩君子,闲笑有余,不忘礼貌的向前一躬。
林豪便没有还礼,冷冰冰的道:“公子有何事。”
“不知这位壮士有没有见过我那不孝之徒。”洛辰卿抿笑勾唇,眼尾微微上翘,如玉亲和尽显无遗。
“没见过。”道完,林豪直接关门,还未关上就被外面的人抵住,听见:“壮士,我那小徒弟若得罪了你,便是在下之过,她姐姐如今正在我府上,迫切见她一面,若出差错,她姐姐必定怪罪于我。”
林豪的眼睛微微眯起,杀意散出,今日为何非要带烈月出去,只因烈情来了,他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当今的四小姐已不是烈府的四小姐,烈家各个方面都得仰仗她在外打通细节,若自己未通知主人而得罪,必是死罪。
洛无辰没有感受到门的力气加大,便笑了笑道:“壮士,能否接一步说话?”
屋里的锐利视线已经消失,压迫感则从门外的洛辰卿身上传来,不容林豪拒绝,在敌我未曾分明之下做洛辰卿的对手绝不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然他也不会宁愿躲着也不愿与洛辰卿来一场面对面的决斗。
被褥之下的烈月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本以为能看到一场高手对决的她此时大失所望,僵硬的五指轻轻的动了动,烈月闭起眼睛,还不行……时间不够……
门外谈论的细小之声决定着烈月的生死,其实生魂与血液完全不冲突,冲突的是他们要烈月死,烈情要一个活着快乐的妹妹罢了。
烈月此时非常之焦急,谎称洛辰卿下毒之事必然会被戳破,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分尸夺魂,内心之处就充斥着惶恐,烈月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人,在她心底,洛辰卿的性格虽然不清楚但他绝对是个变态!而且是扎扎实实的变态!
焦急之下,逆向了体内刚刚复苏的灵气,一股火烧的灼痛感从头到脚燃起,盯着床顶的双眸被火色的晕红染开,从眼白到眼珠一片通红,似入了魔道之人。
恰在此时,门外燃起了引魂香,洛辰卿的决定很简单,他要烈月的魂,烈家要烈月的血,用引魂香引出魂魄,活死人的烈月由林豪带走,而他化成烈月自然不在话下,毕竟已相处了有些许时日了,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