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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啦!杀人啦!!!”烈月连忙飞快的往有人群的地方冲去,口里不断的大吼:“天嵩山弟子不满师妹天赋异常,要杀人灭口啦!”眼见着向自己投来怪异眼神的人,心底狂吼,你们能够不要用眼光来支持啊!
呃?洛辰卿瞅着冲向人潮的烈月,用笛子挠了挠背,她该不会真的认为,自己跑的掉吧?慢悠悠的踱步往烈月跑的方向走去。
洛辰卿本就是性格莫测,杀烈月啥的他还真做不出,刚刚也只是试探顺带吓吓她逗逗她玩而已,虽然试探,但演着演着,他有点上瘾的趋势。
蹲在小城里供奉神像的神台下,烈月掏了掏胸前,掏出一张传音符,抹掉红色的封印,对着里面大声吼道:“夭寿啦!你师兄要干掉我啦!!!”
“咳咳咳……你是哪位?”
呃……“你是谁?”
“姚寿……”
“好吧……”烈月捂脸:“反正能通到你那边去,你也就是天嵩山的弟子!”
“姑娘?”对方有点不确定道:“在下乃是玄晶门下第一百八十……”
嘶!长方形的传音符在烈月手里变成圆坨坨,整张脸扭曲的厉害极了,忍了下来,再次从怀里掏出一张,很确定的叫道:“龙宏!!!”
玉笛挑起金色的布,半蹲着的洛辰卿双眼放光的盯着蜷缩在神台下烈月,微微一笑。烈月打了个激灵,惊悚的瞅着,不自主握紧了传音符。
“别叫了……估计现在他与云邯止正在前往天嵩山的路上。”
“怎么可能,一天时间而已,他能什么?而且这里没那么简单。”
“烈月,对吧?”随性的坐到地上,洛辰卿道:“我不知你知晓这里多少事,也不在乎你有多少秘密,更加不在意你到底欺瞒了什么东西。对龙宏你就没有半分愧疚之心吗?”
“我为何要对他愧疚?”
“三年来他带着你东南西北的走,你以为我师父会惩罚他整整三年之久?”洛辰卿收回玉笛,大拇指轻轻摩擦笛身,唇边溢着浅淡的笑如玉君子般温柔款款:“你认为,皓闵师叔拒绝你的理由真的只是因你辱了左长老?说你聪明,不尽然,若真聪明,怎会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
金色的绸缎布挡住了烈月的视线,将她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次,师父是铁了心要让龙宏回去,不惜求掌门设局。”洛辰卿唇边依旧挂着浅笑,只是神色在夜下变得沉重阴霾:“若今日不是我来接收你,你会真去死一次。”
“我是包袱?”
从神台里传来的声音浅浅里带着疑惑,洛辰卿莞尔一笑,眼中自嘲:“包袱啊……”
“好像你深有感受?”
“不要猜测大人的心思,小鬼。”洛辰卿玩转着手里的长笛:“你的底细我调查的非常之清楚,虽然不理解为何龙宏对你有类似愧疚的心和弥补的行为,但是啊……你也应该为他做点事情吧。”
“我该做什么……”
洛辰卿没有回答,缓缓的侧首望着庙外皎洁的弯月,神色莫测。
“皓闵长老拒绝我是因为我天基不足吗?”没有得到回答,烈月知晓那是因为洛辰卿不削与去回答,接着问:“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够告诉我吗?”
“唉……”幽幽的叹气,洛辰卿侧首看着金色的布:“你还真是固执。”
“我只是想死明白而已。”
“呵呵……你倒是解答了我的一个问题,烈家每百年只会送一人修仙,送你的理由,我一直不清楚。”洛辰卿慢慢的说:“居然你这么固执,我就成全你。”
“发生了什么?”
“走!陪我去收妖——”飒爽的起身,衣袂浮起落下,洛辰卿修长的身影融入黑夜之中。
妖?从神台里爬出来,烈月看着洛辰卿的背影,始终不懂,为何他要甘于默默无声。
千鲤湖的水波涛静止,两岸轻声扬起,灯火明亮,柳枝的暗影投射到地上有几分诡异。
烈月与洛辰卿并肩而站,抬着头凝视着拧着眉望着千鲤湖动也不动的洛辰卿:“妖?”
“看东西,不要看表面。”洛辰卿扭头打量岸边来来回回的人们:“仔仔细细回想,你刚刚呼救,有谁理过你?”
擦!都要死了!谁有这种闲情雅致去关心周围啊!烈月随着洛辰卿而动,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妥。
“你所见的乃是镜花水月。”
“他们——是假的?”
“不……他们曾经活过……”洛辰卿目光锐利的凝视着四周,缓缓的道:“我们今日在这城里转了一日,你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天基还是自身的原因?”
不想吐槽洛辰卿,如果真有蹊跷那没发现确实是自己的错失,烈月便不反驳的打量着。
两人都在静默,洛辰卿垂眼瞥了一眼烈月,见她满脸认真,眼神中划过一丝满意。
“千年而已,弹指瞬间。”洛辰卿幽深无光的目光放在无波的千鲤湖上:“沧海桑田,世间万变,固执过往,作茧自缚。”
什么乱七八糟的四字接龙啊!慢着……这不是接龙!一点关系都没有!睨了眼洛辰卿,烈月在心底默默的吐槽。
纵使洛辰卿也觉棘手,这千鲤湖下镇压的妖不是寻常修炼的妖,本是仙奈何为妖?
“讲个故事给你听。”洛辰卿低头凝视着烈月懵懂的双眸,烈月条件反射的摇头拒绝弄的洛辰卿想一巴掌怕到这颗左右摇晃的脑袋上,一掌下来固定了烈月的脑袋,洛辰卿完全无视了她的抗议:“千年前,这里不是一座城,也没有这条跟河一样的湖。”
被洛辰卿投射来的目光给弄的全身不舒服,烈月尝试的说:“那这里是?”
“梨树林。”
他的意思是让我继续追问?问题是……这TM千年前是什么关我屁事啊?!不是说捉妖吗?!妖咧?!!在心底咆哮的烈月扯了扯唇:“哦。”
洛辰卿瞅着烈月,烈月仿佛可以看到他在说,问我啊!问我啊!默默的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烈月无关紧要的说:“为何这里变成城了?”
、第 17 章
烈月不清楚洛辰卿说的故事有多少真实,只是慢慢的思考沉他所诉说的故事。
千年前,梨花盛开,一片洁白,梨树林里没有任何生灵,在这种天时地利之下,终于有一棵树修成人形,它善良天真,不舍离开自己的亲人姐妹,便在此处住下。
那时仙族已通往了陌路,天下大乱,而梨树妖本就不是妖,它的母亲是瑶池边的一棵仙树,因一次意外,结成梨的它掉落人间,长成大树,天界有固本结界,它的母亲没有灵识只能作为树而存在,这也算是梨妖机缘,它修炼成人形了,若算起,梨妖是低阶仙。
就这样,无忧无虑在这片梨林中生活,梨妖从未怀疑过自己与其他有何不同。战乱纷飞,烽火也燃到了这里。梨妖不懂、不明、那粘稠血红的液体是何物更加不明那泛着冷光的金属是何物,只是本性善,救下了逃亡而来负伤的将军。
将军不喜言语,拧着眉看梨妖。因梨妖便不知人要吃饭这些事儿,梨妖只是感觉的到陌生人身上的气息长短,它便没有思考过生死之差,仅仅不想让这股气息消沉下去,便为将军注入了灵气。
人,无论是谁,都会对强大而产生欲望,这股强大或许与天同寿了?在一种不确定的因素下,人都会选择去冒险,更何况亲眼所见。
梨妖不沾红尘半分,连名字都没有的它静静的活着,它一心只是想要照顾好这位身受重伤的将军。
无论两人之间如何相处,将军终究是人,人有的优点他不缺少,缺点又怎会缺少?贪念一起就如同辽阔草原上燃起的烈火,烧入心底最后一丝良知。
梨林在将军离去之时飘起浓烟烧了整整三天,无人知晓将军留在梨林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这片梨林化为一堆灰时,天空也飘起了一层厚厚的乌云,电闪雷鸣,震的大地为之颤抖。
时隔多年,将军再次回到这里寻找,只因他深爱的女子陷入生死边缘,战火未曾平息,沐血而战多年的将军已是罪孽之人,他体内的灵气支撑着他战无不克,这罪孽,天算在梨妖身上了。
苍茫凹凸不起的大地寸草为生,将军在此建了一座城,挖了一条河,强迫着种植树木,他似乎在祈祷又似乎认定,会有再一个梨妖。
听完洛辰卿所说的故事,烈月不明白的道:“如果你的故事是真的,那么梨妖已死,为何……”
“在整座城建成后,那位将军便让自己手下的兵带上家属注入,当这座城里住满了人的那一夜,血横行在整座城之中,将军与他深爱的女子也死在这里。”
“灵——魄……”烈月神色变得沉重:“不要告诉我,你要捉的妖是这个!”
洛辰卿不语,这个故事是从掌门那里听来的,当时他只觉天不公便无异议,只是掌门亲自到彬京拜托他,实在无法推脱,低下眸看着千年湖倒影出的一大一小,洛辰卿只想赌,天命。
“喂!你要疯是你的事情,不要拉我下水!”
“雪城城主,那位散修,都是为此而来。”像是没听到烈月的话,洛辰卿道:“它的灵魄若不能归土,必定会遭受到魔族觊觎。”
“它会逃!既然你说已有千年……”哑然而止,烈月顿了顿喃喃:“不!它根本就有主人的思想,不然千年前这座城里的人不会死!”
“将军戎马一生,身上背负的罪孽记在了它身上,所以,它永世都会被困在这里,静候下一个觊觎它的人带走它。”
“我擦!!!这……”
“怀璧其罪,化为真正的妖,也不怪它。”
“别给我感叹了!咱们走好不好啊!!!”对着洛辰卿大吼的烈月有点癫狂。
之所以雪城距离小城这么近是为了镇守里面的灵魄,修仙之人,若不到洛辰卿这个级别根本就发现不了,当然,洛辰卿便没有将所有的事都告诉烈月,此时瞅了瞅,他更加确信没有完全说出来是明智的选择,他总不能告诉烈月,后面还有两位魔族护法吧!
囧囧有神的洛辰卿找不到下手的点,灵魄支撑着整座小城,若他有一丝企图找出来的意图,必定会惹恼灵魄,倒时候……。这大概也是魔族护法没有用法找的原因吧。
“喂喂!你听我说话好不好!不要给老娘玩屏蔽!!!”死死的扯着洛辰卿的袖子往上蹦着大吼。
“要我为你下无声之法吗?”偏头,洛辰卿求问。
“呃……不必。”悻悻然的松开手,烈月垂头,按洛辰卿的说法,必定就是灵魄作祟,背负的罪与怨念足以让它干掉所有路过的人,为何前几日完全没有感觉?莫非……
“我们先回客栈。”拂袖身后,洛辰卿在心底叹气,明明刚刚追她的时觉察到了啊!
烈月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扭头看向千鲤湖,顿了顿再次扭头跟在洛辰卿身后。
灵魄,似妖族的元丹,是仙族特有,聚集力量,承载记忆,无论是伤痛还是美好,它都一一记载。
为修灵魄,多少修仙者的灵魂经受不了天雷直击,烈月不免觉得遗憾,不是洛辰卿的故事多么的感人,而是——她想梨妖本是仙,怎会看不到戾气,应该是寂寞太久了,才宁愿闭起双眸选择沉溺,落了俗套,大概是动了凡心……如不是如此,拥有记忆的灵魄怎么会选择去帮助杀了自己的人了?情之一字,只能叹一句,奈何……
那一夜,整座城池被猩红的血洗涤,初阳照射,整座城恢复了寻常模样,只是——死寂,寂灭的让空气都冷却成冰。
血红一身的女子走过了寂寥的街道,穿过了小巷,手里拿着那把第一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