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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有别的女人便会放我走的,你不能言而无信!”水月微冷冷道。
“可这不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没答应过让你带我的孩子走。”景辰也不让步。
水月微正想答话,突然见景辰面色一变,目光亦变得凌厉,此时景辰的亲卫那边一阵骚乱,有人大叫:“有剌客!快保护皇上!”已有十数骑亲卫疾驰想奔向景辰身边。
此时如蝗的箭矢从四方射来,景辰拔出随身佩剑,把那些箭随手击落,赶来的亲卫中却有人中箭摔下马去,几轮箭雨之后,到景辰身边的人已寥寥无几。
这变故令水月微猝不及防,还好箭没射往她这边来,她也不用费心费力去挡。
“狗皇帝,受死吧!”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公孙晴儿?水月微愕然,她来干什么?
随着公孙晴儿的声音,四周出现很多蒙面黑衣人,手执明晃晃的刀剑,背上是弓,腰间挎着箭袋,想来刚才的箭雨便是他们发的。
已有黑衣人缠住景辰留在后面的亲卫,有人大叫:“保护人犯!” 但叫声转瞬就被吆喝打斗的声音淹没了。
景辰看向水月微,目光幽深,似是不可置信。
“阿微姐姐,快走!,千寻哥哥在等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还不快点走!”公孙晴儿露出身形,关切地大叫。
水月微恨得咬牙切齿,公孙晴儿分明是想陷她于不义,她正想反驳,公孙晴儿身边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也高声叫道:“千钟已经救出,花夫人,快点离开这儿!少主在前面等你。”
居然是戚问,他怎么来的?难道花千寻真的利用她,在暗里布局?想到这里她打个颤,恨不得花千寻马上出现在她前面,她好问个究竟。
“阿微!你好狠!”景辰冷冷道,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复杂,有痛心还有悲伤。
水月微嘴唇动了动,她虽然想离开景辰,可从来没想过要他死,但这情形怎么解释?他会信她么?
她大声叫道:“景辰!不是我!我没人叫人来!”可是景辰已被冲上来的一群黑衣人缠住,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四周喊杀声惊天动地,水月微茫然看着前面的厮杀,没人管她,她与她的马车就在战局附近,但她看不见景辰,因为他已被黑衣人团团围住,连仅有数个赶来救援的亲卫也插不进去。
呼喝声,惨呼声连连而起,她知道景辰还没死,因为黑衣人还在一波一波的人冲上前去。
一个娇小的黑色人影欺近她,她仿佛全然无知,眼睛只看着那团黑色漩涡般的战团,滚来滚去,中间偶见一挘子啊
“都停下别动!否则我杀了她。”一声娇叱响起。
水月微感觉到锋利的刀刃紧贴住她的脖子,她没有反抗,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仍然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战局。
“阿微!快救阿微!”一个女人惊呼的声音,正是刚脱困的花千钟,她急急对戚问说,“快住手!别让人伤了阿微!”
戚问犹豫了一下,目光看向公孙晴儿,公孙晴儿冷冷一笑,:“她死了更好。”
“不行!她肚子里还有花家的骨肉。”花千钟急忙道。
“你以为她肚子里的肉真是千寻哥哥的么?不过是狗皇帝的野种,我的人听到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你们花家的骨肉!狗皇帝不要她了,她便来缠住千寻哥哥。”公孙晴儿虽然在歪曲挘谒挛ⅲ膊蝗羌倩埃交ㄇа岸嗄辏苍诎抵惺章蚧ㄇа吧肀叩娜恕
花千钟半信半疑,还待再说,却听公孙晴儿大声叫道:“你想杀就杀吧,水月微这个贱女人肚里有狗皇帝的骨肉,死了正好。”
黑衣女子一愣,水月微冷笑道:“你以为挟持我有用么?他们只会把我们两个一齐杀了。”
“那怎么办?”黑衣女子犹豫了一下,把匕首从水月微的脖子上移开,她擅长的并不是打斗,她便是去救景辰,也是杯水车薪。
“不知道。”水月微皱眉道,“但愿有援兵来吧!”她如今无法动武,用枪又怕误伤景辰,况且子弹也不多,也杀不了几个。
“他们要撤了。”黑衣女子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水月微也感觉到黑衣人果真在撤退,难道有援兵来?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戚问收到派去望风的人的禀报,说有大瑞军队正往这边来,他便对公孙晴儿提出撤退。
戚问只是想救出花千钟便可,公孙晴儿却不甘心,见已方的人这么久对付不了景辰,心念一转,想着杀不了景辰杀水月微也好。
“众人听着,那女人是狗皇帝的贵妃,肚子里还有龙种,你们谁杀了她,奖黄金千两!”
黑衣人中有一半是公孙家的人,自然听公孙晴儿号令,还有一些人是俗语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闻言便有不少人人向马车冲来。
水月微抬手,只听数声响,转眼地上多了几具尸体,可是还有人不怕死地冲上前来。
“没子弹了,我要走了,你下车罢。”水月微听到轰隆隆的响声,远远已能看见大瑞援军的旗帜。
“下车!”水月微推她,可得快走,不然等会只怕走不了。
黑衣女子瞟了一眼水月微的大肚子,突然抢过缰绳,执起马鞭抽打那马,马车疾驰而去。
“阿微!”水月微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倒似是花千寻的声音,可她无法回头,因为马车由春喜控制着。
黑衣女子是春喜,水月微不明白春喜为何不趁机杀了她,春喜既然已假扮为黑衣人,在混乱的时候杀了她也没人知道是谁杀的罢。
春喜要带她去哪里?水月微不知道,但她感觉到春喜没有恶意,也就不反抗。
也不知道驶出有多远,马车停住了,水月微捂着肚子,脸色有点苍白,刚才是太颠了,她觉得肚子隐隐作痛。
春喜跳下车,看到水月微的模样和动作,愕然了一会,才歉意道:“对不起,我忘记了你受不了颠簸,你肚子疼么?可是要生了?”
她声音里没有听出有什么恶意,水月微勉强笑了笑,深呼吸几下才道:“没事了。”
春喜瞧水月微面色似乎好些,便试探问道:“你当真不留下?”
“不留,我会离开这里。”水月微语气坚决。
“可是因为我?”春喜皱眉。
“不完全是,便是没有你,我也是要走的。”水月微也不说假话,况且景辰也不是只得一个春喜,那些女人就算只是摆设,她也会心里不舒服。
“那好吧,不过你不能跟着花千寻。”春喜道,“如今花千寻的人都知道你腹中孩子是皇上的,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春喜很少对她这般好态度,现在还处处为她着想,水月微略有些诧异,但还是要多谢这番好意,便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你打算去哪里?你现在这样子也太显眼了。”春喜似乎还不放心。”
“我也不知道,到哪算哪吧!”水月微叹口气,肚子的不适缓解了些,她拉起缰绳,准备走了。
“你有银子么?借点给你傍身吧!”春喜把一包东西掷上车。
水月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抛给她,“留个念想吧!”
春喜接过来,看了一眼,想说什么的,可是又忍住了,眼见水月微赶着马车慢慢远去,她还在原地佇立,正咬着唇想该不该追上去,身后却倏然多了一个人。
她警觉地身形一转,匕首已在手,正准备攻击,突然一阵异香袭来。
糟糕!她虽然赶快屏住呼吸,还是吸入了几丝,顿时头晕目眩,她想咬舌尖令自己清醒,却已陷入一片混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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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微驾车慢慢走着,天地之大,她却不知该往哪里去。今天的事大出她的意料,她也许该向花千寻问清楚的,她说过一定会把花千钟带回来,花千寻什么不信她?要说他不知道,那戚问又是怎么回事?戚问是他的姐夫,难道还会瞒着他行事?如果他在利用她,或者是瞒着她布置这一切,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还有就是景辰会不会信她,相信她并没有故意诱他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置他于死地。若是他真的误会了她,也未必是坏事,他恨她了,就会放手罢。
她神思恍惚,走了一会肚子又隐隐作痛,本来想走僻静的道路,遮掩行踪的,此时也顾不得了,她得找个大夫看看,便问了人,朝最近的城镇而去。
倒是让她找到一间医馆,大夫帮她诊了脉,道动了胎气,除服安胎药外,还得躺上月余,待胎像稳固方能起床活动。
水月微只得编造说自己与婆婆出来投亲,没想到半路婆婆病死了,又遇到强盗,仆人吓跑了,自己又不识路,误打误撞到了这里,举目无亲,如今又动了胎儿,不知如何是好?愿意出点银子,请求大夫帮她找地方住下。
那大夫也是好心,见她孤身一人,挺着个大肚子没处去,也是可怜,便道可让她暂住一晚,明日好些再找地方,还让自家的娘子来照顾她。
水月微便在大夫家住下,可是第二日没等她去找房子,便有人找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重误解
医馆被军队团团围住,大夫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威势凌人、满面冰霜的俊美男人问他话时,他抖抖索索了好久才把里面躺着的那个大肚子女人的情况说清楚。
大夫暗呼自己倒霉,不该收留来路不明的女人,他忙把水月微给他的那包银子拿出来,恭恭敬敬奉给这名看起来身份不简单的男人。
景辰一瞥之下,神色更是难看,冷哼一声,“进去把她带出来。”
水月微已听见外面的人声,见冲进来几人,一看服饰是景辰的亲卫,当中还有认识的,她也就没有反抗。
“放手!我自己会走!”她冷冷道,这些人居然想拉她走,景辰想怎样?
听她如此说,亲卫们也就住手了,但是面色却是不善,看她的眼神还有隐隐的愤恨与不屑。
虽然歇了一天,但是肚子还是有隐隐的坠胀感,水月微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墙壁,慢慢走出去。
才出到门口,她便感觉到一道凌厉得逼人的目光。
她怔了怔,抬头看他,果然,景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水月微心中苦笑,果然他不相信她,以为是她故意布下陷阱引诱他上当。
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允许别人欺骗他,也许胆敢这样做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会杀她么?还是会听她解释?
“上车!”景辰冰冷的话语响起,便是看着她步履艰难,他语气也没有一丝温情。
还好没人来催赶她,水月微也就慢慢上了那辆马车,还是她原来那辆,只不过驾车的是一个亲卫。
她一言不发,因为她的力气都在维持她的尊严上,还有又开始作痛的肚子。
她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因为一直睡着,头发也没好好梳,衣裳皱巴巴的,还有已经两天没洗澡了。
不过他不会在意的,他看她的眼神陌生而冰冷,或者这样也好,他们之间就不用要什么牵绊了。
马车跑得很急,她没办法再思考,肚子又是一阵阵地痛,她额头渗出冷汗,她正想叫人停下,可是突然一个猛烈的颠簸,她控制不住地摔倒了,因为双手紧紧护住肚子,她的头狠狠磕在车壁一个突起的地方,她感觉到一阵眩晕,还有一股热流淌下到脸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水月微昏昏沉沉间仿佛听到不少人声。
“怎样?”是景辰,是他清晰的声音,她的头脑有了一丝清明。
“脑袋受了撞击,伤口不算深,倒是腹中胎儿不太好,有作产迹象,月份未足,生下也活不了。”似乎是李太医的声音。
孩子!我的孩子!!她想叫,想动,却发觉自己叫不出也动不了,可腹中一阵阵的疼痛那么清晰,让她恐慌,让她害怕。
“孩子不用管,没了就没了,让她醒过来便可。”景辰的声音冷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