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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婉相貌算是上等,但是比起韩宓儿还是差上一些。
“他不知道,我只是一厢情愿。”唐思婉语气有一丝失落。
“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他救过我。”
“怎么救的?”水月微来了兴致,英雄救美的故事应该很浪漫。
“也没什么,不过是我的马车受了惊,他冲上来制服了惊马,要不然我是不死也会受伤。嗯,他当时很是英勇,像书里写的侠客……”唐思婉慢慢回忆,神色间有崇拜之色。
“后来呢,你就想以身相许?”水月微问。
唐思婉忍不住白她一眼,“那时我才十二岁,哪懂这个,只不过觉得他很好。”
水月微吐吐舌头,听唐思婉往下说。
“阿爹也喜欢他的少年英勇,况且他救了我,门户虽然低些,也是不差,有想结亲的意思,但是他当时订了亲。”唐思婉叹口气,“我们没有缘分。”
“那是,订了亲的男人就不要肖想了。”水月微突然想起自己,烦恼地叹气,“很麻烦的。”
唐思婉自然不知道水月微的感触,她有些懊恼道:“我不该答应入宫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未婚妻没了,本来我有机会的。”
“他有什么好?”论相貌景辰甩凤鸣岐十条街,唐思婉居然没有移情别恋,可真是难得。
“他很好,我听过他很多事,他急侠好义,文武双全,智谋出众,在京城各家公子中算是楚翘……”喜欢一个人看到的都是他的优点,唐思婉显然就是这样。
“所以你现在抄经是为了他?”这个很容易联想,唐思婉听到凤鸣岐受伤昏迷的消息才病的,然后又开始抄经,几乎可以确定。
“是的。”唐思婉没否认,“我发愿心一月内要抄完十本佛经,只求佛能保佑他平安。
也是个痴情女子,可惜了,这辈子她只能在深宫渡过,就算有怎样的爱恋,也只能深藏心里,连她所爱的人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皆大欢喜
水月微虽然同情唐思婉,但也没法帮她什么,只能叹息数声。
过得几日,景辰回宫时,一副颇为高兴的样子,告诉她沐阳来信说凤鸣岐醒了,性命无忧,调养得月余又能上战场。
往日不管景辰对她叨唠什么,水月微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回因为唐思婉的原因,闻言心中替她欢喜,嘴角也浮上些笑意。
景辰很是敏锐,马上就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面色沉下去,平日他怎样讨好,她也不为所动,如今却为凤鸣岐醒来欢喜,难道——?
因为连日的冷战,疲乏之余他也变得格外的多疑,总觉得水月微变成这样还有别的原因。纵是多谋机智冷静的他,也难免为感情左右,虽然也觉无稽,还是禁不住有些恼火。
她怎么可以为旁的男人欢喜,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只能对她笑,为他欢笑。
他一把抓住她,拖她到膝上坐着。捏住她的脸,逼她与他对视。
水月微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但是看他面色心情不爽是定了,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男人也是奇怪的一种生物。
她也不畏惧,静静地与他对视。
“阿微,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看着她澄澈无辜的眼神,挫败又无奈。
“我并没有闹,如果你坚持要我留在你身边,我只能是这样子。”水月微难得地开口与他说话。
“为何不能如之前一样?”他眼眸闪过一丝痛楚之色。
“因为在你身边,我得把心封起来,它才不会受伤,你想我对你笑,也可以,我以后也可尽一个妃嫔的责任,侍候你,但是,我不会再爱你,不爱才不会受伤,才不会在意你如何,才不会介意你有多少女人。”
又是女人,景辰烦躁地用唇堵住她的嘴,他不想再谈,只是用身体行动,想狠狠地征伐她。出乎意料地这次她很迎合,也不压抑自己的声音,久违的柔媚叫声让他的心酥酥的,她软得如一滩水,虽然闭着眼睛,但看得出很享受,让他兴奋得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满足了一次紧接着又来一次。
要不是还未用晚膳,他还不想罢休,但是来日方长,也不贪图这一时欢娱。
如往常一样,他想帮她擦干净腿间的狼藉,水月微却阻止了他,“皇上,这不合规矩,让宫人或是臣妾自个儿来吧。”
这样客气疏离的话从水月微口中说出来,仿佛很自然,“请皇上恕罪,臣妾得躺一会才有力气起来,不能侍候皇上穿衣了。”
她什么时候侍候过他穿衣?这样惺惺作态,她又想如何?
景辰原本喜悦的心情又被打击得不痛快了,但看着她刚刚被他肆意痛爱过娇弱无力的模样,他又发不起火来。
罢罢罢,当她玩笑罢,她爱怎样就怎样。
晚膳时水月微居然站在一旁侍候,嬷嬷教的礼仪她未忘记,一举一动无可挑剔。
她爱怎样就怎样,景辰又一次为自己找到理由。
但是就寝时,他的火气快忍不住了,水月微要求搬到偏殿去睡,还振振有词说她睡龙榻不合祖制。
他按捺不住性子,把她粗鲁地摁在龙榻上,想惩罚她,水月微也不反抗,只是正色道:“皇上要臣妾侍寝,臣妾自无不从,但侍寝有也有规矩,非皇后不能在龙榻过夜,请皇上完事后让臣妾回去,臣妾不能坏了规矩。”
她以前眼里什么时候有过规矩,如今左一声规矩,右一声规矩,真是个谦卑守礼的好妃子。
景辰感觉到比冷战时更难受,她认真的态度在他眼里看起来更像嘲讽。
就装吧,看能装到什么时候?
“阿微真是堪为六宫典范,礼仪无差,只不知所言所行可是真心所想?”他放开她,似笑非笑道。
“既然皇上要臣妾留在宫中,臣妾只能恪守宫规。”水月微见他不再动手动脚,便起身整理衣裳。
景辰冷笑一声,“既然熟读宫规,也应该知道妃嫔进宫不是只为了守宫规的,要做什么你可清楚?”
“臣妾已尽力,若是侍奉不周,请皇上降罪。”水月微平静道。
景辰微有怒意,冷声道:“很好,你已尽力,尽力了还侍奉不好,那就换旁人来吧。”
“臣妾告退。”水月微迅速下榻,福身行礼,果真准备退出去。
“且慢。”景辰冷冷道,“你替朕挑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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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事房的人本来闲置得长霉了,忽然接到人传话,让他们速度送妃嫔名牌,皇上要翻牌子。
他们急忙开柜子找牌子,因为皇上不用,他们干脆就把牌子收了起来,这会忙拿出来,用布擦亮,摆好盘子,急急送到皇上跟前。
“贵妃翻吧。”皇上语气不太好,让内侍们心里暗暗打鼓,祈求贵妃可别又惹怒了皇上。
水月微默不作声地翻了一张,都是按等级排的,她随手翻的在靠后的一排。
“是肖良人。”内侍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皇上让贵妃翻牌子就觉得不对,他们不会成炮灰吧。
“宣。”景辰冷淡道。
肖良人是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踏进紫阳宫的,皇上居然召她侍寝,这样的事梦了多少回,如今就要成真,她的面颊漾上激动又羞涩的嫣红。
皇帝端坐在龙榻上,一如既往的俊美,看着姗姗而来的肖良人,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等肖良人行完礼,他冷冰冰道:“过来,安置吧。”
肖良人侍寝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听说皇上开恩,早上让肖良人坐小桥回宫,肖良人下桥时脸色苍白,一脸倦容,想是被皇上折腾得狠了,腿是哆嗦着的,得由两个宫人搀着才能走路。
份位也升了一级,变成肖才人,皇上还赐下不少东西。
这下六宫沸腾了,犹如春风拂过大地,融化了多少冰冻已久的心,众人又看到了希望。
肖才人另赐了居所,皇上夜夜召她,很快又升了美人,听说皇上特别喜欢她的嗓子,赞她声音宛转动听,特赐号为莺。
这回水月微觉得她要与唐思婉同病相怜了,不过唐思婉是有觉不睡,她是被吵得睡不着。
景辰似换了个人,紫阳宫内夜夜笙歌,听闻是莺美人喜欢乐舞,皇上便令乐师彻夜奏乐,更召些妖媚歌姬舞蹈助兴,莺美人曼妙的歌声也经常在紫阳宫内响起。
水月微日日往慎思宫跑,后来干脆住在慎思宫里,景辰似乎把她忘记了,也没让人去找。
倒是唐思婉担心,劝了几回,水月微觉得这种局面是自己想要的,他真的有了旁的女人,她便能完全死心,也不失为好事,当然不会去自寻烦恼。
虽然内心不时涌上些惆怅和酸痛,但日子久了自然会消散。
因为听到凤鸣岐身体好转,唐思婉心情也好了,等经书抄好,她的“病”也好了,便与水月微商议,这十册经书该供在哪座庙好。
“你送出宫让家人去做就完了,管他供在哪座庙,有菩萨就行。”水月微并不相信凤鸣岐是唐思婉抄佛经救回来的,要说功劳应该是面瘫君的功劳,他可是无忧阁的圣手,他救不回的,估计菩萨也不行。
“我想把经书亲手供在佛前,别人我不太信得过,我若是去求皇上,说想出宫拜佛祈福,你说皇上能准否?”唐思婉犹豫着对水月微道,“要不你帮我说说?”
水月微有些为难,唐思婉从来没求过她,要是以前她便答应了,可是如今这个局面,她不想见景辰。
“阿婉,对不起。”水月微轻轻道,“我不想见他。”
唐思婉见她为难,忙道:“不妨事,我已想到个好的理由,我自己去求皇上罢。”
过得两日,唐思婉喜孜孜回来,道皇上已恩准她出宫去大佛寺祈福,时间就定在三日后。
水月微还是头回见她如此欢喜,也替她高兴,笑道:“恭喜得偿所愿。”
两人私下说话时唐思婉也随便,呸了声道:“什么时候能脱了这樊笼才叫得偿所愿呢,如今不过是让猫儿狗儿去遛一趟,遛回又回来关着,能有多乐?”
水月微见她说话如此大胆,也不禁笑了一笑,触动一点心事,沉思起来。
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无趣,她得找人相帮了。
夜里,水月微要茶,一个宫女端茶进去。
“你倒面生,本宫似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啊?”水月微似漫不经心问。
“外面的人都睡了,你不是找我吗?有话就说。”宫女冷淡地道,虽然面目不同,但听声音赫然是春喜。
水月微有些惊讶,她今日到后苑溜达了一圈,趁人不注意,留了一些暗号,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
“他不知道我找你吧?”水月微小心翼翼地问。
“你想他知道?”春喜反问。
“当然不想。”水月微很快道,“我需要你帮忙。”
“我的帮忙很贵的。”春喜淡淡道,“看你给不给得起。”
水月微苦笑,“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价很贵,我是付不起钱了,可是此事对你大大的有利。”
“有利?真是奇怪,你居然会为我着想。”春喜撇嘴,水月微的话她可不太相信。
“我要离开皇宫,永远不回来。”水月微说。
“那你不会自己跑啊,又不是腿没了。”春喜讥诮道,走就走呗,找她干嘛。
水月微不是这样想,她一出门便有几名宫女紧跟着身后,就这样跑了,势必很快就会惊动景辰,她还跑得掉么?
要走得无声无息,没有后患才可,能有这种本事帮她的只有春喜了,虽然见着春喜她的心情很是微妙,可是她并不讨厌春喜,相反对春喜还有少许的负罪感。
“你要帮我,我离开,对我、对你、对他都好。”水月微深呼一口气道。
“确实,你在他身边会影响他,你已经成了他的弱点。”春喜皱着眉道,“他以前不会为了一个人方寸大乱,因为你,他甚至打乱部署,这对帝王来说,是不应该的。”
“那你帮是不帮?”水月微不知道景辰为她打乱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了,春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