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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就是接公孙晴儿走,所以就算他们不说,他也是要放公孙晴儿出来的。
既然来了,便先谈正事。谈机密的事只能是他们几个人,屋内经过特意的修整,墙壁上钉着厚厚的织物和一张张的兽皮,门窗紧紧关住的情况下隔音得非常好,里面的声音外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干扰不了里面。
虽然参会人数不多,但因各人对时局的看法和对策有分岐,所以这个会一开便是许久。
议事厅周围是花千寻手下的明哨暗哨在警戒,来客带来的人都在数十丈外,花千寻手下的人不多,多数在这头,没想到树屋那边有了变故。
黑衣大汉分成三伙,一伙守在树下不让人过来,一伙围着阿三阿四缠斗,一伙则远远围着水月微。
水月微背靠着木屋,手持着暴雨梨花针,神情满不在乎,还笑眯眯道:“谁先来,这是杀人神器暴雨梨花针,不是谁都有机会尝试的哦,来吧!我只有一筒针,想试一下的人就快点,先到先得。”
黑衣人们看着水月微轻松的表情,觉得她不是在说假话,她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们一时都不敢冲上前。
“来吧,来吧!死一两个人就能捉住我,很划算的。”水月微还热情地招呼,她看出来了,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他们对阿三阿四只是缠斗,并没有下死手,也不伤他们,看样子只是想困住他俩,不让他俩人来救援她。
这些人也知道拖得越久越不利,一旦花千寻出来,局面变成怎样很难说,可水月微摆出这个阵势,摆明是谁上谁死,谁也不想先上前用身体挡暗器。
公孙夫人下令要活捉,几大巨头也是这个意思,公孙夫人想折辱水月微为女儿出气,其他人是想捉住当朝贵妃娘娘当人质或是筹码,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在他们手上,至少皇帝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也是花千寻一时疏忽,只防着让景辰知道,没防到自己同盟的人。
领头的一个黑衣人有些焦躁,上头的意思是想让他们速战速决,尽快把这个女人擒下,然后迅速带离此地。
他一咬牙,喝令手下冲上去,大家一齐上,谁倒霉中招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水月微见他们不怕死地一窝蜂齐来,冷笑一声,一按机括,启动暴雨梨花针,众人只见瞬间银光耀目,一个黑衣人惨叫一声,从树上坠下。
其他人放下心来,有人中招证明他们就安全了,完全没想到他们高兴得太早,水月微把暴雨梨花针暗暗转个向,又是一蓬银光,这回的人没防备,又离得比较近,却是两声惨呼,有两人摇摇欲坠了几下,跌下树去。
剩下的四个黑衣人傻眼了,急忙退远些,他们轻功不错能在树上打斗的人也不多,已分了十余人围困阿三阿四,围着水月微的是七人,却转眼就折损三人。
水月微把暴雨梨花针的针筒握在手中,对着他们冷笑,“还有两发,谁想试一试?”
不愧是杀人神器,速度快得没法躲,据他们所知,这种暗器不是一筒只能发一次么?怎么她的能连发。
还有两发啊,谁敢上去送死?
水月微也懒得和他们玩,趁他们吓得愣神,施展轻功,双足轻点,纵身掠过几枝树桠,眨眼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追?开玩笑,刚才数人围着她尚无可奈何,现在追上去简直是送死。
森林极好隐蔽藏身,水月微很快就确定了身后没有追兵,在进入特工训练时她最专注学习逃跑,加入无忧阁后更是苦练轻功,现在的她要跑的话也没多少人能追上。
她相信花千寻决不会害她,可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他们敢于在花千寻的地盘公然动手,会不会对花千寻不利?
水月微想想又有些担忧,虽然有危险,还是决定潜回去看看,万一花千寻需要帮手呢,她不能只顾自己逃跑。
作者有话要说:
、扑朔迷离
这是什么鬼地方,老是找不到路出去,她又累又饿,渴好歹还能喝点树叶上的露水,这饿得是前肚皮贴后脊骨,胃里火烧火燎的,实在难受。
就算偶尔有小动物窜过,她身上没有火种,这几日不时下上一场雨,想找些干透的枯木钻木取火也困难,好日子过得久了,茹毛饮血实在一时难以接受。
这里太诡异了,怎么走也在兜圈子,就是她飞身跃上树顶也是这样,四处林海茫茫,连高山也看不见。
兜兜转转半日,眼见天都黑了,只得在树上将就着过了一晚
天亮了,却还是如昨日一样阴沉沉的,水月微原本想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这下打算落空。
是“鬼打墙”?还是进了诸葛亮的八卦阵?
水月微不信邪,走不出去只能用笨法子了,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是防身用的,虽然说不上削铁如泥,也甚为锋利。
匕首刺入一棵碗口粗的树身上,她暗运内力转了一圈,再用脚一踹,树身发出轻微的一声响,缓缓倒下。
把这里的树都伐光,不信走不出去。
水月微发了狠,一气毁了十几棵树木才歇一歇,然后又继续。
两日时间,她开辟了方圆十数丈的空阔地带,但已是累得不行,食物就是树上找到的鸟蛋,磕开生吃虽然一股腥味,但也好过生吃动物的血肉,吃完后能恢复一些体力。
这林子很大,用这个愚公移山般的笨法子也不知道要多久,水月微隐隐担心,不会要数月甚至数年才走得出去吧,搞不好她就变成白毛女了。
她想起景辰,想起花千寻,甚至心里涌上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谁救她出去,便一辈子跟他算了。
有时很奇怪,想着想着就会成真。这日,水月微挥汗如雨地伐了几十棵树后,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喊声。
“——小妮子——阿微——”没错,不是幻觉。
水月微忙掏出一个哨子,是她才用木头做好的,虽然简陋,却比喊叫省力,声音也能传得更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花千寻循着哨声而来,见到满地横七竖八满倒下的树木,一棵树干上坐着的可不是他找得要发疯的水月微。
花千寻也不顾得了,冲上去紧紧抱住她。
水月微没力气挣扎,有气无力道:“别介,身上脏。”
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蓬头垢面,因为她撕了不少布条挷在树上做记号,所以外裳也是破破烂烂的,还有树枝树木刮蹭到的污渍。
“你没事就好。”花千寻似松了口气,却没放开她,反而将她打横抱起。
“我能走。”水月微觉得被他这样亲昵抱着不好,挣扎着要下来,花千寻却不许,将她抱得更严实。
这样水月微大半的身体都与花千寻紧紧相贴,虽然在林子里时想过,如果花千寻来救她,她便接受他又如何,可如今真的这样亲密,她又觉得不自然。
花千寻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心里轻轻叹气,温柔地看她一眼,低声道:“你累了,别乱动,我唱歌给你听。”
他用一种很轻的声调唱起来,他的嗓子很好,歌声的内容水月微不知道,因为用的语言她听不懂,不过歌声似有种魔力,令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松驰下来。
花千寻不穿女装时身上便没有脂粉气息,如今他身上有淡淡的混合植物香味,令人心情放松,又有些迷醉,他柔软的歌声如春天最温柔的风……
水月微晚上没怎么敢阖眼,又实在是累了,此时一放松,眼皮便不由自主地合上,打个呵欠,头靠在他胸口睡着了。
“我饿死了。”这是水月微醒来的第一句话。
“就知道你会这样。”花千寻轻柔带着笑意的声音。
她一骨碌地爬起来,眼睛看向花千寻手里喷香的烤肉,好香,她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给你。”花千寻看她冒着绿光的眼神,赶快把手里用树枝戳着的野兔子肉递给她。
“好吃”水月微是真的饿得慌,说话间口里还咬着肉。
“小心别咬着自己的舌头。”花千寻替她理理头发,笑着打趣道,“你现在这样子活像个土匪婆娘。”
“我们说过一起占山为王啊。”水月微满不在乎道。
“我记得,你如今可肯做我的压寨夫人?肯就肉管饱,不肯吃完这份就没了。”花千寻假装很随意地玩笑,却在观察她的神色。
水月微果然神色一僵,嘴巴里的肉也忘记了咀嚼,过了一会才道,“我现在乞丐般的模样,你觉得说这话合适么,至少让我拾掇回美人的样子,花前月下,找个有情调的地方,我们再谈好不。”
花千寻微微一笑,“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
“我自己嫌弃。”水月微低头道,“我不配你对我这样。”
“我后悔,没早些发现对你的心,阿微,现在迟否?”花千寻觉得自己很紧张,她想了这么多天,可决定了没有。
“容我再想一些时候。”水月微的答案虽然令他失望,还好不是绝望,她还会继续考虑,可是——
“还要想多久?”花千寻虽然感觉到这样追问很可笑,可他的时间不多,她如果不作抉择,他便不能决定。
水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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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急赶,还是两人同车,这回花千寻并没有催眠她,她醒来的地方是森林边缘,吃饱后她便上了马车,不久到了一间客栈,下车沐浴更衣。
天也快黑了,原以为会住一宿,没想到花千寻下令连夜赶路。
辛苦的是驾车的阿三,车内他们只管睡觉便好,马车空间不大,一颠簸他们便免不了会有身体的触碰。
水月微感觉自己并不抗拒与花千寻的接触,可是要再进一步的话,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还好花千寻也没再作什么举动,他似乎心情不好,甚至大部分时间在闭目养神。水月微觉得有些愧疚,是她不好,她不想拒绝他,可很多事她又没想好,最终连个期限也不能给他。
黑夜里本是发生什么的最好时机,可是终究什么也没发生。
天亮了,他们在一条溪流边洗漱,然后用些干粮,继续赶路,花千寻这么急真是少见,他是想去哪里?方向似乎不对。
“我们去哪儿?”水月微忍不住问,这一路的景物越来越熟悉,她实在按捺不住。
“你说我们会去哪?”花千寻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我们不会是回京城吧?”水月微很是怀疑。
“猜对了一半,不是我们,是你。”花千寻轻声道完,又合上眼睛假寐。
“为什么?”水月微抓住他的衣袖,用力摇他,她不明白,他这样做岂不是让她自投罗网。
“你可是后悔了?”花千寻只得睁开眼睛。
“后悔什么?”水月微不明白。
“那你现在选择,做他的女人还是做我的女人?”花千寻凝视着她,目光幽幽。
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要选择?
“停车!”她有些生气,她谁也不要,她做自己不行么,便大声喝道,“阿三停下,不停我就跳车了。“
马车果然停下。
“花千寻,你这是什么意思?”水月微瞪着他。
“你心里不舍的还是他,所以送你回他身边。”花千寻语气平静,看似满不在乎。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水月微很恼火,但也不相信花千寻会出卖她,她想到个最合理的解释,“是不是老道士知道了,下令让你送我回去?若是因为阁中的命令,我自己走,你就说是我自己跑掉的。”
花千寻默默看着她,竟是不发一言,眼神带着点悲伤,水月微觉得这样的氛围很难受,一咬牙,掀开车帘就跳下车。
外面太阳很刺目,水月微眯了眯眼睛,心里陡然一惊,有些不对,似乎他们被包围了?
正想折回车上,突然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声音不算大,却如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阿微,过来!”这熟悉的声音令她拔腿就想逃。
“你走不了的,乖乖过来!”这回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