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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水月微却有急智,她迅速拔下头上的簪子,向黑壮男的手扎去,同时“呸呸”两口唾液向他脸面吐去。
黑壮男哪里放她在眼里,手腕变招躲开簪子,对迎面而来的唾沬子却是不理会。
他不理会可就错了,等发现不对时已经迟了,双目已是一阵剧痛,世界漆黑一片。
水月微吐的唾液中混有细如牛毛的银针,听黑壮男一声痛嚎,随即捂住双眼,便知暗算成功,她还不忘掩饰一下,高呼道:“小绿儿好样的,再来一下!”
豆绿知道水月微的意思,旋风似的招式就向黑壮男招呼过去,这下黑壮男成了瞎子,只有被打的份。
“臭娘儿,敢暗——”那黑壮男吼得一半,只觉下巴一麻,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想骂人,小绿儿割下他舌头。”水月微啧啧道,她可不想黑壮男乱说些什么,不想在皇帝面前暴露出她会武功的事。
豆绿自然遵命,变成瞎子的黑壮男战斗力直线下降,很快就被点了穴道,豆绿迅速卸了他的下巴,从鞋底处抽出一片薄薄的利刃,众人还未看清,黑壮男的舌头已在豆绿手中,黑壮男涌出满嘴鲜血,口中只会“嗬嗬”作声。
豆绿还不罢休,随手把他四肢关节也打断了,这回可绝了后患,不死也讲不出什么不中听的了,写字也不可能。
转眼一个人就变得又瞎又哑又四肢尽残,还用不到一盏茶时间,虽然是敌人,已方一众普通宫人还是看得手足发颤,昭妃娘娘身边这人好狠好快好可怕的手段,以后莫要惹昭妃娘娘才是。
一位同伙见到黑壮男如此,双目尽赤,突然暴喝一声,双手结个奇怪的手印,面上呈现出古怪的笑容,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糟糕!天魔解体大法,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域外魔教的人,居然不惜牺牲性命来施展此功,以比自身功力提升十倍的威力作最后一击,当然施展者发功后也就死翘翘了。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而且还是冲着她们来的。
要这么想不开么?水月微欲哭无泪,她不懂破解之法,本来也无须破解,躲开就好,可是身后的人能躲得开么?豆绿雪青自己逃已是勉强,还有两个不会武功的。
“小绿小青,带清儿走。”她大声喝道,身体已移到众人前面,同时数道暗器已击向那人的穴道,不管有没有用,先阻击再说。
那铺天盖地的威力犹如强大的冲击波,水月微拼力朝身后挥出一掌,让携着景清的豆绿雪青借力逃得快些。
攻击者消耗生命力激发身体全部的潜能才能使出这种威力巨大的功夫,对手除非内力逆天,否则最好不要硬拼,跑出攻击范围外最是安全,实在不行只能借势化解卸去一部分冲击力。
水月微想选择后者,以她的身手,顺着对手力量轨迹卸去部分力是做得到的,她一提气身体向后纵,眼光突然瞥到唐思婉苍白的脸,她的眼神虽略有些慌乱害怕,但表情还算镇定,甚至些视死如归的样子。
水月微暗叹一声,顺手向前推了唐思婉一把,自己身体也坠了下去——
仿佛有一阵浑厚的内力替她挡了挡背后的压力,但余波扫过,后背还是犹如受巨石重重一击,水月微眼一黑,感觉喉间一口甜腥,就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的只听有许多人声来了又去,有熟悉的也有陌生,也有人在呼唤她,水月微很想继续睡,可是人声在她耳边唧唧哝哝的,吵得她睡不着,终于忍不住咕哝一句:“别吵了,让我睡好不!”
她声音虽小,但密切注意她的人还是听到了。
“哎呀,贵妃娘娘醒了。”豆绿惊喜的声音响起。
“姐姐可有何不适?”这个急切的声音似乎是唐思婉的。
水月微皱皱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
“快请太医来瞧一瞧,就说贵妃娘娘要醒了……把煨着的参汤拿来,娘娘指不定口渴了……还要干净的帕子……”唐思婉巴拉巴拉……
屋里的宫人忙乱起来,拿参汤的,拿布巾的——
口渴了就喂参汤,待遇真好。
感觉到有人用布巾垫住她的下巴,然后有人托起她的头,一个类似壶嘴样的东西塞进她的嘴巴,一股苦中带甘的液体汩汩流入她口中。
好浓郁的参味,似乎还是上好老山参的味道,水月微尽数吞了下去,可惜喂得不多,壶嘴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嘴巴。
水月微咂咂嘴,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胃腑向四肢百骸散去,舒畅无比。
这暧暧的感觉持续了一刻钟左右才消散,水月微还在回味,听到豆绿在耳边一叠声地呼唤她,仿佛她不答应便不罢休。
好吵!水月微吃力地睁开双眼,豆绿与唐思婉同时惊喜地叫道:“娘娘(姐姐)醒了!”
水月微茫然地眨了眨眼,过了一会才疑惑道:“是半夜了么?为什么你们不点灯?”
豆绿马上以手握嘴,堵住自己差点出口的惊呼,吃惊地看向唐思婉,眼神露出询问之意,意思是怎么办?
唐思婉也有些受惊吓,平顺一下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水姐姐你看得到我吗?”
“是思婉妹妹啊,听声音你就在我旁边,可是黑漆漆的我看不见你呀。”水月微把头慢慢转过一边,似在搜寻,过了一会茫然问道:“干嘛不点灯?”
众人都不知如何答话,一时寂静一片。
“我怎么啦?我是看不见了吗?”水月微似想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起身,唐思婉忙按住她,低声道:“放心,只是暂时看不见,太医来了定能治好。”
“这是真的?我真的看不见了?”水月微仿佛不可置信。
“不会的,不会看不见的。”唐思婉忙哄她,自己眼内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忙转过身拭泪。
“思婉你哭了?”水月微皱眉道,因为唐思婉的声音变了。
“没有,是刚才帕子打了一下眼,这里怪黑的,我自己没瞧清,没事儿,等会儿就好了。”唐思婉强笑道。
“没事就好,可不要如我一般变成瞎子。”水月微喃喃自嘲道。
“娘娘莫担心,娘娘这么重的伤都好得这般快,眼睛也定然会没事。”豆绿在一旁说道。
“我伤得很重么?”水月微疑惑地问,“我睡了多久?”
“伤势都大好了,只是还不宜动,睡了不算长时间,十来天罢,太医说你算是好得快了,想来眼睛也很快会好,水姐姐莫要担心。”唐思婉忙道。
睡了十来天,看来自己这次受伤真是不轻,水月微有些话想问豆绿,可是碍于唐思婉在又不方便问,正在想怎么支开唐思婉,外面宫人报太医来了。
太医姓李,年纪不过三十余,师从太医院使沐云甫,是太医院中医术佼佼者,是皇帝指定为水月微诊治的医官。
李太医把了一会脉,道:“娘娘脉像有力,脏腑之伤已无大碍,只需徐徐调养月余,可保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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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难杂症
豆绿急忙问道:“我家娘娘如今视物不见,是何故?”
李太医沉吟一下道:“贵妃娘娘受伤时经脉略有混乱,震荡了元神之府或是留了瘀血也难说,娘娘有无烦闷欲呕之症?”
水月微:“醒来只觉得肚子很饿。”
还是豆绿答道:“自受伤那日娘娘吐了一回血,至今未曾呕过。”
“那就先吃几剂活血通瘀的药,看可否好些,再加减罢。”诊罢李太医便提笔开方。
太医毕竟是外男,他一来,唐思婉便避开了,但却躲在一扇屏风后面偷听,听李太医未明确说水月微的眼睛可不可治,忍不住出声道:“太医大人,贵妃娘娘的眼睛能否治好?”
“药有药缘,医有医缘,谁也不好说。”李太医摇摇头,“只能尝试着医治了。”
李太医也算是太医院的权威,众人也不好质疑。
等李太医走了,水月微疑惑地问:“你们为何称我为贵妃?”
“娘娘有保护皇子和太妃之功,皇上下旨晋位贵妃,现一切皆用贵妃例,册封大典却得等娘娘身体大安后方进行。”豆绿笑吟吟道,她这个宫女角色是越来越熟溜了,仿佛真为水月微得宠而高兴。
“那思婉妹妹想来也晋位了。”水月微道,宫变时唐思婉是坚定站在她们这一边的,按理也是有功。
“这个—,唉!一言难尽,不过只要姐姐醒来,思婉就高兴了,并不在意其他。”唐思婉假装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却未见失落之意。
“她因娘娘受伤一事被降为才人,皇上说娘娘何时康复何时才恢复她的份位。”豆绿笑嘻嘻道。
“若不是我硬要跟着看热闹,姐姐也不会为救我而受伤。也是我任性贪玩所致,就算是贬为宫女也是该的,若是姐姐有什么不测,我便是罪魁祸首,还好姐姐醒来了,皇上复不复我份位却是不打紧的。”唐思婉愧疚道,说完还起身盈盈一拜,又道:“思婉谢过姐姐救命之恩。”
“你不必记在心上,我只不过是顺手推了你一把,又刚好摔在你身上,碰巧做了受伤的倒霉鬼,倒与你没什么相干。”水月微语气平常地说。
“姐姐的恩情思婉记在心中,日后定当为报。”唐思婉诚恳地道,她说的是肺腑之言,当时她也知道情势危急,原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水月微推倒她后用身体护着她,水月微昏迷不醒,而她只是受了些皮肉擦伤。
“好啦,别说这些晦气的事了,我饿了,可有什么吃的。”水月微摆摆手,抱怨道:“我睡着不醒这十几日你们可有给我吃东西?怎么我觉得肚里空空啥也没有,饿得头又晕又没有力气。”
豆绿与唐思婉对望一眼,心道这十几日你简直是吃掉了一座金山,还说没东西吃。
“姐姐想吃什么?马上让人去弄,不过躺了这么多天,只怕胃肠还弱,先用些好克化的,让人熬细粥来可好?”唐思婉殷勤道。
现在才去熬粥,岂不是要饿上一阵,水月微哼哼两声,问道:“有什么随便让我填填肚子也好哇。”
才说完,门外有宫人唱道:“太妃娘娘到!”
太妃来了,水月微也暂且把吃东西的事搁下,听宫人行礼迎接太妃,然后是唐思婉的声音:“太妃娘娘瞧瞧,水姐姐醒了。”
韩太妃已瞧见水月微端端正正坐在床上,不由得合掌笑道:“果真是醒了,不亏我日日念佛,这会好了,也不用挂心了。”
“还得挂着呢,水姐姐身体是好了,可是眼睛却看不见了,太妃娘娘可有什么法子?”唐思婉问道。
也是同过患难的人,韩太妃对水月微的伤势也很是关心,一日至少也要来看上一回,还叮嘱关睢宫的人,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来找她。韩太妃颇通医道,所以水月微一醒,唐思婉便打发人请她过来。
韩太妃闻言忙到床前,瞧着水月微睁着一双乌滢滢的大眼,依然是黑白分明,眼神却是茫然的,仿佛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唐思婉把李太医的话说了,韩太妃拿手指在水月微眼前晃动,试控道:“贵妃可看见什么了?”
水月微眼睛一霎不霎的,过了一会,才神情淡然地摇摇头。
“什么也看不见么?”韩太妃蹙眉。
韩太妃又替她把脉,良久不语,表情似是十分疑惑。
“如何?”唐思婉忍不住问。
“无迹可循。”韩太妃摇摇头。
唐思婉有些泄气,皱着眉头道:“太妃娘娘可知道哪里有良医可治得此症候?”
“若是脑髓内有瘀血所致失明,沐家的金针绝技或可拔瘀化血重见光明。”韩太妃沉吟道。
“可是沐院使的沐家,可否请沐院使来试试?”唐思婉眼睛一亮。
韩太妃摇摇头,淡淡道:“沐院使久不看诊,他不会来的。”
“好歹试一试,替我们娘娘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