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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去,只见四人的目光深邃精利,步伐轻快,一看就知道是潜伏在大理寺里的高手,这些人轻易不露面,此番却护着尸体出来,看来眼前的尸体就是任清秋无疑。
四人和其他的一众护卫,还有十六名高手,把尸体用油布盖着抬到一个大火触及不到的空地上,然后站成几个圈,把尸体一重一重的包围在中间,至于救火,是其他人的事情。
就在此时,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清亮的哨子的声音,霎时间无数的黑影从阴暗的角落一跃而出,带着一股浓浓的寒气朝山体飞扑过去。
大理寺的护卫似是早料到了一般,搬出配刀凶上去,两方人很快就血战在一起,不过暗处依然有人紧盯着验尸,等候机会房伺机而动。
就在两方血拼时入白热火的时候,果然一道黑影趁着众人一时不注意,悄悄的潜入到一片光线昏暗的验尸房中。
验尸房里面比外面更加寒冷,墙上的火把有气无力发着光,虽然看不清来人的脸,不过足够把来人的身影映照出来。
来人个头不算是很高,从纤细的身材来看,应该是一名女子。
确认房间内无人之后,女子走到其中一个火把下面,用力地扳动上面放置火把的架子,墙上突然露出一道暗门。
推开暗门后,一股更浓的寒意从里面的扑出来,借着昏暗地火光,可以看暗门后面,是一道石阶一下通往下面。
女子没有马上走下去,而是站在暗门上,凝神一听,确认下面已经无人之后,才拿着火把悄悄走入石阶。
石阶并不长,不过是二十多级,走到尽头是一条长长走廊,尽头处有一扇漆黑的铁门,走廊两边的墙上结着一层冰晶,而且越往前冰晶越厚。
由此可见走廊的尽头是一座冰窖,专门用来保存尸体,以防尸体腐烂。
女子的玉手忽然一扬,一团拳头大小的东西直直的往走廊尽头射去。
那团东西所经之处,无数的银光从两侧的墙壁以及走廊顶上射落,然后消失在地板和两边的墙壁上。
待全部银光消失后,女子又抛出一团东西,见再无银光射出后,方敢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面走。
走到铁门前,看到落在地上两团东西,其实就是两个装满沙子的沙包,其中一个沙包上面插满了细如牛毛的银针,女子不由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眼神。
看一眼面前漆黑的铁门,女子看了一眼上面的辟邪图案,玉手按着辟邪其中一个眼睛,暗运内力用力的往下面推入,就听到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眼前铁门缓缓打开,耀眼的白光从时面射,无数的夜明珠把这里照得宛如白昼。
待到铁门完全打开时,一个明亮的,比金銮大殿面积还宽的,堆积着无数庞大冰块的空间,骤然出现在眼前。
看着这里,女子不由出声道:“没想到这才是大理寺的真面目。”一个冰窖就如宽敞,实际的占地面积不知地面上大了多少倍。
冰窖内阵列着数十具的尸体,不过幸好尸体的脚上都挂着牌子,上面尸体的姓名,死亡原因,死亡地点,就连尸体的家庭地址、有什么家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所以女子很快就找到了任清秋的尸体。
抽出配剑,女子用剑身挑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任清秋的尸体赫然于眼前。
尸体上面还保留着他倒下时的状态,连嘴角上的血渍也没有擦掉,女子看到后,眼中露出一丝满意地笑意。
女子没有再多尸体一眼,而是直接用剑在任清秋系在腰间的宝带上,往其中一颗宝石用力一拍,只听到啪的一声机关弹开的声音,宝带从接头处断开,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小小的,类似飞鸽传信时,绑在脚鸽子脚上小竹筒似东西滚了出来。
看到这东西,女子眼中一喜,伸手要拿时,突然冰窖的铁门砰的一声合上,女子不由的一愣神,就在她一愣神的瞬间,冰窖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女子凭着忘记摸索尸体上的宝带,却发刚刚还有身边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心里不由的一阵恐慌。
正不知所措时,眨眼间的功夫,冰窖内瞬间恢复明亮,不过眼前却多了数道身影。
原本在女子身边的尸体已经连着停尸床,一起移到几道身影中,唯一的一名女子身边。
女子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几人,尤其是看到其中一道不怒而威地身影时,眼中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突然,女子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天灵盖拍去,眼前几人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全都冷冷的看着女子举动。
女子一掌拍下后,面上更是露出恐惧无比的表情,她竟然内力全失,那一掌拍下去就跟拍蚊子差不多,对方竟然连死的机会也不给她。
温慎涵的衣袖一拂,就封住了她的穴位,一脸笑嘻嘻道:“从暗门被打开时,你就已经中了本公子的化功散,进来后你又连动用了三次内力,药性提前发作,十天半个月内就不要动用内力。”
看着旁边裹着一袭白色狐皮斗篷的女子道:“黑心郡主,还是你办法还真管有用。”
顾玉成眼中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能说动陛下亲自到现场,看他们把凶手捉了个现形,这一招不可不谓是高。
明镜儿不以为然的一笑,从尸体上取出小竹筒,看着眼前一身夜行服的女子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还真得感谢芷雪姑娘,不或许本郡主该叫你任大小姐。”
看着手上的小竹筒,明镜儿微微一笑,她就算到如此重要的东西,所有人都会迫不及待想得到它。
任大小姐——任飘飘,任家的长女,已经数年不曾在锦都中露面,一个人无缘无故的玩失踪,绝对是暗中在谋划什么事情。
而数年前,任飘飘就是奉太后之命,劫走烟雨楼的芷雪,然后取而代之,上演了一出侠妓救君,博得太初大帝的信任,把她一直藏在身边。
见身份已经被揭穿,芷雪,不,任飘飘冷笑一下拉下遮在面上黑布,露出属于芷雪的容颜,她的脸上果然有几个明显的小红点,大小跟任清秋胸口上的差不多。
顾玉成皱着眉头道:“任飘飘,任清秋怎么说也是你的兄长,你竟然下得了手杀掉他。”
任飘飘唇边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兄长又如何,我们可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当年我的娘亲就是被夫人害死的,接到杀他的任务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要怪就怪他不该自作聪明,竟然把他窥视到的东西记录成册。”
“你背后的人是谁,是太后,还是任远?”
太初大帝冷冷地看着任飘飘,他宠信了多年的女人,竟然是太后埋在他身边,监视他一举一动的细作。
刚开始,明镜儿悄悄潜入皇宫,告诉他调查的结果时,他还不愿意相信,当亲眼看到一切后,他除了震怒,还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任飘飘看着眼前面上镇静,实际内心已经怒火冲天的男人,淡然的一笑:“得陛下庇护数载,芷雪心里感激不尽,至于是谁下的命令已经不重要,芷雪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结果,陛下只要记得小心防着明镜儿,江山必然安稳。”
“胡说八道,天锦江山安稳,与镜儿何关。”温慎涵听到她居然指控明镜儿,不由的火冒三丈。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
明镜儿忽然淡淡出声,回身看向太初大帝:“回陛下,还有一事,臣女还需要向陛下禀明。”
“还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太初大帝的面色瞬间沉下几分,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跟冰窖接近。
“回陛下,臣女自接管回明家的产业后,从账册中发现天禽府曾经购买数批铁矿石,总数量大到可以为百万大军打造兵器。”明镜儿在背叛上,又给天禽府加上一条谋逆的大罪,不用看也知道太初大帝此时的面色有多难看。
任飘飘闻言,不由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任家的事情,早在眼前这女子的掌控中。
片刻后,就听到太初大帝冷冷地道:“庆顺,传朕的旨意,即刻调五万禁卫军包围任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离开任府。”
最后看一眼任飘飘,太初大帝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冰窖,从背影可以看出,他此番是下定决定要铲除任氏一族。
啊……
看到太初大帝走后,顾玉成他们忽然听到明镜儿一声惨痛的惊叫,朝她望去时才发现她的表情已经接近崩溃。
‘再往下下一看,她手正着一张细长的薄纸,原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竹筒,取出了里面的纸卷,并且看了上面的内容。
顾玉成飞快的从已经崩溃的明镜儿手中夺过被打开纸卷,纸张不过两纸宽,不过却纸卷所用的纸极考究,而且极薄,展开之后有两尺长。上面用比蝇头还小的字,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不少的事情,每件事用八个字交待完一切。
其中一项上面就记录着:明氏灭门,太后之命。
顾玉成看到这刚内容后,不敢相信的看着明镜儿,其他的事情他不想管,仅此事却深深地把他镇住。
原来明氏一门灭族根本不是强盗土匪所为,而是太后下的命令,难怪她的反应如此之大,任清秋的这份记录如一块巨石,瞬间打破了锦都的平静。
看着已经被墨君离抱入怀中,泣不成声的明镜儿,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回想到当年在拾月山庄年到明王妃被残害的尸体,他就觉得很蹊跷。
这些的强盗土匪,跟明王妃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要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把她活活砍死,看到这份记录,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真相总是那么残酷,看一眼手中的纸卷,顾玉成迅速把它收好。
明镜儿突然挣脱墨君离的怀抱,走到在顾玉成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凛然地道:“你别试着阻止我,只要能为我明氏一族讨回公道,那怕是兵绒相见,本郡主也在所不惜。”
顾玉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了,坦然的看着她含泪的眼眸:“我知道,此事我会亲自跟陛下说明,只是单凭纸卷上的记录,很难让指证太后。”
“本郡主知道。”
明镜儿冷冷地看着顾玉成:“不过本郡主的人修葺拾月山庄时,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之前本郡主一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拾月山庄内,如今看到纸卷上的内容,已经全然明白。”
温慎涵不由好奇地问:“是什么?”
明氏一族灭门的原因,难道不是强盗土匪所为,难道是……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心底爬起,背后不由的冷汗直飙。
“既然如此,就麻烦顾大人转告陛下,本郡主明天会把在拾月山庄中发现的东西,亲自带到大殿上,请陛下还是明氏一族一个公道。”
明镜儿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冰窖,墨君离连忙跟在她身后,外面的大火已灭,大理寺安然无恙,大火不是过明镜儿引蛇出洞所施的小计谋。
顾玉成和温慎涵二人,则跟在太初大帝的后面,由近万名御林军和锦都的禁卫军一路护送入皇宫。
路上每个人都沉默,那一纸薄薄的纸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甚至是有一丝丝窒息。
马车上,明镜儿幽幽的出声道:“哥哥是不是早就怀疑当年的灭门案,所以才甘愿在大理寺当一个不入流的少卿。”
墨君离轻叹一声:“不错,强盗土匪作案不过为钱财而已,何以至于如此对待母妃,她竟然是被人活活砍死,身上足足有近四百个伤口,鲜血流了一地。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谁会忍心如此对待母妃。而当是对母妃最恨的人,莫过于青雪珂,可惜哥哥一直找不到证据。”
痛彻心扉,这四个字也无法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每每想起那个画面,午夜梦回时,就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眠,为了可以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