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到大殿门上时,忽然回过头道:“雪珂公主的物件,还请陛下派人到沧澜王府清点带走,本王准备把瑶华阁折掉,合着之前的扶华苑,全都种上枫树,用以纪念亡妻。”这是提醒陛下别忘记了册封明王妃一事。
太初大帝微微一沉吟,又看着旁边冷然看着他的明镜儿,清了一下嗓子道:“沧澜王先行回府,朕稍后会派人过去,顺便连同册封明王妃的圣旨也会一同带过去。”这对父女各拥兵百万,尤其是明镜儿手上的明家军,更是天锦的保命符,他更是不能得罪。
看来没有挫成明镜儿的锐气,倒是让皇家的颜面尽失,而这一切全都来处在面前女人,他的亲皇姐,虽然不希望她丢掉性命,不过也永远不想再见到她,最好是打发到一个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地方,以免再连累他。
哈哈……
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的男人,青雪珂失态地放声大笑起来,忽然想起明姬雪当年的话。
“即便染枫他会奉旨娶了你又待如何?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青雪珂吗?不过是大罗帝朝那些男人的一件玩物,残…花…败…柳……青雪珂,记住,十年后,会有人替我报仇。”
已经过了十年,十年之后,没想当年明姬雪这些话,竟然全都成了现实,不由心里大声的嘶叫:“明姬雪你赢了,你赢了,你又一次赢了本宫,哈哈……”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天不由我。青雪珂作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吧。可是她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青雪珂忽然唱起一首陌生的,充满忧伤地歌曲:“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马车上,明镜儿回想着方才身后传来的,青雪珂忧伤缠绵的声音,不知道青雪珂是为自己而泣,还是为了缅怀跟李峥嵘之间曾经的一段情。
回想着歌声,不知道为什么,明镜儿突然也觉得有一首歌,是属于她和梵明日的,只是她忘了。
枕在墨驰有腿上,明镜儿幽幽地念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人生最苦不过相思,人生遗憾的是得不到……得不到。”
明镜儿心里冷冷一笑:“青雪珂现在就开始悲歌,太早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等着你,本郡主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不然难泄心头之恨。
第074章 查找真凶
凌波宫内一间稍稍干净整洁的房间内,青雪珂一改在大殿上的痴狂,冷眼看着卷缩在一旁的女儿,面冷心里更冷,漫不经心地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旦凡有一点点眼色,就应该清楚,我的命运是跟你的命运连在一起的。”
青雪珂想到女儿在大殿上,拒绝她的情形,就不由的一阵心寒,冷冷地道:“枉我处处为你着想,处处为你谋算划。”指着肚子,狠狠声道:“就这个孽种也是为你而布下的棋子,就是想把你接回身边,如今你竟然这样对待母妃,你真是个好女儿啊!”
“可是,母妃会不怪你。”
青雪珂的声音一软,看着勾头,看不清表情的女儿,幽幽地道:“因为你是母妃的女儿,因为你是他的女儿,所以……”
情绪有些激动,青雪珂不得不顿了顿,一脸心痛地看着女儿,忍隐着眼泪道:“即便你这样对待我,我依然会想办法救你,留你一条命。”
“母妃。”李可纯听完这一番话,终于肯开口,抬起头震惊看了一眼青雪珂,眼眶中有一丝湿意。
“纯儿。”听到女儿终于肯开口,青雪珂的心就软了,走过去抱着女儿道:“此番你若能活着,一定要听母妃的话,远离锦都,必可安度余生。”
“什么?”李可纯震惊的睁大眼睛。
青雪珂用固定着女儿的脸,逼着她跟自己对视:“纯儿,你跟墨君离不可能有结果,你若想活着,就必须听母妃的。放得下他,远走他乡,不然……”
突然想到明姬雪的死,青雪珂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明镜儿,她一定不会放过你。”因为害怕,青雪珂的声音有些发抖。
明镜儿,那小丫头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从太妃的死,到她肚里面的孩子,必然与她脱不了关系。
“可是初夏姑姑说,太后有办法让女儿跟离哥哥在一起。”李可纯不甘心的咬咬唇:“此生若没有他,女儿活着有又什么意思。”
闻言,青雪珂一把推开女儿,双手紧紧钳住女儿的肩膀:“太后,太后……你以后不相信那个老太婆的话,当年母妃若不是听信她的话,岂会沦落至此。前些日子你在任府,青素萝的死,谁都知道那是青之绚造的孽,太后却把此事强压母妃身上,你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
说到这里,青雪珂的情绪一下激动无比,也不顾女儿痛不痛,紧紧的钳住她的肩膀,大声的喝道:“为了保住儿子,保住她太后的地位,连亲生女儿都能牺牲的人,你指望她会帮你吗?傻孩子,母妃不会害你。”
青雪珂想起过往,还是忍不住打冷战,松开双手坐到一边不再出声,默默掉眼泪,却又不得强打起精神替女儿暗暗谋划着:“你先歇着,母妃出去走走。”说完抛下女儿独自走出外面。
空洞的房间内,只留下李可纯一个人,眼前一会出现墨君离的绝世风姿,耳中一会儿又响起明镜儿警告,整个人像漂在汪洋中一叶小舟,对未来完全失去了方向。
夜半时分,凌波宫的上空,一朵银花绽放,一闪即逝……
大清早,明镜儿还赖在床上逗珠珠玩,浮华就匆匆推门而入,小声道:“回主子,昨天夜里凌波宫有动静。”
明镜儿逗弄珠珠的手一滞,头也不地道:“让他们给我盯着,若是有什么发现,悄悄跟着就好,别打草惊蛇,本郡主想要见到活的。”十年前那些人,她全都要是活的。
浮华沉静地回答:“是,奴婢知道。”
明镜儿忽然抱着珠珠坐起来,光着脚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窗外春意满枝头的景色:“哥哥他们调查任清秋一案,目前查得如何?”
“已经发现中毒的地点,就是皓月山庄花中,那座通往出口的石桥,凶手已经锁定是花园中侍弄花的太监中的其一人,至于凶器,目前暂时还没有找到。”
浮华把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一一告诉明镜儿。
明镜儿斟酌着事情的轻重急缓,做了一些精细安排,如往常一般坐在亭子中用早膳,刚用到一半,就听到府里极少响起的传信钟声。
三声长,三声短,这是到大厅集合的信号。
明镜儿和浮华、浮川他们相视一眼:“快,替我更衣。”估计是追封母妃的圣旨到了,太初大帝动作倒是很迅速。
沧澜王府大厅,太初大帝身边的庆顺公公,站在沧澜王府大厅内,面前摆着香案,对着跪在地上墨氏全族人,展开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陛下诏曰,沧澜王府墨明氏姬雪,品性恭顺,端庄大方,灵敏淑德,温柔静正,德行娴静,则实嘉之,追封为正一品王妃,钦此。”
果然是追封母妃的圣旨,明镜儿就站众人后面,静静的听完这一道本应该属于母妃的圣旨。
沧澜王府的王妃,除了母妃谁也不配当。
“沧澜王,请接旨。”
“臣,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驰垂着头,抬起双手接过圣旨,站起来身把圣旨交到墨君离手上:“有劳庆顺公公跑一趟,请到里面来喝杯茶,歇歇脚,至于清点瑶华阁的物事,就交给那些小太监们处理即可。”
庆顺公公摆摆手道:“王爷一番好意,奴才心领了。只是陛下还等着奴才回去交差,至于雪珂公主的事情,是太后派人处理,奴才不便过问,就此告辞。”
闻言,明镜儿心里微微一动,青雪珂不是夺了公主封号,这个奴才怎么还称她为公主。
还有这件事,怎么会连太后也要插手其中,看来昨天那朵银花作用并不简单,而接应之人更是不简单,回得吩咐他们小心点儿。
送走庆顺公公,墨驰亲自把圣旨供入宗祠中,墨君离和明镜儿又给明姬雪的灵位磕过头,上完香,紧接着又到明姬雪坟前拜祭,仪式才算是结束。
墨驰抚着明姬雪的墓碑,背影充满沧桑和伤感,头也不回地道:“你们两个先回去,父王想一个人静静,跟你们的母妃说说话。”
明镜儿看一眼摆在墓碑前的几坛酒,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又要借酒消愁,上前轻声道:“父王,你也别太难过,母妃看到你这样,泉下若是有知也会不安心。”
暗里给了浮川一个眼色,暗示她一会悄悄留下来,在暗中照看自己的父亲。
浮川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那道原本高大刚毅,此时却被悲伤,孤寂笼罩的身影,终于还是点点头。
回府的路上,明镜儿坐在墨君离身边,忍不住开口问:“哥哥,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不,才能让你心动呢?”
要知道,李可纯跟在他身后,追逐了他足足八年,这长长八年期间,他竟然可以连一句话也不跟她说,这份心性是隐忍,是不屑,还是无情?
墨君离面露出一丝意外,含笑看着她道:“镜儿,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那一笑,笑得意味深长。
明镜儿却一副理所当然地道:“哥哥总是要娶嫂子的,当妹妹的自然要问清楚。况且,这事不能再让父王为你操心,自然是我这当妹妹的操心。”
墨君离忍不住轻笑出声,用手戳了一下的头道:“傻丫头,别瞎操心。别忘记了,祖母刚去逝不久,我们还有三年的孝期,现在谈这个尚太早。哥哥倒是担心你,你一日不嫁锦都就一日都不会平静,每个人都算计着你手上的东西。”
财富、权力,智慧、容貌,每一样皆是天下男人最想得到的东西,而她一个人却都占全了。
在这皇权日益旁落的时候,每个有野心的人都想把这一切据为己有,用来满足他们的野心,而他最不想她成为别人的踏脚石,皇权下的牺牲品。
明镜儿不以为然的一笑,扬起下巴道:“说到算计,天锦帝朝又有几个能算计得过我们。”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只有不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闻言,墨君离哑然失笑:“是啊,论算计谋略,又有几个人能越得过我们。”
只是放眼天下,值得他算计的,竟然是一片空白,可是却有两个人,需要他不惜一切来保护。
看到他的神情,明镜儿微微垂下眼眸,沉吟片刻抬起头,含笑问:“哥哥,任清秋那宗案子,明天查就是最后期限了,现在查得怎么样?”
已经是第二天,凶手差不多该现形,是时候开始挖掘任清秋的秘密。
“顾玉成他们已经传来消息,已经锁定凶手的人群,可惜就是找不到适合的凶器。”
墨君离若有所思地看向明镜儿,或许这丫头会有什么想法。
看到他的神情,明镜儿就知道墨君离心里的想法,掀开一丝帘子道:“浮华,我们改道到皓月山庄。”
皓月山庄,明镜儿和墨君离一走进花园,大老远就看到顾玉城站在小桥上,捏着下巴来往回的踱步,似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明镜儿站在桥下看着任清秋的表情,小声的对墨君离道:“玉成公子是不是一直在想,是什么情形,是什么样的东西,让任清秋被扎伤后,却全然不会在意?”
“不错。”
墨君离看着桥上的一直在深思,不停还原现场情开的男子:“这就是我们一直想不能的问题,一种让受害者都忽略的凶器,究竟会是什么?”
明镜儿听完后,微微一笑:“其实这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