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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寒眼瞅着这一幕,默默的攥紧了拳。
此时北冥悦然仿佛完全都忽视了紫傲霜的存在,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只有云瑾。
云瑾也回之一笑,瞅了瞅紫傲霜,“然儿,快来见见你的皇嫂!”
北冥悦然年纪轻轻,但是由于发育得很好,已经身材高挑,竟比紫傲霜还要高上一截!
此刻她环视四周,茫然道,“皇嫂在哪?”
紫傲霜分明看清了她眼底的那抹狡黠和顽劣,无奈的摇头,看来,这又是个有恋哥情结的小妹妹。
就在此时,柳若汐拼命的爬了过来,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她有自信北冥悦然一定可以认出她的!
可谁知道,还没靠近北冥悦然,她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脚将柳若汐踹的老远!
可怜的柳若汐又再度撞到柱子上,由于北冥悦然脚太重,这次是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径直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然儿,不可无礼!”云瑾皱了皱眉,是为北冥悦然故意为难紫傲霜。
紫傲霜瞥瞥云瑾,她看得出来云瑾一向云淡风轻的人,对这个北冥悦然却有些特别,若是其他人这么对她,他早就毫不客气的出手了,可这次他居然只是低声训斥了一下!
“皇兄,你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过话!”北冥悦然眼里似沁了水,泫泫欲泣的,仿佛随时都会哭出声来!
见云瑾毫无反应,北冥悦然侧过脸,对上紫傲霜,不咸不淡的说道,“皇兄,你当真要娶这个人为妻?”
云瑾点头,好听的声音铿锵有力,“非她不娶!”
北冥悦然眸色一震,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云瑾一向是如仙人一般的人物,从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可他今天竟然用了这种语气,看来他真的是动了真情了!
“皇兄可记得,当年我救你时,你曾允诺我,会许我一个愿望!”
北冥悦然话音刚落,紫傲霜顿时明了,为何云瑾会对她这么特别,原来北冥悦然曾经救过他!
云瑾点点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当满足!”
北冥悦然看着紫傲霜,眼里闪烁着一抹邪恶,“我不许你和这个女人成亲!”
“唯独这个,我办不到。”云瑾今天似乎和北冥悦然对上了,一双眼眸如鹰隼般犀利。
北冥悦然怔了怔,倒也不是冥顽不灵的人,退而求其次,“如果她要和皇兄成亲,倒也无妨,只不过作为皇兄的皇妹,妹妹必须替皇兄把关才是!”
云瑾的语气沉了沉,“北冥悦然,请记住,不是她要和我成亲,而是我要娶她!”
就在这时,南宫婉婷笑盈盈的走上前来,“久闻北冥国丹宁公主国色天香,蕙质兰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南宫婉婷见北冥悦然根本不买紫傲霜的帐,便以为她的机会来了,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她,这会儿却把马屁拍到了天上!
南宫婉婷眼瞅着北冥悦然紧盯着她,还以为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面上一喜,可是那笑容还僵在脸上,就听到北冥悦然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敢拍本公主的马屁,你算什么东西?”
“你……”南宫婉婷气得满面通红,敢和她对呛,紫傲霜是第一人,这个北冥悦然就是第二人!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还没有这样被人侮辱过!
紫傲霜见到北冥悦然对待南宫婉婷的态度,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
这个北冥悦然虽然被宠坏了点,但是脾气倒是很对她的胃口!
南宫婉婷望了望云瑾,还是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努力低下自己的姿态,“刚才听说丹宁公主想要替云王把关云王妃的人选,丹宁公主,觉得我如何?”
南宫婉婷故意挺起胸脯,露出她最引以为傲的姿态!南宫婉婷那表情分明是在说,“选我选我选我”
紫傲霜无奈的看着南宫婉婷,她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北冥悦然根本不是真心想替云瑾把关,她具有强烈的恋哥情节,所以自然是看谁做自己的皇嫂都不会顺眼的!
但是北冥悦然的态度却并没有向她预料之中的方向发展,只见她摸着下巴,还当真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好吧,就把你也纳入我皇嫂的候选名单好了!”
这下,就连紫傲霜也摸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南宫婉婷听到这话,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压根没有发觉被一个比她小这么多的少女颐指气使有什么不对劲!
“既然这样,你就和这个紫傲霜一起比试,最后胜出的人就是我认可的皇嫂了!”北冥悦然眼扫过紫傲霜和南宫婉婷,眼里带着一丝狡黠。
云瑾冷哼一声,“然儿,这事我还没有同意!”
“紫傲霜,你是因为怕我会赢,所以不敢应战吗?”南宫婉婷连忙跳出来,用激将法刺激紫傲霜,生怕她不答应。
因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如果云瑾真的和紫傲霜成亲了,她绝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云瑾刚想说什么,紫傲霜却是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摇摇头,对上南宫婉婷,“我答应!”
南宫婉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紫傲霜,心里又是轻蔑,又是欣喜。
本来紫傲霜可以直接和云瑾成亲的,这会儿却偏偏答应这场比试,那么她就等着自投罗网,追悔莫及吧!
回去的路上,云瑾一直沉默的不说话。
紫傲霜偷偷窥着他的表情,自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最后云瑾终于忍不住了,侧头看着她,“霜儿,你为什么要答应她?”
紫傲霜自是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是谁,那自然是他的妹妹,北冥悦然。
见紫傲霜抿着唇不说话,云瑾顿觉得心有些慌乱,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也正因为这份幸福来得如此不容易,如此突然,所以他才更加珍惜!
他缓缓低下头,如墨的发丝垂在两侧,这是第一次,紫傲霜觉得他不像一个强大到无懈可击的神,反倒像是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儿,正为感情的事而烦恼着!
“我居然成了赌注,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不好!”云瑾的声线越来越低。
紫傲霜等他把牢骚发完,这才将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的皮肤极为光滑细腻,摸上去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她直视进他的眼里,“我既然想跟你在一起,就要得到你在乎的人的认可!”
北冥悦然虽然不是他亲妹妹,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她的珍视!
云瑾的眼瞳刹那间像变成了七彩的,各种情绪掺杂其中,明晃晃的耀目。
“还有一个人……”他醇厚的声音忽然再度响起。
“什么?”
“还有一个我在乎的人。”
银麒麟带着他们跑了好几公里,终于来到了这个远离都城的一片蔷薇花海。
这里蔷薇密布,红的,白的,黄的,粉红的,一片灿烂,刚经历过一场春雨,花瓣上还沾染着亮晶晶的雨珠,湿润的香气在鼻息间潺潺流动着。
繁花点点,一团团,一簇簇,就像是一群娇羞的少女。
紫傲霜随着云瑾一起走进这人烟稀少的蔷薇花海,眼看着有只小兔子往前一跳,忽而整个身子被震出去,然后像撞见了鬼似的,急匆匆的逃远了,紫傲霜皱了皱眉,看来这里有结界!
果不其然,云瑾的手中凝结出晕黄的光晕,但见眼前的景致不断的重叠在分开,云瑾牵着她的手走入。
面前蓦然出现了一尊冰棺,周围寒气萦绕,让人骤升一种强烈的寒意!
紫傲霜探头,朝着里面一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冰棺里躺着一位眉宇与云瑾有好几分相似的女子。
动人的眼紧闭着,鼻子挺翘,菱唇漂亮,嘴角微微上翘,清新中又带着一线娇媚。
身穿紫色纱绸,长长的头发扑散到胸前,映衬着肌肤如象牙一般的洁白美好。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额上一朵火红的莲花盛放,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这是你母妃?”紫傲霜看着冰棺中的美人。
云瑾点点头,“这是我母妃,莲妃。”
看起来似乎已经长眠于此很久了,但是容貌都一如往昔,看来云瑾真的是很悉心。
“母妃,我带我爱的人来看你了!”云瑾匍匐在冰棺上,一袭白衣,洗尽铅华,就像个渴望爱的孩子。
闭上眼睛,似乎在聆听什么,长长的密睫垂下,犹如一把把小扇子。
紫傲霜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云瑾,心蓦然一疼。
“我母妃本是北冥国神女,当年北冥奕欺骗我母妃,说一生独爱她一人,所以我母妃才抛却一切进宫,可谁知道很快母妃怀孕了,就在这期间,北冥奕又纳了很多妃子,母妃始终对北冥奕的承诺耿耿于怀,所以断不愿意在伺候北冥奕,最后在苦闷中郁郁而终!”云瑾趴在冰棺上,表情温暖而柔和,“母妃离世,当年的我尚还年幼,有人颇有心计的将我引至水边,将我推入海里,若不是然儿不顾性命相救,我恐怕早就成了水中的一缕冤魂。”
紫傲霜没有想到外表强大到爆的云瑾居然也有这么不堪回首的过往,她忍不住俯下身,握住他冰凉的指尖,声音和缓,“以后,一切有我。”
云瑾趴在冰棺上,久久的未说话,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启唇,“所以,我发过誓,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若是爱上一个人,便爱定了,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会为其他女子驻足!”
紫傲霜轻轻的趴在云瑾的背上,这样的云瑾更真实,可是真的好让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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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蔷薇花海,紫傲霜回到了北冥奕特意为她安排的郡主府!
肉疼归肉疼,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北冥奕既然封她为郡主,那么自然就不会亏待她!
郡主府内奢华非常,奴仆共计四五十余人,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紫傲霜自然也就在这种环境里一面修炼,一面韬光养晦起来。
虽然北冥悦然还没通知,但她还有和南宫婉婷的比试呢!
某日,紫傲霜正悠闲惬意的在府内转悠,一家丁上前,“郡主,右相求见!”
紫傲霜愣了愣,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时日,紫铭豪居然还没放手!
“让他进来!”
紫铭豪在见到紫傲霜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傲霜,没想到你真的如传闻一样,变得这么漂亮了!”
眼前的紫傲霜本就漂亮,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像藏着一泓清水,顾盼琉璃,流光潋滟,再加上现在贵为郡主,“人靠衣装”的加上了一些极配她的华服,衣袂飘飘,美的就像从画里走出的女子。
紫傲霜笑了笑,却并不说话,笑容如同天上的秋阳,温暖又疏离。
“紫相,坐吧!”
听到她这句话,紫铭豪顿觉得眼睛一涩,酸楚的感觉翻涌上来。
他真是后悔莫及!
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自己误听误信,结果被弄散了,弄得家破人亡!
真爱自己的女子死了,儿子死了,就连女儿也不认自己了!
“傲霜,这次我是来接你回去的,我听说皇上已经封你为天雪郡主……”
“打住——”紫傲霜淡淡一笑,“紫相既然已经知道我身为郡主就好!尊卑有别!紫相还是叫我郡主的好!”
饶紫铭豪再大,郡主毕竟是皇上的赐封,还是要比郡主身份卑微一些!
“傲霜,你不要这样!是为父错了。”
“父?”紫傲霜冷冷一笑,似听到了一个再好笑不过的词,“当初你听到我要走,可是觉得我自己傻到极致,居然想要脱离紫家的族谱,真是愚蠢至极,可是现在怎么着?听说我是郡主,所以又觉得有利用价值了?”
紫傲霜寥寥几句话正中紫铭豪的心事,说得紫铭豪脸上是红一块,白一块的!
可他还在那儿无耻的强辩,“傲霜,你怎么能这么说为父呢,为父绝不是那个意思,我……”
眼见着他又要靠近,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