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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门,道行都差不多,他看不出算不到他也一样!
唐泽见华蜀老人句句针对自己,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得罪过他无奈之时又有些恼怒,说出来的话不由多了几分傲气。“即便是我知道我也不会说,你华蜀山的事我自是不会『插』手。”
“是吗?”华蜀老人眸光闪过一丝精光,噙着几分冷笑:“既如此,你来我华蜀山做甚?”
第一部分 寻 019 智剪白眉(2)
一句话让唐泽噎住。
他来华蜀山还真是被桃夭夭给说中了,就是有事来请自家师兄帮忙的。
不过,既是有求于人自是有备而来。
“师侄,我们甚久未见,正好师叔带来了上等的好酒。走,我们一起喝一杯叙叙旧。”语毕,他的手中竟多了一过壶酒,那酒虽盖的严实不过仍难以掩住溢出来的阵阵香味,似桃花的香味。
“桃花酒。”华蜀老人嗅着香味陶醉的不禁脱口。
唐泽将酒拿了出来慕即离便知他是有目的而来,只不过自家师父……刚才还一副仇人见面十分眼红的态度转眼连一个道者的形象都没有了,微微叹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配合着唐泽道:“这桃花酒如此香,晚辈自是不能错过,师叔,请。”
“侄儿,今日算你有口福,这酒只因天上有。”唐泽哈哈一笑,故意端着酒从华蜀老人的嘴边晃过。
华蜀老人嗅了又嗅,『舔』了『舔』嘴咂巴着就像喝了一口一样:“好酒好酒。”见他们离去,他忙追了上去:“等等我。师弟,你这酒从何而来?好香,喝起来味更醇,一会我要多喝几杯。”
唐泽得逞的勾唇,慕即离失笑。
“师父。”敛下笑意,他沉声一道。
华蜀老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小慕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认真,你师叔又不是不知道为师的为人,在他面前为师啥形象都没。”
“师侄,你师父有自知之明,你不必帮着他维持形象。”唐泽又是一笑,这一笑带着几许得逞的笑。。
慕即离自是莫法看着华蜀老人的两道白眉随着风扬在空中想到桃夭夭的话,他的眉头不由一蹙。
华蜀老人一点自觉都没,眼里心里装的都是那桃花酒。
“师叔,你和师傅去吧,晚辈还有事。”他要去会会她。
唐泽为难的道:“这……师侄,这可是好酒。”
“唉呀呀,小慕子不去不是还有我吗?正好,少一个人我可以多喝一杯。”华蜀老人只想快点喝到那桃花酒。
“师叔盛情晚辈心领了,改日晚辈再与师叔喝个痛快。”慕即离行了个礼道完便匆匆离开。
华蜀老人见唐泽不走,硬推着他往院子里的石圆桌旁一坐:“快快快,让我尝一口。”
唐泽瞧了一眼华蜀老人,手拿着酒在他眼前晃了晃慢悠悠的道:“师兄,你想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酒自是不能空喝的。”
华蜀老人的眼珠子跟着酒转了一圈,听到他的话后一本正经的捋了捋山羊须尔后瞪了他一眼:“就知你没好事。看在酒的份上,我答应你便是。”
目的达成,唐泽哈哈一笑大方的将酒递到他的手上:“师兄这么爽快,师弟自是不能小气,这酒都是师兄你的了。”
华蜀老人眼睛一亮,立马揭盖往嘴里倒了一口闭着眼睛享受着,只到酒到肚这才后知后觉的问道:“说说是何事?”
唐泽神秘一笑卖着关子的道:“明日再告诉你。”
……
午时刚过,天空乌云盖顶,明媚的天空瞬间黑沉沉,闪电雷鸣。眼见暴雨来临,桃夭夭无事般的在道观四周晃悠着丝毫没有急着回道观的打算。
慕即离找到她的时候,她站在树下正看着天上的闪电。
第一部分 寻 020 智剪白眉(3)
树下有被传电的可能,她就站在那里是想『自杀』还是觉得自己命硬!
在他看来后者居多。
“桃夭夭。”慕即离一成不变的冷脸,语气清冷。
桃夭夭微微侧首瞧了瞧慕即离,眉梢一挑:“你找我?”
她这是明知故问!
慕即离沉着脸,冷声道:“桃夭夭,这是华蜀山容不得你『乱』来。”
她扬眉,笑意清浅缓缓的吐出四个字:“各凭本事。”
“桃夭夭,你若心不服便冲我来何必牵扯到无辜的人!”师父的白眉关系着九重道观,他绝不允许她『乱』来。
桃夭夭杏眸微转,抬着手指指着上空的闪电不缓不慢的道:“那就看看这天帮不帮你了。”语气一顿,她继续说道:“我就站在树下等着他来劈。”
“桃夭夭!”他语气又是一沉透着愠怒。
他知是因为自己将她带到华蜀山来记恨在心,虽与她接触不久对她了解还不够,但他知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听命于他人的人!
桃夭夭的脸『色』瞬间一沉,语气凌人:“慕即离,你若有本事就来阻止我,若没那个本事……”顿了一下她话锋一转,冷然道:“有求于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两人对视,迸着火花。一个誓要剪了华蜀老人的白眉,一个誓要阻止她无理行为!
暴雨倾泻而下模糊了两人的视线。两人同时转身,背对背,他们各朝着一个方向离去。
两人前脚离树,一道闪电劈来将树劈成了两半。
同时停下脚步,两人同时回头目光皆看着倒在地上成两半的大树,然后两人的目光在雨中交汇,电闪雷鸣。
一夜雨的洗礼,晨曦一道彩虹挂在天边,东边升起一轮红日。
后山的练武场几十个弟子围着草地正跑着步。华蜀老人倒挂在树上,两手各抱一道白眉打着呼噜睡的正香。
桃夭夭站在树下盯着他看了很久,还有意无意的扯了扯他当宝贝似的白眉,两个手指做了个剪刀的手式,轻轻一声:“咔嚓。”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映入她眼帘的是慕即离一张百年不变的冷酷冰脸。
桃夭夭做了个打抢的手式,红唇轻勾:“慕即离,我若动手你师父的眉早没了!”
“那倒未必。”慕即离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提醒的道:“佛珠发光了。”
桃夭夭眉头不由一皱,只觉手腕上的佛珠在收缩着……痛!这种痛就像某种东西在噬骨。
“心若善,佛庇佑,心若恶,佛噬心拆骨。”慕即离看着她眸一个字一字的说道。
桃夭夭与他对视,怒极反笑:“那便看看佛能庇佑你师父多久!”
这次不过是看看他的应对,何况若要动手何须亲自做!
他嚣张,她更嚣张。
嚣张的人要做的事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所以……她会在他的眼前将他师父的白眉给剪下来!慕即离看着她眸光沉沉。
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势在必得。
她,深藏不『露』,其身份毫无头绪,不知不觉中他将她当成了对手!
“师兄。”甜甜一声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战,黄鸢小跑而来挽着慕即离的手噘着小嘴撒着娇:“师兄,我想喝桃花酒,可是师叔说姑娘家不能喝,那酒太香了我就想尝一口。”
第一部分 寻 021 智剪白眉(4)
慕即离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即看向桃夭夭道:“不知桃姑娘有没兴趣一起喝一杯?”
“有酒喝当然去。”他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有动手的机会,既然如此她如他意,输也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师兄,为何要叫上这妖女?我才不和她一起喝酒。”黄鸢瞪了一眼桃夭夭,望向慕即离时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愿。
桃夭夭走到她身边停下步子,浅笑:“你不去你师兄也不会勉强你。”睇了一眼慕即离她的笑意惭浓:“我若不去你师兄定也不会去。”
“妖女,你少在这胡言『乱』语!”黄鸢冷哼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桃夭夭挑眉,率先往观内而去。
慕即离刚抬脚却被黄鸢拉住:“师兄,妖女若去我便不去,你也不许去!”
掰开她的手,慕即离眉头一皱的道:“师妹,不许胡闹。”
黄鸢恼怒,索『性』耍着小『性』子:“我不管,我不让你去。”
慕即离眉头皱的更深,对于黄鸢的无理取闹他颇为无奈,故板着脸道:“你若无理取闹,我便让师父送你下山。”
“师兄……”黄鸢咬着红唇眼眶着盈转着水雾,甚是委屈。
慕即离知自己的话重了些遂又道:“我日后再和你解释,师叔难得来一次山上,我们一起去陪他喝一杯。”
黄鸢的委屈顿时消散,破涕一笑:“师兄说话算话。”小嘴一扁,她又道:“师兄日后不准说让师父送我下山的话,你知我最不喜欢听就是你让我下山了。”
“嗯。”慕即离轻轻应了一声,遂转身离开。
黄鸢拭干眼角的泪痕小跑的跟了上去。
挂在树枝上的华蜀老人这才睁开眼睛从树上一跃而下,宝贝似的捧着自己的白眉流『露』出不舍之情。
抬头望空,他掐指一算眉头狠狠一皱。
三月的天闪电雷鸣本是正常,可是卦象却不是吉象。暴雨一过天空一道彩虹是吉象,不过……对九重山观来说却不是好事!
旭升惭惭升上半空,明媚的光线照耀着大地,绿油油的草地,沾满水珠的树上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观内大院里,一张石圆桌,四人围桌而坐,圆桌上三壶酒,四个小酒杯,一叠送酒的花生米。
酒香浓醇,香味四溢,四人相对却无一人举杯。
他们似在等待着……
黄鸢眨巴的眼睛来回的在他们身上转动着不知所以,终是忍不住的小声说道:“师兄,师叔,酒味散了就不醇了。”
唐泽唇角轻挽端起酒抿上一口,遂道:“鸢儿说的对,酒味散了就不醇了。这酒啊就如那金鲤一样来之不易,你们不许给我浪费。”
桃夭夭不语,慕即离不言。
唐泽看了看两人目光落在桃夭夭的脸上,微微笑道:“桃姑娘,唐某昨日若有所得罪之处今日以酒赔罪,不知桃姑娘赏脸否?”
桃夭夭睇他一眼,红唇轻启薄情的道:“我不与陌生人喝酒!”
唐泽脸『色』一僵颇为尴尬,举起的酒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黄鸢见状为唐泽打抱不平的道:“妖女,这酒乃是师叔带上九重山的,你若与师叔不熟跑来喝酒做甚!”
“我来是因为他相邀。”桃夭夭唇角一勾,抬手一指指着慕即离。
第一部分 寻 022 智剪白眉(5)
黄鸢和唐泽同时看向慕即离。
慕即离与桃夭夭对视,神『色』淡淡眸光清浅。许久,他站了起来举起杯语气清朗:“坐能在一起饮酒作乐是缘所至,今日我们能坐在这里便是缘分即是朋友。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先干为敬!”
“师侄……是即离,天下之大相聚一起是何等的缘分,在此不论辈分只是朋友。”唐泽爽朗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黄鸢咯咯一笑的附和:“对对对,师叔说的太对了。”
三人饮完皆看着桃夭夭。
桃夭夭迎着三双目光缓缓站了起来,直视着慕即离她挽唇,轻轻吐出四个字:“不醉不归。”
仰头,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她挽袖豪爽的道:“好酒,再来一杯。”
三人有一瞬的怔愣,反应过来唐泽斟酒:“桃姑娘,好酒量。”
桃夭夭又是一饮而尽,醇香的酒入喉,桃花香溢满整个口腔,酸酸甜甜又夹着些许的苦涩味。
一杯又一杯,直至对酒味麻木。
就如她的人生,酸甜苦辣,到最后对人生的麻木,直至死亡。
四人喝酒,变成了两人斗酒。
桃夭夭喝了多少,慕即离就喝了多少。
两人坐着,两人站着。
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