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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詅一怔,三天前,就是他到项府那日。
“詅丫头,祖姑奶奶是过来人,你不要以为外人说徐家三爷多少不是,但祖姑奶奶看得出来,那是旁人不知道,你想想这世上有几个男子二十好几的人了,功成名就的,他也是朝中正四品的中郎将,没有娶妻,就连个侍妾都没有,祖姑奶奶看着心里喜欢,但祖姑奶奶不会为你做决定,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说完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不知是为项詅还是为了别的。
“祖姑奶奶也知道咱们商家女儿对于他们那样的人家那是高攀了,想着祖姑奶奶自己,当年也是机遇巧合才进的邹府,也是过了好些年受气的日子,但是你看看现在,好日子坏日子那都是人过出来的,祖姑奶奶很希望你能答应了这门亲事,祖姑奶奶也是盼着你和云儿好的”。
项詅听着邹老夫人的劝,脑子有点乱,一想起那个男人她的牙根就痒痒,但想到他终究没有乱来,给全了自己脸面,如今还让邹老夫人来说亲,就是想恨也恨不起来。
但是说要她答应这门亲事,她是万万不能的,徐家那样的人家,若是真的成了徐家妇,不要说做生意,就是想出门都不容易,那云儿怎么办,项詅想到这,便站起来,在邹老夫人跟前跪下,“祖姑奶奶,恕詅儿不能答应,辜负了祖姑奶奶的心意,只是詅儿有自己的苦衷,现在莫说是徐家,就是换做任何一门亲,詅儿都不会应的,还请祖姑奶奶替詅儿给徐家老太君告罪”。
说完给邹老夫人磕了头,邹老夫人看她坚定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家里没个长辈,若是有个能顶用的,詅丫头也不至于放心不下,连亲事都不敢操心。
邹老夫人扶起她,“既是如此,祖姑奶奶便回了老太君,到底是我们项家没福气”,两人又说了些闲话,邹老夫人便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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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亲在看我的文啊,冒个泡吧,徐三爷要出场咯,看看这个觉得他出场费蛮高的。
正文 第十四章、决然
晚间时可能白日里睡太多,子时了项詅还是全无睡意,睁着眼看着床帷上的粉色花穗儿,心里想着事。
突然窗户传来一声异响,项詅忙唤“心兰”,见没有人应声,便自己撩开蓝色雪纱帐。
面前突然出现的人让项詅有些蒙,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项家这几年经过自己的布置经忧,一般人不可能全不惊动任何人进入内院,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言语,。
男人走到她面前,皱着眉,有些烦恼,“为什么不答应”。
项詅自觉有些尴尬,伸手从床头上拿过小衣正要披上,男人坐在床边伸手帮她撑开衣裳,竟是要服侍她穿衣,项詅脑子有点不够用,反应过来时忙说道“不、不用,我自己来”。
待她穿好衣裳,男子又问道“为什么不答应”。
项詅看他满身的寒气,这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没有为什么,三爷何必再问呢”。
徐三爷看她决然的表情,虽然日前邹老夫人回了老太君之后,老太君便与他商仪了法子,但是看她这样不相信他,心里终归是不舒服。
几天下来小脸瘦了很多,一点血色也没有,想想她这病定是那晚在相遇楼,里间连个火盆都没有,后来回项府时又是半夜,应是邪风入体,才病成这样,看她娇成这样心里又疼惜得紧。
“既然你不嫁,那爷也不娶,咱们两就这么过”。
没等项詅说话,自个在暖炉旁取下披风,烘烤了手,解了腰带,将外袍搭在衣架子上,穿着里衣裤转身时看着项詅呆滞的眼神,有些想笑,俯身上了床,脱下鞋袜,将床帷放下,项詅看他这流畅的动作下来,再看他凑身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亲,项詅才惊觉,忙伸手推开他“你不能睡这里”。
徐三爷也不理她,揭开锦被自个儿睡在靠床外,“身上凉,暖了再挨着你”。
项詅脸上全是滚烫,这怎么行“你真的不能睡这儿”,徐三爷伸手拉她躺下,“怎么不能睡,这几晚都是这么睡”,说完将项詅塞进被子里。
项詅想着今儿问心兰,前些天夜间都是谁守着,心兰说上半夜是项绍云每晚都起身看看,下半夜就是她自己与周妈妈和贺妈妈,可她自己知道那感觉不是这些人,现在见他这样说,想来应该是他了。
项詅靠着靠枕,看着他,“三爷,您何必呢,我这儿又不方便,咱们又没成亲,您这样不好”。
徐三爷见身子暖了,便往里靠了靠将她拉到怀里,“有什么不好的,娶你你又不嫁,我又非你不娶,要么你就答应嫁给我,要么咱们就这么过,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明儿我就搬进项府来”。
项詅看他这样,真想撬开他脑子看看,是怎么想的,“三爷,其实你不用为了什么负罪感或者要对我负责的话做这样的事,我不介意的,反正这辈子,我是不嫁人的”。
徐三爷听她这样说,有些郁闷,老太君的意思确实是要自己对她负责,可自己就没这样想过,强了她是自己意愿,娶她也是自己心甘情愿,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还真不适合。
“你不嫁人,那你想做什么?”
项詅对于两人能这样挨着心平气和的说话有些惊奇,想来人生病了就会比较多愁善感,平日里的犀利和棱角都消失了,没那么多尖锐,也没那么要强,有温暖的地方就想靠近,也只是希望得到一点安慰而已。
呼吸间都是不同于平日的味道,就不知道白日里心兰整理床铺时怎没察觉出不同来,她哪里知道这几日日日喝药,整间屋子都是药味,哪里还察觉别的东西
“不嫁人就可以做很多事啊,云儿还小,待他十二岁就可以去考童生,然后再考秀才,再是举人、进士,然后可以入翰林,将来就可以做官,我可以做生意,将项家的生意做得各地都有,不论云儿到哪里,都有项家的生意在,他就不会缺吃少喝,也不会受人欺负,这样就很好了”。
徐三爷见她以后都是关于项绍云的,心里有些酸,打击道“你想得倒是很美”,项詅看他变了脸色,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过你这愿望也不算过份,若是云儿有我这样的姑父,不用参加科举,给他一个地方官做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更好”,项詅看他说这样的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忍不住笑起来,眼儿眯眯的,整张脸都是笑意,妩媚又有些蛊惑人,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我这么辛苦的培养他,可不是让他成为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那意思是说他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呢。
徐三爷好笑出声,“这小嘴儿真损,得管教”,忍不住亲了亲,一旦沾上了就刹不住,呼吸间都是甜腻,翻身附在她身上,从唇上下滑到喉间再到胸前的柔软,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着迷,还好还有些理智在,看在她生病才好的份上,也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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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凤莱的,但是徐三爷更适合女主些,亲爱的凤莱、、、、、
正文 第十五章、姑父
许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亦不知身边的人几时离开。
第二日项詅突然惊醒,忙伸手摸了摸身旁,没人。心里松了口气,感觉想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项詅拍拍脑门,对着外面喊“心兰”,心兰回应,“姑娘起了吗?”
项詅撩开床帐,看外面早已天光大亮,起身换了常服,临近年关,远远近近的有小孩子玩炮仗的声音传来,算起来今儿腊月初七,明儿就腊八了,今儿晚上要煮腊八粥。早上打理好家事就让人去准备煮腊八粥的原料来。
府里的人用过午膳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开始洗米洗锅备柴火。
先生给项绍云规定了每个节日的假期,因他不是京城人士,所以每年到了腊月初十就放了假回家乡去过年,正月里过了元宵再开课,项詅让人准备好程仪和年礼,让人送去外院。
从外院回来的人来回项詅说,先生谢了礼,说想见见姑娘,有事要和姑娘说。
项詅请了他到中堂花厅,项绍云的先生。项詅见过几次,姓于,是六年前开恩科时的秀才,考举人没中在京都逗留时,被李大管事寻到便留在项家,项詅给的月例比别家的高出很多,又配了小厮,每季三套衣裳,节日里都有节礼送,他教项绍云也很尽心。
此时他与项詅说,因家中家境好转,族里想让他回乡好好读书,想让他考举人。毕竟是考科举这样的大事,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便送了双份程仪,还多送了一年的月例,叫来项绍云给先生送行,算是全了两人的师生情分。
晚间熬了腊八粥,众人先尝了,都说今年的腊八粥煮得好,项詅让煮好的粥好好存着,第二天一早便在亲戚间各家送了。
因项绍云不用去学堂,项詅便带着他看今年的账目,之前病着所以初十那日才开始清年帐。
做生意是门很深的学问,项詅希望日后项绍云能走科举,但他以后是项家的当家人,不能只会读四书五经,项詅带他看账、查账、清账、并与各管事之间交流,这些人以后都是他的左右手,现在培养好了,往后做事就轻便些。
此时掌柜的在外间清账,项詅就带着项绍云在里间审核,周妈妈来回,说是徐三爷到了,项詅愣了一下,这几日忙起来,差点忘了这个人,项詅便说让他进来吧。
徐三爷进里间时,项绍云有些诧异,项家生意上的人他都见过,只这位不同,一看就不是生意人,倒是满身的清贵有着久上居位者的气势,行走间气势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只觉得这个男子有种让自己不同的感觉,放下手中的账本,项绍云规矩的给徐三爷行抱拳礼,因不知怎么称呼,只称公子。
徐三爷看他小小年纪,懂礼又懂些人情世故,心下有些满意。便问了读什么书,都有何见解,项绍云一一回答了。
徐三爷点头看着是倒是根好苗子,便问师从何人,项绍云依旧回了,只他先生前日请了辞所以就说现在还没有先生。徐三爷看看正低头算账的项詅,便道,“先生人选我倒是有些熟识的,会帮着留意”。
说这话之后终于见项詅抬眼看他,便生出作弄出来,对项绍云说道,“若是日后不知道如何称呼,不如叫姑父”。话音刚落,满屋子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徐三爷见她们两姑侄错愕的看着自己,习惯的摸摸鼻尖,说道:“那还是叫徐叔叔吧”。
项詅只觉背心都是冷汗。
项绍云忙向他行礼唤其“徐叔叔”。
徐三爷看项詅没工夫理会他,便抓了项绍云出了里间去了项府的外院。
正文 第十六章、先生
待项詅与众管事清完年帐,大厨房来问今儿做什么菜。
项詅吩咐今儿要留众掌柜吃饭,让厨房看着弄,想到没看到项绍云人影,周妈妈说徐三爷早前就带着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心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自个便回了林湘园。
晚饭时分项绍云回府,没有看到徐三爷,两人晚膳后,项绍云便向项詅汇报今儿出门的事,句句不离徐叔叔,说是今儿带他去了国子监,又面见了几位文人,其中一人有意要给他授教。
项詅问是什么人。
项绍云回说,“三年前恩科榜眼,现在在翰林院修编”。
项詅吓了一跳,这样的人来给项绍云授课,项家请得动吗?
项绍云像是看出她所想,便说,“姑姑,欧阳修编只需要平常先生的月例就行”。
项绍云拿眼瞧了项詅,便问,“姑姑,这些人像是徐叔叔很熟悉的人,还都对徐叔叔很恭敬”,又问,“姑姑,徐叔叔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