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常相请,只是现在好端端的项詅在一旁,再没了与余夫人说话的兴致。
不过多会儿徐家的少爷们来请安,看见余夫人行了礼,团团往嫃儿和睿哥儿去,屋里热闹起来,侯夫人笑着训徐淳璋,“璋儿,这般抱将睿哥儿,仔细他不舒服。”
徐淳璋朝祖母笑,“没事,洧哥儿小时候我也是这么抱的。”
徐淳洧听着二哥说自己抬头去看,见徐淳璋抱着睿哥儿笑呵呵,祖母也笑,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徐二少夫人看着儿子憨样,叫他,“洧哥儿。”
“母亲”,洧哥儿过来问。
“满脸都是汗,去哪里混闹了?”拿了帕子帮他擦,项詅接过妈妈手里的白水递给他喝,洧哥儿抬头朝项詅一笑,接过一骨碌仰头喝完,徐二少夫人又说他,“慢点,天儿热,跟着的妈妈要常给哥儿喝水。”
跟着的妈妈点头,在宁绘院闹腾,待侯爷父子从外院回来,侯夫人吩咐摆饭,老太君带话,今儿吃素,不用大家等候,想着等会儿用饭了再去请安。
徐三爷兄弟三人进来拜见侯夫人,余夫人还大咧起来行礼之后又坐在一旁,侯夫人暗自摇头,幸好当年没有要这样的儿媳。
徐三爷进来,嫃儿要抱,父子两嬉笑,看在外人眼中却是另一番心境。
女眷们带着几个小的开了一桌,几个大的跟着父亲祖父去用饭。
还是家中的规矩,因为有外人在场。
世子妃让了自己在侯夫人身边的位置给项詅,两人相视一笑,难道让世子妃伺候她这个客人不成?想着日后她还这样留饭,都暗自摇头,不知道文伯候府是怎样的家教。
用完晚膳,再不能有什么理由待着,再下去难道要留宿不成,还当自己是未出阁的闺阁女子,常在亲戚家玩耍不成,总算与侯夫人告别回家,侯夫人点头,也不说挽留的话,更不说常来家中玩耍,只叮嘱送出去的人注意安全,跟着余夫人的丫鬟妈妈们早已耳赤。
世子妃与徐二少夫人先回自己院子,几个小子去父兄的酒桌上凑热闹,侯夫人屋里只剩项詅母子,这才项詅与侯夫人提起那日宴客来府里的人,侯夫人只当她想对宗亲姐妹们多熟悉,没多想便让李妈妈去拿了当日的宴客名单来。
项詅带着两个孩子告辞出来,再去给老太君问安,进去没说多会子话,徐三爷进来,身上有酒气,老太君皱眉,“让开些,别一身酒肉惊扰了菩萨。”
世子三人笑呵呵,徐三爷打起赖皮,“祖母,菩萨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您别责怪了。”
老太君笑着要打他,“你说那是什么菩萨,我这供奉的可不是。”
待老太君要睡,这才离了晖立院出来,此时晚霞满天,院子里亭榭院落全入了这片光辉里,很是静谧舒适。
回西苑梳洗换衣,待徐三爷出来,两个孩子在榻上玩耍,项詅正与几个丫头拿了纸笔勾勒。
好奇便去看,都是人名,下面标注了不同的符号。
这是重新抄录的一份,桌上还放了原本,是家中用来书写来客的书帖。
丫头们起身让开,婆子又端来矮几放在茶桌一旁,放置了自己手里的名单,又继续对着。
“都是女眷来客的名单,你这是要做什么?”,徐三爷拿起一份标注好的问项詅。
项詅回他,“今儿几位来打牌,我想着那日宴客的夫人亲戚们也没留意,可瞧着大多是没有指甲的人,嫃儿被伤者,若是再看这名单,心兰、蔷儿几个帮我合计一下,有哪些人是留了指甲又与嫃儿有接触的,为防着有下次,知道是谁了,咱们可以避着,没必要再遭一回罪。”
徐三爷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人名,“有结果了吗?”
项詅递上一份给他,郝然余夫人在列。
徐三爷眼神晦涩,男人们的想法多半是从家里平日里有过节或是朝堂上有分歧的人里面来寻,妇人们的想法却是内宅里面的争风吃醋,语言不和,所以项詅今儿看着余夫人手上的指甲,再看她与项詅当年的事,打牌的时候没多会儿就会来一句不软不硬的塞给项詅,名单里面又有她,再看其他人,都是家里最亲的几位姑娘,对于项詅是没有动机的。
“若真是她,非得这样执念不忘,还做出伤害人的事来,这样的人常出入家里,这般居心,真是可恶,与她那不知轻重的夫君一样。”
项詅抬手按住徐三爷捏紧的拳头,“内宅妇人的小手段无干外面男人们的大事,日后她再来,我防着便是,闹出来,父母亲担忧不说,老太君知道了怕是要责备,大家面上不好看,亲戚也没法走动。”
徐三爷不语,他当然管不到这些妇人们的心思,但收拾男人们让她不得安心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心兰收拾了纸张,洗了笔砚,再坐廊下的石桌上乘凉,睿哥儿十个月了,能自己坐着,现在靠在父亲怀里,嫃儿与他逗乐。
项詅说起今天甄夫人,徐三爷笑问她,“今儿打牌赢了几手?”
项詅也笑,“托三爷的福,甄夫人放了好几手来,大嫂也顺带给脸。”世子妃知道项詅有两个孩子要照看,但还是请了项詅去打牌,想来甄夫人与她说了许久。
徐三爷只笑不直面回她,“你只管打牌拿银钱,待后日我们出门去,可得好好感谢我一番,咱们去香饕楼,品一品京都绝味。”
又问嫃儿,“嫃儿想吃什么,母亲要做东呢?”
嫃儿头也不抬,专心拆手里的九连环,睿哥儿看得眼睛不眨,“老卤牛肉”。
项詅摇头,因她前儿额头伤了,好一段时间没给她吃卤牛肉,这会子问她吃什么就会说老卤牛肉,徐三爷应她,“好,咱们就去吃老卤牛肉,母亲做东。”
嫃儿拆出一环来,睿哥儿欢快,笑出声。
八月初一,徐三爷要带娘三出去玩,回了老太君,又得了侯夫人的允许,一家子叫上项绍云,往东大街北角而去,徐三爷也没说要带她们去哪儿,项绍云近日在外院,也少有进内院见项詅的时候,拿了新巧玩意给嫃儿玩耍,嫃儿搂他脖子撒娇,睿哥儿正看他的小木马驹,摆在马车上的茶桌,扑在上面看木马左右摇晃,黑葡萄般专注的看,喜得项詅亲了好几口。
在一座宅院大门前停下,下了马车来,项詅定住,楷书刻着“都统府”。
徐三爷拉她,“说了带你看当初给你下聘的雁鸟,如今已满院子都是,咱们去看看。”
项绍云含笑看着姑姑和姑父,手里抱了睿哥儿,嫃儿自己走前面,门上家人出来迎接,一进中门,眼前是宽敞的院子,正中是一座精雕假山,大理石堆砌,水流往下是铺就合适的雨花石,里面养了游鱼。守着的家人都来问安,这是圣上御赐的宅子,徐三爷只留了家人打理,自己倒是没有住过,时不时的来看看而已。
嫃儿去看花池里的小鱼,“呀,里面有祖母养的小金鱼。”
项绍云抱着睿哥儿也去看。
徐三爷示意项詅,“去逛逛”。
假山后面伴着回廊,回廊繁复上去才看清,分出三个岔开的廊口,中间一条通向不同的院子,主干上的院子是外院,挂了门牌,“融惜院”,主院并側院再是厢房,院子里面又是别有一番布置。另两条小路走至尽头又是两个宅院,里面又分出三间小宅院,纵观整个外院,大大小小就有六处院子,每处都是是不同精致,不由得看的人咂舌。
看过外院,这便进二门去内院,过垂花门,眼前又是一亮,水汪汪的一潭清水,水上有廊桥搭建,中间是似一座小岛,上面有凉亭房舍,廊桥下植了许多荷花、漂浮,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好看得人错不开眼,二门院墙下绕着水边装了护栏,顶上搭建屋檐遮阳,脚下踩的是木质地板,呼吸间竟然还有杉木的清香。
选了一边走下去,内院的女墙上,满是常叶青,开出喇叭状的小花来,围着水潭两边座落了五处院子,都是红漆雕栏,很是宽敞大方,徐三爷示意身边跟着的家人,家人应下,呼啸一声,众人将要走近的院子里面顿时扑腾出一群大雁,成双成对往上空飞去。
两个孩子欢乐,大雁是重情的鸟儿,从来成双成对,秋高气爽的季节,正是大雁长成了飞往南边的时候。
进去看,果真满院子的大雁,徐三爷没有说谎,从建周八年到现在,近十年间,不停的繁衍生息,随处可见歇息的大雁,院子里打扫的干净,地上放了大的食槽和水槽,家人拿来米粒,睿哥儿抓一把,一边拿出来一边漏了满地,鸟儿飞过来啄食,围了抱着睿哥儿的项绍云身下,地上没了伸着脖子等着,睿哥儿欢腾,又要喂食。
嫃儿站在高出,往递上撒了米粒,也是围了一圈。
待孩子们玩得尽兴了,出来再去看别的地方,项詅问,“这宅院建得风格迥异,又不同一般的府邸,原先是什么人设计的?”
“这本是先帝最宠信的勾大人建造了要给先帝常来游玩的地方”,徐三爷也满意,这里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圣上赐给自己,心里也是喜欢的。
“原是皇家别院?”,项詅收敛了笑,“就这样赐给咱们,合适吗?”
徐三爷一笑而过,“这样的院子府邸原先有十六处,都是勾大人一力主建的,先帝还未成出宫来看,之后便仙去,圣上继位后,勾大人削官入狱,这十六处宅子便闲置下来,圣上这些年来,前后赏赐给将军大人们已有七处,韦伯也得了一处,圣上心知的,咱们住着合适。”
原来是先帝时建造的府邸,不单是徐三爷一人得了,还有其他的将军大人也有过,心里放下不安,再去看三座主院,问孩子们喜不喜欢,都说喜欢,嫃儿点了喂养大雁的双雁阁,说要住在里面,项詅笑她,“满院子的雁鸟,吵得晚上没法睡呢。”
嬉笑一番才出都统府,这便去往香饕楼。
果真点了一大桌子,嫃儿只要卤牛肉,饭后一家子看着项詅,这是要她付账的样子。
拿出荷包,拿了银票出来,大气给伙计,伙计是认得徐三爷的,这香饕楼里是他们常聚的地方,今儿见徐三爷带着妻女来,又点了一桌子的菜,完了结账竟然是夫人付账,吓了,忙接过项詅给的银票去兑,项詅看着伙计的表情直看徐三爷,示意他,瞧着吧,要有话说徐三爷出门吃饭竟是夫人付账。
徐三爷接着她的眼色,有什么要紧的,徐三少夫人是有钱人。
又打包了家里人喜欢吃的菜色,这才打道回府。
隔着半条街就是荣忠侯府,有快马至,瞧着骑马走在马车旁的徐三爷,上前抱拳行礼。
项詅问项绍云怎么了,项绍云看来人脸有急色,恐怕是找徐三爷有急事,对着马车里的项詅说,“来寻姑父的,恐是有急事”,果然,徐三爷调转回头,与项詅说,“詅儿你们回府,我有急事进宫。”
项詅应下他,看他打马带着小厮和才将来传话的人往皇城而去。
知道深夜,徐三爷带着一脸疲惫回来,侯爷知道他今天进宫,又传人来唤他去问,这样回来睡时已是子夜。
项詅没问,只安静帮他安置下,一夜无话,身边有响动吵醒了项詅,见是徐三爷正起身,穿朝服要去上朝,忙起来帮他穿衣收拾早点在进宫的路上垫一下。
待徐三爷出门后,再回去也是睡不着,天色朦胧,妈妈管事们要去给侯夫人院子点卯的,宁绘院已经亮了烛火,这边也起身来,洗漱回来,难得站在廊上看西苑的晨时朦胧的精致,后院湖边是徐家的少年们陆续过去晨练,刀枪棍棒,拳头挥得有力,项詅就在这样的晨雾里看了半响,算着时辰要去给老太君和侯夫人请安,进卧房去看两个孩子,大的正在周妈妈帮助下穿衣,小的还撅着屁股睡得踏实,项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