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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上前见礼,再看项詅与徐三爷都是身穿朝服,长辈们是来见礼也不合适,不见礼更不合适,项詅放嫃儿下来,行了几步,在项家几位叔公面前行礼,项二老太爷更比当年苍老,忙扶起项詅,摇手直说,“不敢当,不敢当。”
项詅含笑叫来嫃儿,“嫃儿,给外公们见礼。”
嫃儿一一见过叔外公,叔外婆,认得项义项维,上前叫舅舅,其他几位庶兄在一旁看着嫃儿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是荣忠侯府的大姑娘,难道真会叫自己舅舅?
项詅又让嫃儿叫了几位庶兄,几位堂兄弟,这才让进府里,府里还是没什么变化,维持着原来离开的样子,项家的人见过项詅之后也就告辞回去了,只项义项维留下来,去了临湘园,嫃儿兴奋,“母亲,这是外祖家?”
项詅笑着点头,“这是母亲原来住的院子。”
嫃儿进进出出看来看去,“母亲的院子真好看,与咱们新河的家一样好看。”
项詅与徐三爷两人笑开,去项詅之前住的卧房,就连熏香都一样,仿若天黑将近,门外走来俊挺的徐三爷。
在项府用了晚膳,趁着天还亮着,便打道往侯府回去。
先去给老太君请安,伺候老太君歇下,又去给侯夫人与侯爷请安,问用过晚膳没,要摆宵夜,都是不用,才吃过再回府的,这才回西苑歇下,两个孩子早就在怀里熟睡了,项詅正坐软榻上,心兰端了火炉来烘烤头发,待差不多了,打发她们几个回家去,屋里新进了四个丫头,百草、芍药、菊香和樱桃。
徐三爷换了白色里衣裤出来,项詅用簪子挽了自己的头发,拿了干帕子帮他擦拭,夫妻俩说着话,待项詅去后罩房回来之后,徐三爷手里多了一个匣子。
项詅奇怪,“三爷还不睡?”
徐三爷示意她过去,两人坐圆桌旁,徐三爷指着匣子对她说,“云儿给你的。”
项詅好笑,什么东西不能直接给自己,还让徐三爷拿来,打开里面看时,一下愣住,全是地契房契,还有项家这几年新开店铺的契约,整整齐齐三十张。
抬头看徐三爷,徐三爷朝她点头,一字一句,“云儿说,这是项家给你的嫁妆。”
项詅没有出声,徐三爷继续说,“他说他只留了原来项家的房产地契和店铺,这些年你重新开设的铺子都在里面,还有京都东大街的一处四进的宅子,临近京都十里外的两个庄子,都折成你的嫁妆,前些天他去核实了岳母当年从华家带来的嫁妆,也都算在里面,他说这是你应得的,是项家欠你的太多,虽然这些不能弥补,但都是他的心意。”说完顿了一下,骂了一句项绍云,“混小子,翅膀硬了学起威胁他姑父了,看来是从前的巴掌挨得不够,竟然敢说你是有娘家的人。这是什么话、、、、、”
项詅抬眼看她,眼泪早就泛滥,项绍云是该打,他怎么能把项家的产业一大半都给自己作为陪嫁,当年项夫人的嫁妆,里面也是有他父亲一半的,自然也就是他的,还敢与徐三爷说自己的有娘家的人,这实在是在讨徐三爷的巴掌。
可是再想,这样纯真又孝顺的孩子,谁会舍得对他伸巴掌,心里打定主意,明儿把这些都还回去,再说日后有了新媳,家底她是要过问的。
徐三爷似看出她的想法,“云儿说,若是他姑姑不愿接受,他便一生都不出仕,将他姑姑还回去的家业败光花光、、、”
项詅嚼着泪花,也骂起来,“这个混小子,是该好好拾整一顿,竟然敢拿仕途来威胁。”
徐三爷拉她进怀里,帮她拭去泪水,“收着吧,替他收着,日后你是项家有钱的姑奶奶,徐家最有钱的少夫人,打赏出手定会大方,你夫君我若是哪一天吃不起俸禄了,你还可以救济不是,再者日后见着项家的小辈们,咱们大方打赏,做了好人,又得他们孝敬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金银首饰,金佩玉佩什么的让云儿小子的小辈们拿得手软,让他们只孝敬你,你看好不好?”
项詅抱着徐三爷欢畅的流了一场眼泪,十年了,与项绍云的十年相伴,当年在跪邹老夫人时,她说项绍云,“云儿,你要孝敬你姑姑。”十年后的今天,他真的是在认真孝敬项詅,金银虽是身外之物,但要紧的是他敢跟徐三爷这个从小教导他,教会他的人说项詅是有娘家的人。足矣,足矣,不枉了项大奶奶的嘱托,不枉了这十年项詅为他操碎的心。
就这样,项绍云用项家一大半的家底将项詅‘嫁出去’。
日子一晃到了盛夏,正是京都最炎热的时候,夫人们也不出去会客办茶会了,家家关门避暑,才给睿哥儿洗了澡,世子妃身边的侍女来请项詅,说是有几位少夫人来,要请项詅去打叶子牌。
两个孩子送去侯夫人处,侯夫人才歇了午觉起来,见着清清爽爽的孙子孙女自然高兴。
项詅身边带了芍药和菊香,三人去往世子妃的院子,早已有好几位少夫人到了,瞧见项詅进来,忙招呼,“三少夫人是贵客否,三天两头来,也见不着,可不要太贤惠,可把我们比下去了。”
说话的是左骠骑将军甄寿的夫人刘氏。
项詅也回她,“六姐姐可是怕你太好把我们比下去,所以早早给我落话柄,日后人人都来说我不成?”
管夫人起身让她坐下打牌,项詅推迟,管夫人直接扶她肩膀硬将她坐下,“刘姐姐是要争先当个贤惠人,咱们只敢朝她看,学着的东西可多呢。”
甄夫人作势要打她,世子妃按下,“好了,你们个个是贤惠人,今儿再贤惠些,赢牌的事全算在我头上。”
卫夫人坐在项詅右边正好是世子妃的对面,“几位都是好舌头,我们是笨嘴的,只等着分一杯残羹吧,贤惠也好,赢牌也好,有我的好处就行。”说完问一旁说话的徐二少夫人与管夫人是与不是。
徐二少夫人也不客气,“卫姐姐说得也对,不过今儿的贤惠人我也不当,赢牌的好事我也不搀和,我啊,只帮你姐姐你端茶倒水,伺候你舒服,怎么样?”
在座的人都笑,项詅也忍不住笑,也不知这些夫人们哪里学会的饶舌,这明明说的就是前儿京里礼部一位官员家的正头夫人,那位大人新爱好上一位女子,带到家中来给主母磕头,那位夫人满脸不高兴,任那位大人好说歹说就是不接茶,那女子便说了这样一句话,“夫人是个贤惠人,奴家只做那端茶倒水的伺候您舒服的奴才,只愿夫人将奴家留在身边。”
京都家家妇人哪里会有不逛家门的,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这便成了京都的大笑话,近日人人都拿来说。
众人围着摸叶子牌,闲说各家各院的新鲜事,甄夫人一溜手又递了牌给项詅,这是要胡呢还是不胡呢,甄夫人今儿是来送银子的,只是要待她求什么事,自己还得掂量,正玩得兴起,门外婢女来传说余夫人来了,本来诸位都在笑,一听余夫人来了,都收敛了,说起旁的来。
世子妃请人进来,不知怎地,项詅总觉得在座的都在看自己,这位余夫人她倒是没见过。
甄夫人乘着大家起来见礼,在项詅耳旁说,“余夫人的夫君就是礼部的余大人,她是文伯候府出去的姑奶奶。”
项詅心下明白,碰着冤家了,这不就是当年侯夫人要说给徐三爷的那位文伯候府的大姑娘吗,还是才将几位夫人玩笑里的主角。
项詅点头,待大家都坐下,余夫人打眼看项詅,项詅只看牌不看她,许是果真来找茬的,余夫人笑着对卫夫人说,“卫姐姐,让妹妹也学一学世子妃,替你几场如何?”
卫夫人看世子妃,世子妃笑而不语,再看项詅,项詅面色平静,这便起身给她坐下,四人又开始摸起牌来。
项詅眼光落在她食指削得尖尖的指甲上,在座的都是各家里为人媳妇的,都有婆婆、太婆婆要侍奉,洗手作羹汤那是常有的事,自然手上的指甲什么的,豆蔻牡丹都是少丹红的,不会留这样尖尖的指甲来惹婆婆讨厌,这位余大人家中也是有老父老母的。
余夫人一边打牌一边看项詅,心想,好一个商女,如今做了徐三爷正头夫人不说,还得了诰命夫人头衔,宫中皇太后时不时的还会召见她,再想到自己,好好的侯门小姐,嫁了个四品小官,家里穷酸得要死,望夫君夫君是个没用的,望母家帮衬,自那年得罪了徐三爷,父兄在官场再无什么大的起色,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成为徐三少夫人,都是因为这个商女。
心里这样想,眼里再看项詅,自然是有不同,项詅不动声色,她不是泼妇,也不想成为泼妇,更不想当着旁人的面玩起为自己的夫婿吃起这无名的飞醋来,赔本的生意她是不做的,现在要紧的事情需要做,今儿回去,问侯夫人要来那日自己回京入族谱,宴客亲朋里面,有没有这位余夫人,若是有的话,可得好好查一查,现在再看嫃儿额头的疤痕已是看不清了,但这般狠心的人不给她点排头吃,都对不起徐家人对嫃儿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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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意外
几人又围着来回几圈,余夫人开口,“三少夫人今儿好手气,每把都这么顺。”
世子妃有意无意的碰了项詅的手,示意她不要计较。
项詅嘴角含笑,“余夫人倒是细致。”
这不接茬是项詅的强项,打太极是她的专长,对着徐三爷这样的爷久了,被教训的时候多,这都是优点,旁人不懂得。
余夫人气结,甄夫人放了一张,转脸要喝茶,身边的侍女奉上,掩去她强忍的笑意。
好一会儿过去,侯夫人来说要摆宴席招待诸位,抬眼看日头,也临近午后,遮着阴凉也要紧着回家,几位随行相伴,去与侯夫人告别,老太君使了妈妈过来,说不用去拜见,只日后常来家中玩耍。
进宁绘院,里面是嫃儿的笑声,侯夫人正与孙子孙女逗趣,周妈妈跟着擦汗,见夫人们进来,忙弯腰行礼,嫃儿唤世子妃,世子妃说她,“哥哥们又去混闹,只嫃儿乖乖陪弟弟玩。”
嫃儿看一眼在侯夫人脚下坐着摆弄九连环的睿哥儿,抬头朝世子妃笑,嘴角酒窝隐现,天真烂漫疼人心里。
世子妃伸手拉她进去坐,又给夫人们见礼,夫人们又说了会子话与侯夫人告辞,侯夫人要留饭,却也留不住,都说要回去伺候婆婆,还有夫君孩子要照看,这便项詅与徐二少夫人送出门来,转身回去,见余夫人正与侯夫人说话,项詅眉脚挑几挑,这是什么状况。
侯夫人一边哄睿哥儿一边应付余夫人,说的无非京里近来流行什么样式的衣饰,哪家又娶了新媳。
世子妃拿了芙蓉糕点给嫃儿,徐二夫人端了香茶与项詅一同品尝,李妈妈来问今晚的菜品,侯夫人应话,这才余夫人住了嘴,这般恐是要留饭了,侯夫人有无奈,文伯候府那年与徐家议亲,侯夫人也是对徐三爷没辙,这才答应看看,不成想徐三爷一去新河,便有了项詅,自然是不了了之,得了跋扈名声的文伯候府的大姑娘没奈何嫁了文伯候爷的一位门生,成了余夫人,之后却也常来徐家走动,侯夫人只当她是寻常亲戚,家中有宴会酒席的也常相请,只是现在好端端的项詅在一旁,再没了与余夫人说话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