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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四只爪子全招呼在徐三爷脸上身上,一时笑做一团,徐淳疆在一旁告饶,“三叔你就将就吧,三婶婶见着你也有,也就不会生气了。”
“兔崽子,拉我下水。”徐三爷推开他们,文尚笑着拿了湿手帕给他,一边擦一边骂人,四个少年笑嘻嘻,个个告饶。
这也不知是什么胭脂,味儿弄得很,也不好这个点去梳洗一番,待会一身清新的回去,更是要误会,主要是这四个都是身上带味儿的,一人赏了五眼果,这才笑闹着去西院。
项詅早就知道他们在跑马场的事,见着叔侄几个进来,脸上轻松又带笑,只是一阵清风吹来,满屋子都是桂花香,屋里的人都皱了眉头。
再看他们一脸的轻松,项义与项维进来问安,就在西院摆了晚膳,着人去请秦先生,文尚来来回,先生叫不醒。
摇头,也不知待新河之行结束,先生能不能清醒一回。
夜间,洗漱之后,项詅说笑,“三爷是带着他们进哪个温柔乡?”
徐三爷好笑,刮她鼻尖,“取笑你夫君,讨打。”
“那几个兔崽子胡闹来着,你夫君我可是洁身自好”。
项詅也不揭穿他,说说笑笑,嫃儿睡里面,翻身小脚一搭敲在项詅肚子上,夫妻俩冷汗,徐三爷忙起身给项詅睡外面,自个睡中间,安置好便睡去。
当夜东院,项绍云抬着头,项义给他嘴角上药,听他嘀咕,“徐家的三位公子真是能耐,想来你以前也没挨过六姐夫的鞭子吧,这不过几天功夫,手也脱臼,又伤了脸”。
项绍云嬉笑,“六叔,没事,他们很好,与他们一同玩耍我很开心,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明儿就好了,为了姑姑不骂,他们一同与我摸了胭脂,就是姑父也被殃及,他们是重情义的。”
项义笑问他,“明儿能去书院吗,你还是在书院待着吧,在家还不知道闹腾出什么事呢。”
项维也问他今儿在马场怎么回事,项绍云说得兴起,手舞足蹈乱比划一通,跟着的柳家小子也在一旁笑,心里想,这才是大少爷该有的活力,这样很好。
第二日项绍云照旧没去书院,项义走前三番交代,不要再混闹了,好好在家养伤,功课不能丢下,项绍云一笑掀过。
徐三爷留话,今儿再不许出门,说是等张家小子去淮南之后才准他们出府去,三兄弟又无聊了,去西院抱着嫃儿来找项绍云,嫃儿果然是姓徐的,破坏力等同于徐家兄弟,项绍云无法,抱她坐软塌,背四书五经给她听,反正在嫃儿看来,不知道哥哥读什么,就是觉得朗朗上口,以为他在表演,拍手。
徐家兄弟乐呵,闹腾到嫃儿午睡,李妈妈抱她回去,几个少年又没事做了。徐淳璋在书房里遛达眼光落在书架旁的墙壁的一幅画上,是一副人物图,河岸、杨柳、冉冉美须的男子,就连柳梢枝头的画眉都栩栩如生,极具画功,转头问项绍云,“邵云兄,这幅画甚好,你画的?”
徐淳熙与徐淳疆也近看,项绍云点头,“是书院的功课,画里是书院的窦先生,这是前儿画的,挂着晒水墨。”
徐淳璋点头,“很好,只是这位窦先生恐是个自恋的,哪有让学生画自己,更何况是那么多学生一起画”,嘴里啧啧。
这、、又跑偏了,原先说着画功,结果说到先生自恋去了。
项绍云心里也好笑,窦先生就是位喜风雅的,再看徐淳璋一边观看一边对徐淳熙说,“大哥,你说邵云兄这画功,若是能帮我画几幅练招式的画像来,应该是件美事。”
徐淳熙挑眉看他,你也学上自恋了?
最后还真是,项绍云答应了,手脚利落得很,三两下去把他兵器搬来,四人就在回廊下,摆了火盆,架了画架和画笔,徐淳璋果真拿剑摆了好几个姿势,又问徐淳熙和徐淳疆哪一个更威武,其实他们不自知,此时的东院寒冬飞雪,玉落少年郎,微风送梅香,夹带好意气,俊俏说墨香。
徐三爷听见嬉闹,过来看,徐淳璋金鸡独立右手拿剑遥指,两个兄弟正围着项绍云指点画像,时不时的逗乐已站得腿脚有些僵硬的徐淳璋。
摇头含笑离开,再到西院,才睡过午觉,嫃儿正软着身子与项詅耍赖,还有一个月就满周岁了,正想着周岁礼怎么个操持法,项詅怀着身孕,也不好大动,就是年初满月时,来的人也是许多,周岁礼更要好好办一场,项家有位嫂子像是爽利人,让她来帮忙,分派事情当然是府里的妈妈和管事,再说梁妈妈,那是老太君身边用惯的老人,有她们三个妈妈在,也不会出什么纰漏,想着便走至床榻,嫃儿一见徐三爷,扯着项詅的手翻身就起来,坐着招呼徐三爷,项詅含笑,这闺女果然是亲生的,看见父亲热情得很。
扑在怀里玩着徐三爷的腰佩,“我想着嫃儿的周岁,怎么操办,不是有位云三嫂子吗,你不宜多动,让梁妈妈与她一同操持,开席时你去上席就行。”
项詅拉了嫃儿过来,帮她穿大红金线绞边的小衣,“三爷愿意,云三嫂子那里,我去请,咱们热热闹闹给嫃儿办周岁礼。”
徐三爷抱过嫃儿,亲了好几口,真是个惹人疼的小丫头。
项詅亲自去请了郭氏给嫃儿操办周岁礼,她这个舅母自然是乐意。
过腊八,腊八粥少不了,一家子用过,总算在这一日秦先生酒醒了,吃了腊八粥,想起,哦,还有教习少爷们的正事呢。
就这样,好好的腊八节,徐家三位小爷被秦先生叫到北院的小书房,轮流背书,背什么呢,在新河这段时间,早就将之前与先生学的交还给先生了,三人将诗经背了个坎坎坷坷,秦先生摇头晃脑的,遇到背不出来的,戒尺拿来示威,虽然戒尺打人比之拳脚师傅的鞭子轻省许多,但这挨打不是疼不疼的道理,而是没脸面的事,秦先生去叫人,兄弟三人向徐三爷求救,徐三爷一本正经,“知道邵云常日里背什么给嫃儿听吗?”他们当然知道,四书五经都背过,可这又怎样,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差点将头低至裤裆,“我准备待嫃儿会说话了再与她讲习,或许她比你们更早会背。”
就这样北院小书房的腊八过得凄凄凉凉。
京都送来嫃儿的周岁礼,又带去给侯爷与世子的信,三兄弟这才来求徐三爷,千万不要把在马场的事,前儿去书院硬说要去看项绍云所说的那位窦先生,看就是了,好好拜访也无碍,谁知这三兄弟硬要去看窦先生私底下是不是真的是个自恋人,偷偷去看,结果可想而知。
总算是安份了几日,年下置办年货,家里六个少年,烟火炮竹自然不能少,整好为了嫃儿周岁礼,又购置一部分。
书院放了年假,几个少年整日凑在一块,腊月二十四小年之后,腊月二十五便是周岁礼,
天儿冷,就在外院的待客花厅里面摆了宴席,郭氏果然是个能干的,里外都打理得利落周到,就连梁妈妈这样的人,都心生满意。
抓周的时候,长桌上放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胭脂水粉少不了,玉佩釵环,笔墨纸砚什么的都安置,就在大家等着嫃儿要选哪一样时,徐淳璋悄悄将一把装饰华丽的木质匕首放到桌上,果然嫃儿瞧见了,一心往那里爬,项绍云心里笑翻,徐淳璋这是在讨打吗?徐三爷若是知道了,定会被敲一顿,看她爬至自己手边,整好有一枝七色凤尾钗膈着她的膝盖,屁股一坐抬脚将凤尾钗拿出来,正准备扔掉再去拿小匕首,项绍云眼快手快,将她抱起来,口呼,“成了”,围看的人都嬉笑,“姐儿爱俏呢。”
徐淳璋朝项绍云努嘴,项绍云哈哈笑示意他看走过来要抱嫃儿的徐三爷,顿时安静了。
除夕夜守岁,项詅早早带着孩子去睡,夜半时被一阵烟花炮竹声吵醒,嫃儿揉着眼睛摸摸索索爬起来,看项詅还在睡,又趴下抱着母亲,可是已经没了睡意,徐三爷进来,看着嫃儿睁着眼,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醒了,哥哥们放烟花,父亲带你去看”,项詅也起身帮她穿衣,徐三爷亲妻子额头,又扯了张包被裹住孩子,只露出两只大眼打转,父女俩便去外院看烟火。
直到丑时,外面安静了,父女俩进来,嫃儿已经是睡眼朦胧。
大年初一,家里的人都来拜年,嫃儿睡起懒觉,家人们都来西院,李大管事抬了几箩筐的铜钱过来,拜过年就领新年钱,人人都有份,少爷们昨儿熬夜,给徐三爷和项詅拜年,每人领了红包,稍坐一会儿,个个掩口打哈欠,项詅忙叫他们回去睡。
整个年下就在孩子们嬉笑半夜,第二天补眠中度过,直到正月十五,一家子出门去看花灯,母女两就坐在马车里,揭了马车帘子往外看,身边六个少年骑马实在打眼,年前嫃儿周岁宴上,好几家相交较好的夫人们都问了,说是荣忠侯府的公子,项詅心里好笑,单看他们三兄弟的个头,谁不说一个个都十三四了,实际徐淳疆今年才满十岁,徐淳熙才十二,比项绍云长了月份,一律这样的问题,项詅都是叉开,别人也知趣,就问起项义和项维,到真有几家适龄的姑娘项詅入眼。
今年项义就十六了,项维十五,开春下场,若是能中,也给说亲事多一些分量,七姨娘日日都说要来给项詅磕头,其实还不是为了项维的亲事,她只是姨娘,自己是姑奶奶,若是不上心,别人也无法,所以常做些鞋袜来孝敬,项詅也接着,七姨娘这样的处境,若是你不受着她的孝敬,她自己也不知怎么自处,等项义项维高中,回京都他们还是要自行去自己的院子单过,这一年多来,项绍云一直与他们相处甚好,项詅也放心,多一个人心向着项家,项家终会有一天慢慢起来的。
嫃儿手里拿了哥哥们递进来的花灯,有玉莲花开,福字双禄,寿翁含笑,看得项詅心里也喜欢。
时间还是很快就到了春围,世子来信催徐家兄弟回京都,他们硬说要等项家叔侄下场之后再回京都,拿他们没法,徐三爷给世子回信,徐家兄弟见识了真正的读书人,他们三个被勒令不得往东院和南院去,见天窝在西院教嫃儿说话,不成想,挫败自信心,嫃儿只会说啊啊。
三月初七,项家叔侄下场,前两天去给祖坟祭祀,叔侄三个磕头烧香,项詅没去看,近五个月的身孕不敢随意折腾。
不管哪朝哪代,科举都是大事,下场是两天,初七卯时进考场,身边连小厮都不能带,之后两天一夜都在考场里面度过,第二天傍晚,考场外边聚满了来接的家人,徐家兄弟与李大管事在外边等候,悠闲得很,再看从考场出来的考生,老的白须一把,小的有十岁上下的,徐淳璋撇嘴,真是科举到白头,若是一直不中的,一生还能有什么作为。
瞧着项绍云出来,之后是项义、项维,大声招呼,“邵云兄”。
家人上前迎了三人,项绍云还好些,还有心与他们兄弟说几句话,项义、项维则朝他们点头,转身爬进马车靠着车壁闭目。
三兄弟咂舌,还好他们不用走这一条路,只待十五岁过一次武举就行。一行人回府,去给项詅问安,之后回屋蒙头大睡。
张榜那天,家人去看,项詅也陪着在花厅,近午时,脚步声传来,徐淳璋先起身,“我去看”,没影了,转眼屋外传来笑声,徐淳璋走前,身后跟着家人满脸喜色,项詅有些紧张,虽只是童生,但事关三人初次下场。
家人给项詅问安,“姑奶奶,三位爷全中了。”
顿时欣喜,项詅朝周妈妈说,“摆饭,午膳后去祖祠还愿”。
周妈妈笑着应下。
过了府试还有院试,在欢喜的同时还是隐着。
晚膳后,徐三爷问徐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