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拉他坐下,指着两双马靴问,“帮哥哥挑一挑,哪一双更好。”
徐淳烨又来劲了,指着鹿皮的说,“大哥挑这双吧。”
“为什么?”,徐淳熙问他,这小子,没看到这双花俏得紧,三叔肯定不会喜欢。
“前儿我瞧见张大人家的小公子穿过这样的马靴,得了好几位公子的夸赞呢。”徐淳烨蛮认真。
徐淳熙冷笑,张大人家的小公子,那个纨绔?小爷才不与他穿同样的马靴呢,随手把鹿皮马靴丢在一旁。
徐淳烨见他不上当,又开始,“大哥,太祖母说你们都去新河了,徐淳询那小子要来,她就要赏东西了,你的宝贝可要收好,他小子奸诈呢,上次我的红宝石匕首,你知道他怎么与太祖母说的吗?”徐淳熙只笑看他,哄他便摇头说不知。
咳咳喉咙,装腔作势学起徐淳询说话,“太祖母,孙儿前儿见烨弟生辰时得了三叔的匕首,孙儿好想看一眼,就看一眼就行了,不多的”,徐淳烨学完说话,一脸嫌弃样,“还说只看一眼,太祖母从不计较这些个,差点就说既然他喜欢就让我拿出来给他瞧上一眼,我偏不,谎话精,总是哄骗大人们喜欢他,大哥,你说我应不应该在家守着,帮你们看好东西?”
徐淳熙憋笑,“是,四弟最适合在家,你可要帮哥哥看好书房,旁人不能进的。”
无时无刻不想着被徐淳询惦记红宝石匕首的四弟,可爱得要紧。
“父母亲也不能进?祖父母也不能进?那太祖母呢?”,抬头觉得要辜负哥哥的嘱托了,家里的长辈他拦不住呢,绞手指不安的问哥哥。
徐淳熙心里笑翻了,正要回他,门外有小厮给世子妃请安的声音,忙拉了弟弟去迎。
世子妃姜氏进来,看两个儿子都在,儿子要去新河,她早知该来看看收拾得怎么样了,徐家男子没什么不好,就是去哪里排场都大,进屋来看着满屋子铺天盖地的衣物鞋袜,了然的笑了。
“熙儿,收拾得怎么样了?”帮他把牛皮靴放进行礼箱子,徐淳熙忙过来帮忙。
“差不多,差不多了”。
姜氏好笑,这也叫差不多了?叫来身边的妈妈分两个去帮徐淳璋收拾,这厢才慢慢捡要用要穿的衣物装行礼箱子。
徐二少夫人闫氏与姜氏同进的外院,进儿子院子,也是一通混乱,小儿子帮着拾整,都是帮倒忙的,母子三人边说话边收拾,总算在在晚膳前料理清楚,将行礼都抬到外院书房的側院放置,明儿就装马车,好家伙齐整整的十几个箱子,侯爷来看摇头走了,徐二爷来看冷笑几声摇头又走了,直到世子过来,大手一挥,立马削了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减了七八个箱子,每人就留了三个箱子,三兄弟撇嘴,相比能去新河,不能带东西算什么呢,东西少了去新河再买呗。
果然世子妃每人包了一千两银票给他们三人,徐二夫人每人包了一千两又给,徐大夫人每人再包两千两,结果到老太君那里时每人又赏了每人两千两,侯爷父子三人干脆不去看了,这三个要去新河也好,给老三整治一番吧,家里有老太君在,徐大夫人在,世子妃与二少夫人虽然不敢在夫君与侯爷面前叫板,但背地里还是宠得孩子没法。
就这样徐家三位小爷在冬月初五起行往新河去,三兄弟一行十个家将,五十个亲卫,再加上外院的潘管事,跟着徐淳璋的拳脚师傅王师傅,三兄弟本来兴高采烈的,翻身上马与家里的长辈挥手告辞,后儿见府里出来一辆马车,打起马车帘子后面现出的秦先生那张又是褶皱又是山羊胡须的脸来,三位小爷顿时泄气,出发前的兴致被秦先生弄得不剩几分,秦先生是兄弟几个的克星,刻板严肃又啰嗦,简直就堪比和尚念经。门前送行的侯爷等人看着秦先生一露面三个小子立马恹了,个个笑得不能自持。
早前世子已经给徐三爷递信,徐三爷收着信的时候算起来起行有两天了,项詅一听徐家几位小爷来了,着人收拾了东院,徐三爷立马阻止,项詅是不了解家里那几个皮猴子的破坏性,项绍云正认真读书准备明年下场,要是给那三个小子一同住东院,不定把项绍云叨扰得成什么样子,让人去收拾北院,北院书房有侍卫看着,三个小子闹起来也得有个度,再说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心不少,这样换去北院收拾三间小院来。
紧赶慢赶的在冬月十八的时候到了新河,他们骑马走旱路,进的西城门,侯在城门等着的文尚迎出来,打前的徐淳熙骑马,后面两个弟弟早躲进马车里避寒,看着寒风中耸立的西城门,听说去年就在这里被围城,自家三叔硬是用手底下的三千多将士抵抗对方上万的叛军,直到东大营的援兵到来,再想到此,一股同为徐家人的自豪感油然而起,日后也要与三叔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回身招呼马车里的两个弟弟,“出来看”。
里面徐淳璋与徐淳疆听见哥哥唤人,忙打起马车帘子探了身子出来看。
果见新河西城门,抬头标示,“新河府”三字草书雕刻,郝然神气,哈了热气暖手,爬出马车寻了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要进城,文尚快步上前,给三位小爷行礼,“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奴才来迎你们。”
徐淳熙看着是跟着徐三爷的小厮文尚,抬手抱拳,“文尚大哥”。
后面两个也抱拳,“文尚大哥”。
文尚接了人,府里的家人骑马护着车队就进城,虽是冬季,街道上行人依然众多,新河冬季走不了河运,但从东蠇海上来往的番人还是会进城然后从西城门出去去往上晋的各个州县,所以此时的新河通年来都是热闹的。
一行人往项府去,才到大门外,果见徐三爷带着家人在外面等候,徐淳璋翻身就下马,迅速得很,徐三爷看了三位侄子,徐淳熙肖父,内敛沉着,徐淳璋不知像谁跳脱得厉害,徐淳疆倒是像他父亲,也像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冷脸,看着有些怕人,此时三个少年早就不是平常样,看见徐三爷,快步上前,一个个笑嘻嘻行礼打招呼,“三叔”,秦先生与潘管家也下来双双见礼。
徐三爷心里高兴,家里这些侄子,常日里他都是喜欢,相对项绍云,他们几个可是皮实得很,任打任骂的嬉笑就过了,一个赏了一双五眼果,立马老实了,指着项绍云,“这是你们婶婶的侄儿,邵云”。项绍云朝几位抱拳行礼,徐三爷又指着项义、项维,“这两位是你们婶婶的弟弟,要叫叔叔。”
三个小子笑呵呵与项绍云打招呼,又称呼项义、项维,簇拥着徐三爷,呼啦六个少年进西院,项詅本也要去门前迎一迎,徐三爷不许,指着让她就在西院,项詅还是带着嫃儿在西院的门外等着,老远一行人过来,徐三爷是一眼看到,他身边走着的三个少年大的才十一岁,小的一个十岁,一个九岁,个个身高腿长,都是与徐三爷一样的剑眉星眸,俊秀得很。比之项家三个少年明显身材高大许多,待人上前来,项詅含笑看着,三个少年愣一下,这就是三婶婶,家里人除了老太君见过,祖母说她有些印象,世子妃说遥遥见过一眼,徐二少夫人说说过几句话,此时见着真人,三兄弟敛袖抱拳问安,“三婶婶”。
项詅笑着叫他们进屋,身边跟着李妈妈,怀里正是嫃儿,正好奇的打量,怎么一下子来那么多人,没有人招呼自己呢。
徐三爷前面扶着项詅先走,项绍云与徐淳疆说话,徐淳熙跟在徐三爷后面专心走路,只有徐淳璋,一瞧就瞧见嫃儿靠着妈妈肩头,睁着葡萄眼睛到处打量,一下就把徐淳璋的心提起来,家里没有妹妹,二叔公家里,三叔公家里,四叔公家里都有妹妹,就是自己家里没有妹妹,去年三叔有小妹妹了,家里个个都高兴,老早他就想着见一见自家的妹妹,众人进花厅,徐淳璋便第一个动作,先给徐三爷项詅又见礼,夫妻两还没摸清他想说什么,转而便见他指着嫃儿,“婶婶,这是妹妹吗,我可不可以抱抱她?”
徐三爷笑出声来,项詅眯着眼,李妈妈也笑,“哥儿是要抱大姑娘吧。”
徐淳璋点头,李妈妈将嫃儿递给他,小妹妹长得好漂亮,都不怕自己,二叔公家的嫣儿,别人一碰就哭,不好玩。
嫃儿到徐淳璋怀里,照旧打量他,徐淳璋欢喜,朝徐淳熙说,“大哥你瞧,妹妹都不哭的。”
两兄弟也围上去,嫃儿一下看这个一下看那个,徐三爷招呼,“过来”。
徐淳璋把嫃儿交给他,三个少年忙解自己身上的东西,玉佩,腰坠,扳指,一下全递到嫃儿面前,徐三爷也笑,指着徐淳熙哄嫃儿,“这是大哥”,又指徐淳璋,“这是二哥”,再指徐淳疆,“这是三哥”。
嫃儿看眼前的小玩意,喜欢,又抬眼看徐三爷,徐三爷笑,“我们嫃儿懂得矜持了,拿来玩吧,都是哥哥们给的见面礼”。
将东西放在嫃儿手里,见有东西玩,嫃儿笑得甜甜的,嘴角的小酒窝显现出来,徐淳熙问徐三爷,“三叔,我来抱”。徐三爷递给他,徐淳熙接过,忍不住亲一下她小脸蛋,嫃儿看他一眼,也挨着他脸上亲一下,父亲喜欢呢,嫃儿要回礼。
这下徐淳熙乐翻天了,眉梢上扬,徐淳疆与徐淳璋两个一人一边亲她脸蛋,嫃儿又亲回去,逗得三个少年哈哈大笑,项绍云乐呵,妹妹有那么多位哥哥疼,真好。
又闹了一番,三位少年去北院梳洗,秦先生安置在客房,家人早就将众人的行礼放置在各自的院子里面,歇息半响,文尚来传饭,收拾穿戴好三人去待客花厅用饭,北院原先就是徐三爷办公的地方,院子里面幽静得很,此时隆冬,时不时的桃枝梢头会停下出来觅食的小鸟,抖索着沾洗身上的羽毛,徐淳熙看着眼前不同京都的景色,心里暗叹,新河真好,闲下来与三叔去跑马,听说现在是休渔期,商船不远行,不过可以去看看东蠇海,越想就越觉得自在得不行,快步去花厅,里面早摆上膳食,有京里常用的菜品,也有新河特产的特色菜,团团围着坐,食案中间放了炉子,里面热气腾腾的溢出来,满屋子的香味,待徐三爷与秦先生让了几让,他们动筷,几个少年这才开动,丫头妈妈们忙着添置汤水夹菜,屋里暖和,吃汤锅品特色,再看亲人在旁,怎么都是快乐的。
吃到后来,拿了南边喜欢和的韶华酒,新河人依山伴水偎着东蠇海,常年都是湿润的,所以才有了韶华酒,秦先生本就是爱酒之人,徐三爷是酒逢知己,秦先生年老,在徐家已是从教世子到徐三爷,如今是家里几个小少爷的授业恩师,徐三爷敬他,他再敬徐三爷,两人推杯换盏,几个少年吃饱了陪在一旁看,徐三爷便每人给他们斟了一杯,韶华酒是祛湿御寒的良药,一小杯下去,个个面红耳赤,开始发热来,徐三爷又让人斟酒,一喝上就放不开手,特别是徐淳璋。这小子就是个混子,想不到酒量可以,也不知在府里侯爷与世子是怎么看着的,或许是与韶华酒结缘,不管怎么样,反正喝得尽兴,以他自己说的,他是与韶华酒结缘,喝到最后就差真的抱着酒坛子结缘去了,项詅让人来看,除了徐三爷与秦先生还在絮叨,几个少年倒了一片,唤来跟着的小厮扶去北院,烧热水抬去,一番洗漱,项詅就在北院看着三位少年熟睡了,这才回西院等着徐三爷,直至子时,才见他回来,一身酒气,也不用项詅招呼,自行去后罩房洗漱,待暖了身子进被罩,项詅都睡了一个回转了。
此时见他眼神清明,应是酒醒了,呼吸里面还带着酒气,笑着问她,“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