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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不慎沾上墨汁的手,贾瑶正打算叫丫鬟端来水,自己去净手,就听见了熟悉的一声低笑。
贾瑶听见这日思夜想的声音,不由一下僵住了,慢慢的抬起头,果然,不是她幻听,映入眼帘的是她最近越来越想念的一张脸。
他……他最近一封信里也没有提到归期啊……
来不及细想,贾瑶猛地扑倒了墨澜凊的怀里,那冲劲儿只叫墨澜凊都后退了两步。
抱住了自己怀里的小妻子,心里也是想的不得了的墨澜凊在贾瑶泛着幽香的发间吻了几下。“瑶儿,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是“凯旋”。不着痕迹的摸摸被妻子碰到有点疼痛的腰间未曾完全愈合的伤口,墨澜凊心里却是满满的温暖。
想来这次回来,他便……
第五十八章 封王选址
第五十八章 封王;选址
“瑶儿莫生气了,为夫也只是想让你惊喜一下……”墨澜凊搂住侧身背对着他的贾瑶,轻轻亲吻着她披散着的泛着香味的长发。
贾瑶挣了挣;还是不理他。自贾瑶黄昏时惊喜的飞扑到墨澜凊怀里表现出对于墨澜凊归来的欣喜之后,贾瑶突然想起这人居然一直瞒着自己他的归期,对于她多次的询问也只是打着擦边球混过去,贾瑶想着这人看到自己最近的信里难以遮掩的思念,不知怎样的暗自嘲笑呢,就兀自更加害羞气恼。问明白了墨澜凊是先去皇帝那里交付了差事,才回来的。又给墨澜凊准备好换下的寝衣,安排好晚膳后,贾瑶便不大跟他说话。一副我在生气的样子。殊不知她虽然抿着嘴角,蹙着眉头,眼角眉梢透露出的却都是欣喜温柔,使她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墨澜凊知道贾瑶只是做出一副气恼模样,实则等自己去哄她呢。便稍稍低下头,在她耳边不断的告饶,“好瑶儿,是我错了。你便饶了为夫这一次吧……”
他呵处的气温暖的拂过耳畔;不由得让贾瑶全身一震。墨澜凊自然知道自家妻子的敏感点在哪里,在贾瑶耳畔故意的低声说了两句话,贾瑶便再也撑不住了。她笑出了声,直接翻过身来,面对着墨澜凊。抬起手颇有些恶狠狠的捏住墨澜凊的鼻子,“以后还敢不敢了?”
墨澜凊任由小妻子恃宠而骄,捏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想着自己的正妃如今是真正骑到自己的头上了,一边说道,“不敢了。往后我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瑶儿,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贾瑶满意了,“这回的差事办得怎么样?去了一个冬天;你也不提归期;我还想着你年节前回不回得来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办的容不容易?”
“容易得很;这会我算是办好了一件大事。估计……”他笑着摇摇头,“先不跟你说这个了;这事还做不得十全的准呢!左右这两天你就能知道了。”想了想,他舒展着眉眼道,“这差事说起来倒容易得很,不过是按着成例,只是费些功夫罢了。既已答应你年节前回来了,哪里有食言的道理?”
贾瑶心神都被墨澜凊那句“过两日你便知道了”给牵去了,听到他说那差事不过费工夫便不再理会,摇着墨澜凊的胳膊道,“你这人,说话哪有说半截儿的道理。我这会子偏想知道了,你说是不说?!”
墨澜凊,“左右不过这几日。我说了怪臊的,你便安心等着。”
若是这时代女人都是以夫为天的,一般人家的妻子听了丈夫发话,想必就老实了。只是贾瑶是个不怕的,她这会儿被墨澜凊卖关子的几句话勾出来了精神,一点睡意也无。贾瑶眼珠一转,恶向胆边生,一个翻身做到了墨澜凊身上,想要让他把那点卖关子的话儿都说出来。
墨澜凊不妨她这么大的动作,伤口处突然被压倒,一瞬间他不由蹙眉,反射性的抬起手捂住腰侧。
贾瑶在他上方自然看得清楚,心知有异。抬起手覆盖在墨澜凊捂住腰侧的手上。“怎么回事?”
墨澜凊知道无法隐藏,只好任由贾瑶拉开自己的手,解开自己腰侧的衣襟。刚才换衣服时刻意隐藏着的伤口顿时便暴漏了出来。贾瑶便看到墨澜凊原本精干的腰上,白色的纱布围了几层,却还有血丝隐隐地透出来。可想而知那是一道多长多深的伤口。贾瑶前生今世加起来,就算经过诸多挫折,但是好歹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着的,从来没有经过这个的。身边的人也没叫她见过血腥。当下她眼圈便微微的红了,心疼的滋味就泛了上来。想起回来这些个时候,他还同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和自己说笑,逗弄自己,还说这趟差事是容易的,只是按着惯例办……
想到自己刚才混不知情,同他玩闹时还压在他身上,许是叫伤口裂开了。贾瑶连忙起身,想要唤下人拿来药粉纱布,重新包扎一下。
却被墨澜凊按住了手,“别声张。”贾瑶有些不解,眼眶还是红红的,歪着头疑惑的问他,“这是怎么说?”
墨澜凊笑了笑,“左右利子我也收回来了。这伤也不是白受的。好处咱们过两日就得了,这事情不好声张。”
贾瑶约莫明白了个大概,“那你身边的人就没个知道的?高书合呢?”
看见墨澜凊点头了,贾瑶急忙拉开帘子穿上一件外袍对着外头喊,“高书合,进来伺候着。三皇子有事吩咐着。”
今儿墨澜凊刚回宫,那高书合原本就伺候在外间,不过片刻就进了内室。屋子里头没有旁的人,贾瑶低声吩咐了药和纱布,旁的并没多说。高书合是个知道事的,听见吩咐便晓得了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亲去取了这些东西,装在干干净净的食盒子里,没声每张的带到了主卧。贾瑶手还是巧的,亲手给墨澜凊重新处理了伤口。那伤口果然如贾瑶所想,颜色还殷红着,看得出来必定很深,大概有贾瑶两个手掌那么长,横跨在墨澜凊往昔光滑的腰上,分外可怖。
“出去一趟,还挂了彩回来,”见高书合悄无声息的拿着那些换下的东西出去处理了。贾瑶给墨澜凊重新系好衣带,想要笑一笑,眼泪却掉下来了一滴,砸在墨澜凊白色的里衣上,又晕开,“你还骗我说容易得很。这么大的事都不叫我知道呢?”
墨澜凊摸摸她的头,“叫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平添一份担心罢了。这伤并不厉害,我活着回来了,怕是此刻有人比我这受了伤的还难过呢!这伤口要是能买个笑话,叫瑶儿乐一乐,我也值得了。”
“什么笑话?”贾瑶蹙眉,墨澜凊说的似是非是。叫她也没有十分听懂。知道墨澜凊这会子不想深说,她又道“我便先不问,等两日倒也罢了。只是不管是为着什么,我更愿意叫你好好的,哪里便值得冒这番险。大皇兄,甄家……父皇心里肯定是有一本帐子的。”
墨澜凊心里不禁冷笑,他父皇心里却是有一本帐子的。这个他比谁都要清楚呢!连他们这些儿子都在账册子上清清楚楚记着呢。心里想着,便不禁叹了一口气。
贾瑶翻过身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早些睡吧。我原不该同你闹得,今儿你刚回来,又去父皇那说了一片子话儿,正是该歇息的时候。明儿不是还要早起?这江南一趟子事儿还没交代清楚?”
“不妨事,总要在官面上交代一遍的,”墨澜凊在贾瑶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上醒来,贾瑶习惯性的摸摸身旁的床铺。温热的触感叫她不自觉眯起眼睛,像一只吃饱喝足了的小兽。总算不是冷冰冰的触感,他果真回来了。翻身把脸埋在墨澜凊的胳膊上,贾瑶还有些迷糊的意识也在渐渐回笼。
睁开眼睛,果然。已经有阳光隐隐约约的透过帘子照了进来。不同于烛光的昏黄,清澈而明亮。想起墨澜凊还要去早朝,贾瑶翻身坐了起来。墨澜凊还睡着,眉毛舒展着,很香甜的样子。虽然不忍,到底怕他起得迟了吃不上早饭。贾瑶想了想轻轻地捏捏墨澜凊的脸,唤他醒来。
伺候墨澜凊洗漱好,用了早膳后。贾瑶给他穿上朝服,一边暗示性的摸摸他的腰侧。墨澜凊摇摇头,贾瑶知道他这是不妨事的意思。虽说还是放不下心,到底看着他出了景阳宫的宫门口。
冬天白日里景阳殿燃着香炉,上好的海狸香还是上回老太后赏下来的,有安神镇痛的功能。原本贾瑶并不觉出那香有什么功效的。只是爱那温和的味道,这冬日里点着,倒给景阳殿平添了几分安逸。正看着这半月来他们私库进出的账册子,却听得前殿有声响。
还未来得及遣人去问,大丫环秋叶就急急地来了后头。“三皇子妃,前头来旨了。”
叫花茄和纸纹伺候着换好了皇子妃的正装,贾瑶一边心里疑惑着前头的旨意所为何事,一边往前殿去。
来宣旨的竟是皇帝身边第一的用的人,大太监吴之源。这是宫里实打实的老人,贾瑶自然是知道的。礼貌的笑着,在问过丫鬟给吴公公伺候茶水之后,吴公公也不欲多寒暄。满面带笑地说,“三皇子妃,接旨吧。”
贾瑶整整身上的皇子妃正装,仪态万千的跪下去。“儿臣恭候圣旨。”
上方的吴之源展开手里明黄色的圣旨,不疾不徐的念到,“奉天承运,皇帝敕曰:今有继后乌拉氏所出三皇子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果。而才凊思逸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尔翰林院学士毕諴,燃薪达旦,破卷通经,授以文职理宜然也。不意朕访江南冗务,尔援古今颇牧,近在禁中。兹特授尔为秦王,锡之敕命于壬申。另有三皇子妃贾氏,贤良淑德,堪为妇容表率,加为秦王妃丕绩,望尔与秦王夫妻相携,无违朕之期望。钦哉。”
贾瑶早已从墨澜凊的话里知道,墨澜凊这回虽然是算涉了险,可也得了个大好。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会越过元后嫡子,且占着长的大皇子先封了墨澜凊。这是墨澜凊昨儿晚上说的笑话?确实是笑话不假,可是墨澜凊如今本来就是前有狼后有虎,若是真的了这个荣耀,可不是更加叫别人把他们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也不知墨澜凊心里是怎么个打算?
贾瑶兀自在这里担忧,却不知还有一件她盼望已久的好事等着她。那吴公公也是个人精,见到这位未曾打过许多交道的三皇子妃接旨后有些思量忧虑的样子,转念便能想到是所为何事。一时倒是起了几分赞叹情绪,暗道难为贾瑶一个年轻女人家知道自己成了王妃,没喜欢的忘了形,还知道考虑这许多。
吴之源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虽说地位比不得主子尊贵,只是有些话反倒他说得。最近他心里明镜儿着,皇帝是开始偏向三皇子了。虽然还只是几位皇子一般打量,立太子的事儿还远着。但是,这好歹是个头儿啊。这些年里吴之源还没见过皇帝对哪个孩子格外上心呢!前些日子大皇子办了件蠢事,当时皇帝震怒之下,险些就要放下大皇子。连他当时都以为皇上要给大皇子一顿苦头吃了。只是到底还是按下了。许是因为三皇子平安回来了,许是因为借因此是三皇子展露出的办事能力叫皇上满意,也许只是因为,皇帝还要几个儿子继续博弈,直到一方彻底打败另外两方……这个想头连吴之源想起来也不由得打个寒颤,默念两句天威难测。
既然这三皇子妃看着是个晓事的,又素来传言说三皇子与这为正妃感情好的,此时吴之源便打量着卖她个好。
吴之源假装没见着贾瑶愣怔,脸上笑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