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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儿子期望他有出息,等他长大了又盘着他成亲,成了亲带孙子,一辈子就这么忙忙碌碌的没有头,但是这不就是日子么。
有田还有些乐的找不着北,面上满是喜色,心不在焉的差点掉进坑里。
“你要娶我的时候也这么傻乐呵吗?”小花回头看了眼这个憨弟弟,扭过头来对沈泽道。
沈泽一脸正色:“那肯定不是啊,为夫虽然盼着洞房花烛,但是想想你也不容易驯服,所以虽然开心,但是多少有些忐忑,我可不想新婚当天被你挂在树上欺凌。士可杀,不可辱,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啧啧,没劲,这就叫辱了?驯服?哼,看谁驯服谁呢。我还觉得你这家伙酸腐的紧,很没趣呢。”
沈泽看了看四周,蒋氏闷着头在前头走,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跟田满囤报喜,哪里有心思注意他们,身后的有田,咧着一张嘴,喜不自禁,也没有分心,四下再没有其他人,不算是在外训妻,于是板正小花的肩膀:“娘子,自古夫为妻纲,当面训子,背后训妻,为夫可曾当着别人训过你这个蛮妻?以后你也不能当面冲撞为夫,当然背地里,榻上还是可以的。”
小花白了他一眼,看他耳朵慢慢涌现红晕,敲了敲自己的头,默默无言,没得救了。
过了绿水桥,刚到大湾村,又听见一阵喧哗,像是要炸开了锅。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又挖出东西来了?”小花看着人群的方向,一脸好奇:“走,咱们去瞧瞧!”
蒋氏嘟囔几句,也往前冲,等有田回过神来,只听见前面乱糟糟的,哪里还有老娘和姐姐、姐夫的踪影,忙收了心,赶紧往家里去。
小花几个跟着热闹的声音走,越走越奇怪,直到进了老田家的院子。
院子里站着满满的人,这阵嘈杂就是从这院子里传出来的。
“哟,老田叔,这回可发达了,瞧着沉的,是真银子吧?”
“满囤兄弟,不是说你那地都挖过了吗,怎么还有这个啊!”
“得了,咱们也去那刨过的地里再去找找看,这银盆,看着怪沉的,得值多少钱啊!”
“……”
小花挤进人群,蒋氏在身后吼了一嗓子:“都让让,这是干什么来了,现在不忙着去挖宝了!”
隔壁吴大娘站在人群中,看见蒋氏,忙拉住她,满脸羡慕的道:“翠兰呐,这回你这是走运了,你家满囤挖了个宝盆出来!”
把蒋氏说的一愣。
小花挤到前面,就见田老爹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银闪闪的盆,约莫是平常装衣服的盆的一半大小,看着倒是分量十足,就不知道这盆是不是真的银子做的,不然也还真算得上一个宝贝了。
“爹,这是哪里来的?”小花问道。
田满囤一见是小花,身后还跟着沈泽和蒋氏,面上也有些喜色,喜气之余闪过一丝讶异,道:“还不是那片山地,我琢磨着这泥巴虽然被人挖过了,但是土太板结了,今天你们都不在,我就去把那土松一松,哪里知道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明明没有啊,怎么就突然刨出一个盆来!”
田满囤说着,左右看看那个盆,面上又变得凝重了:“这天上降横财未必是好事,这盆可能会惹一些麻烦来…”
沈泽蹲下来看着那个小银盆,伸出手摸了摸,是银子的质地,里面的也是纯银,并未参杂其他便宜的东西,只是在已经翻过的地里找到,这事,很显然有蹊跷,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埋在那的,又要做什么呢?
沈泽面上闪过一丝冷笑,一瞬即逝,就算真的是谁打什么主意,这回必然叫他插着一杠子,走不出去!
他站起来,面色如常,附和着田满囤的话:“爹,你们最近可要当点心,这到处都在传言,地上有什么宝贝,这还是头一回从地里挖出值钱的东西来,恐怕咱们会被人盯上。”
田满囤和蒋氏一愣,面上也是凝重,他们都是淳朴的人,没有生害人的心思,但是也知道,就他们这身份,要是真得了宝藏,那也是一身麻烦,田满囤脸上露出一抹为难。
蒋氏敲了敲那个银盆,声音浑厚中带着脆响,是银的,假不了,但是这点银两对寻常庄稼户来说是个值钱的,放在那地主也不算是个啥,这也能称得上是宝贝?
小花一直打量着沈泽的神色,见他看这盆的时候,面色凝重,这个盆,难道也不是?
有田好不容易挤进来,看见地上那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倒是愣了下,才吐出一个字,就被四周的羡慕声淹没了。
有说田满囤和蒋氏胆小的,有建议他们拿去卖掉的,有羡慕的,更有人默默的退出人群,想着大湾村能够挖出来,保不齐自家地头也有,顾不得天色将晚的,就拿了锄头去地里,激动的心情藏也藏不住!
沈泽其实是想根据这个银盆找出幕后之人,但是他这个女婿,好不容易才得了岳父、丈母娘的认可,这个时候要是开口要这个盆,就算是买这个盆,恐怕也会引来非议。
小花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一琢磨,也猜了个五六分,于是道:“爹,娘,这个银盆,我瞧着最多也就是银子做的,值些钱,要说是宝贝,那不至于,但是架不住外人会这么想,不若将这个盆先让我保管一晚上,我倒是要看看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人敢打注意,明天一早咱们拿去当了算了!”
蒋氏瞅了她一眼:“你别以为你那点猴戏能够顶个啥用,我看,现在就拿去买了得了!”
沈泽眼神闪了闪,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让开!”
人群让开一条路来。
“哟,吴举人来了!”
“可不是吴家湾的吴老爷嘛,呃,不是说他家的短工也挖出来一个盆嘛!”
“我听说是挖了一个……”
走在正中间的居然是吴家湾的吴举人吴琮山!
这种大地主,田小花还是头一回见,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身青灰色长儒衫,须发灰花,面上矍铄,眼神严厉,看着刻板的很。
田满囤站直了身子,看着吴琮山,一脸尊敬,乡里人对读书人向来是尊敬的,而且吴举人虽然是地主,但是倒是没有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其余的人见吴举人进来,也都住了嘴,围观的人很多,但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吴举人迈着倒八字步,走近田满囤,视线扫了眼地上那个银色的盆,露出一抹精光,沉声道:“这个就是刚挖出来的?”
田满囤点点头。
沈泽看着吴举人,突然露出一抹笑来,他又改了主意,摆明了是有人放在自己的地头里…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娘,你刚才不是说卖掉这个银盆嘛?反正咱们要这个也没有用。”沈泽微微垂着头,轻咳了一声。
蒋氏还沉浸在十里八村最有才学的人到自家来的激动中,总算思绪被拉了回来,小声嘟囔了句:“可不是嘛,咱们要着个还不如银子实在。”
果然,话音刚落,吴举人面上一喜:“你们真的要卖这个盆?”
田满囤听吴举人这么问,也明白了,这就是想要买呢,他是一家之主,于是道:“吴老爷要是看得上,出个价钱,要是合理的话,就卖了!”
有田摸了摸头,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沈泽一见鱼已经上了钩,面上挂着淡笑,被小花一眼扫过来,又摸了摸鼻子,微微垂下头,他猜测不管怎么着,吴举人的出价也不会低于这个盆的含银量。
吴举人掂了掂这盆的重量,道:“这个也就只有五十两重,我出一百两,你看…”
一百两!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老田家这次可要发财了!
田满囤和蒋氏面上闪过一丝笑意,显然对这个价格是很满意的,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沈泽出声打断了:“吴老爷,这个盆虽然只有五十两,但是这可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
吴举人视线转到沈泽,微微颔首,等着他的下文。
沈泽声音压低了些:“我听说,传闻咱们湖广府出现了聚宝盆,若是这个盆是聚宝盆的话,你想一百两银子买走,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吴举人面上闪过一抹讶然,随即掩去,定定的看着沈泽:“不知道何秀才是从哪里听来的?老夫可没有听说我这个传闻。”
沈泽笑笑,笑意盎然的模样,像是真的很开心:“吴老爷要是没有听说的话,怎么会高价收这个盆呢。”
语气是轻飘飘的,话中的分量确实十足,周围的人群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看沈泽笑的开怀,想必是对一百两满意的。
四周聊的是口沫横飞。
吴举人环视了一圈,目光紧了紧,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正色道:“真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沈泽不以为意,冲着他点点头:“这等至宝,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岂能知道呢,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传闻,恐怕未必空穴来风,再说吴老爷不是都已经相信了嘛,不然…”
吴举人面上闪过一抹不快,打断沈泽:“三百两,再不能比这个高了。”
沈泽也不多话,笑了笑,看着田满囤和蒋氏。
田满囤和蒋氏已经被这两人一来一往的话,弄的一头雾水,就这么几句,就涨了两百两!
两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举人回过头来对身后的管家示意,那管家是个机灵的,让田满囤进了屋,才掏出来三张银票递给他。
见到银票上的面额,田满囤手都有些哆嗦了,他这一辈子可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个吴老爷居然三百两银子买了一个五十两重的盆,这么一想,又觉得占了别人的便宜。
他刚张了张嘴,想说给的太多了,那管家却生怕他反悔,赶紧拿随身携带的出纸笔,就手就在那桌子上写了张字据:卖定离手,以后这个盆和田满囤家没有任何关系,属于吴家所有!
边写还边道:“以后这盆可就和你们没关系了啊,三百两可不是个小树目了!”
田满囤把话咽进肚子里,捏着银票的手,还有些颤抖。
等出了门,外面的人正直着脖子往里面看呢,沈泽和吴举人面对面的站着,都没有说话,直到那管家说了声:“老爷,都办好了。”
吴举人的视线才从沈泽身上移开,说了一个字:“回!”
走了两步又顿住脚:“何秀才,有的话可不能瞎说,不然造谣生事后果也是严重的。”
沈泽一笑:“这是自然。”
跟着的管家、仆从一行人就风风火火的走了,田家刚挖出来的盆卖掉了,没有热闹可看,大家伙也慢慢散去了。
小花看着激动的爹娘和弟弟,说了几句话,就和沈泽回家去。
一路上还真看见不少在屋前屋后挖的,摇摇头,不赞成的看了眼沈泽:“最近,咱们村的路,都因为你弄的乱七八糟的,你说那个银盆是不是你放的?”
112有盆出世乱人心,道秘组织有仇怨
沈泽摇摇头:“不是我,娘子,为夫只想用这个消息引出那个仇家来,现在看来,这是反被别人拉进了局里,就不知道这人想做什么,哪里不好埋,偏偏选在咱们家的地里,这件事恐怕……是不是那个仇家所为,倒是不好判断了。”
话还没说完,刚走到老何家的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伴着一阵哭声和叹气声,两人对视一眼,忙往那虚掩着的院子而来,推门而入,院子里小文氏正在哭得哗哗的,上气不接下气,她面前放着一个破碎的瓷盆,上面还沾满了泥巴!
围着小文氏的是老何家的一家子人,对着那个瓷盆碎片长吁短叹,满面憾色。
沈泽面上有些难看,这事实在是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