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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漫天的花雨中,一个美貌雍容的女子身穿皇贵妃的朝服,柔声哄着怀中的孩子。孩子贪恋着这怀抱的温度,只是紧紧的抱着那个女子,看不清面容。
场景一换,那个孩子静静的站在漫天的白色之中,脸上尽是泪痕,只呆呆的看着那深黑色的棺木,泪水已经流干了,眼眸像失了灵魂一般,空洞洞的看不出半点神彩。
“原来四皇子不是皇贵妃娘娘亲生的,是德妃娘娘生的!”
“你说如果这次,皇贵妃要是生了小阿哥会怎么样?”
“娘娘,血崩了!”
漫天遍野的血红,那个宫女脸上还染着血,脸色青白,眸中没有神彩。
白色的雪渐渐掩埋了她的身体,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角落里的孩子睁着眼睛,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幕。
“皇贵妃娘娘殡天了。”
没有人会伤心,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在意,他恨那个孩子,他恨皇额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日益鼓胀起来的肚子。
可是他,没想过要她们死,只是要那个孩子离皇额娘远一点而已。
那个是他生母的女人,却抱着另一个孩子,娇纵不安分的那个孩子,冷言冷语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丝毫没有在乎过是否会让那个孩子伤心般。
“你当然不是我的儿子,你的额娘是佟皇贵妃,我担不起你母亲的称号!”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不是额娘生的!“
一个玄青色的身影匍匐在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人脚下,这样的举动似乎无法动摇帝王坚定的心,“。。。。。。喜怒不定。。。。。。”
。。。。。。
“皇上!”皇后看着额上布满了冷汗的帝王,心里很是担心他是她的丈夫,即便他曾经这样对她,但是她还是深爱着他。
“嗯?!”雍正原本沉浸在睡梦之中,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睛,满眼尽是尊贵的明黄色,身边雍容的女子穿着单薄的寝衣,曲线若隐如现。
身上的衣物已经湿了一大半,雍正坐了起来,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眸中的波涛汹涌也渐渐平静下来,低沉厚重的男声响了起来,“无事,苏培盛!”
一阵窸窸窣窣声之后,一个身影跪倒在床前,“皇上有什么吩咐?”
雍正揉了揉有些头痛的脑袋,沉声道,“伺候我起身!”
苏培盛小心的掀开了帘子,垂着眉目,不敢看不该看的东西。
皇后想留下雍正,但是雍正却没有留下半点让她开口的机会,苏培盛伺候他起身之后,便只道了一句。“你好生歇息,便走了!”
皇后呆呆的看着这明黄色的一切,耀眼的让她有些想流泪。
这一切和姐姐进宫那一日何其相像,何其讽刺。
雍正半倚半坐靠着软辇,严冬的寒冷他向来都是知道的,只是今日太冷了,冷到刺骨般。
苏培盛小心的在两旁伺候着,突然听见雍正开口道,“倚梅园的那个宫女找到了吗?”
苏培盛更加紧张起来,低着头,小心的答话,“尚未找到,奴才。。。。。。!”
他的话还没说完,雍正便冷冷的开口道,“办事不用心,当罚,不过看在你平日伺候的还算用心的份上,便先放过你。只是明日你若还未找到那个宫女,便自己到慎刑司领罚吧!”
“是!”苏培盛微微颤动了一下身子,头低得更深了。
“高齐那边如何?”雍正冷冷的看着身子微微颤抖着的苏培盛,不耐的闭上眼睛,问道。
“高齐,没有什么动作,逸贵人很安分!”
雍正闭着眼睛。假暇道,“一时的安分不代表一世安分。安氏一族,果然人才辈出,只是太过聪明的人都不是在手上把玩的小狗,不够忠心,便只能是狼。让高齐继续看着吧!”
苏培盛全身手脚冰凉,今天早朝的时候,他还看见安大人请辞,陛下柔声宽慰他,可是如今便是这样冷漠的举动,他愈加看不透这个他陪伴多年的帝王了。
但是他只是个奴才,开不了口的奴才,只能顺从上位者想法的奴才,“是!”
雍正远远的看着乾清宫越来越近,突然握起了拳头,全身僵硬,若是陵容在场的话,她定能听出他说的话,“纯元,乌拉那拉家,乌雅氏!”
这样富丽堂皇的宫殿不是人人都能住的,殿里燃着灯,看起来亮堂堂的,只可惜在雍正的眼中却看不到半点温暖的感觉。
这样的一座深宫之中,谁没有自己所背负的一些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往事
没过几日,陵容便听到外面的宫人在讨论皇上新宠幸了一个倚梅园的宫女,甚是宠爱的很,一连几日一直召幸她,弄得后宫酸气很重,但是因为她身份低微,还不至于引得所有人都对她抱有敌意。
眉庄看着一晚上都没睡着,眼角的青影看着很深,大致她也有些在意这件事情吧!毕竟她也知道了余氏再次承宠一事,这个余氏果然有些手段。
陵容随手放下了手上的书,迎上了眉庄,笑道,“眉庄姐姐怎么来了?”
眉庄面上有些倦怠,笑意也很是勉强,微笑道,“看着日头尚早的样子,便出来走走!”
她身边的采星一脸怒意,几次想开口,又被眉庄阻了下来。
陵容看出她的模样,并没有说的那么简单,隐隐还带着怒意,也不揭穿她,只是浅浅的笑笑,大致是遇上了那个十分跋扈嚣张的余氏了吧!
这个余氏还没宠幸几日,便用她口无着遮拦的本事,惹恼了后宫的妃子,若不是她攀上了华妃,或许没过几日,便被宫中的女人给吃了。
小宫女奉上了茶水,眉庄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手上的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陵容喝了一口茶水,才发现眉庄根本没喝一口茶,面上带着疑惑,微笑道,“怎么没喝?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照理说,净琮从来不会端上别人不喜欢的茶水,更何况她和眉庄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净琮应该早就摸清了眉庄的口味了,而且这香气闻着也是往日眉庄喝惯的。
眉庄正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思虑万千,猛地被陵容这一句话惊醒了,回过神来,强笑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便没喝!”说完,她端起茶水,神情恍惚的喝了一口。
陵容无奈的摇摇头道,“瞧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的茶水难以下咽呢?”
眉庄无意识的卷着手上的手帕,强打起精神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今日神思倦怠罢了!”
陵容挑了挑眉笑道,“神思倦怠?莫不是这几日没看见皇上,便深思倦怠了!哎呀呀,我们的眉庄大小姐居然思春了!”
眉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随即又淡了下去,怅然道,“你这丫头什么都敢说,我倒没到这种程度,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宠爱她罢了!”
看她这副样子,陵容忍不住伸手挠了她的胳肢窝一下,笑道,“平日看你十分闲适,今日倒这般怅然若失起来了!怎么你也会吃醋?”
眉庄被她这么一闹,竟软在榻上,笑得起不来身子,原本为自家小主打抱不平的采星看见眉庄露出笑颜,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屋里原本颓然的气氛一瞬间便一扫而空了,众人看着二人在榻上嬉闹着,一时也跟着笑了起来。
嬉闹了一番,眉庄和陵容各自坐直了身子,整理着身上的衣物,眉庄指着陵容笑骂道,“你这人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闹腾,而且坏的很!”
陵容淡笑不语,眉庄看她这幅模样叹了一口气,黯然道,“看你这幅样子,便想到了嬛儿,我们自幼是一起长大的,嬛儿她那时当真不是有心的。”
听到这句话,不但陵容冷下了眉目,就连在场的冷蕊渚寒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连眉庄带来的采月采星也低着头不敢说话。
“眉庄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她原本甚是交好,若是那天我当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我的父母如何?”陵容声音微沉,脸上已隐隐有了些许怒意。
眉庄原以为她已经忘了这件事情,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件事情,一时间也有些后悔,面露焦急,不知该说些什么。
陵容看她那副模样已经知道她在想着些什么,继续道,“有心也罢,无心也好。我如今这番模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我在那一日差点失去,若不是被人救了,你知道被玷污了身子的女子会如何吗?”
眉庄闪过焦急的神色,她自然知道女子失去了贞洁会如何,只是她真的不忍心看见陵容如此记挂这那件事情。
陵容也没有接着说下去,又和眉庄岔开话题说了些家常里短的,便让渚寒将她送了出去。
冷蕊担忧的看着陵容,安慰道,“小主,还是放宽心吧!那日,并没又发生些什么?大家都是知道的。”
陵容呆呆看着桌上的红梅,她还记得那个男子粗糙的手摸上她脸蛋时,自己涌上的呕吐感,如果当时不是有人出现救了那个男子,说不定自己真的会直接动手将那个男子变成那梅花树下的花泥。
伸手折下了一朵梅花,将那花瓣一一碾碎,笑道,“没有发生什么,是你我说吗?看到的却不是一人,但愿有一日,我不需要和她兵戈相见罢了!”
虽然她笑得很温柔,但是深知她个性的冷蕊已经吓得脚软了,只是越看着如此冷漠的小主,她愈加感到心疼,甄嬛当真伤透了小主。
少顷,云意便掀开帘子,进来通报道,“眉庄小主出了钟粹宫之后,便往碎玉轩走去了。”
陵容低头看着冷蕊递来的帕子,拭去手上艳红色的汁液,坦然笑道,“眉姐姐当真不愧是君子,只是她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倘若她知道,是否还能如此坦然的面对她。”
“小主。。。。。。”渚寒欲开口说些什么,陵容便扶着林夕站起身来,微笑道,“我都忘了,你这丫头最是多愁善感的,你倒不需要想太多,你伺候我这么久还不知我吗?”
“小主。。。。。。”渚寒想接着说道,陵容便打断了她的话,调侃道,“怎么了?陪你家小主到御花园转转如何?”
渚寒看她这幅样子也知道她不想多说,便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扶着陵容往御花园走去。
现在还属于初春,御花园看着还是有些光秃的,但好歹种下了些这个季节生长的花朵,不会一片光秃秃的样子罢了。
陵容本就不是来赏花的,自然也不会多认真去看那些花儿,只是悠闲的走了一圈,便打算回宫了,可是不曾想天上便开始下起了雨。
没过几时,便看见漫天的雨开始下了起来,陵容被应着往御花园的小亭子走去,打算在那边避一下雨,没想到一时着急,竟撞上了一个身穿蓝色内监服的小太监。
被他这么一撞,陵容竟险险要摔倒在地上,还好渚寒扶着她,否则便当真摔了下去。
渚寒忙查看陵容是否受了伤,好在陵容没有受伤,只是身上的旗袍却被弄脏了,原本淡墨色的旗袍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渚寒一看有点急了,这身衣裳可是小主最喜欢的一件,一时气急了便怒道,“你这人也不小心一点,你可知道了你冲撞了逸贵人!”
陵容稳住身子,看向来人,那人看着很是眉清目秀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些委屈,满手是血,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陵容微微皱了眉头,伸手拦住了渚寒,道,“他也不是有心的,看着模样便要下雨了,你还有心思和他吵架,还不快扶我到那亭子避雨。”
渚寒忍下自己欲爆发出来的怒气,扶着陵容往小亭子走去。
陵容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小太监,看了一下如同墨色的天空,皱了皱眉,对那太监道,“你也到亭子里避下雨吧!免得着了凉,反倒麻烦了你的主子!”
那小太监也不敢说话,便跟了上去,陵容坐到了亭子里的椅子上,看着那雨势渐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