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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梓,以及父皇的那些死忠部下,本尊一定会让你们切身体会到紫焰门为何会让北月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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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寒殊终归是外来篡位的帝君,又因紫焰门是邪教的关系始终不得人心,而叶子又被说成是奸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待遇,住的是最差的牢房,受的是最粗暴的对待。
叶子苦笑着感叹,自己和牢房还真是有缘,算上前世这已经是三进宫了。
“咕噜噜……”的一串叫声,让叶子捂着肚子愁眉苦脸。从今日凌晨她就被容若她们从床上揪起来忙活婚礼的各项准备,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任何东西,肚中空空如也,甚是难受。
透过牢房斜上方巴掌大的铁窗,叶子虽然可以瞥见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却只剩下叹气的份。看今日郁梓势在必得的架势,想来是不会有人给她送饭了。
叶子闲闲地坐在墙角的草垛上,一边靠着墙壁发呆,一边数羊,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太累,还是笃定会没事,眨眼功夫她竟打起了擤声,睡得口水直流。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阵阵饭香飘入她的鼻中,强烈刺激着她已经干瘪的肚腹,很快口水便如决堤一般“滴答”成河,跟着鼻翼快速耸动,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向香味的源头扑了过去,当然冲在最前方的还是她微微张开的红唇。
“呵呵……”直到一阵爽朗的轻笑在牢房乍响,叶子方才稍稍清醒。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瞟去——果然是美味啊!
叶子奋不顾身地扑向面前摆满一地的精致菜肴,如饿狼扑虎般风卷残云,一会功夫就横扫千军,连个骨头渣子都没能幸免。半晌,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看向来人——做人要厚道,吃完要道谢。
嗯,很好,是寒殊。她不用担心自己的丑态被人曝光了,只是……他为何一付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滑稽模样。
“那个……”寒殊被她星子般闪烁的大眼,盯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才脸颊微红地接着道,“吃饱了吗?要不要我再让人做点?”
叶子无视他害羞的糗样,很不客气地翻个白眼:“饱了。”怎么都喜欢把她当猪喂!顾荣如此,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啊!
叶子心中忿忿不平,怨念地瞪向对面。谁知,方才还故作温柔羞涩的人突然间收敛起所有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默箫索,眼中也早已没有刚刚的促狭,而是换成满满的歉疚和心疼。
叶子不由怔住,同时心中腹诽。这么好的天赋,不做戏子都可惜了。
当然,叶子知道他是真心,而非伪装。于是也故作轻松地调侃:“其实也没有关系啦,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坐牢,这种事做多了也就习惯了。还有哦,这里除了条件比外头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一日三餐都有保障,而且什么烦心的事都不用想,其实还挺悠闲的。”牢头大人,看在我对你们这儿的褒奖,只要往后你顿顿管饱,除了那件事你想做什么都行啊。
“真的这么好?”寒殊挑了挑眉,眼中愧疚更盛。
“是呀是呀。”
寒殊轻轻一笑,搂过她的纤腰:“那我也进来陪你吧。”
叶子顿如雷击,哀嚎:“不要!”
“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叶子抓下蹂躏自己头发的大手,委屈地道:“我错了。帝君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小女计较了。”
寒殊一手抱着她,一手托起她的下颚,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叶子一下回转不过来,差点被他眼中的深情闪花了眼,只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
寒殊眸色一沉,对着她的朱唇便吻了上去:“等我。”
“好。”叶子双颊绯红,呼吸不稳,却语气坚定,是回应,更是承诺——这一次她不会再轻易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去围观编编大人的歌喉,于是乎……
俺家编编是甜妹子,那娇滴滴的一出,顿时犹如春天来了,怎一个暖字了得~
第17章 惨不忍睹
于是;叶子在南兆开始了她的囚犯生涯。
叶子霸气地自我安慰;人家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是住过皇宫睡过牢房,牛吧!
而自从叶子向他们投诉这里的窗口太小;能不扩扩后;狱卒很有效率地拿着锤子及一块铁板;不大一会儿就把窗口给严丝合缝地钉死;临走还不忘和她打招呼:“再不老实点,下回封的就是你的嘴!”
叶子瑟缩一下,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把本来还想让他们弄点干净稻草的话硬是给憋了回去。乖乖,话可以不说,但饭不能少吃啊!
所以,叶子后来只能通过送饭的次数来判断时间,每过一天她就在牢房角落的墙壁用头上的簪子刻下一道痕迹。尽管刻痕一日日增加,她依然满怀信心,该吃吃,该睡睡,兴起时再嚎上两嗓子。啧,人生得意须尽欢,爽啊!
只是苦了负责在此看守的狱卒和隔壁的同胞,他们很想求帝君快把人领走吧,再不然就一刀了结他们吧,也比生生被逼得精神分裂的强啊。
于是,时间就是这样在一些人觉得快如流水,一些人觉得度日如年中,日复一日,转瞬即逝。而曾承诺会很快救她出去的寒殊,却始终未再出现。
而叶子除了不见天日,不能投诉外,唯一让她头疼的就是三日前云裴假借探望之名,行折磨之实。
那日,云裴突然造访牢房,登时让这里蓬荜生辉,使得狱卒和囚犯是个个抻长了脖子,看直了眼。叶子刚想对她的“探望”表示深深的谢意,她就扔出枚重磅炸弹,直把叶子震得是七窍生烟,只剩出气的份。
云裴十分怜悯地告诉她,她身份暴露的事是北月三公主慕容雪写信通知沈贵人的,而后就像上次中毒那样,再由沈贵人泄露给国师郁梓,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中断大婚,拿人下牢。
当然,云裴之所以让她知道,绝不是好心帮她,相反她是来落井下石的。
沈贵人已不足为惧,现在这个差点和帝君拜堂的贱人才是她最大的敌人。至于沈贵人这蠢女人会选择站在她这边,只是单纯因为对方是北月人,而她却不知道比起人心,是否来自同一个国家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撒谎!这不可能!我可以顺利逃出北月皇宫她也出了不少力,否则惜君又怎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我救走。”叶子恨她挑拨离间,怒目而视。
云裴却不以为意地嗤笑道:“以前她放你走,是想你远离北月,远离顾家的长子顾荣。现在她想你死,是因为顾荣抗旨拒婚,让她颜面扫地,后又被皇上指给了刑部尚书之子宋刚。虽然宋刚现在是刑部侍郎,但谁不知道他是沾了父亲的光,而且貌似他的人品不咋地吧,你说她能甘心吗?女人的怨恨可是很可怕的,呵呵……”
叶子不解,慕容雪对顾荣的心思她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且看顾荣对她的态度也并非无情,因此不管是出于感情还是利益,顾荣都没有理由拒绝她啊,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惜触怒龙颜,也要与慕容兄妹决裂呢?
叶子心中惊涛骇浪,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云裴见她如此,心中早已笑翻,面上却还要装模作样地连连叹息:“你与他们之间的事,我多少也耳闻了一些,也真心替你不值,为你叫屈。”
顿了片刻,见叶子丝毫没有答理她的意思,不禁气得咬牙。她费了这么大力气扇的巴掌,怎么也得听点动静吧,不然岂不成了笑话!
“你心中现在想必是愤恨难平,那不如我帮你好好发泄一下吧。”说着,递给叶子一瓶药水。
叶子看着她一脸得意的冷笑,接过来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
云裴此行的目的,显而易见,就算她丑态毕露的摇尾乞怜,她也不会善心大发地放弃折磨羞辱她的念头。与其最后被人按着灌药,不如留些尊严,省些力气,也免去多余的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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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日云裴离去前的笑容异常的妖冶妩媚,而她却犹如掉进冰潭火海之中反复地煎熬,两种剧烈的极端痛楚非常人所能承受,她禁不受遵循本能地翻滚嘶喊,整整持续了一夜。
直到翌日守夜的狱卒获救似地与接班的同伴哭诉,她才终于消停下来,如一条落水死狗蜷缩在角落里,满身的汗渍,满手的血污,她慢慢阖上充血失神的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浑浊,再不愿醒来。
可惜,她的愿望未达天听,今日云裴又来继续“探视”。
叶子此时正靠坐在杂乱的草剁上小憩,那比花猫还要脏乱的脸上是无法掩饰的虚弱疲倦,那眼下的青黑和指尖斑斑的血迹也在无声诉说着她的遭遇。
相对的,叶子越是狼狈,云裴就越是高兴,于是她决定再好心奉送一条更劲暴的消息。
她让狱卒进去踢醒叶子,那些狱卒为了讨好云裴不分轻重杂乱无章地踢打在叶子的背上、头上、肚子上,不顾叶子的呻吟,只要云裴没叫停,暴行就持续不止。
“啊!”是谁踩在她的手背,还用力碾压。
“呃!”又是谁重重踹她的肚子,她只觉五脏六腑都绞成一团,疼得剧烈抽搐。
“唔!”又是谁拎起她的头发掼向墙壁,鲜血染红了双眼,脑中也嗡嗡作响。但她只期望这声音一直响下去,哪怕再也听不见,也是甘愿。
云裴似知道她心中所想,冷笑道:“帝君不会来救你了,现在整个皇宫都在筹备我和他的婚事,全南兆都知道我会是未来的皇后。”
叶子瞳孔一缩,大声反驳:“他不会失言,而且我信他!”叶子不知她为何还能这么镇定,但此时激怒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果然,一声暴怒响起:“让她闭嘴!”
随即“噼里啪啦”数不清的巴掌呼啸而至,一会儿功夫别说让她开口说话,就连睁眼都十分困难。随着口中腥甜渐盛,叶子不禁在心中喟叹。她不该得罪小人,尤其是胸大无脑心眼小的悍妇!
云裴津津有味地在一旁欣赏,直到叶子奄奄一息了才满意地点头离开,只淡淡地留下一句话——
“南兆的帝君不是非他不可,端看他要如何取舍。”
没错,“妖帝”的确足够优秀,是宫中所有女子的向往,但如果她不能坐上后位,那不如另立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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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一连几日云裴都未再来折磨她,终让她得以喘息,恢复些许体力。只是,她却轻松不下来,相反还更加的忧心忡忡。
那晚云裴临走前的话,一直在她脑中回放,让她心生不安。她不怕寒殊失言,将她致于险境不管。她怕的是寒殊为了承诺,以身犯险,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傻事。最后无论结果是什么,付出什么代价,都将是她不能承受的。
因为她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爱他,她怕还不起,更怕将来他会后悔,那时就是把她大卸八块也无法挽回。
于是,叶子整日唉声叹气,狱卒和隔壁的囚犯又开始跟着头疼了。再这么下去,非被她叹出几根白发不可,他们是如此渴望揪住青春的尾巴,你就行行好,可怜一下爱美人士的心情,少叹几声吧!
叶子胡乱地哼着歌,百感交集地数着墙壁上她刻的划痕:“一、二、三……”唉,这记的也不知道准不准。这破牢房多留个窗口能死啊,还能省几块砖呢,真是浪费!
叶子郁闷地拿头撞墙,好像这样就能解气似的。
“不要!”
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声由远及近:“不就迟来几天,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叶子一向不是最坚强的吗?”
这声音……
叶子抬头,果然站在铁门外的是容若及一旁沉着脸正在开锁的寒殊。
叶子心中一暖,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