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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此时倒是异常镇静,还有闲心注意两边别打起来。尤其寒殊即重情义又护短,当初他能为鬼面忍受油炸之苦,现在虽然他没有挑明,但叶子又岂是真的迟钝,所以这次她要防患于未然,关键时刻宁可牺牲自己,也千万不能让他再干傻事。
她已经害了一个贺斩风,再多的罪她承受不起,也无力偿还。
就在众人陷入僵持之时,一声娇喝在耳边乍响——
“你们敢冤枉她,本宫与你们拼命!”
随即,便见寒月突然冲进来一把抱住叶子:“放心,有本宫在,看谁敢动你!”
叶子感激地点点头。
这时,乌木圣女云裴也跟了出来:“虽然我与这位姑娘没有交情,但也觉得她不会做这种事。”说完,还对叶子柔柔一笑。
叶子很是意外地看看她,又看向寒殊,发现他比自己还惊讶呢。
寒殊沉默半晌道:“此事决不会是叶子所为,但沈贵人中毒也是事实,本尊会命人彻查,务必水落石出。”
郁梓上前一步:“帝君,你这是包庇。若传出去难以服众,长此以往怕会寒了人心。”
寒殊冷笑:“本尊说过会查清事实,届时无论是谁必会严惩不贷!”
又人有不依不饶:“按本朝律法,凡有重大嫌疑者需先领刑责,再收入监牢待审,就连皇室也不例外。”
寒殊双眼一眯,周身冷得都能掉下一层冰渣:“她是公主的恩人,又是本尊带回宫的上宾,现在更是本尊的女人,所以她的一切行为自然由本尊负责。”
一番话下来,殿中针落可闻,与云裴同样瞪大眼睛,处在震惊中反应不过来的还有叶子——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叶子火起刚想上前争辩,却被寒月拽住不放。
就这样,寒殊不动声色地替叶子领了刑责,为了彻底堵上那些人的口,他又让她搬到晓月殿与公主同住一处,对外说是软禁,实际却是变相保护。
一直被动接受的叶子此时只能叹气。罢了,比起去牢房,现在已经好太多了,做人嫑要太贪心。
※※※ ※※※
从那天后,日子就这么有惊无险地从指间流走。
叶子在晓月殿住的很是安逸,只每次寒月看望寒殊回来都是忧心忡忡的,这是叶子所不能理解的。
在她看来,寒殊毕竟是帝君,难道那些人还真敢下重手?想来他们也就是意思一下吧。大概是因为血缘的羁绊,寒月潜意识里早已将帝君当成亲人,所以她才格外担心吧。
只是,当那天容若过来例行为她检察毒伤时,叶子就不这么想了。
容若告诉她,“妖帝”伤的很重,这几日一直处在昏迷中,且他的右手恐怕以后都不能再拿剑。
叶子脑中嗡的一声,她很难想象当时的惨烈,而他又能否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定不能!他甚至会疯、会发狂,直至崩溃!
一个不能拿剑的武者,与废人无异!
想到他这些年的努力付出,叶子只觉上天怎能如此苛待他,何其不公!
叶子怀着一线希望找寒月证实,得到的答案却是:“妖帝”原本就是北月紫焰门的门主,而南兆的皇位是他与宫中内鬼用计谋和武力强行篡位得来,所以一直不得人心,难以服众。因此,那些固执的老臣和心怀鬼胎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行刑时有“妖帝”的心腹在场观刑,不至另使坏心,但也绝不掺假,半点水份也无。
叶子心中内疚,无以复加。看如今南兆朝中的局势,如果寒殊再出现任何纰漏,被人拿着软肋把柄,就不止会失去帝位、永不翻身那么简单。一旦落败他能否善终都未不可知,而那些曾经支持他的人更会赔上所有,抄家灭族也不过是一夕之间的事。
叶子抬手摁住心口,忍过一阵即陌生又熟悉的刺痛。她想不明白寒殊为何会护她至此,只因曾经的平等对待,和在湖边那几句担忧劝慰的话吗……
不行,这次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 ※※※
叶子度日如年地又熬过了三日,终于盼来寒殊转醒的消息。
“快去吧,外面有我的人放哨,你们不用太着急,慢慢聊啊。”寒月调皮地眨眨眼,一溜烟跑没影了。
叶子尴尬地往里蹭:“那什么你好点了么,还疼吗?”这不是废话吗,她真想呼自己一个嘴巴。
寒殊半靠在床头,微微一笑:“嗯,已经没事了。”
骗人!叶子使劲瞪过去。
虽然寒殊外面披着长袍,但还是可以从他稍稍敞开的领口看到里面缠着厚厚的绷带,且隐有红色的液体渗出。再看他苍白的面色,因虚弱而有些黯淡的目光,因忍痛而溢出额角的冷汗,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绵柔无力。这哪里还是从来挺直背脊的“妖帝”,哪里还是气势迫人的紫焰门主。
一想到是自己将他害成这样,叶子眼圈一红,差点当场落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再拿搪塞郁梓他们的那套说辞来糊弄我,我要听实话!”
寒殊没有因她的无礼而不悦,依旧浅笑温润:“那些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你的手都……都……你怎么还能说的这么轻松!”叶子使劲瞪大眼睛看他,努力不让里面的泪珠滚落,心里烦躁得恨不能揪起他质问。
一声轻叹,寒殊脸上的笑容变得无奈:“你都知道了。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紫焰门的内功心法就可以医治。”
还想骗她!叶子冷哼:“比起你的谎话,我更相信容若的医术!”
寒殊不予继续这个话题,又道:“你和容姑娘再委屈几日,等我伤好点了就送你们出宫,在偏远人少的郊外买个宅子,我再派些影卫过去保护,这样你们就可以安心住那儿,一直到清澜回来。”
叶子愣了一愣,怒道:“你要赶我们走?!”
寒殊苦笑:“上次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怕他们明着来,就怕哪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让你受到伤害,那样我……”
“不会的。”叶子急忙打断道,“他们现在是欺负我没名没份,如果有我了名份,那他们就得掂量掂量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寒殊震惊地睁大眼睛,连声音都是抖的:“你、你是说,愿、愿意……做我的……女人?!”
“不,”叶子向对面骤然失落的苍白男子露出最明媚温柔的笑容,轻声道,“我要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叶子同学威武!主动表白啦!撒花~~~
亲妈支持你哦,么么哒~
祝你不会被拒←_←
第15章 幸福代价
“咚、咚、咚……”寒殊觉得此刻心如擂鼓像马上就要炸掉;他似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双手用力按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脸色转眼又白了几分,几近透明。
“你、你没事吧?”叶子囧的不行。她怎么也没想到寒殊会是这种反应,一般人不是该喜极而泣或者干脆抱住对方一顿乱啃的吗。
当然;她不是说想变成那样;那多不卫生是吧。但是;他也不能像听到什么惊天噩耗吓得快要挂掉吧?!这也忒伤自尊了!
“不行!”
在叶子正美好地浮想联翩幻想一会儿要万分温柔地抚慰某人因感动而稀里哗啦的泪水时;结果盼来的却是这样简单、直接、甚至算是粗暴的拒绝。
不知是否寒殊受不她孤单失落,又饱含委屈的目光,再次缓缓启唇:“如果只是为了这次的恩情,我不愿委屈你。毕竟那时若不是我硬拽上你们一起走,你也不会中毒、被劫、受伤、失去朋友……这次也是一样,若不是我留你们在宫里暂住,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所以一切皆因我起,是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
寒殊不等叶子驳斥,又道:“虽然我承认早在北月时就对你有意,但我不愿你因此为难,更不想你违心答应什么。”
叶子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再瞥到他唇角的苦涩时又统统被浇灭,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循循善诱、慢慢引导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违心的决定?”叶子正色道,“你错了。这不是我一时冲动而做的决定,更不是违心之意。相反,我是想重新开始,真正为自己而活着。”
寒殊垂眸,满嘴苦涩:“我不是理想的人选。我……太脏……”
叶子上前捂住他的嘴,心痛地道:“别乱说,以前……”她斟酌着怎么说才能不伤到他,“以前你是身不由己,但你的心仍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吗?”
寒殊抬起头,眼中光芒闪烁,坚定地道:“是。”
他从来没有放弃与命运抗争,面对再残酷的凌辱也不会妥协,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如此,他是不是还可以奢望那道耀眼夺目的希望之光,有一天能照亮这片黑暗,温暖他已经龟裂多年的心房。
寒殊紧紧盯着面前的皓月明眸:“如果你不后悔,我愿意。并求之不得。”
“好,一言为定!姐赖定你了!”滚烫的泪水终于溢出眼眶,叶子舔了舔,是甜的,有幸福的味道。
※※※ ※※※
有帝君这么靠谱的未婚夫,叶子万事不愁,婚期就定在二个月后。
此后,二人日日腻在一处,耳鬓厮磨。直到婚期将至,叶子终忍不住将寒殊踹出房门,催促他赶紧解决朝上重臣的阻力,并亲自督促筹备婚礼的各个环节。
叶子心道,这可是她一生最重要的美好时光,天上的亲人都看着呢,可不能丢人了!就要是要丢也得关起门呀,那时想咋丢都行,把自己剥光让人啃了都成!
当然,前提是寒殊得舍得,否则难保最后不会出现颠鸾倒凤的状况。
于此同时,云裴却是气得心肝脾肺轮流的疼。要问为什么,答案就一个——人心不足,蛇吞象。
“什么?!帝君今天又去她那儿了?”
“是。”
“继续监视,随时向我汇报。”
“是。”
在影卫背过身的一刹那,云裴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不管那个叶子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化身,她都会找到把柄然后给以重击,就是真没有,她也能有办法让她有。她还就不信那个邪了!
成为皇后是她从很早以前就立志一定要达成的目标,但前任皇帝选秀时,她因年纪不够所以没有资格参加,谁料竟让沈嫣拔得头筹,还顺利虏获皇帝的心,当上了贵人。
云裴自是不服,就盼着在下次选秀时一展风姿。在她看来,只要她能入得皇帝的眼,凭借她出众的相貌、过人的心机和手段,扳掉沈贵人不过是早晚的事。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北月紫焰门和宫内人联合弑君篡位,生生碎了她的皇后梦。
只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妖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主动来讨好她,并向父亲示好,以争取族人的支持。
“妖帝”篡位后就对宫里宫外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和政策的设立,这些举措虽遭很多老臣的非议打压,却独得父亲的赏识。父亲曾不止一次感叹他出色的政治手腕,甚至断言他恐怕会成为南兆历史上最了不起的帝王。不过,父亲对皇权争斗一向看淡,也一贯的保持中立,独善其身。
但,谁能保证所有事情都会永远一成不变呢。
她是父亲最宝贵的掌上明珠,如果她入了宫,得了封,父亲又怎会不管她呢?想透这些弯弯绕绕,云裴就再也没了顾忌,开始她的圆梦大计。
因为南兆的旧制,首先,她要对付的就是沈贵人。像上次的蛇毒,就是她的杰作。只不过,她这人一向心思细腻,做事又谨慎低调,从来没有被人抓到过把柄,更不用谈惹人怀疑了。
其实沈贵人会被救活,是她意料之中,计